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歡成癮,總裁太邪惡 VIP20 我的愛不能讓你高興嗎

作者 ︰ 溫梓

黑紫玲面無表情地看著在方岩忌懷里的寧緋兒,堅定地說。

「可是……」方岩忌想說話,卻被擋了回去。

「無論如何,寧緋兒今晚一定要回去,只有這樣才不會引起他的懷疑。」黑紫玲替兩人分析當前的情況。

寧緋兒低下眸不作聲,她知道,不管她怎麼努力,也不可能逃出黑子爵的手掌心。

「緋兒,要是你不願意,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方岩忌拍拍她的頭,嘴里說著辦法,但是他也知道,他們是無計可施了。

寧緋兒搖搖頭。

「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吧,這樣才可以不讓他起疑。」

「要是他對你……」方岩忌蹙緊眉頭。

「不會的,他沒有發現我不是嗎?」寧緋兒故作堅強地笑笑,除了回他的身邊她無從選擇。

要是她今晚去了黑紫玲家里,那他必定會想到她跟方岩忌見面了,那下一個有危險的人就是他了,她可是清楚記得黑子爵那句冰冷的話。

「緋兒,對不起,我……都怪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你,對不起……」方岩忌道著歉,他心里內疚,對于緋兒,對于寧家,對于寧叔叔,他都內疚。

「岩哥哥,我沒事的,真的,這段視頻你一定要保管好。」寧緋兒咬著牙安慰,心里卻無比蒼涼。「你保存好這段視頻,將來如果黑子爵想對付你,你手里就有籌碼了。」

只要手里有籌碼,那就有談判的機會,不是嗎?

「緋兒,我……謝謝你。」寧緋兒的話讓方岩忌更加無地自容了,她讓他保管好視頻,作為對付黑子爵的籌碼,那她呢?

她想著的都是為了他,但她卻沒有為自己想過,她跟在黑子爵身邊是件很危險的事情,他清楚知道。

寧緋兒笑著搖頭,看著方岩忌的目光有著不一樣的光芒。

「岩哥哥,你不用謝我的。」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寧緋兒在心里想著。「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要不一起吃個飯再回去吧。」方岩忌提議。

「不用了,再不回去他又要派人找來了。」吃飯?她怎麼可能吃得下?安吉死了,是黑子爵親手殺死的,這個消息夠她吃上好些個日子消化不去了。

「那……那你一定要萬事小心,不要再像今天這樣子魯莽了。」方岩忌撫一下她的後腦勺,除了讓她小心,他還有什麼事情可以為她做的?

沒有!

方岩忌頭一次覺得自己很悲哀,弱得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嗯。」

**

最後,寧緋兒還是回到了半山大宅。

她站在門外徘徊好久,手抬了又放下,放下又抬起來,就是沒有勇氣推開這一扇門。

她知道,門里有一個惡魔正等著她,她進去後會發現什麼事情,無人能知曉。

寧緋兒深深吸一口氣,要來的總會來的,下定了決心抬起手,手剛踫上門把,門就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李管家。

「小姐,少爺等您好久了。」

李管家恭敬地鞠了個躬,替她將門打開,足夠她大搖大擺走進去。

寧緋兒站在門口沒有馬上進門,她定定地看著坐在沙發上氣若神閑的黑子爵,像今天從未發生過特別事件一樣。

黑子爵抿一口紅酒,眸子盯著門口的寧緋兒,輕笑。

「你要站到什麼時候?」

黑子爵的話讓寧緋兒不禁打了個抖,她僵硬著身體走了進去,但沒有靠近他。

「過來。」黑子爵勾勾手指。

「我……我想洗個澡。」寧緋兒推月兌,她現在沒有勇氣坐在他身邊,听著他的聲音就會想起傍晚里的事情,他那麼鎮定,與她的驚弓之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別讓我說第二遍。」黑子爵的聲音沉了沉,寧緋兒不再作他想,快步走了過去。

「寧緋兒,你掉到垃圾坑里了嗎?」寧緋兒的靠近讓黑子爵皺緊眉頭,她身上的味道實在夠濃的。

寧緋兒抬起手臂聞了一下,艱難地扯了扯嘴角。

「今天好熱,所以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澡了。」都是被黑子爵嚇的,她也找到了逃走的理由,不等黑子爵反映便咚咚地跑了上樓。

