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殤情悟 情亂神迷

作者 ︰ 杜澤亞千里草

1

上世紀60年代中期,汪栓柱由白沙谷峰鎮公社推薦,保送進ru金沙市師範專科學校。上大學前汪栓柱是汪家坳村一個普通農民。個頭矮、膽子小、為人老實,人緣好。性格內向,心胸窄,不大愛講話,遇事不順心時,只會一個人呆著生悶氣。

師範專科學校畢業,汪栓柱曾被分配到「金沙第一高級中學」任地理課教員。因「工農兵學員」身上普遍存在文化基礎水平較差的緣故,汪栓柱的綜合素質及教學技巧技能,幾乎無法勝任這所金沙老牌名校的教學。

面對周遭大多數名牌高校畢業,教學經驗豐富的優秀教師,原本就自卑心理很重的汪栓柱,愈加感到自慚形穢。隨後,因實在難以承受自身心理壓力和學生的輕蔑,汪栓柱主動申請調到白沙教學及生源質量稍差的縣蛟橋鎮中學。

到了六十年代末,汪白浪帶著一幫打、砸、搶造反派,把蛟橋鎮中學老校長關進「牛棚」,該校校長的置位一度空缺。汪白浪看當時任地理教員的汪栓柱,老實听話,跟他又是同村老鄉,趕鴨子上架,硬生生將汪栓柱拖到代理校長的位置上。

那年已近不惑,心情壓抑的汪栓柱,做夢也沒想到,他這輩子還有如此揚眉吐氣的一天。一時間,天上掉餡餅似的烏紗帽,沖昏了汪栓柱的頭腦。接下來的日子,他緊跟以汪白浪為首的造反派,狂熱地參與到抓「牛鬼蛇神」,狠批「臭老九」的打、砸、搶活動當中。不多時,就被當時的「縣革委會」,正式任命為蛟橋鎮中學校長。

清純美貌的梅靜堯,善解人意,真實、不造作、敢恨敢愛的潑辣性情,在當時那個精神生活郁悶的特殊年代,但凡有些品位的男教師,都會從心底里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學生。汪栓柱自然也不例外。身材矮小的他,內心原本就有仰慕高個女子的情愫。梅子高挑的身材,曾讓第一眼看到她的汪校長,暗自驚艷唏噓過良久。但怎麼說,汪校長也是個有品位的文化人。那時的他,對青春年少,尚有些不諳世事的梅靜堯,也只是有種發自內心的憐香惜玉。這完全有別于汪白浪那個**,對梅靜堯的貪婪與邪念。

如不是後來那「手繪圖書」事件的發生,汪、梅兩人長久以來保持的純真友情,或許永遠不會有升華至愛情的機緣。

那是個令汪栓柱銘記終生的春季雨夜。他帶梅子去白沙勞動改造農場,探望梅靜瑤的雙親。在返回縣城的途中,那輛老舊的吉普車突然爆胎,左前輪胎癟在泥濘的鄉間小路上。窗外大雨滂沱,吉普車癱在荒郊野外,

車里,衣衫單薄的梅靜堯冷地瑟瑟發抖。汪栓柱月兌了身上穿著的小襖給她披上。這小襖是汪栓柱鄉下的老婆今冬剛給他做的,新里新面新棉花,暖和的很哩。棉襖月兌了,汪栓柱身上只剩件布襯衣。

「你心疼我?」梅靜堯一把抓住老汪的手,激動地嘴唇顫抖。老汪沒講話,黑暗中臉漲的通紅,心口突突直跳。梅子一頭扎到他懷里。

「梅子,不、不能……」汪栓柱嘴唇哆嗦,嘴里說著不,一雙手卻根本不听使喚抱緊了懷里的梅子。此時的梅子就像是個快要被凍僵的兔子,急需一場較為激烈的熱身運動,才能激發體內的熱能,解凍四肢,存活下來。梅子將冰冷的雙臂探進汪栓柱的布衫。老汪的後背果真溫暖滾燙……。

