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指揮一妻控之爺的禁錮 105 爭執!回憶!

作者 ︰ 墨上青籬

「嗯,破開魚肚子,清理魚月復……然後……貌似復雜了一點,既然是我一個人吃的話,還是換一個簡單一點的菜比較好!」

衛子芊翻看著食譜,對于什麼都好的她,廚房對她來說絕對是禁地。

她本來是打算煮一份魚湯的,看到菜譜的那一瞬間,她就只能認慫,無從下手啊!

「面?額,配料有些復雜……」

「蔬菜湯,番茄半斤,紅蘿卜、土豆、西芹、洋蔥適量,女圭女圭菜2片……」

衛子芊覺得蔬菜湯比較容易,將菜譜上的步驟一步一步的記下來。但是當所需要的菜都準備好了之後,她又犯難了。

適量?是多少?和番茄一樣是半斤?還是一斤?還是……

「按照菜譜來,你是沒有辦法將菜做出來的!」身後的人從她的身側環過來,握著她的手,低聲道,「根據自己的口味來,自己喜歡的話,才行!」

衛子芊的手一松,猛地轉過頭。

隨著她的動作,藍斯向後退了兩步,站在距離她兩三步的位置,望著她有些狼狽的模樣。

「藍斯?我以為你已經休息了的!」掃了眼壁鐘,都快十二點了,他怎麼下來了?

揭開外套,擼起袖子,藍斯越過她,走到廚灶前,掃了眼被她弄得亂七八糟的各種菜品,果斷的撇到一旁,轉而走到水箱中,撈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鮮魚。

「不是要喝魚湯?」

轉身對上她驚訝的目光,藍斯慢條斯理說道。

剛剛在門口站著的時候,他看到她最開始準備的是魚湯,顯然是想要喝魚湯的。雖然最後因為手藝問題而撇到一旁,但他注意到了。

衛子芊吶吶的點了點頭,他真的有注意到這一點呢!

望著藍斯熟練的給魚開膛破肚,認真的神情,總覺得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在心中升起。

很快,將魚清洗干淨,調味料之類的也弄好了之後,現在只需要等等就能喝了。藍斯擦了擦手,轉頭看到傻傻的張著嘴站在後面的衛子芊,藍眸深處滑過淡淡的無奈的笑容。

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將黏著她頭發上的菜葉子拿下來,道︰「菜沒有做好,反而跑到頭上去了,你真的是非常不適合廚房!」

衛子芊尷尬的看著他手中的菜葉子,又看了看他後面的廚具,眨了眨眼楮問道︰「這樣就好了?魚湯原來這麼簡單!」可是她覺得到了她手上,並沒有那麼容易的感覺。

藍斯抿著唇看著她,好一會兒,抬起手撫上她的臉頰,道︰「中午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嗎?」

衛子芊的心咯 一下,實際上準確的來說,就早上隨口吃了點,臨晚的時候,又隨便的墊了下肚子,確實沒怎麼吃東西。

不過她可不認為大實話說出來有什麼好處。

「嗯,吃了,很認真的吃了飯。只是後面又忙了一會兒,有些餓了,所以想要墊墊肚子!」實際上她是非常餓,真的非常餓。

「啊,是嗎!」也沒有深入的去詢問,他放下手又走回到了廚灶前。

額,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謊被發現了?

應該不至于吧?

等到衛子芊真正的開始吃的時候,午夜十二點的鐘聲已經敲響。

坐在餐桌前,喝著味道鮮美的魚湯,她又一次的感到了她和藍斯之間的差距。

人家都說女人比較的適合廚房,怎麼到了他們這里就反過來了呢?

藍斯的廚藝,簡直讓她有一種撞牆的沖動!

