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大魁,何阮君三人看著連星神色古怪,都是不明所以。
一時間都沉默下來。
連星的心里更是心亂如麻。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怎麼辦?自己莫名其妙的竟然只剩下短短的三個月生命?
連星抬起頭,看看面前的三個人。
何阮君還是一副淡然,若無其事的樣子。小龍女和大魁卻是神情緊張,目光專注的看著自己。
連星嘆了口氣,實是不知如何是好?
連星慢慢走到屋外,屋外還是艷陽高照,連星的身卻還是一片寒冷。
那個假的阮天成還被繩捆索綁,躺在地,一雙眼楮看見連星他們四人從茅草屋中出來,更是顯出惡毒的光。
大魁前作勢欲踢。
連星嘆了口氣,伸手攔住大魁。慢慢道︰「把他放了。」
大魁和小龍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魁皺起眉頭,道︰「你說什麼?」
連星依舊緩緩道︰「我說,把他放了。」
大魁道︰「可是說不定就是他殺的那阮天成呢,你不問問了?」
連星淒然一笑,心道︰「就算問出來,又有何用,難道還能挽救回來自己的性命不成?」搖了搖頭。道︰「放了他。」
大魁見連星語意堅決,心中雖然一百個不樂意,但還是依言前解開那假的阮天成的繩索。然後,喝道︰「滾,莫要再讓小爺遇到。」
那個假的阮天成站起身來,將信將疑,遲疑著走開兩步。見四人真的不再追趕于他,這才邁開大步,疾奔而去。
大魁看那假的阮天成已經拐過這龍泉村的街角,回過身來,對連星道︰「現在追他還來得及?」
連星搖搖頭道︰「追他作甚?讓他去。」
大魁這才知道,原來連星果然是真的放了那個假的阮天成。
大魁心中嘀咕,莫非這小子犯了失心瘋不成?
就在這時,突見遠處村口一個黑衣人影又是如飛而來。
四人立定腳步,向那身穿黑衣的人影望去。只見那黑衣人越奔越近。奔到近前,四人這才看清,這個黑衣人卻原來是那假的阮天成。
四人都是心中奇怪,不明白這假的阮天成為何又轉了回來。
只見那人來到連星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連磕八個響頭。
眾人更是奇怪。
連星急忙伸手扶起。那假的阮天成站了起來,臉滿是愧悔之色,口中吶吶道︰「在下,無意中得罪各位,失禮了,還望各位原諒則個。」
連星見他吐屬斯文,心中好奇,緩緩道︰「這位兄台」
那個假的阮天成低聲道︰‘實不相瞞,在下便是這其間的主人司徒天佐。」
眾人更是大吃一驚,想不到面前這個酷似阮天成的人竟然是這茅草屋的真正主人!
大魁向這司徒天佐細細打量,果然,臉容身材,四肢體貌和那個阮天成幾乎一模一樣。
連星心道︰‘看來,這個司徒倒不什麼西貝貨。那個阮天成肯定是冒充眼前這個司徒先生了。」只是心中還有一事未明。
連星問道︰「既然兄台是這里的主人,那麼在那村口義莊中的那個尸體又是誰呢?」
大魁連聲在一邊附和︰「對,對,那個義莊中的尸體到底是誰?」
司徒天佐低下頭,黯然道︰「那個卻是舍弟天佑。」
大魁和連星,小龍女二人交換一下眼神,心道︰「想不到此刻又跑出來一個司徒天佑。」
四人都是目不轉楮的看著那司徒天佐,等他解釋。
司徒天佐緩緩道︰‘這事說來話長。若不是看在這位爺,」說著,一指連星,「大仁大義的份,放我一命,我也不會回來。更不會將此中秘密說與眾位知曉。」
大魁在一旁,啐了一口,道︰「你以為我們好稀罕麼?」
那司徒天佐沒有理睬大魁,對連星繼續道︰「老夫和舍弟二人都是卸甲寨鐵破碑鐵大寨主的手下,奉鐵大寨主之命,來此尋找那劍冢的下落。
為了掩人耳目,在此龍泉溝修建山村,義莊等等。
老夫和舍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經過多方探查,這才將那劍冢的墓室位置找了出來。
我們兄弟興高采烈,于是,老夫便讓舍弟在此守候,老夫便回山寨報信。
回到卸甲寨,鐵寨主卻不在家。無奈之下,老夫也就只有再回來這龍泉村。
誰料想,一回到村里,卻見舍弟已經被這阮天成阮老賊所害。
老夫在悲憤之中,卻也沒有輕舉妄動。躲在暗中,等那阮老賊出來。
誰知那阮老賊卻不是一個人。沒辦法,老夫只有繼續躲在暗中,伺機復仇。只是那老賊防範甚嚴,又兼奸猾無匹,老夫始終未果。這一拖就是二十多年。老夫卻只有始終躲在暗處,慢慢尋找機會。」
連星忽然想起,在那劍冢之中,有一個人將那扇巨大的石門關閉。將自己這一行人,包括那阮天成活活困斃。那個人想必就是眼前的這個司徒天佐!
連星目光閃動,緩緩道︰「在那劍冢之中,將那劍冢石門關閉的是不是你?」
司徒天佐點點頭,道︰‘不錯,那個人就是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