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指揮一妻控之爺的禁錮 102 談心!和好!

作者 ︰ 墨上青籬

「上校閣下的傷勢恢復的非常好!」

一個星期之後,再次的來復查的醫生,在重新的為她換了藥和紗布之後,笑著說道。

衛子芊握了握手,感覺身上已經沒有最開始醒來時候的沉重僵硬感,笑著點頭道︰「謝謝醫生!」

「雖然傷勢恢復的還不錯,但是身上那些傷痕,恐怕……」

說著,醫生有些惋惜的搖頭,那些傷痕是消不掉了的,不管是深是淺,多多少少的都會留下傷痕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負責主治的醫生的心中也是充滿了心疼的,面前的女孩也不過才十八歲而已,可是身上的傷痕卻那麼多,實在是很難想象,以前她到底受過怎樣的罪。

並不知道醫生心中因為她身上的那些舊傷疤產生了別樣的情緒,衛子芊靠在床頭,轉過頭看向窗外,道︰「身為軍人,身上有點傷痕也在情理之中,沒有什麼,當做是一種榮耀吧!」

這些傷痕都不過只是個印記罷了,身上的傷痕是很容易好起來的,根本就不需要放在心上。

但是……。

醫生什麼時候離開的,衛子芊並不知道,她仿佛看著外面的藍天出神中,甚至連藍斯坐在他一旁的椅子上有一會兒了,她也沒有回頭。

伸出手,藍斯握住她的手。

「那些人應該非常想要見我,你這樣的一直將人擋在外面,說不過去吧!」並沒有避開,任由藍斯握著她的手,她轉過頭,看著他俊美的臉龐,揚起嘴角說道。

這幾日,即使不刻意的打听,也能猜得到圍繞著她的話題有多少,她不出現的話,那些人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知道,她能安安靜靜的修養一個星期,是藍斯將一切的事情全部都攬了下來,沒有驚擾到她。

「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你好好的養傷!」在他的心中,沒有任何的人和事能比得上她。

「你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衛子芊望著他,輕笑著說道。這樣的心平氣和,貌似這麼多年來,是第一次的吧。心中沒有任何的計劃,沒有任何的算計,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樣的談話很舒服。「說起來,阿波羅回來了吧?可以讓他過來我這里一下?我想有些事情需要向他稍微的求證一下!」

「不著急!」藍斯道︰「餓了嗎?」他轉移話題道!

果然啊,無論發生任何的事情,過了多長時間,從她的嘴里面听到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心里面就非常的不舒服,有一種瘋狂的嫉妒感。哪怕知道她對別人並不是那方面的感情!

眨了眨眼楮,衛子芊動了動唇,然後點了點頭道︰「嗯,確實是有一點!」

藍斯站起來,將她身上的被子往上面拉了拉,「你先休息一下,醫生說了需要好好的休息!」

藍斯往外面走的舉動,讓衛子芊非常的不解,明明只要說一聲,自然有人會將餐食準備過來,他去做什麼?

她本身就不是那種能夠乖乖的听醫生的話的人,能在床上躺一個星期,已經算是奇跡之種的奇跡。現在身上的紗布好不容易拆開,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她肯定是不會繼續的躺著了。

藍斯前腳離開房間,後腳衛子芊就從床上下來。

打開房門,長長的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顯得非常的空寂。她就這麼赤著腳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的走出來,顯然是打算下去看看。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在拐角處竟然踫到了藍斯的近衛官,佐文!

佐文顯然也沒想到會踫到她,一愣過後,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身上的氣息充滿了敵意。

「看樣子,你非常不喜歡我!」隨意的靠在牆角上,難得的見到一個人,衛子芊有些興趣要瞧瞧,這位近衛官大人,到底看不慣她什麼。

佐文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哪敢啊,您可是藍斯大人的心頭肉,我哪敢看不慣您?」

他毫不掩飾的話,讓她忍不住的笑起來。

看來,是真的非常的不喜歡她啊!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換做是任何的人,都會覺得她不識好歹的吧!