衛子芊悶著頭喝魚湯,藍斯則是坐在另一邊,靜靜的看著外面。

很安靜,整個餐廳非常的安靜。

從小養成的習慣,吃飯喝湯還是喝水,都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

「藍斯!」她放下勺子,擦了擦嘴,抬起頭說道,「等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我想去一趟第三次元世界,千凌號至今下落不明,我不放心。這件事情,說到底是因我而起,我不希望心中留有遺憾!」

「嗯!」他很反常的應了一聲,卻沒有轉頭看他。

「這一次,我去第三次元世界的話,就不用特意的啟動艦船了,直接使用傳送陣就可以了。而且,我也有事情要辦,如果不是中途出現那麼多的意外的話,我現在應該……。現在也期望不遲!」

剩下還有九個人的印紋沒有拿到手,她必須盡快將東西拿到手,這是承諾,是約定,也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藍斯始終是之前的姿勢,听到她的話,也沒有轉頭。

「凌,千凌號,我會派人幫你找,你不用特意的去那里。」他直起身,終于轉過頭,「管理總局中的那些人,每個人對你都是虎視眈眈,如果你出去的話,失去了我的庇護,發生危險的話,就不好了!」

況且,他根本就不會答應她離開他的身邊,想到她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發生什麼,遇到什麼,他的心就沒有辦法定下來。

他依舊做出了讓步,唯獨這一點,他不能接受!

上一次,就是他以為她離開之後,能夠促使她的成長,所以,他哪怕心中再如何的不願意,也答應了,準許了她的離開!但是結果呢?他不僅讓她遇到了那麼多的危險,還差點失去了她。

這樣的感覺,他再也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千凌號儲存能量,只剩下一個多月一點而已,一旦能量消耗完全的話,被第三次元世界的人所捕捉到,那麼事情就會嚴重起來!靠著這樣漫無目的的搜索,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無法找到千凌號!我是艦長,對千凌好,有絕對的控制權。只有我前往了第三次元世界,千凌號的下落才能完全的找到。」

衛子芊依舊還是希望能夠勸說他答應,她主動的和他商量,也是不希望再次的發生之前的事情。

說好了要好好的相處的,她是真的想要和他好好相處!

藍斯抬起頭,靜靜的看著他,薄唇微垂,淡淡道︰「我說過,只有這件事情不允許!你只要留在管理總局就可以了,其他次元世界的事情,自然有人會去處理。雖然你的咒力晶核已經恢復,但是並不足以成為你再次涉險的理由。」

她咒力的恢復是在藍斯的預料之外。

他高興她能恢復,卻又有些失落于她的恢復。

總覺得,一旦恢復了力量,就給她有逃離的機會,他無法安心。

無論怎麼說,他都不會答應她離開他身邊,為了別人去毛線的無聊要求!

藍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讓一直努力的維持平常心的衛子芊也忍不住的動氣。

「為什麼要一直拒絕?這件事情和你並沒有任何的沖突,你的拒絕,是啊姿勢有些奇怪!」她站起來,皺著眉,聲音微微有些拔高,「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可以相互理解,所以我今天才來告訴你!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無論怎麼說,你還是認定了你的死理,听不進去別人的話!」

「對,這件事情,我說過不允許,就是不允許,沒有商量的余地!」

藍斯撇過頭,同樣強硬的說道。

氣極反笑的衛子芊,微微揚起下顎,「哈,我現在發現了,任何的決定,果然不能和你說。藍斯,我以為你稍微的改變了一些,我甚至以為你稍微的能變成小時候那樣的為別人著想的皇。可我錯了,就想泡沫影子一樣,你始終是以自己為中心,沒有任何的變化。」

「變化?你想要什麼變化?看著你去冒險?看著你在我伸手夠不到的地方涉險?看著你離開我,甚至不需要我。我是應該改變成一個不需要你的那個人,改變成接受任何的人對你大獻殷勤,改變成為一個你遇到危險,也沒有任何的感覺。甚至,變成一個哪怕你去涉險,我也應該微笑的推著你去,是不是?」

為她的固執,為她不明白他心中的擔心,藍斯眯著眼楮,冷冷的反駁道。

「我不明白,到底哪里有危險?我只是想要去找出千凌號,將它帶回來!我需要知道千凌號上的人的安全,只是這樣而已。」雙手撐著桌子,衛子芊的身體微微前傾,「我不會讓自己涉險,也不需要別人對我獻殷勤。藍斯,我既然選擇了你,自然會和你一直在一起。」