梅子腦海里突然出現了汪白浪壓在她身上時,那**臉上癲狂、興奮、如痴如醉的神情。那一刻頭腦還算清醒,四肢卻在藥物作用下完全綿軟無力的梅子,除了用眼楮,死死盯著汪白浪那因過度興奮變形的臉,身體已無任何知覺。赤條條的汪白浪像只在啄食美味佳肴,徜徉在快樂巔峰,欲仙欲死的大鳥,不遺余力運動喘息。

梅子很是不解,自己的軀體居然能給男性帶來如此巨大的享受?果真如此,那她最該讓其享受地,應該是面前這個一直無私幫助她的男人。況且這男人現在是跪著,用他柔軟的嘴唇和舌尖,做著汪白浪那頭公畜曾在她身上做過的事。梅子很感激這個小個子男人。

此後梅靜堯便像著了魔,一發不可收拾迷戀上這種身體上的奇妙感受。那時,孤苦無依的梅子一心想把眼前這個救命稻草似的男人,抓得牢靠些,再牢靠些。現今的梅子已一無所有,她太需要關懷和依靠,太需要了!

隔三差五,趁夜深人靜,家里三個弟弟睡熟後,梅子時常會溜進蛟橋鎮中學校園,到汪校長的單身宿舍過夜。梅子主動且瘋狂地讓汪栓柱給她一些軀體上的快感和刺激。令小梅子驚奇地是,這已婚男人的行為總顯地很靦腆,自始至終只動用嘴唇、舌尖。

那年38歲,已是個6歲男孩父親的汪栓柱,再回到汪家坳村的老家,面對他的糟糠妻時,眼神開始顯地游離閃爍。

已多時沒和老婆吳桂桂有過房事的汪栓柱總覺納悶,怎麼多年來,已對此事提不起精氣神兒的自己,如今和梅子在一起,就像吃了藥一般,如痴如醉。令他更為疑惑地是,為何在床上和老婆能干的,在梅子身上總也干不出?而在梅子身上能做的,他面對老婆吳桂桂的光身子時,也是萬萬無法想象的!難道就只因兩女人的軀體有著天壤之別?也可能是在他內心深處,還有「婚姻」這道枷鎖樊籬禁忌!這麼思忖著,汪栓柱開始盤算,如何能把婚給離了,又最大限度不傷害老婆和兒子汪熙豪。

絞盡腦汁,最終汪栓柱決定充分利用老婆文盲的特質,混水模魚、蒙混過關。至于如此這般,會不會讓他的行徑顯得卑劣?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這些日子,如同一座中年火山淤積已久的體內岩漿,已被小梅子撩撥得,到了不噴發就勢必將他憋瘋的地步!如今,汪栓柱太想,太想,在他深愛著的,已諳熟她身上每一處經絡、穴道的愛人身上,找準目標盡情釋放他真摯的情和愛了!

思忖妥當,汪栓柱就將寫好的離婚協議,鎖在自己辦公桌的抽屜里,準備隨時備用。

2

汪栓柱的老婆吳桂桂是馬家坪村的閨女。當年,汪栓柱的婚事由他母親汪氏女一手包辦。說起來,這吳桂桂是汪氏女出了五符的遠親佷女。

吳桂桂個頭矮,但人老實,身板壯實。干起農活,像是一匹永遠不會叫苦叫累的矮腳母馬,頂得上一個壯漢。

當年27歲的汪栓柱畢業剛被分配到金沙第一高級中學任教。和吳桂桂相親見面後,汪栓柱死活不同意這門親事。

再怎麼說,他汪拴柱也是個識文斷字的大學生,怎麼能娶一個比自己大2歲,連「男」、「女」兩個漢字都分辨不清的文盲做老婆。況且,這吳桂桂個子不高,手、腳卻出奇的大。跟汪栓柱穿一碼子鞋不說,那臉,糙地都快趕上剁肉的菜墩子了。若不是胸上那兩陀肉,乍看上去,跟個男人沒兩樣。夜里摟著這麼個女人睡覺,那不跟抱個糙樹皮的樹樁子。是你「糙」她?還是她「糙」你?都還很難講哩。