就像是羅伊他們護著她一樣,佐文他們身為藍斯的近衛官,肯定是以藍斯為最重。

「還真的是一點也不掩飾,佐文,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哪怕是再不喜歡,也不能表現出來嗎?」她抬起手,手臂上傳繞著一圈一圈的白紗布,因為剛剛換了藥,身上還有一股濃郁的藥香味,還在不刺鼻。

很長時間沒剪頭發了,原本最初是及肩的短發,現在已經長到了肩膀下,束起來都綽綽有余。

一直到手腕,都被白色的紗布纏繞著,伸出手不是多在意的將肩上的發絲撩了撩,道︰「知道嗎?哪怕再不喜歡,也稍微的收斂一點。否則……」她直起身,從他的身邊走過,「我並不喜歡別人對我露出不加掩飾的敵意,那種感覺,非常的不舒服!哪怕你恨不得我死,也得將那份心思收在你的心中,別露出來!」

伸出手指了指他的心口位置,還不等佐文反應過來,她已經穿過他,慢慢的向下樓了。

佐文咬著牙,垂下頭,雙手在身側握成拳。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覺得內疚不安?哪怕是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之後,你還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態度?你將藍斯大人當成了什麼?你將這里當成什麼?不想要的時候就隨手扔掉,想要的時候,就像是撿破爛一樣的撿起來。衛子芊,你難道不會覺得愧疚嗎?那麼對待藍斯大人!」

不想說出來的,蘭迪交代過,不能對衛子芊有任何的抗拒情緒在其中的,要像之前那樣的態度尊重她。

他也想啊,也努力這麼做了!

可是看到這一個星期,藍斯大人那麼的不眠不休的照顧她,守在她的身邊。甚至還得為她處理外面因為她造成的爛攤子,他就覺得心頭的一團火氣在燃燒,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既然離開了,那就離開的徹徹底底的好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這里不是旅館,也不是收容所!

意氣風發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甩手走人,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受傷了,無路可走了,就回到這里,尋求安慰,尋求庇護。

當這里是什麼了?

將藍斯大人當成什麼了?

老早就一直想要說出來了,那麼驕傲的藍斯大人,在她的面前,一次次的低下他高傲的頭顱,將他的自尊放在她的腳下,她要是有一點點心的話,又怎麼會一次次的做出讓人傷心絕望痛苦的事情來?

衛子芊站在階梯,後背挺直,沒有回頭。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自私,沒有羞恥心,骯髒,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她慢慢的回過頭,眼神空寂,「對啊,我是在藍斯的身上尋求那份我已經失去的溫暖,我現在也發現,我只能在他的身上尋找!」

佐文一怔,呆呆的看著她那一雙沒有絲毫人情味的黑瞳。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楮?

空洞,無神,寂靜,仿佛干涸了一般!

第一次听到有人這麼的形容自己,她仿佛一點感覺也沒有一般。

雖然自私這一點,他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他沒有說她沒有羞恥心啊,也沒有說她骯髒啊,更沒有說她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啊。

為什麼她卻有這樣的想法?

剛張口想要說什麼,卻見衛子芊的眼瞳光芒一閃,她快速的轉過頭,低低的說道︰「抱歉,剛剛的話,別放在心上!關于你說的這件事情,我會和藍斯好好的談談的!」

望著衛子芊快速的走下樓梯的身影,佐文皺著眉,剛剛那一瞬間前後差異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佐文眯起眼楮,希望她真的不會再做出什麼讓藍斯大人難過的事情,否則的話……他抬起手握住身側的佩劍……

剛剛她到底在說些什麼?衛子芊一口氣的跑到花園中,靠在花園中的休息椅子上,抬起手遮擋住天空的太陽,出神的想著。

竟然不受控制的說出那樣的話,好在佐文沒有詢問,否則的話,她該怎麼回答?

伸出手,想要舉到頭頂,卻因為動作幅度過大,牽扯到了後背的傷口,她甚至有一種感覺傷口撕裂開來的感覺。

有些無奈,卻只能放下手。

「真的是非常溫暖的陽光!」她靠在椅背上,一直以來,就像是佐文所說的那樣,她總是理直氣壯的從藍斯那里索取,得到了,就舍棄,一次又一次。想要得到別人的幫助,想要有一個依靠,卻每次在抓住之後,又快速的松開。

害怕受傷,所以選擇了傷害別人!

就像是她自己所說的那樣,自私,骯髒,她並沒有說錯。

千凌,記住,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千家女兒就要背負起千家的一切罪孽!怨恨,血腥,謊言,一切的一切,如同詛咒一樣,加注在千家女兒的身上,不死不休!