後面的話顯然取悅了藍斯,他冰冷的藍眸也微微溫和了一些,聲音稍稍的輕緩的說道︰「那麼,既然選擇了和我在一起,那就留在我的身邊,這樣就好!沒有危險,我也安心!」

心中明白藍斯對她的關心,衛子芊哪怕心中再生氣,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從一邊繞道他的面前,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是同樣的,我也擔心千昀,擔心羅伊,擔心艦船上的朋友們!他們都是一心一意追隨我的人,我不可能舍棄掉我的朋友,而自己心安理得的躲在你的羽翼下!藍斯,稍微的換個角度想想,為別人想想,不是挺好的嗎?」

「不需要!」哪知道藍斯根本就一點也不合作,他撇過頭,掃了眼漆黑的外景,冷冷淡淡的說道,「我不需要為別人去想,我的生命中,只需要你一個人就行了,其他的人怎麼樣,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他的命,從一開始,就給了她,從小的時候,他就發誓,他的一切,生命,靈魂,一切一切都是屬于她的。只是,這樣的誓言,記住的人只有他一個人,她早就忘了。

「這就是你的答案?」衛子芊失望的搖著頭,「我說了那麼多,你就給我這樣的一個答案?」

「夠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藍斯猛地站起來,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無論你怎麼說,這件事情我不答應,絕對不會允許!你死了這條心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處理公務,你早點休息吧!」

「啊,是夠了,確實是夠了!」憤怒到了極點的衛子芊,站在他身後大聲說道,「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需要經過你的手,我會直接的向將軍議會提交申請,到時候,只要將軍議會的人準許了,藍斯,哪怕你是元帥,你也無權干涉!」

藍斯的身體一頓,然後頭也沒回的說道︰「隨便你!」

……

下面的吵鬧,自然是將二樓上還沒有休息的幾個人給吸引了。

貝里爾趴在欄桿上,望著下面的情景,看著一直到藍斯的身影消失在樓道旁,才幽幽的說道︰「吵得真厲害,剛剛還其樂融融的溫馨場面,怎麼轉眼之間就變得這麼劍拔弩張?」虧得他眼巴巴的看著那碗魚湯,沒想到一下子氣氛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未免有些太快了,始料未及的結果啊。

說起來,從衛子芊回來的這段時間來看,藍斯和衛子芊的關系是非常的親密的,藍斯甚至不管平常有多忙,都會親自的下廚做飯給衛子芊吃。

一個多月的時間,兩人仿佛是真正的情侶一樣,同進同出,再也沒有發生任何的爭執與吵鬧。

可是現在,這是要鬧哪樣?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結果現在又杠上了!

這兩人上輩子是死對頭的吧?所以這輩子都在相互的折磨對方。

「衛子芊大人決定,肯定是讓藍斯大人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凱洛敲了敲頭,「不過藍斯大人這樣的毫不客氣的拒絕,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呢!說起來,藍斯大人到底是在懼怕什麼?」

「懼怕?」貝里爾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凱洛,「你在開什麼玩笑?藍斯大人怎麼可能會懼怕?」

「他說的沒錯,是懼怕!」蘭迪靠在牆上,淡淡的說道,「因為失去過,所以懼怕再次的失去。這種恐懼,是深入骨髓的,根本就沒有辦法移除。藍斯大人的身份使然,不可能隨意的就離開管理總局。而衛子芊大人突然決定要前往第三次元世界,誰也無法預料將會發生什麼。藍斯大人只是擔心,在他伸手無法觸及到的地方,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畢竟……比起失去她的可能性,其他的人到底生死如何,他是不會在乎的!」

說著話,蘭迪慢慢的順著樓梯走下去。

「咦?蘭迪,你要去做什麼?」貝里爾出聲道。

「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蘭迪回道。

貝里爾撇了撇嘴,明明是去找衛子芊,說什麼處理事情。

不過,如果說處理事情的話,應該也算是吧。藍斯的事情,在他們中間,絕對算得上是頭等大事,不能有過錯啊!

衛子芊在藍斯離開之後,有些氣餒的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以手撐額,神情有些疲憊。

「衛子芊大人!」蘭迪站在她不遠處。

聞聲抬起頭的衛子芊,詫異的望著一臉嚴肅正經的蘭迪,然後笑了笑道︰「不用這麼嚴肅,坐吧,如果你是想要來給藍斯說話的話,我听听。」

真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部下啊!

