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樂章 第五節 一輩子也說不出口的話

作者 ︰ 蔣偲昕

年少輕狂的時候,暗戀過這樣一個男人。沒有高大的身材,沒有厚實的肩膀。但是金色的眼鏡,叫他看起來有些斯文,有些儒雅!愛的情愫如同雨後的春筍般,悄無聲息的滋生著!懷春的少女,總會在心底有著異樣的感覺!渴望看見,卻怕看見。希望被看見,卻總是偷偷藏年少輕狂的時候,暗戀過這樣一個男人。沒有高大的身材,沒有厚實的肩膀。但是金色的眼鏡,叫他看起來有些斯文,有些儒雅!愛的情愫如同雨後的春筍般,悄無聲息的滋生著!懷春的少女,總會在心底有著異樣的感覺!渴望看見,卻怕看見。希望被看見,卻總是偷偷藏起。喜歡與他有眼神的對踫,卻總是不敢抬起眼簾!總之,每次見面,總是心如鹿撞。然後羞澀的跑開,邊跑邊回頭看一眼。那是何曾的眷戀啊!但是,高傲的我,還是沒有去捅破那層窗戶紙。只是這麼遠遠的看著,偷偷地欣賞著,然後慢慢的回味著!

青春,就這樣,在白玉蘭一樣純淨的暗戀中,悄悄溜走!直到離開家鄉,我都未曾說出那句「我愛你」的話!因為我是如此的羞澀,如此的高傲!我還想維持自己,作為少女最後一點的矜持!既然不能說,我便決定離開者座城市!或許,離開是忘記最好的辦法!

走的那一刻,我再一次站到他的門前去看他。透過玻璃,依稀看到了他正襟危坐看書的情形!那一刻,我哭了!或許是知道就此離開,再也看不到他。或許是因為我太眷戀他的緣故吧!眼淚如滂沱的大雨,真的止不住!

一別經年,離家數載!思鄉的情結越來越濃,讓我忍不住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鄉!

一日同學聚會的宴席上,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還是那樣斯文,還是那樣儒雅!只是眉宇間多了幾絲哀愁,多了一些滄桑!還是如從前般,不敢與他的眼神交會!極力回避著那些敏感的話題,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撥開自己心底深處的那個傷疤!

酒足飯飽,各自回家。因為是同路,我們便一起走!夏日的夜,有些曖昧,有些愜意!就這麼默默地走著。蟬聲不絕于耳,陣陣傳來。清風輕拂面頰,撩撥人心。一路上,他和我說起這麼多年的工作坎坷,婚姻不幸。我一直細心的做著听眾,不想發表任何意見!末了,他告訴我︰「你知道嗎?很多年前,我很喜歡你!但是,你是那麼的孤傲,我那麼卑微,我不敢和你說!」空氣在那刻凝固了,時間在此時定格了!我不知道我要說些什麼?那句曾經我最想說給他听的話,原來他也想說給我听!只是,當時都有顧慮,都不敢說!只是,現在使君有婦,羅敷有夫。物是人非,昨日已不再現!他已經說了,我還能說嗎?本來我想在這個星月迷離的夜晚,把心底珍藏的這句話說給他听!可是,現在,我不能說了!我不敢想象,我同樣說出這句話後的結果是什麼?也許從此不見,更也許是我不能現象的!

一路沉默地走回家。我最終沒能把那句話說出來!不是不想說,是真的沒有勇氣說出來!回到家,看到老公和兒子都睡著了。爺兒兩個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臉上都帶著笑!看到這溫馨的畫面,我笑著哭了!笑是因為我還擁有這樣一個完美的家庭!哭是因為,我終究沒把那句話說出來。他也終究不知道我隱藏了多年的秘密!笑著哭了,我最終還是沒月兌離我的軌道!

其實,暗戀,只是一朵散發著暗香的玉蘭花。妖嬈,但經不得觸模!婚姻,像是那梧桐花。不漂亮,但是也能點燃春天的希望!雖欣賞玉蘭花的美,但人總是要向著希望奔!

「我愛你」一句一輩子都未曾說出的話,就這樣再次塵封!鏡花水月的暗戀雖美麗,但平淡無浪的婚姻也是幸福!煙花的燦爛是閃耀的,但卻不能一直懸于高空。暗戀也是一樣。曾經擁有過了,又何必去刻意的在意,沒有煙花璀璨的日子?有些話,不說要比說強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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