怨恨,對啊,多少人怨恨著千家,多少的人在知道她是千家的後裔之後,想要殺了她?她背負起來了。

血腥,從六歲開始,到十歲千家覆滅,她殺的人不在少數,手中的鮮血也沾染了不少!這一點,她也承擔了。

謊言,從小到大,她說了無數的慌,千家所營造了的無數的謊言,她在那個基礎上,又創造了多少的謊言?啊,這一點,她也做到了。

孤獨,痛苦,千家的女兒,背負著一切,在遭受著這一切的吞噬,無法長壽。

千黛溫柔殘忍的話,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旋。

她不想听,可是卻不得不停!

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媽媽的聲音,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旋。

以前堅定不移相信的東西,這一次,突然的就升起了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到底……

「怎麼出來了?」肩上突然一暖,藍斯將一件外套蓋在她的身上,眼底的慌亂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被斂去的一干二淨。

衛子芊抬起頭,仰著頭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背著太陽光的原因,她總覺得他的身上有著她所一直想要的溫暖,以及可以依靠的安心。

她的眼神微微的有些迷離,慢慢的伸出手,在他訝異的視線中,兩只手拽住他軍裝下擺,將頭靠在他的身上。

「凌?」

「別動,讓我就這麼的靠一會兒!」她低聲說道。

他一僵,頓時一動也不敢動。

她不靠近他吧,他期待著她的靠近。

她靠近他吧,他卻又表現的非常僵硬,不知所措。

所以說,男人,有的時候也非常不好理解的。

「藍斯,關于千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她直起身,仰著頭看著他問道。

失去了軟香在懷,藍斯頓時就覺得非常的失落。

而下一瞬,她突然一使力,將他拽到她的身邊坐下,在他尚且沒有來及說話之際,靠在他的肩膀上,閉著眼楮,又接著道︰「關于千家女兒的近乎詛咒一般的事情,應該听說過吧!」

她突然的動作,讓藍斯的身體一僵,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僵直地坐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明明以前為了得到她,甚至更露骨的事情都做出來了,而且還非常自然。可是現在,她主動的靠近他,反倒是他放不開了。

藍斯是霸道的,是強制的,是不擇手段的!

但是,這是成長之後的藍斯!

骨子里,他依舊還是小時候的皇!

想通了這一切之後的衛子芊,感覺到藍斯身上的變化,頓時就忍不住的笑起來。

「藍斯,你是笨蛋嗎?」她直起身,轉身看向他,好一會兒才問道。

「哪來那麼多的廢話?」被嘲笑了藍斯,頓時就覺得臉上掛不住了。猛地站起來,「不是餓了?回去吧!」

「千家啊,有很多的秘密,你們所知道的,所不知道的,那些秘密!」她仰著頭,望著碧藍的天空,「其中,你應該听說過,千家的女兒不得長壽的傳言了吧?」

藍斯听她主動的談起千家,再次的坐回到她的身邊,轉開視線,淡淡道︰「只是謠言而已!」

「不,不是謠言!」她搖頭笑著道,「千家的每一任家主都是女兒,但是們沒有一個能活的過三十五歲!其中,媽媽應該算是最長壽的人了,三十四歲!年紀最小的,是十八歲!這個,應該不算是秘密,畢竟千家這樣的豪門世家,每一次的家主的更替,都是非常的引人矚目的。外界也說,千家的女兒都太能干了,所以才會有這種詛咒的存在,防止千家獨大!」

多麼荒誕的說法,明明是不是這樣的,但另一方面,事實就是如此!

「我之前和你說過了吧?從六歲開始,我就開始殺人!」哪怕之前已經听過了,再次的听到,藍斯也還是會覺得心疼。六歲的時候,他還在父親媽媽的懷中,跟在她的身後,什麼都不知道!「不用覺得有什麼,千家的女兒,每個人都是這樣的過來的。我是這樣,媽媽是這樣,外婆,也是這樣!」

「為什麼是你?千銘,千昀,他們都是男孩子,難道就不能承擔……」

「沒錯,因為他們是男孩子,所以不能承擔!」她毫不猶豫的說道,「千家的一切,都是女子繼承,這是一直以來的規矩,沒有任何的人能廢除!」

「說實話,我非常的高興,能保護哥哥他們!」她展顏一笑,笑容中並沒有絲毫的陰霾,她是真的這麼想的。「克里斯叔叔應該有和你說過,這個星際聯邦管理總局的水,很深!而千家的水,同樣很深。你應該已經開始接觸了吧?一些屬于你們這些元帥能夠接觸的東西。慢慢的,你會知道的,更多的關于千家的事情!」

千家?和整個星際聯邦管理總局?難道說……

「好了,剛剛就說餓了,還真的餓了呢!」模了模肚子,衛子芊轉開話題道。

藍斯見她說到這份上,雖然心中有滿肚子的疑問,卻還是選擇了終止這個話題。

她,他還是了解的,如果不願意說的話,根本就不會再開口說一個字!