其實要是幫著藍斯說話的話,她現在跟就不想听。但是她也特別的想要知道,在蘭迪他們的眼中,藍斯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剛剛你和藍斯大…。你和藍斯之間的爭執,我听到了也看到了!」蘭迪毫不避諱的說道。

「呵,你是在和我坦白,你听了牆角?是打算說我不識好歹?還是怎麼的?」換了個姿勢,衛子芊揚起唇角,輕輕的說道。

望著這樣的衛子芊,蘭迪有一種很荒謬的感覺,仿佛面前坐著的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真正的衛子芊。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很奇怪,每次只要是衛子芊露出那充滿危險的笑容的時候,陌生的危險感就在心頭升起。就想當時她對佐文說話時候的感覺一樣,渾身上下充滿了謎一樣的倒刺,令人不敢與之對視。

「怎麼了?你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說?這麼看著我的話,是覺得確實是我的錯了?」抵著下巴,她望著他說道。

蘭迪垂下眼眸,遮擋住眼底的深思,道︰「不,應該說這件事情的責任確實是在藍斯的身上!」

「他只是過于的在意,所以,才會害怕失去。我從小就跟在他的身邊,在千家被滅了之後,他過了很長時間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因為擔心他出事,所以克里斯大人才將我從孤兒院中帶到他的身邊照看著他。」蘭迪想到第一次見到藍斯的情景,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他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到藍斯的時候,那是一個下雪天。

他被克里斯從孤兒院中領回來,在路上朵拉夫人和他說了很多藍斯的事情。對于沒有謀面的主人,他心中是充滿了期待的,想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蘭迪,皇是個很開朗很單純的孩子,只是最近一段時間受了不小的打擊,最喜歡的人離開了他,他心中難過。如果他說了什麼不好听的話,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要稍稍的包容一下他!」

朵拉夫人當時的聲音還在腦海中回蕩,在他的從小到大的孤兒院生活之中,從來就沒有听到過那麼溫柔的聲音,充滿了包容,卻又充滿了哀愁。

「從來沒有想過,千凌在他的心中佔據的位置,竟然那麼大。哪怕是千銘和千昀,也無法抵消他對她的牽掛!」那是蘭迪第一次听到千凌這兩個字,還沒有見面,他心中對藍斯的定義,就是一個失去了喜歡的玩具,鬧著脾氣的富貴少爺。

回到艾爾弗雷德公邸,原本以為能見到這位被念叨了一路,而且以後他會永遠追隨其左右的藍斯大人。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根本就沒有見到影子!

「那孩子,又去了墓園嗎?」牽著他手的朵拉夫人是這麼嘆息著的。

墓園?小小年紀去墓園做什麼?

隨後,朵拉夫人領著他去了墓園。

第一次,他見到了他會一生追隨的主人。

「皇,為什麼又一個人來這里?不是說了要在家里面好好的休息嗎?」朵拉松開牽著蘭迪的手,走上前蹲下來輕輕的將藍斯抱在懷中,柔聲說道。

「我來看凌,她見不到我會生氣的!」藍斯也不掙扎,靠在朵拉的懷中,面無表情,眼神空洞無神,像個沒有靈魂的精美女圭女圭一般,僵硬著回答朵拉的問題。

朵拉頓時眼底浮現氤氳水汽,哽咽道︰「皇,千凌不會生氣,如果你再這麼的不愛惜自己的話,她才會生氣!你不是答應了千凌,要努力的變強,會保護身邊的人的嗎?你現在這個樣子,她會怪你不守信用的。」

藍斯空洞的藍眸晃了晃,緩緩道︰「我的凌不在了,我變強給誰看?我要保護的人只有她,沒有了她,身邊的人怎麼樣,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皇!」朵拉震驚不已的望著他,這真的是她那乖巧貼心的兒子嗎?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皇,難道你不要媽媽了嗎?」

藍斯伸出小手,面無表情的精致小臉上劃過淡淡的笑容,空靈的笑容,「媽媽有父親的保護,父親說過,他會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所以,我不擔心媽媽!我也對凌保證過,會保護她,只是,我沒有做到!」

「皇——」

「我曾經對凌說過的,將我——藍斯•皇•艾爾弗雷德,從姓名,到身體,到靈魂,所有的一切,都交給她!生與死,與她同存!」藍斯依舊面無表情的站著,視線卻越過朵拉,望向後面的墓碑,「但是,我卻還活著,還站在這里,最後,還是她保護了我!媽媽,這樣沒用的我,為什麼就我活著?凌那麼聰明,那麼好,為什麼離開我了呢?」

「夠了,夠了,皇,不要再說了!」朵拉搖著頭,「別再說了,你再這麼下去的話,難道打算自暴自棄的放任殺了你的千黛阿姨迪奧叔叔,殺了千凌的凶手逍遙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皇,那麼媽媽不會再說什麼。」

凶手?