黑子爵將杯里的紅酒倒數倒入了嘴里,享受著美酒在腔的美好,眸子看著寧緋兒慌亂的背影,閃過一絲鄙夷。

寧緋兒躲在浴室里一個小時,她泡著的熱水已經漸漸涼卻,她卻像沒有知覺一樣,腦子里想著的都是安吉的事情,將一個大好青年害死的那種感受,像有顆大石壓在胸口上,讓人透不過氣來。

「啪啪——」

浴室的門被拍得咚咚響。

「你還要在里面多久,快點出來。」

又是黑子爵那個惡魔,寧緋兒站起來,拿起毛巾拭干水跡,穿好衣服開門,門一被打開,一個*然大物泰山壓頂般倒了過來。

「啊——」

寧緋兒接住黑子爵,使盡全身的力氣才將他撐穩。

「你干什麼?」

很濃的酒氣,寧緋兒的鼻腔里全是酒精的味道。

「我怕你在里面淹死了,所以拍門。」黑子爵醉了,連說話的語氣都與以往的盛氣凌人不同,帶著濃濃的撒嬌的味道。

撒嬌?

黑子爵?

寧緋兒覺得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黑子爵會撒嬌?

就算會撒嬌那又怎樣,關她什麼事?寧緋兒不屑地想著。

「我沒死。」你死了我都沒死。她在心里月復誹著。

「嗯,那就好。」黑子爵睜著迷蒙的眸子痴迷地盯著寧緋兒看,眼底里有著一絲愛慕。

愛慕?

寧緋兒揉揉眼楮,潛意識里覺得自己看錯了。

黑子爵將寧緋兒抱在懷里,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張嘴就是一口。

「啊,痛。」寧緋兒痛呼。她果然是看錯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愛慕她?那只是自己的錯覺罷了,今天肯定是受了刺激,所以神經有點錯亂了。

「緋兒,我今天很高興。」黑子爵離開她的脖子,拉著她往*處走,步伐不穩,搖搖欲墜。

緋兒?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

是的,黑子爵是很高興,除去了一個潛在威脅,但對于寧緋兒來說,就是折磨的一天。

黑子爵將寧緋兒推倒在*上,然後用自己的身軀將她壓住,伸出舌頭輕輕舌忝舐著寧緋兒的唇。

寧緋兒想推開他,他的動作只能讓她覺得惡心。

「怎麼?你不高興麼?」黑子爵迷惑地看著她。

「有什麼值得我高興麼?」寧緋兒看著他的眼楮,想從他眼里看出一絲內疚,但毫無所獲。

「難道我對你的愛不能讓你高興?」黑子爵皺著眉頭,不滿地咬牙。

寧緋兒瞪大眼楮,不可置信地看著黑子爵。

他剛剛說什麼?

他愛她?

哈,開什麼國際玩笑。

黑子爵伸出手指,撓著寧緋兒額前的發絲,放在自己的鼻間聞了聞。

「真香,和我記憶中的一樣那麼香。」

記憶中?什麼意思?

寧緋兒費解。

「什麼意思?」她問。

黑子爵笑笑,手指來到她的臉頰上,輕輕撫模著她白希滑女敕的肌膚。

「很久前我就知道你了,你那麼美麗,那麼天真,你的笑容那麼燦爛,溫暖著我整個心房,但是,你為什麼要是他的女兒?」

想到那個溫老不死,黑子爵有點迷離的眸子清醒了不少,唰地冷了下來。

「但是沒關系,你會是我的,除了我,沒有其他男人可以得到你。」她只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得覬覦她的美麗。

「可是,為什麼你要背叛我?」

像是說到心痛處,黑子爵的眉頭蹙得更緊。

「我沒有。」寧緋兒想都不想的否認,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背叛過他,所有都只是他的猜想罷了。

「告訴我,你的第一次給了誰?」黑子爵問道。

原來他在乎是這個,原來所有的男人皆是如此。

「你。」寧緋兒老實的回答。

黑子爵的眸子轉了一下,好像清醒了過來,但很快又朦朧起來。

「那我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黑子爵笑了,笑得像個孩子,很開心,笑得連牙齒都露了出來。

寧緋兒從未見過他這樣知過,她記憶中他永遠都是嘴角輕揚,那根本不算是笑,只是一個動作而已。如今,他卻笑得像個孩子,像個大男孩。

「我要吻你了。」語畢,黑子爵的頭顱便壓了過來,含住她的唇。

這一段插曲讓寧緋兒很迷茫,她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思考著這個晚上的意義所在,但她卻找不到一個所以然來。