他站起身,正打算伸出手,然而,下一瞬間,視線下移,在看到她竟然赤著腳之後,眼瞳一縮。

衛子芊剛要站起來,下一刻,整個身體突然失去平衡,連忙抓住身邊的椅子扶手,傻傻的看著半跪在她面前,握著她的雙腳的藍斯。

「你……」你在做什麼?她想要問這句話的。

然而,下一瞬,他垂下眼眸,竟然用他的軍服外套,細細的為她擦拭腳底板的髒污。

猛地想要抽回腳︰「藍斯,很髒的……」

「別動!」他低喝一聲,握著她腳踝的手一緊,另一邊擦拭著她腳的動作依舊輕柔。「又不是沒鞋,為什麼不穿鞋就出來了?」

衛子芊看著樣的藍斯,喉嚨動了動,眸子中慢慢的有什麼東西在聚集!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連帶著風吹過都非常的輕,仿佛是不願意驚擾到他們兩個一樣。

遠遠的站在門口的佐文,震驚的瞪大眼楮看著那一幕。

藍斯大人,何等驕傲,何等尊貴的人……怎麼能……。

「現在明白了吧?對于藍斯大人來說,她到底代表著什麼!」不知什麼時候,蘭迪也來到了這里,遙遙的望著不遠處那如畫的一幕,「我提醒過你,並不贊同你干涉藍斯大人的私事。哪怕你是為了藍斯大人好,只要是與她有關的事情,都不行!」

「可是,藍斯大人明明那麼的……為什麼要做到這一地步?」佐文不明白,放下一切的驕傲與尊嚴,甚至跪在地上,用從來都是一塵不染,筆挺整潔的軍服,只是為了給她擦腳。「這麼的卑微,真的是藍斯大人嗎?」

蘭迪瞥了他迷茫的神情一眼,眸光一暗,低聲道︰「卑微嗎?不,他從來與這兩個字不會有任何的瓜葛!他是驕傲的,是王,可以睥睨,卻絕對不會卑微!」

「但是……」

「因為在意吧!」貝里爾雙手枕著頭,「在藍斯大人的心中,沒有任何的人能比得上衛子芊大人。面對她的時候,他可以放下所有的驕傲,只要是她所想的,想要的,他可以付出一切,只為了她!這份獨一無二,只給她一個人!從始至終,藍斯大人在衛子芊大人的面前,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元帥!只是一個深愛著她的男人,就這麼簡單!」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貝里爾,原本以為最沒心沒肺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一個大哲理出來,果然是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嗎?

「喂喂喂,你們那是什麼眼神?難得的我這麼的有才,不夸獎一下就算了,這種像是看怪物一樣的視線,非常的讓人不爽,知道嗎?」嘴角一抽,貝里爾覺得他純潔高尚的心靈,受到了深深的打擊。他只是將心里面的感想說出來而已,他又不是傻子,這麼淺顯的道理,他肯定是了解的啊!

回應他的是凱洛的一巴掌。

「嗷,凱洛你作死呢!」被狠狠的一巴掌打得一個踉蹌,貝里爾氣急敗壞的說道。

「啊,看來這確實是貝里爾,不是假的!」凱洛慢悠悠的說道。

佐文的嘴角一抽,這種方式……

「好了,別都聚在這里,要是被藍斯大人看到的話,小心吃不了兜著走!」蘭迪轉過身道。

其他的人聳聳肩,貝里爾和凱洛又再次的斗上了,轉身陸陸續續的消失在了門口。

佐文走在最後面,看著那邊的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擁抱在一起的人,眼眸閃了閃。

「獨一無二……。嗎?」

佐文低笑,確實是獨一無二,這個世上,能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藍斯大人的,除了她之外,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了!

