十二生肖守護神 第五章 綠草茵茵

作者 ︰ 韋貝貝

回學院去的路上,小芸從包包里把兩千塊錢取了出來要還給我,剛好路過一家銀行,我在里面辦的卡,于是小芸陪著我一起把錢給存進了卡里。

後來趁著小芸不注意,我偷偷地把一百塊錢塞進了她的包包,然後才和她一起走回了校園。

在校門口,我建議和小芸分開走,小芸沒同意,反而笑嘻嘻地直視著我的眼楮︰「怕什麼啊?為什麼不敢和我一起走?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我就算是個傻子,通過這一中午的事情也該明白小芸對我的心意了,不過想到張楚,想到白龍,特別是想到我斷了經濟來源之後非常窘迫的現狀,就算我心里很想找個小芸這樣的女朋友,沐浴一下愛情的滋潤,可還是鼓不足實際行動的勇氣來。

愛情,在我心中,是個很神聖的字眼,一旦開始,我就必須要對她負責到底,可我現在有這個能力嗎?掙不夠足夠的學費和生活費,我甚至對下個學期自己還能不能繼續就讀下去都沒有信心,換句話說,我有資格談愛情嗎?

我只能把自己這份懵懂的情愫給壓在心底,繼續在她面前裝糊涂,並且岔開了話題︰「小芸你下午不上課嗎?」

「上課啊?」

「我要從這邊走。」我指了指通往左邊的一條側路,因為我知道小芸要往右邊走。

「那…」小芸看了看時間︰「我陪你走到湖邊餐廳那里吧,我從那邊繞過去是一樣的。」……

中午的校園,縱橫交錯的花壇小路邊偶爾會有一對情侶坐在那里,以前大學是初戀的開始,現在大部分的初戀都發生在初中了,經過高中的熱戀,大學已經成了情侶們發泄**的場所,很多饑渴難耐的情侶稍稍能找到個僻靜點的位置,就會互相擁抱在一起發泄青春期性成熟後的燥動。

我一緊張就會迷路,偏偏這時候心情有些緊張,而且想盡量從一些比較偏僻的地方穿過去,避免遇到同班的同學,所以沒頭沒腦的一陣亂竄,繞啊繞,不知不覺帶著小芸闖進了一棟高樓背後的禁地。

花前樹下,綠草茵茵,很多對情侶吃飽了以後,能量無處釋放,閑得無事可做,就躲在這里毫不避諱地擁抱熱吻著,看他們一眼都會讓你熱血沸騰。

「現在的大學生…」我搖著頭嘆了口氣,逃一般地竄出了這一片禁地,身邊的小芸沒說話,跟在我身後一起離開了這里。

從那里剛一走出來,迎面就撞上了走過來的張楚,他非常疑惑地看著我和小芸,也許他知道那棟樓的背後是種什麼情況,所以才會這樣看著我們,這種被人誤會的感覺真不好受,而且沒辦法分辯。

「哥你去哪兒?」小芸紅著臉心慌慌地喊了張楚一聲,我徹底昏倒!估計換了我是張楚,見到自己妹妹這副模樣兒,多半也會懷疑她身邊那個男生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我去校門口辦點事。」張楚說完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和我說,悶悶地向校門方向走了過去。

「哥,下午上課的時間快到了!」小芸追了兩步,遠遠地向張楚喊了一聲,似乎想提醒他不要在校外忙太久。

不過張楚沒有回話,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我哥就是個悶葫蘆。」小芸有些尷尬地對著我笑了笑。

「你哥是個很好的人。」我也向小芸笑了笑,心里在琢磨著是不是該在晚上的時候,和張楚把今天的事情說清楚一些,免得他認為我背著他勾引他妹妹,大家是好兄弟,有這些誤會似乎不太好。

但話說回來,小芸昨晚約我的時候,我就應該和張楚說一聲的,從內心來講,我當時的潛意識里確實有那麼一些…期待和小芸單獨相處一下的想法,張楚如果因此不高興,責任應該在我身上。

「嗯…我哥當然是個好人啦…不過他太沉悶了,有什麼事情都憋在心里不說…他只要不高興就會給我臉色看…還不停地說我這不對,那也不對…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那麼不高興…」小芸說著便皺起了眉頭。

我知道小芸的依賴性很強,在她心里把她哥哥看得挺重的,因為她總是沒事兒就跑到我們寢室來找她哥,兄妹二人經常坐在那里用方言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過我還是能听得出來,大多數時候都是張楚皺著眉頭數落小芸這里不對,那里不對,而小芸總是很听她哥哥的話,她哥哥指責她的時候,她從不還口。