蘭迪清晰的看到藍斯那原本空洞的眼瞳中燃起的火焰。

隨後,朵拉就離開了,將他和藍斯留在那里。

藍斯背對著他,靜靜的站在墓碑前,而他則是站在台階下面,默然而立。

「你是父親和媽媽說的蘭迪!」不是疑問而是肯定,藍斯頭也不回的說道,「那麼,你有什麼資格站在我的身邊?」

藍斯當時和他說的兩句話,印象最深刻的,仿佛問進了他的靈魂的話,他有什麼資格跟在他的身邊?

「別急著回到我,我給你時間,凌說過,不能輕易的著急的否定一個人!我記著呢!」藍斯蹲下來,伸出小小的手撫上冰冷的墓碑。然後側過頭,冷酷而沒有絲毫人情的藍眸掃過他,「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跟在我的身邊!」

蘭迪的雙唇抖了抖,訝異不已的望著藍斯。

「我將我的無知,單純,良善,以及我所贈與她的名字,心,靈魂,全部與她埋葬在這里!我的一切只屬于她一個人,所有的一切都只屬于她!」

這個世上,最動人的情話,莫過于此!

開朗?單純?

想到之前朵拉的形容,在見到藍斯的那一瞬間,蘭迪忍不住的抽了抽眼角,如果這兩個字可以形容面前的少年的話,他禁不住的想問,那什麼叫做陰沉無生氣?

後面,緊隨著而來的是狂妄,而冷酷!

之前的藍斯到底是什麼樣子,他無所探知。但他知道,從他見到藍斯的那一瞬間開始,藍斯就基本上沒有真心實意的露出笑容。哪怕是笑著,也是充滿了虛偽的算計的笑容。

他是最早追隨在藍斯身邊的人,看著他前前後後的變化最清楚的人!

「失去了之後,才明白,最深的,最舍不得的東西是什麼!」蘭迪望著若有所思的衛子芊道,「衛子芊,你失去過嗎?在見不到藍斯的時候,你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覺得難過?如果沒有的話,那麼這些年來,藍斯對你那麼長時間的感情,又算得上什麼?」

衛子芊難得的沉默,面對蘭迪的質問,她抵著下顎,低垂著眼簾,不發一言。

「笨蛋!」

低低的吐出兩個字,她的聲音有些嘶啞。

「這個世界,本身就沒有任何的可以投機取巧的機會!你所看到的,接觸道的,本身就是殘忍的冷酷的。虛偽,冷漠,而又充滿了溫暖!」衛子芊站起身,轉身走向樓梯,「蘭迪,我失去過呀,失去了太多,太多,多的已經忘了,原來失去的時候,是那麼的痛!我一直都以為,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身邊的一切,隨著時間,會慢慢的消逝,我又會變成一個人!就如同……。那半年一樣!」

半年?

蘭迪微微的睜大眼楮,就連趴在二樓欄桿上的貝里爾,也忍不住的直起身。對于那半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一直都非常想要知道,只是衛子芊從來都是閉口不談的,調查也無從調查。

「媽媽曾經說過,時間是最好的醫生,也是最殘忍的劊子手。它能治好一切痛苦,也能抹殺一切的存在!蘭迪,你還能記得,在你當初,沒有跟著藍斯之前,你是誰,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她側過頭,低低的說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希望你們能阻止藍斯靠近我。就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我是個溺水者,抓住了,就死也不會松手!哪怕被我拖入深淵,你們也不在意嗎?」

蘭迪忍不住的走向她幾步,一直以來的排斥,是因為在意,是嗎?