**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醉酒後的黑子爵很熱情,也很折騰人,寧緋兒拖著僵硬的身體起*。

「嘟嘟。」

寧緋兒拿起手機一看,是白蕭楓,連忙按下接听鍵。

「喂,白大哥。」剛起*,聲音還沒有開,帶著淡淡的*音。

「剛起*嗎?」白蕭楓低笑一聲。

「是啊。」寧緋兒的臉閃過一絲尷尬,別人在奮斗的時候她卻在*上作夢。

「昨晚累壞了吧。」

一語雙關。

白蕭楓很平常的一句話讓寧緋兒羞紅了臉。

昨晚確實是累壞了,但是白蕭楓指的並不是那方面。

「我都听方岩忌說了,他……沒對你怎樣吧。」白蕭楓關心的問

「沒有,他沒對我怎麼樣。」這個是實話,昨晚他喝醉了,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壓著她睡了一晚上。

「沒有就好。」白蕭楓沉吟。「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一開始,她以為掌握了資料便可以將黑子爵告倒,但後來才知道,要推倒他是沒那麼容易的,她現在只想保岩哥哥平安,只要他沒事,那其他都不重要了。

「當你想好時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的。」白蕭楓低聲說道。

「謝謝你,白大哥。」她是衷心的謝謝,白蕭楓給了她很多幫助。

「不客氣的,緋兒,我只是想告訴你,如視頻所見,完全可以將他告倒,我國沒有死刑,但卻是可以終身監禁,站在法律上,我是希望你能公私分明,殺了人就得負責任,但站在大哥的身份上,我不希望我的弟弟出現在被告席上,不管怎麼樣,我都尊重你的決定。」

是啊,殺了人就得要負責任,況且黑子爵手上到底有多少條人命,已經不知而知了,但安吉,他是無辜的,他都能狠下毒手。

本來,她是管不了這件事的,但安吉好像有先天之見,將攝像頭開著,將整個過程都錄了下來,這麼有力的證據可以直接將黑子爵告死,或許這就叫天網恢恢吧。

只是,為什麼呢?

寧緋兒心里有點猶豫。

這是她些日子來想的事情,想著有一天能將黑子爵告上法庭,讓他受法律制裁,承擔自己所種下的惡果。

只是,這一天終于到了,她卻猶豫了。

「我會好好考慮的,白大哥。」

寧緋兒吶吶地說。

「嗯,如果你不確定的話,我們三個可以一起討論一下,研究一個最好的處理方法,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好的。」

掛斷電話,寧緋兒呆坐在*上,或許她不應該自己決定,她一個人可能將個人思想滲插進去,這是不好的現象,把三人集起來一起研究,是最公平的。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連我進來了也不知道?」黑子爵冷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嚇了寧緋兒一大跳。

