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許我一個記憶 陰盛陽衰

作者 ︰ 安婕葉

話說馬上就要上課了,我們抱著課本,扎著馬尾,整一陽光燦爛的小青年。教室在六樓,為這事我們幾個沒少鍛煉身體,哼哧哼哧地爬上去。一進教室門,我去,這是到了女兒國了嗎?放眼望去,滿眼青春稚女敕的女生眨巴著眼楮看著我們。末了,只見最後一排的正中央坐著一風華正茂的男生,小眼楮,瘦瘦的,頭發長的好像忘了理。他個子很高,扎在一群女生堆里,凳子是躺著放的,然後不停地抖著腿,手里拿著一zippo打火機,打開又關上,听著機蓋發出清脆的響音。我心里正琢磨著,這家伙上輩子是積了什麼德,艷福不淺啊!這滿屋子的女生個個青春亮麗,不把他當成唐僧肉吃了才怪呢!

哦,那個男生名叫王子睿,他在我的整個青春史記里雖說沒留下什麼特殊的意義,但在這物以稀為貴的女子學院免不了要提上幾筆。

正思忖著,林小蠻拉著我的手挑了個靠近窗戶的空位坐了下來。我翻著一本雜志看著,小蠻扭過頭去立馬和後排左鄰右舍的同學們打得火熱,七嘴八舌的詢問彼此家在哪里,中學在哪念的,談過對象了沒等無聊瑣碎的問題。教室里瞬間和炸開了鍋一樣的熱鬧。而趙殊影則坐在我前面,嫻熟而自顧自的往她那縴長的指甲蓋上涂著鮮紅色的指甲油。

此時,一個個子不高,微胖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右肩膀上挎著一黑色公文包,手里拿著一文件袋,三十歲上下,精氣十足,很有氣場。他把東西往講台上一放「哼」的咳嗽了一聲,表情嚴肅,把我們一屋子初來乍到的孩子都震懾到了。

他先是把整個教室環顧了一周,背著手,繞著課桌走了一圈,像是審犯人一樣。我們乖乖的默不作聲。然後他回到講台上用粉筆神采飛揚得寫下了自己的鼎鼎大名——馬小飛。都說字如其人,而馬小飛那字寫的蒼勁有力,矯若驚龍,那一刻我們知道今後的日子要完蛋了。

沒錯,馬小飛是我們的班主任。一個剛正不阿,不解風情,無法變通的80後大齡單身男青年。在這里你別想揉著肚子裝可憐請假,更別想千嬌百媚略施小計地走後門,馬小飛通通不吃這一套。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而馬小飛的這三把燒的可謂是熊熊烈火。第一,超能說,純正的美式發音,任何書本上的英文只要一經他老人家的口,立馬變得飽滿而渾厚。超具爆發力,像一個即將爆裂的氣球。以至于之後的五年,我們無論怎樣模仿仍舊是東施效顰。第二,超能寫。任何由他嘴里月兌口而出的句子都是名言警句,姐妹們必須記在本子上。為這事,我的芊芊玉手可沒少長繭子。第三,超亢奮。上他的課,你別想走神,別想偷懶,更別指望的睡覺。只要他站在這教室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會讓人如吃了興奮劑一般的精神抖擻。

做完自我介紹之後,馬小飛走下講台,徑直來到林小蠻面前。小蠻抬頭看看他,他冷冷的笑了一聲說︰「同學,你叫什麼名字?」「林小蠻。」

他看著小蠻右耳朵上從上而下並排著的七個耳洞十分不解的說︰「打得時候沒少受罪吧?」小蠻沒反應過來「嗯?」了一聲。馬小飛厲聲呵斥道︰「嗯什麼嗯,明天都給我摘了!」

此時,殊影還在前面顧影自憐地欣賞著剛剛涂的指甲油。而馬小飛已站在她身後,一臉嫌棄地︰「本身指甲長的就可以做妖怪了好涂那麼紅,還真以為自己是狐狸精轉世啊!」

殊影呆若木雞,我們面面相覷。靠!這哥們語出驚人夠犀利啊!

當然了,就在當天,同學們有染黃發的、戴綠色美瞳的、穿破洞牛仔褲的紛紛受了打擊。至此,馬小飛成了大家心中屹立不倒的統治者,在這間不到100平米的教室里,壓榨了大伙所有青春期的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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