他很想問。

「但是,現在遲了!我已經牽起他的手,被荊棘所纏繞著的我和藍斯,已經被聯系在了一起!蘭迪,現在,我是不會再放手了。屬于我的,哪怕再難,我也會拿回來。我是千凌,卻更是衛子芊。千凌的命運,千凌的記憶,會鑄造一個全新的衛子芊。」她的手搭在樓梯的扶手上,一步一步的緩緩的走上樓梯,聲音低而深沉,「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加的幸福,沒有那麼重的沉罪感!蘭迪,替我告訴藍斯,第三次元世界,我會去!如果他相信我的話,就讓他接受!無論如何!」

望著衛子芊的背影,蘭迪一下子像是月兌力一樣的坐在沙發上。

他究竟在做什麼?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不是已經決定不再插手了?怎麼現在反而還是沒有忍住?

抬起頭,蘭迪嘆了口氣,說到底,只是想要讓衛子芊知道,藍斯一直以來心中的壓抑而已,只是想要衛子芊多多的理解一下藍斯的不安。

他想著藍斯,卻忘了,衛子芊,本身的身上也有太多的不幸,隱藏著太多太多黑暗的過往。

藍斯當初沉浸在失去了千凌的痛苦之中,她一樣的被痛苦所折磨。

他們兩個,其實誰也不比誰好到哪里去!

宛如一個死結,解開的方法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對方的手中。

如果,他們自己不願意解放自己的話,那麼,誰說了也沒用。

「和事老,沒用那麼容易的,蘭迪!」貝里爾雙手抱胸,站在樓梯上,聳肩說道。

「啊啊,我知道,算我多管閑事了!」蘭迪仰著頭,他是清楚了這兩人都不是好勸說的,行了,這一次之後,不會再說了。

貝里爾站在蘭迪的後面,突然低下頭。本來蘭迪就仰著頭,他這麼一個動作,兩人都差點貼上了。

「蘭迪,我竟然不知道藍斯大人還有這麼一件往事。對了,你能說說藍斯大人小時候還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嘛?或者你的也行!現在精神上來了,反而不困了。」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蘭迪一愣,抬起手,揚手一巴掌,「滾開,靠那麼近做什麼?」

「喂喂喂,這是關系好的見證,你也未免太冷淡了蘭迪!」貝里爾模著被打疼了的臉頰,心底嘀咕著,未免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蘭迪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擺,「行了,已經幾點了?不睡覺的話,我還得去睡覺,沒你那麼閑!」

「蘭迪,說說又不會死。要不,我晚上去陪你睡?你和我說說唄!」

「我拒絕!」

「切,別那麼小氣,真的,我舍身陪你!」

「我拒絕!」

「我是關心你,真的蘭迪……」

衛子芊回到房間,她心中知道,藍斯肯定不在的。但是當真的看到空落落的房間之後,心中突然有些悵然。

習慣了身邊有個人陪著,突然就不來了,她真的覺得非常不習慣!

我將我的無知,單純,良善,以及我所贈與她的名字,心,靈魂,全部與她埋葬在這里!我的一切只屬于她一個人,所有的一切都只屬于她!

蘭迪將這番話轉述出來的時候,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所以說,藍斯的一系列變化,都是她造成的!

衛子芊走到窗戶邊上,坐在窗台上,頭靠著窗玻璃,望著外面的星空。

黑暗的歷史,哪怕是她想要忘記,也根本忘記不了。

那個笨蛋,明明才只有八歲而已,怎麼做出來的事情卻那麼的瘋狂?打算像個行尸走肉一樣的活著嗎?

在重新的見到她之後,卻發現她已經不記得他了,他當時到底是什麼心情?

她現在無從知道,那個時候,藍斯的心情!

只能說,真的是非常的傻。

如果她沒有回來,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記憶中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什麼時候?

啊,對了,是在二十歲的那年,他十八歲!

十年後的再次相見!

「千凌指揮官閣下,這是分配到你身邊的副官——藍斯•皇•艾爾弗雷德!」從戰場上被緊急招下來的千凌,面對上層的指示,轉而看向沉默不語的藍斯,頓時覺得非常奇怪,為什麼突然給她安排什麼副官?

對于上級領導的指示向來非常遵守的千凌,一愣過後,眨了眨眼楮,臉上露出淺淺的有禮卻又疏離的笑容,伸出手道︰「初次見面,我是千凌!」

指尖的踫觸,不知為何,他竟然是一顫,再細看的時候,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其他的神情出現。

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對她的回應。

第一次見面,她對他的感覺,是傲氣而充滿了危險!