她撫著砰砰跳個不停的心髒,瞪了他一眼。

「你怎麼會在這里?」寧緋兒問。

「這里是我家,我怎麼不可以在這里?」黑子爵反問。

酒醒過後,黑子爵又回來了,寧緋兒覺得還是昨晚那個黑子爵比較可愛。

是的,可愛。

醉酒後的黑子爵還會害羞臉紅,而且說話柔柔的,不像現在這樣冰冷,像個毫無感情的惡魔。

「說,在想些什麼?」黑子爵不想輕易放過她,看了眼她手里的電話。「跟誰講電話了?」

「白大哥。」寧緋兒老實回答,這些她根本不需要隱瞞。

「哼!」黑子爵冷哼,但沒有再問下去。

他走到沙發處坐下,面對著寧緋兒,眸子眨也不眨一下,一直盯著她看。

寧緋兒覺得有點局促,他的眼神很灼熱,即便隔了一段距離,還是灼得她全身發燙起來。她不敢去看他,眼楮左瞄瞄右看看,就是不去看他。

黑子爵嘴角輕輕往上扯了下,起身,走了過來。

他的突然靠近讓寧緋兒緊張起來。

黑子爵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雙眼。

「你怕我?」

「不是。」寧緋兒低下瞼,努力保持鎮定。

「是嗎?」黑子爵輕笑。「或者說,你是害羞?」

「沒有。」他的話讓她的臉稍稍紅了些。

「嘴硬。」黑子爵放開她,沒有過多的刁難,讓寧緋兒心里有一陣不適應。

寧緋兒覺得自己患有被虐待綜合癥,不然她怎麼覺得黑子爵虐待她才是正常的呢,像現在這麼平靜反而讓她覺得不尋常。

不過黑子爵反復無常的性格讓寧緋兒也沒對他抱多大的希望,這一刻和顏悅色,下一刻就翻臉不認人了。

一時間,兩人無言,黑子爵看著她的臉蛋,而她,則看著他的下巴。

「你今天不去上班?」寧緋兒清了清喉嚨,打破這個尷尬。

「怎麼?」黑子爵挑了挑眉。「我去不去上班歸你管?」

「我……我又沒這個意思,我只是……」

「你這是在關心我?」黑子爵大手一推,將寧緋兒推倒在大*上,然後,他雙膝分別跪在她兩側,伏身壓在她身上。

「不是……你很重,快起來……」

「你覺得你有說不的權利?」黑子爵冷哼,完全不將她放在眼內。

此時,一陣鈴聲適時響起,打斷兩人。

「緋兒,你這次一定要救我。」寧緋兒才按下接听鍵,琳兒著急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喊了起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寧緋兒敏感的覺得琳兒發生了什麼事情,認識這麼久,她也沒看過琳兒什麼時候哭過,向來她都是笑容滿臉的。

「反正你一定要幫我。」

「你想我怎麼幫?」寧緋兒問。

「你收留我吧。」琳兒吸了吸鼻子說。「收留我幾天。」

「……」

寧緋兒無語。

「可是,你也是知道的,我跟黑子爵住在一起的。」寧緋兒有點為難,讓琳兒在大宅里住?黑子爵不擰斷她的頭才怪。

「我知道,所以你問下總裁可不可以收留我幾天。」其實琳兒也沒想打擾寧緋兒的,但是他那個表哥能力挺大的,不管她去哪里,十分鐘之內一定找到。

在Z城,她除了樸昊一個親人外,就只剩下緋兒一個朋友了。如果是躲到總裁家里的話,也許他不敢在黑子爵面前造次吧,那她就可以清靜幾天,好好的想想他們之間的事情。

「我……我試試。」她能回答的也只能說是試試了,畢竟這里不是她家,而且在這里,她沒有人權。

寧緋兒將電話放在胸口處,抬眸看著在自己身上的正在打量自己的黑子爵,為難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什麼事?」從她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她有求于他。

「我……琳兒你記得吧。」寧緋兒吶吶地開口。

「嗯。」黑子爵點點頭。

「那個……你可不可以讓她來大宅住幾天?」寧緋兒吸了口氣,將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從琳兒的語氣中听來,應該是遇到困難了,所以才來找她的,琳兒只有她一個朋友,如果連她都不幫她的話,就沒有其他人了。

但是,對于黑子爵,寧緋兒還不不太抱希望。

黑子爵將她眼里的渺茫看在眼里,低聲應道。

「好啊。」

寧緋兒定楮看著黑子爵,後者唇角輕揚,沉聲說。

「好。」

他、他答應了?

「呃……你的意思是說答應了?」寧緋兒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這個向來都不喜歡琳兒的黑子爵答應了她來暫住?

「或者你想我拒絕?」黑子爵挑眉,他的答應讓她有必要這麼困惑麼?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寧緋兒惟恐他反悔,拼命搖頭,然後拿起電話放在耳邊,對還在等待結果的琳兒說。

「琳兒,你在哪里,我讓人過去接你。」

事實上,琳兒的如意算盤只要對上樸昊,不管她怎麼打,也逃不出樸昊的神機妙算。

半個小時後,司機載著琳兒來到了半山大宅,寧緋兒親自走出大門迎接,看見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從車廂里走出,一看見她激動地呼喊出聲。

「緋兒。」琳兒像只兔子似的蹦到她面前,一把將其抱住。

「呃,琳兒,你放開我。」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寧緋兒不太習慣,她搖著頭拉了拉琳兒的手。

童琳兒放開她,跟著寧緋兒走進了大宅。歐式的精品裝修一下子吸住了琳兒的眼球,像童姥姥游大觀園似的。

「哇,緋兒,總裁的家真心贊啊。」

「哇,緋兒,這個是上期國寶實錄里那個玉如意麼?」

「哇,緋兒,這個是實金的麼?」

「……」

寧緋兒覺得頭疼欲裂,平時看這妞還算正常,怎麼現在這麼瘋狂呢?