「還好啦,你哥哥其實性格挺好的…他關心你才會說你啊…」我安慰了一下小芸。

小芸听到我的話,似乎又開心了起來,這丫頭沒什麼心眼,性格也非常溫和,確實很討人喜歡。

「我知道他都是為我好,有時候我都覺得他象是我爸,呵呵。」小芸一臉幸福的表情,有哥哥的女生,往往把自己的哥哥看得比天還大,因為她們從小就是在哥哥的庇護下長大的。

我當然知道張楚剛才為什麼不高興,他見到小芸和我在一起,肯定很擔心小芸和我談朋友,一個是他妹妹,一個是他的好兄弟,當面他不太好開口說,但心里肯定會嫌我窮,自然也不舍得讓他妹妹跟著我受苦,這個我也能理解。

「天丞想什麼呢?」小芸見我半晌沒說話,忍不住問了我一句。

「想下午要上的課呢!」我停下來向四處看了看︰「小芸,到湖邊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去準備準備上課了。」

「嗯…」小芸低下頭,神情似乎略略有些不舍,我剛準備離開,她又開口了︰「天丞,你怎麼不買個手機?這樣找你也方便一些…」

「要那東西做什麼?也沒什麼用,放在身邊是個累贅。」我笑了笑︰「小芸你找我,讓你哥或者白龍轉一聲不就行了?我總和他們在一起的。」

小芸還想說什麼,我向她揮了揮手,然後快速離開了,走到老遠一回頭,發現她還站在那里向我這邊張望著,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陣莫名的失落感,我連忙加緊步子跑了起來,微微的山風迎面吹過,我越跑越快,那些山風很快吹散了我心頭一絲絲的惆悵,和那些沒來由的酸澀情緒。

現實就像一把枷鎖/把我捆住無法掙月兌/這謎樣的生活鋒利如刀/一次次將我重傷/我知道我要的那種幸福/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狂風一樣舞蹈/掙月兌懷抱……

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翅膀卷起風暴/心生呼嘯……

顯然我再次迷了路…不知不覺我跑到了小山的山頂上,迎著風,我象只窮凶極惡的豺狼一樣對著藍天狂吼了幾聲,聲音太過于囂張和恐怖,把山頂上那兩對躲在岩石後面的情侶給嚇住了,他們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我,然後是一陣忙亂的腳步聲,很快山頂上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哈哈哈哈。」我伸展開雙臂,肆意地狂笑著,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站在世界之巔,俯看眾生,現在的苦難,算得了什麼?……

下午第三節課快下課的時候,學生會主席四年級學姐馬大姐在教室外向我招了招手,我很快從教室里跑了出來,馬大姐雖然比我高兩級,但卻和我是同歲的,只比我大十幾天。

「天丞,吃過晚飯後到教學樓一樓文藝部找我。」

「什麼事啊?」我很奇怪我這個學生會的宣傳部長到文藝部有什麼事,那里有個大房間,平時學校有演出,室內訓練一般都是在那里進行,而開會則是在學生會辦公室。

「文娛部長秦玲請假回家了,剛好過些天五湖聯校校慶有一次大型的文藝匯演,我們系和聯校附中準備聯合出一些節目,我這些天要忙著畢業論文,秦玲不在,這件事只有交到你手上了。」馬大姐說完笑眯眯地看著我。

「不會吧?」我抓了抓腦袋︰「這些應該是女生們做的事情…怎麼讓我這個大老爺們兒來做…」

「不听姐姐的話,姐姐可要生氣啦!」馬大姐裝出一臉嗔怒的表情。

昏死!不是我對這些事情不熱心,實在是我沒有那麼多課余時間啊!晚上我如果不復習功課,就要去兩條街外的批發市場去做挑夫掙明年的學費。

「如果你知道這次聯校附中是誰過來和你合作,你一定會哭著喊著求姐姐接這個美差的…」馬大姐說完之後,一臉詭笑神神秘秘地看著我,她這表情還真把我的好奇心給吊了起來。

「誰啊?」

「聯校附中的校花,他們的文娛部長小龍女。」

馬大姐的話果然讓我大吃了一驚,不過我吃驚的不是對方派來了什麼校花,而是她口中的小龍女。

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中午,小芸在我身後神叨叨地念著的,那張牌上大致的意思,不就是說我今天會遇上什麼小龍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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