「希望你們能在未來的時間中,好好的相處,為我奧蘭多卡創造更多的輝煌!」

因為是被緊急的從戰場上召喚下來,所以,在結束了會面之後,他們必須得立即返回戰場。

「以前上過戰場嗎?」運輸艦上,千凌歪著頭和善的問道。作為第一次上戰場的人,哪怕是學業上非常成功的天才,可能會承受不住那上面的壓力,造成身體負擔,那就不好了。

「沒有!」藍斯回答道,十八歲的他,雖然樣貌俊美非常,可到底還有一份稚女敕在里面。深沉的藍眸,卻不同于十八歲。

「是嗎?那就是第一次上戰場了!」千凌歪著頭認真地想著以前第一次上戰場時候被交代的注意事項。怎麼說呢,應該有些行不通的吧,畢竟那個時候他們上戰場並沒有被安排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藍斯一上來就就佔據如此重要的位置,心理上的壓力肯定比他們那時候要大。

藍斯望著外面,突然出聲問道︰「凌的家是在奧蘭多卡嗎?家里面父母也是軍人嗎?」

「我家啊,只是普通的平民,父母的話,在我記憶之時就已經不在了。應該不是軍人吧!家人的話,只有哥哥和弟弟,只是可惜的是,他們志不在此!」千凌下意識的回答道,本身就是奧蘭多卡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也不算是機密。

「沒有其他的人?記憶中!」他接著問道。

千凌有些詫異,卻還是認真的回答︰「從小到大,從有記憶開始,和哥哥弟弟就是一直在一起,沒有接觸過其他的人!藍斯,你是不是有什麼疑問?總覺得你好像有問題要問我的樣子。」

所以說,很多時候,她的直覺非常的精準!

「沒有,只是有些好奇,在听了你的事情之後。」他垂下眼簾,「能在這個年紀就坐上指揮官的位置,非常了不起,我只是有些羨慕而已。」

也沒有懷疑,雖然覺得藍斯的態度非常奇怪,到底從今天開始就是她的副官,她對他也不可能一直都防備著,「那還是算了吧,這句話,我並不覺得是贊揚!躲在戰友身後,指揮著作戰,哪怕是錯誤的戰略方針,哪怕是出現重大的傷亡,最後我總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很沒用的,哪來的羨慕呢?」

說到底,只是一個需要靠著別人的手,才能不斷的向上爬的人而已!

她真的非常沒用,因為她的作戰計劃而死亡的人,已經數不勝數。無論是敵人,還是戰友,她的手中沾滿了鮮血。

「都說手中殺戮太多的話,會沒有辦法長命的,希望,這種話,真的要應驗的話,就應驗在我的身上!他們也只是按照我的命令行事而已。」長嘆一聲,二十歲的她,明明應該是朝氣蓬勃的,可是言語之中,眼底掩藏著的卻是深深的滄桑與悲涼。

「不會的,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一旁的藍斯卻鑄錠的說道。一直都是半垂著的眼簾,卻突然抬起來,眼底滿是孤傲之色︰「我會保護你,這是我的職責!」

真的是一雙非常漂亮的眼楮,如大海一樣,深邃的仿佛要將人吸進去。但是,這一雙眼楮中卻沒有任何的感情,宛如枯竭的井一般。漂亮,卻無神!

「呵,開玩笑而已,別放在心上!」千凌一愣之後,莞爾一笑,彎起眼楮,突然覺得面前的人,雖然看起來危險了一點,但是也不是不能相處的。

面對她當成玩笑一般的話,他只是看著他,並未反駁!

如果那個時候,她認真的看著他的眼楮的話,就能發現,如枯井一般的眼瞳,仿佛被注入了活泉,正在逐漸的煥發生機。雖然很慢,卻是真的!

「永遠都是那麼的傻,無論是小時候,還是我忘了一切見面的時候,亦或者……是現在!」

衛子芊靠著窗,做出來的決定,沒有那麼容易就輕易的改變的。

雖然這麼說的,但是她還是希望在接下來的時間中,他能答應她的要求,讓她的星球沒有這麼的沉重!