汪栓柱是個孝子,在老娘絕食逼婚三天後,勉強答應這門親事。看在老娘守寡多年養育之恩的情份上,他硬著頭皮跟丑婆娘吳桂桂進了洞房。

窩一肚子火的汪栓柱,洞房花燭夜和新媳婦較起勁來,硬生生躺著,不跟媳婦圓房。這吳桂桂原就是個憨女子,燈一滅就呼呼大睡,半夜竟打起鼾。汪栓柱讓鼾聲吵得難以入睡。一惱火,伸腳將媳婦連人帶被子蹬到了床下。

睡眼惺忪的吳桂桂,裹著被子從地上爬起,沖男人憨憨笑著,難為情地說︰「俺起小就有墜床的毛病。在娘家也這樣,正睡得好好的,不知怎麼就從床上掉地上去了。」

汪栓柱瞪了媳婦一眼,甩給她一句話︰「那你以後干脆睡地上吧,省得老從床上往下掉。」

3

憨婆娘吳桂桂到死也忘不了,自家男人栓柱讓她懷上兒子熙豪時,那次大太陽下的夫妻野合!

那是個秋節,吳桂桂因搶收稻子累病了。老娘托人讓給金沙城里的兒子捎信遞話說︰她事先買好農藥準備著。如沒良心的兒子,這暑假再不回家和他結婚兩年的媳婦圓房,讓她趕緊抱孫子。那就等著回村給他老娘收尸!

汪栓柱急三火四趕回大山里的汪家坳村。進了家門,沒見到讓農活累病的媳婦,卻挨了老娘劈頭蓋臉一通臭罵。

汪氏女用手中的盲杖,指著兒子的鼻子罵︰「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媳婦就是累死,你也不知道心疼呀!桂桂都病了兩天一宿,還在咱家自留地干活哩。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娶進門的媳婦呀。就是一頭騾子,你也該疼疼人家!俺問你,桂桂咋不好了?她給咱家掙的工份,比村里的男人都不差。你娘眼楮不好使,家里、地里還不全仗著她。她待俺比待她親娘都親。她咋不好了。這實誠、能干又會疼人的女人,你還不滿意。你想找個啥樣的?仙女還是妖精?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短腿、小眼,工資掙不了兩錢的臭老九!誰稀罕你。即便你有本事找個仙女,滅燈月兌了褲子,躺床上還不都一樣!兒呀,娘可告訴你,桂桂是咱家明媒正娶的媳婦,你再冷著、曬著人家,她要有個三長兩短,俺就不活了……。」

讓他娘罵地出頭喪氣的汪栓柱,正午,往頭上扣了頂破草帽,蹬輛破自行車出自家院門,去給在地里干活的媳婦送午飯。

烈日當頭,汪栓柱費力地瞪著那一路「吱吱嘎嘎」響個不停的破車,在高低不平的田間小道,騎了約一節課光景,才趕到村後山那一大片河灘地。

頭頂是火辣辣的太陽,腳下是金光燦燦、一望無際的稻田。別家農田里忙活了一上午的村民,到了這會兒子,都各自回家吃中飯去了,田里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滿頭大汗的汪栓柱摘了破草帽,將車撂倒在田埂上,梗脖子喊了一嗓子︰「桂桂,你在哪兒?」

听見喊聲,在一大片未收割完的稻田里,正跪著彎腰揮鐮的吳桂桂,直起腰抹了把臉上的汗水。見田壟上抱瓦罐子站著的人,竟然是自家男人栓柱。吳桂桂驚喜萬分︰「哎呀,俺的娘,你咋來了?」

有小一年光景,沒見到自家男人的吳桂桂,丟了手里的鐮,就往田埂上跑。剛跑兩步,被腳下的稻茬給絆倒,摔了個嘴啃泥。汪栓柱把手里的盛著飯菜的瓦罐子放下,連忙過來扶從地上往起爬的媳婦,拿毛巾給媳婦擦臉上的汗水和泥土。