「所以說,身為軍人,應該以身上的軍服為榮。你這種行為,是褻瀆,藍斯!」

坐在餐桌前,衛子芊托著下巴望著坐在對面的藍斯,無奈的說道。

「你如果乖乖的穿鞋,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他垂著眼眸,淡淡的說道。

「可是,我也沒有要讓你給我……算了,和你根本就說不通!」

果然,一如從前一樣,藍斯一旦任性起來,無論說什麼,都沒用。

藍斯這個時候已經將外面的外套月兌了下來,微微抿直的薄唇,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抬起手微微招了招,候在邊上的廚師立刻就心領神會,馬上帶著人將烹飪好了的菜肴端了上來。

原本她是很餓的,甚至是滿懷期待的。

但是,當看到放在她面前的菜肴,再對照對面藍斯面前的菜品,她一張臉頓時就糾結在一起了。

貌似,她真的喝了一個星期的清粥了,難道現在還要這樣?

「是不是弄錯了?」她額上的青筋可疑的跳動了幾下。

「沒有錯的,芊大人!」廚師長微笑的站在一旁道︰「這是藍斯大人親自下廚為您烹飪的,因為您身體上面的原因,太過于硬質的食物,吃下去對腸胃不好!而且醫生特意的交代,要食用容易消化的食物,所以……」

「克萊爾!」藍斯抬起頭掃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

廚師長克萊爾瞬間閉上嘴,依舊微笑的站在衛子芊的身邊,提醒道︰「芊大人,請用餐,涼了的話,就沒營養了!」

藍斯做的?

猛然間想到之前在房間的時候,他詢問她是不是餓了之後,他就從房間出來了。原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是因為要給她親自的下廚啊!

藍斯視線在她的臉上掃過,實際上他現在根本就不餓,只是想要陪在她身邊而已。

端上來的飯菜,他動也沒動一下,只是望著她。

等到她一碗粥見底之後,他詢問道︰「還要嗎?」

「不了!」她搖搖頭,「已經吃飽了!」在看到他面前一動沒動的華麗大餐之後,她有些小小的幽怨,道︰「你真是浪費!」

廚師長克萊爾見兩人都不吃了,馬上就帶著僕人上來將東西都收拾干淨。

這下子,整個餐廳中就剩下他們兩個面對面的坐著。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相互的看著,眼神交織著。

到最後,還是衛子芊先棄械投降,撐著桌子站起來,道︰「我想去休息了,你應該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那麼,先去忙吧!」

藍斯望著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倒是沒有再上去追她。藍眸落在她光潔細女敕的小腳上的時候,眼底深處劃過淡淡的笑意。

這樣就好,至少,沒有那麼排斥他了!

掃了眼掛在一旁的外套,想到她的話︰身為軍人,應該以身上的軍服為榮。你這種行為,是褻瀆!

褻瀆?不,他不會以身上的這身軍服為榮!

他也從來不認為,用軍服為她擦拭髒污是褻瀆。

在他的心中,任何的事物,都比不上她!

不過,想到衛子芊臨走時候的話,他站起來,確實,他應該去工作了,那些個無聊的人,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也該給他們一點教訓了,明白還有他這個元帥在。

「蘭迪!」他戴上軍帽,遮擋住了眼底的冷笑,「走吧,也該去處理一下積攢的公務了!」

「是,藍斯大人!」蘭迪走出來,手中拿著一件嶄新的軍服外套。在走到藍斯的身邊的時候,展開為他披上。

邁開步伐,也就休息一個小時而已,藍斯再次的返回屬于他的戰場。

衛子芊站在窗前,望著藍斯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視線中。

「是不是有些貪心了?求得多了,多了,放不下的也就多了!」她坐在窗台上,頭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媽媽,太貪心的話,到時候舍不下的話,該怎麼辦?可是,真正的抓在手中之後,才發現,這份溫暖,是多麼的讓人無法舍棄!媽媽……真的不想再放開!已經放了那麼多次,做了那麼多,結果,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里。媽媽,你說過,命運,有的時候非常的奇特。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是所謂的命運的指引?哪怕,最後依舊還是難逃千家的……只是希望,這一次,沒有選擇錯!藍斯……皇!」

某個封閉的空間中,女人緩緩的睜開眼楮,黝黑的眸子閃了閃,最後勾起嘴角。

「不乖的孩子,明明都那麼教過你了,怎麼就一點也不吸取教訓呢?虧得我這一次做了那麼多的準備!」

女人望著外面因為結界的關系,永遠漆黑一片的世界。

「選擇,沒有對錯,只有……最後的結果!沒有到最後,就沒結果,也就不知道對錯!千凌,我明明教過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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