「一定要去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來的藍斯,在黑暗之中靜靜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低聲問道。

無論在什麼時候,每次吵架鬧別扭,最先低頭的那個人,永遠都是他!

已經養成了習慣,他做不到逼迫她的想法,只是希望,能稍微的不要那麼的讓他覺得難受而已,只是這樣簡單而已!

「抱歉,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逼迫你什麼,真的!」衛子芊轉過頭,從窗台上走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以前,一直都是你走向我,我從來沒有主動的走向你。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會主動的走向你。所以,藍斯,至少應該相信我!」

黑暗中,听了她的話而微微瞪大眼楮的藍斯,突然搖了搖頭,苦笑道︰「凌,我已經習慣了,習慣了走向你!同樣的,也習慣了不安!凌,從小到大,你總是在最後的時刻,選擇離開我,沒有任何的信譽可言!凌,你告訴我,這樣的你,我該怎麼去相信?」

「藍斯……」

「其實你自己都沒有發現,你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接受我,你甚至心中對我還存在著迷茫,存在著懷疑。所以你在喚我的時候,一直都是叫著‘藍斯’,而不是小時候的親昵的‘皇’。」在他靠近過來的時候,他向後退了幾步,低笑著說道,「我了解你的,凌,你比所認為的,比千銘,比任何的人都要了解你!的確,我們都變了,不再是小時候單純的那個自己!我到現在都沒有找回來,在听到你的死訊,一同埋葬了的自己!」

「我……」藍斯的話讓她無從辯駁,只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是真心的,真心的接受他。或許心中的確是存在著迷茫,不確定,可如果不是真心的接受,她又怎麼可能答應他?她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吶吶的站在那里,半天無語。

藍斯見他不說話,黑暗中,嘴角的苦笑更深,「無論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這一點,你是了解的!但是,唯獨只有這個,唯獨只有讓你離開我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允許!」

「我並沒有說要離開你啊!」衛子芊下意識地解釋。

「我知道,你每次都是這麼說的,不記得了嗎?」他轉過身,「凌,你說的沒錯,我們都不是小時候的自己了。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我不知道,所以你的改變,我接受,也接納!同樣,我也不是小時候的皇。那個懦弱的,無法保護所愛的人,只會躲在人背後尋求保護的皇,已經回不來了!時間,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東西,現在的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所愛,所想保護的人!凌,我是藍斯•皇•艾爾弗雷德!不是皇!」

這樣的話,突然給人的感覺,仿佛是宣告著什麼。

衛子芊伸出手,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什麼。然而,到嘴邊的話,卻變成了︰「是因為,將他陪葬了的結果嗎?所以,再也找不回來了?」

藍斯的背影一僵,眼瞳一縮,又緩緩的垂下嘴角,抿了抿薄唇,低聲道︰「或許吧!」

那麼,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她所希望抓住的,只是一個殘影嗎?

一直到藍斯的身影被門所隔離,她也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衛子芊頹然的放下手,到底應怎麼做?

門外!

藍斯背對著門,漠然而立。

他並不想說出今晚的話出來,只是想到可能會失去她,他心中的不安于恐懼,仿佛是要將他吞噬了一樣。

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懼,害怕,不安,這樣的感覺,只有她,與她相關的事情,才能引起。

弱點,確實是一個非常大的弱點!

他的凌,是他的弱點,同樣的是他的逆鱗,決不允許任何的人踫觸。

他也不希望有任何的閃失!

「龍翼!」近衛官之中,實力僅次于他,與阿波羅的實力相伯仲,又冷漠寡言的龍翼,一直都非常得到藍斯的信任。

龍翼從陰暗的角落中站出來,微微頷首。

藍斯從他的身旁走過,淡淡的聲音中掩藏著意思疲憊與殘忍︰「監視她,一旦發現異動,不計任何代價,阻止她!」

龍翼的眼瞳中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很快掩去。

「是!」

他所執行的命令,一切都是按照藍斯的意思來,無論何時何地,無論發生任何的事情,只要藍斯沒有撤銷命令的話。

龍翼應下之後,又隱入黑暗之中。

藍斯腳下一頓,眉頭逐漸的皺起,對于自己的決定,似乎連他自己也存在著一絲的不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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