吳桂桂感動地趴到男人肩頭,竟「嗚嗚呀呀」哭起來︰「俺那點做地不好,你說呀。俺改還不行。你嫌俺不認字,俺可以學。你看看,俺會寫‘女’字了。你不信,俺寫給你看。」吳桂桂說著,真就撿了根硬樹杈,在地上畫起字來︰「俺就是稀罕文化人。俺知道你嫌俺沒文化,瞧不上俺。可俺會干活,現今,哪家不得有個能干活兒的。你看看,你這雙手細皮女敕肉的,不能干力氣活兒。這地里的活俺來干!只要你高興,要俺干啥都行。只要你高興,你咋著俺,俺都不生氣。」

「桂桂,你這是何苦啊!」汪栓柱一把將桂桂攬進懷,漲地通紅的脖頸,凸出的喉結上下蠕動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看著男人的難受樣兒,桂桂抱住他的頭︰「你這是咋的了?是讓太陽曬得難受了?你渴了吧?俺去給你弄點水。」

「不,俺不喝水,俺想吃你的女乃哩。」汪栓柱突然將媳婦掀翻在一垛剛割下的稻桿里,手忙腳亂地去解她身上被汗水濕透的衣筘……。仰面朝天的桂桂,直勾勾盯著天空中那輪火紅的大太陽。只覺得有道火辣辣的紅光,鑽進體內,瞬間穿透,炸開了花……。

汪栓柱喘著氣,將一垛還沒來得及捆扎好的稻桿,攏到背上。厚厚的稻桿,將一對在露天野合的小夫妻完全遮蔽。遠遠望去,在這正午金燦燦的稻浪里,有座堆成小山包似的草垛,正山搖地動劇烈震顫……。

日後,吳桂桂總懷念這塊烈日烘烤下的河灘地。她常想,兒子熙豪就是在這個秋收季節的正午,自家男人在自家地里給她下的「種兒」。

40年後,孤苦無依離開人世的吳桂桂死後,村上人按她臨終囑托,將她的尸骨安葬在了這塊河灘地。

4

這趟回村,自踏進家門汪栓柱臉就陰沉著。吳桂桂端上來的飯菜,他一口沒吃。將老娘和6歲的兒子熙豪支開。汪栓柱開門見山對桂桂說,這次他回家的目的,還是想把離婚的事,再和吳桂桂好好談談。

近些年,汪栓柱經常把「離婚」掛嘴邊,往常夫妻倆稍有點磕絆,哪怕因點柴米油鹽的小事不合意,他也會拿離婚說事兒,嚇唬桂桂。

吳桂桂以為,男人這次又是拿「離婚」說鬧,就沒當真,仍在院子里,自顧自地劈柴、鍘豬草,忙活手里的活計。

直到悶頭喝酒的汪栓柱,怒氣沖天,一腳踢翻了桌子。杯盤碗碟「稀里嘩啦」掉落一地,摔地粉碎。

桂桂這才嚇地面如土灰,戰戰兢兢站到男人面前,哆嗦著嘴唇︰「他爸,他爸,你先別生氣。你這是到底想干啥呀?」

「離婚,離婚!你耳朵聾了。」汪栓柱脖子漲地通紅,用巴掌將床沿拍地「  」響。見男人動了真氣,吳桂桂老實站著,手拽著布衫一角,淚眼婆娑地嘟囔︰「熙豪他爸,你說離就離呀?那你說,可咋個離法?孩兒可咋辦?還有咱娘。那這個家?……。」

汪栓柱彎腰將方才被他踢翻的飯桌,重新擺正,語調比方才平和些︰「其實,俺早跟你說過,離婚也就是走個形式。你只要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個字就行。離了婚,你還住咱家,照樣種咱家的地,養咱兒子,伺候咱娘。實質上,跟從前沒啥兩樣!俺說話算數,保證多寄錢給你們。只要你願意,到死你都是俺汪家的人,沒人趕你走,日子跟以前沒啥兩樣。」