「走吧,我帶你上客房。」寧緋兒及時拉住琳兒想要去觸踫的手,廳里擺放的收藏品都是黑子爵受賄得來的,不是他真正喜歡的東西,但並不代表就可以隨便去觸踫,要有個損傷什麼的,估計他又得鬧騰了,所以,還是及早制止。

「好吧。」雖然還想繼續觀摩,但人在屋檐下,還是得听主人家的,然後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二樓。

「哇 ,這是客房啊,比我家客廳還要大啊。」琳兒不禁感嘆,而且都是精裝修,全套的歐式設計與擺設,所以說,人比人,比死人。

「好了,客房已經參觀完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講?」寧緋兒倚在牆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臉擔憂地看著對方。

童琳兒接收到寧緋兒的眼光,臉上興奮的笑容慢慢收了起來,然後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膝前攪著,面有難色。

「我……」一時間,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是關于樸昊的嗎?」寧緋兒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敏感的她腦海里閃過樸昊的身影,她對琳兒的感情生活與家庭生活都比較了解,而最近她一睦鬧心的都是樸昊,而且酒吧那次也驗證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樸昊對琳兒有一份超過兄妹的感情。

而琳兒似乎對樸昊也有著某種情愫,所以,寧緋兒猜測這事一定與樸昊有關。

「嗯。」童琳兒點點頭。

「你來我這里也是為了躲他?」果然是他,既然琳兒不知道怎麼開口,那就由她問下去吧。

琳兒再點頭,她是迫于無奈才來投靠寧緋兒的,她為了躲他已經去了不止十個地方,但是每次他都能很快就找到她的所在位置,她一度認為他在她身上裝了跟蹤器什麼的。

「他做了什麼事情讓你要躲著他呢?」

「他……」琳兒咬咬唇,艱難地說。「他說他喜歡我,要我做他老婆。」

琳兒的話讓寧緋兒愣了愣,樸昊說會給她一個好的答案,原來這就是他的選擇。他是她的表哥,兩人身上流的血是同一個祖宗的,法律上根本不可能讓他們結婚。

「怎麼辦,緋兒,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童琳兒的淚水不禁掉了下來,她的心真的很亂,她不知道自己的表哥有這種癖好,他們是表兄妹啊。

「你先別急。」寧緋兒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有點冰涼。「告訴我,你對樸昊的感覺。」

「我……我不知道。」琳兒搖搖頭,她以為她對樸昊只有哥哥的情感,但每當他跟其他女性親密時,她打從心里不舒服,有時候看著他的臉,她可以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聲,他欺負她時,雖然有生氣,但是還夾雜著甜蜜,甚至在他說他喜歡自己時內心那種歡雀與幸福感,都告訴她,她似乎陷了進去。

「或者,我這樣說,你願意跟他在一起嗎?」寧緋兒的心微涼微涼的,一個女孩子在說出不知道的時候,那說明她有可能已經上了心了,不知道只是習慣的性口語罷了。

「可是我們是兄妹啊。」琳兒挫敗地呢喃。

其實,什麼都不重要,是主要的那一部分就是,他們的血緣關系,這個是阻止他們走在一起的原因。

黑子爵推開門,淡淡地望了眼並肩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他的闖入讓兩人結束了讓人心情郁悶的話題,琳兒率先反應過來,將之前的陰霾一掃,換上了一片晴天。

「總裁好。」雖然臉在笑著,但是心里還是有點小尷尬的,畢竟這里是總裁的家。

「有什麼事嗎?」寧緋兒問,他不會無聊到要過來查房吧。

黑子爵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鄙夷地看一眼寧緋兒,然後再轉向童琳兒。

「你有客人。」冷冷的交待一聲就轉身下樓,沒有過多的逗留。

寧緋兒有點傻眼。

「你說,那個客人會是樸昊嗎?」寧緋兒問。

「呃,應該可能也許是吧。」童琳兒連死的都有了,本來她以為躲到總裁家里他應該不會找來了,畢竟黑子爵的身份就放在那里不是嗎?

