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走啦。上課了。」煙離優的聲音打斷了痕末染的思想。
「哦。」所有人走向教室。
「嗨,紅美女,你今天怎麼總是漫不經心的?」顏玉寐坐在痕末染的桌子上,問。
「沒什麼,有點心不在焉而已。」痕末染依然不走心的說。「這樣不行,那天魂飛跑了,就回不來了。」悉雅檀把話說的恨死。
痕末染默默地跟隨其他人走向餐廳,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坐到了靠窗的地方。
「阿痕,他們這麼看著我們干什麼?」夢伊弦推了推痕末染,問。「我也不知道,看起來好像是做錯位置了吧~」
「喂,你做錯地方了。」冉柒淇看著把自己推到地上的男人。「風……陌瀟?」
「哦?你是……冉柒淇?」
痕末染一直在吃飯,沒有注意有一個女人站在她身邊許久了。「痕末染,你不覺得你做錯位置了?」痕末染一愣,怎麼又有一個人知道我這個名字?
「咳咳,媽的,一天找死啊?」痕末染盯著那人,一副絕美的外表貌,撕~比痕末染美,但沒有其他人美,忘記說了,痕末染不算美。
「女人?」
「怎麼?瞧不起?」
「不是,就是有些不屑……而已」痕末染的眼楮中沒有不屑,反倒升起一絲玩味。
「pk吧,一對一。」染墨兮看著痕末染,說。
「賭點什麼吧。」痕末染喜歡賭,但是,不賭大的。
「賭?那好……賭你的命如何,︰」
「好。」賭命,這是標準的騎士法則。
染墨兮墨色的長飄在空中,那只左眼上印著一個白色的時鐘,而右眼上,是一朵黑色的薔薇花。
場面很靜,痕末染先動了手,以最快的速度沖向染墨兮。染墨兮的手上盛著一把白色的手槍,舉起槍,對準痕末染,痕末染一勾唇,身體隨著一陣風消失了。
「擦得。」染墨兮把手槍對準一點,「砰」就那麼開了出去。子彈掉在地上,而痕末染也站在地上,手臂被穿了一個洞。「你是怎麼知道的?」
「憑直覺,不過……你很厲害,要不是我有精神能力,輸的……就是我了。」痕末染捂著受傷的左手,說「輸了就是輸了,任你處置,動手吧。」
染墨兮看著痕末染,笑了,笑得那麼耀眼「你並沒有輸,輸的人是我。你的心要比我強大。」
痕末染叫住染墨兮「墨兮,今生,你是我最大的敵人。」
「呵呵,錯了,痕末染,你才是我今生最大的敵人。」染墨兮轉頭,一笑。
她們又怎麼會知道,兩人的相遇,後來改變了全世界淪陷的局面。
看著雙方的背影,每個人都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此刻注定互相輔佐。
夜,安靜的如同平靜的湖面。
痕末染穿著一襲黑衣,腰間掛著一把槍,偷偷模模的離開宿舍。
痕姐,這個名字不是徒有虛名的。痕末染手拉住一個別墅的窗沿,一個翻身落在二樓窗戶上。輕輕拉開窗戶,站到地上。
這個房間里通體黑暗,沒有點燈。痕末染左翻右翻,忽的現一件事情,一下子拿起床上的枕頭,把枕下的日記本拿了出來。
「十二月三十一日,十二點十二。我不知為什麼出現在冰山上,身邊只有一只白色的狐狸,我能听懂他的話,他說他叫月白。腦海里只三個名字,一個是末白,一個是雅歿白•染痕,另一個就是痕末染。」向後翻了幾頁,都是空的,除了日期外什麼都沒寫。
「你不覺得偷看別人的東西,和隨便進人家房間很不禮貌嗎?」痕末染一驚,猛地回頭,「表弟,我們之間提什麼禮貌不禮貌。」手背到身後,撕下沒有看過的部分,放到兜里。
念顏看著痕末染有些驚訝,但顯得格外平常的情緒,唇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表姐果然是在驚訝我為什麼沒有被血舒絲叫出去吧?」
痕末染忽然意識到這次出來就是個錯誤。「那表弟,你給我下這個套是什麼意思呢?」
「我只是隨心所欲而已,誰知道你真的來了?」念顏的聲音很淡,就像從沒有過的飄渺一般。
痕末染走向念顏,無論他是什麼人,都要賭一把。念顏好似知道痕末染在想什麼,站在那不動。離念顏越來越近,痕末染覺得氣氛越來越壓抑。
念顏沒有反應,痕末染把槍抵在念顏頭上,「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是紅色的眼楮,你是魔物嗎?」
念顏淡漠一笑,「表姐,你的手在抖。」
「為什麼你在我槍口底下還能這麼風輕雲淡?」痕末染手中的槍換位,抵在念顏的心髒上。
「因為我沒有顧慮。」念顏的笑容,此時在痕末染眼里不再是淡然,也不再是危險。而是……苦澀。「為什麼換在了心髒處?」
「因為你值得我恭敬。」
「是嗎?那你開槍吧。」念顏說,「表姐,你下不去手吧!我幫你。」念顏握住痕末染的手,剛要開槍。「不要!」痕末染一個措手打偏了地方,一下子打在念顏左胸。痕末染查看了一下,不在心髒處,拍了拍胸脯,看著昏迷的念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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