「那熙豪他爸,你真不趕俺走?」吳桂桂擤了把鼻涕,眼巴巴瞅著男人,怯生生又問︰「那還跟從前一樣?」

「哎呀,你這傻娘們兒,咋就听不懂俺的話哩。這原本就是你的家。這三間大瓦房,是你嫁過來後蓋起的。哪有不讓你住的道理。再說,你又是俺娃熙豪的親娘,砸斷骨頭還連著筋哩!俺是啥人,你還不知道?俺是個講良心、知書達理,負責任的男人。俺保證,讓你們娘們吃飽穿暖,過比從前還好的生活。」說話間,汪栓柱將xiong部拍地「咚咚」作響。

看男人死命拍打xiong部,吳桂桂心疼了︰「哎呀,哎呀。俺依你,依你就是。反正你又不趕俺走,啥離不離的。只要俺能住家里,給你養小的,看老的。喂豬、種地、過日子,俺就心滿意足。」

「是、是。還跟現在一樣。這麼跟你說吧,桂桂,也就是說,你在協議書上簽了字。除了以後,俺不能再睡你以外。啥啥,都跟先前一樣。沒啥變化,沒啥變化。」

見男人臉上有了笑容,吳桂桂也傻呵呵樂了︰「明白,明白。只要你不趕俺走,睡不睡,俺都由著你。」

「嘁,真是個傻娘們。」汪栓柱被吳桂桂臉上的憨態,給逗樂了。他把手中的煙蒂在布鞋底上捻滅,干咳一聲︰「吭!桂桂,不過,你還得答應俺一件事。」

「啥事?」正收拾地上碎碗片的吳桂桂,看著男人又緊張起來。

「去,你先去給俺沏壺茶。給你講清個理兒,可真難。都快把俺的嘴皮子給磨破了。」

桂桂忙去灶間給男人沏茶。汪栓柱噙著茶壺嘴喝了口茶,對面前站著的吳桂桂說︰「桂桂呀,你得答應俺,只要你在咱這三間大瓦房里住著,就不準去招惹別的男人。」

「呸!俺桂桂生是你汪家的人,死是汪家的鬼。熙豪他爸,你當俺傻,連這個理兒都不懂。」桂桂信誓旦旦,一臉認真。說完,她不再理會一口茶,一口酒,慢慢咂的男人。

屋前壓水井邊,還有一大盆泡上肥皂水的髒衣服要洗。桂桂回里間屋,將身上的衣服月兌光,準備換洗。

院子土坯圍牆角的豬圈,一頭正值發情期的公豬,正追逐著一頭母豬,急切想跟它交配。汪栓柱瞅見,拿桌角一大塊剛啃一半的番薯,往豬圈里,那頭公豬的 上砸去。回過臉,他抬眼正看見里間屋,桂桂月兌了個精光的身子,背對著他。汪栓柱這是第一次大白天看見光身子的桂桂。

桂桂背上的肉,是那種一坨坨的古銅色,彈性十足。兩瓣結實肥碩的臀油亮亮,大腿粗壯有力,像匹健壯的母馬!此時,已飲酒過量,眼珠子血紅的汪栓柱,從心底升騰起一股強烈的生理沖動。今天,可是他最後一次能在桂桂身上,行使做丈夫權利的機會!

近來,汪栓柱男性本能的生理需求,在小梅子的撩撥下,已如同一把緊繃在弓鉉的利箭,稍有暗示、刺激就會劍拔弩張,失去控制。

汪栓柱從凳子上一躍而起,沖進里屋。還沒等媳婦回過味兒來,男人就已將她按趴在床沿。汪栓柱像匹發情的短腿公馬,騎在自家女人的臀後……。

這頗為新鮮的體位,並未讓吳桂桂感到新奇,她直覺的痛極了。知道男人正在興頭上,也只得強忍著不叫出聲。

庭院角落蓄欄里,那頭發情的公畜,幾度追逐,終于騎到母畜的背上,豬們「嗷嗷」嚎叫著,分辨不出是快樂呢?還是別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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