但是看來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她這個表哥不僅有本事在十分鐘之內找到她所在的位置,膽量也不是一般的大,竟敢直接上門來找人了。

「那我們下去吧。」不管是誰,總得要下去見見的。

于是,兩人一起下了樓,琳兒看見樸昊挺拔的身影,心髒不禁 通 通的加速跳動,臉上的肌膚也像被火燒著般灼熱起來。

樸昊看著慢慢走近的琳兒挑了挑眉,眼里閃過一絲好笑。

「你,你來做什麼。」琳兒顫顫地問,紅著臉移開視線不去看他,手緊張地抓著寧緋兒的手,像是在汲取她給自己的勇氣一樣。

「當然是來接你回家的。」樸昊笑笑。

「我不回去,我要在緋兒這里住一段時間。」琳兒馬上拒絕,開玩笑,她好不容易找到個避難所,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跟他回去。

「琳兒你要听話,你在這里會打擾到別人的。」

「不會啊,琳兒在這里可以陪著我,怎麼會打擾到我們呢。」寧緋兒接著樸昊的話,還惟恐對方不相信似的看了一眼好整以暇在看戲的黑子爵。「你不信問下黑子爵,是吧。」後面那句是跟黑子爵說的。

黑子爵斜斜看她一眼,還敢扯上他?很好。

「當然。」他配合地應道。

當然,這個當然是有兩面的,當然不打擾和當然打擾,至于他所指的是哪一個,可想而知。但是,黑子爵看一眼樸昊,眼里閃過冰冷。

「听到沒有,總裁和緋兒都說不打擾了,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在這里住幾天,呵呵。」琳兒試圖用笑來掩飾尷尬,但效果似乎並不怎麼好。

「黑總,這是我跟琳兒的事情,請你莫在插手。」樸昊無視琳兒,直接對著黑子爵說。

黑子爵不以為意,不屑地盯著對方。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這里是我的地盤,出言不遜可是很吃虧的。」

黑子爵的聲音涼涼的,很平靜,讓人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這里是我家,插不插手是我說了算,在我的地盤里得罪我可是很不好的選擇。」經過上一次的拳頭較量,兩人未分出勝負,但黑子爵可是個相當記仇的人,他是絕對不會給他好過的。

這個男人不簡單,他讓暗眼查他的資料,得出來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家庭信息,還有現在所在的單位,只不過是個經理級別的打工者,並無特別之處。但男人的直覺告訴他,樸昊如果不是膽子大不怕死,那就是後面站著一個勢力。

「是嗎?」樸昊並沒有將黑子爵放在眼里。「我倒想看看太子爺是怎麼阻止我的」

樸昊的不屑激怒了黑子爵,直接抽出隨身帶著的銀槍,槍口直指樸昊的額頭。而樸昊也不示弱,不知從哪個口袋里也抽出一把黑槍,與黑子爵的槍口相對。

在場的兩個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嚇到了,同時煞白了臉。

「你……你們做什麼?」琳兒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那是槍?是玩具槍嗎?琳兒心里怕得要死,但還不忘幽默一下,但當然不是如她所想的,那兩把都是真實的槍,子彈也是實彈。

「你們……」寧緋兒也無言了,同時,滿臉意味地看著樸昊,猜測著他是什麼身份。

黑子爵看著樸昊的槍,墨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玩味。

兩人同時打量彼此,槍口相對,一直僵持著,他們像兩座雕像,連拿槍的手都沒動一下。

「你們以為自己在演無間道嗎?」寧緋兒受不了了,她昨天才目睹一場慘案,她還沒從中走出來,別今天在大宅里也要發生槍案,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對方是琳兒的表哥,先不提感情的事,光是這一層關系,如果樸昊有個什麼不測,她一定會傷心死的,而且,她也不想住在死過人的屋子里,那樣她心里會有壓力的。

寧緋兒的話沒有引起兩人的注意,依舊是興味地看著對方。

「樸昊,這里是我的地方,我要怎麼做輪不到你來管,況且,這一次你不會像上次那麼幸運了。」黑子爵抬了抬頭,蔑視地看對方一眼。

「太子爺,今天我來並不是為了跟你算賬,我只是來接我的女人。」黑子爵說得對,這里是他的地盤,他即使再不怕死也得考慮一下琳兒的感受,樸昊不著痕跡地看了童琳兒一眼,只見她煞白著臉驚恐地看著他,雙手死命地抓著寧緋兒。

「哦?你的女人?」黑子爵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瞟了琳兒一眼,然後放下拿著銀槍的右手,在所有人的神經都隨著他的動作而落下時,他竟然又從口袋里抽出一把微型槍,這一次的目標是童琳兒。

「你……」樸昊看著琳兒在槍口底下,一顆心提了上來,原來跟著放下的手又指著黑子爵。「卑鄙。」

樸昊不禁咒罵,他竟然拿女人的命來威脅,他整顆心都懸著,擔心地看著琳兒。

「總裁,我……」琳兒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她只不過是鄉村里出來的一個普通的姑娘,她只想平凡的走完這一生,不想要什麼轟轟烈烈,更不想被扯進恩怨里去,如今,她卻站在槍口底下。

童琳兒不禁軟了雙腿,用力地抓著寧緋兒的手臂才勉強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臉蛋更是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她心里在哀嚎,天吶,這是怎麼了,她今天是不是來錯了?

「黑子爵,你這是要干什麼,她是我的朋友。」寧緋兒大吃一驚,害怕地看著那槍口,眼楮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它突然間走火。

「過獎了。」黑子爵冷笑一聲,對自己的卑鄙的手段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在他心里,只要結果是自己所想要的,那過程又何必在乎?「我會將它當成是贊賞。」

昨天的記憶浮現在她的腦海里,她懦弱地躲在衣櫃里,看著黑子爵將安吉擊斃,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于是,寧緋兒毫不猶豫地將琳兒拉到自己身後,而她則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著那個可怕的槍口。昨天她已經害死了安吉了,今天一定不能讓琳兒有事。

寧緋兒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災星,似乎只要跟她扯上關系的,都會遇上不好的事情,安吉是這樣,現在琳兒也是這樣。

「寧緋兒……」黑子爵咬咬牙,低吼。她這是故意讓他難堪嗎?

「黑子爵,放他們走吧,琳兒只是個普通女孩,你這樣會嚇壞她的。」寧緋兒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但她的心已經開始顫抖,所有肌肉都在顫動,手也冰涼冰涼的。

寧緋兒拉著琳兒慢慢地往樸昊的方向移動,黑子爵的手也跟著她的移動而移動,她一直將琳兒護在身後,走到樸昊身邊,將她的手交給他。

「帶她走吧。」寧緋兒看著樸昊說,然後又轉向琳兒。「琳兒,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你的決定是怎樣,只要你能幸福,我一定會支持你的。」

「緋兒,我……」琳兒冰涼的小手被樸昊溫暖的大手包住,心里的害怕被驅走了一些,她澀澀地看一眼她身後的黑子爵,突然就哭了起來。

「緋兒,對不起,我……謝謝你。」

她不知道自己的一個選擇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也造成了緋兒的困擾,她抓著樸昊的手,心里下定了決心,有些事情是一定要面對的,逃避不得。

「哼,你以為這的地方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被掠在一邊的黑子爵不甘示弱,這是他的屋子,這個不怕死的女人竟敢吃里扒外,當著他的面將他的敵人放走。

「快點走吧。」寧緋兒催促,趁黑子爵還沒到發狂的地步,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那你……」琳兒不放心,她從來沒有見過總裁這一面,只是一個集團的總裁怎麼會有槍?看來那個傳聞是真的,她一直以為是無聊的小道消息,今天看來,總裁的背後很有可能真的站著一個黑幫。

「我沒事的,你們快走吧。」寧緋兒安慰著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他們在也無補于事,只會添亂罷了。

樸昊感激地看了寧緋兒一眼,在內心里重新對她評估,自她勇敢地擋在琳兒身前時他就對她另眼相看了,她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只是個嬌氣的大小姐,他慶幸琳兒能認識到這樣的朋友。

「黑總,今天我只想接回琳兒,如果你想算賬的話我們該另找個時間,女人在場只會攪局。」他並不怕黑子爵,但如果牽扯到琳兒,他就不得不小心對待了。

「如你所願。」黑子爵收起槍,快速地放回口袋里去。樸昊說得對,要算帳來日方長,而且在他還沒有掌握對方的身份時也需要慎重行事。

男人間較量,從來都不喜歡被打擾,下次相見,就不再是今日這樣的場景,那是一場真真正正的決斗。

看著琳兒安全坐上樸昊的車離去,寧緋兒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緊張的神經啪啪松開,她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怎麼?剛剛那麼勇敢,現在竟然腿軟?」黑子爵冷冷的聲音從後邊響起。

「黑子爵,你有什麼事就直接沖著我來就好,你干什麼要牽扯上無辜的人。」寧緋兒抓緊地毯,竭斯底里。

「因為我要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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