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如風 第一章 8

作者 ︰ 那風

詩曾有藝術夢,本來瞻仰梵高出于靈感自由創作的畫風,無奈在這個畫馬只能像馬不能像驢的時代中,她惟有背負打擊嘆惜錯生時代!

她的夢本已走在藝術之路上,不幸遭遇美術老師刻板無意間滅殺了她喜歡畫小動物的幼小心靈,只能根據要求以線條形式繪畫擺放好的物品。當然,那不足以讓抓筆那刻發覺自己很有美術天賦的詩放下藝術之夢。

詩的家是個文化之家自然明白當今時代搞藝術的大不如前,是替作家、畫家叫不值、不公的時代,自然強烈反對詩走藝術之路!詩單純不懂何為不值、不公,像樹枝上的葉子願隨風飄走般反抗著家人。這時代有文化必有迂腐,她家人以為月兌離樹枝的葉子必歸塵土,殊不知月兌離母體為人必有生死,為此下了不少心思給詩進行了「後果」式思想教育,卻忽視了「過程」的存在。挖出了兩個真正意義上「死得其所」之人的說法,前人梵高莫奈,都在死後方顯出藝術作品的審美價值!她家人覺得是對死人赤luoluo的寓意諷刺,一個人都死了,再談其作品價值與意義,這種荒唐的人玩人的笑話,簡直連靈魂也不放過!除非,人活像聖經中的耶穌復活也許會發自心底感激不盡——

詩痛哭、怨恨、掙扎過,以為時間一長天會感動,卻不幸遭遇更強烈的反對,連踏進美術室都不允許,否則斷絕生活來源!最終,詩放下了藝術之夢,那一段時間,心不在焉地過著像斷了線的風箏隨風而飄的生活。那一瞬間,沒有懷疑,喜歡的什麼都沒有了!

然而,葉文清曾在她的夢中,是他撫慰了她的心,讓她忘了所有的所有,甚至忘了自己是誰,只記得他當初跟她說過,他不會讓她掉一滴淚,不會讓她孤獨,他會給她想要的幸福……可是當一切看似美好,他卻如她家人不懂她及她的悲傷,使她心中美好的期盼、夢想一下子泯滅掉,給了她的心靈再次受創!詩反反復復想著,原來自己不是一般的愚蠢,而是愚蠢之極!雖然葉文清是她想愛的,但卻不是她所缺的!

人生若如初見嗎?初見時詩的心就在懷疑、猶豫過,現在是為了確定曾經的懷疑、猶豫是正確的。

詩明白,她需要的是一個愛她懂她,思想上能使她寬慰的人!即使她千錯萬錯,那個人還能將錯就錯。並非她固執、蠻橫,只是想得到那麼一絲包容,便心感愜懷了。

如果說詩放不下誰,不好意思,多年前她就學會了放下。葉文清,詩並不想疏遠,只是不想受傷,同時詩明白和他以後她會很累,所以,她與他不合適——

兩人來到浪漫之墓中,詩對葉文清說,「以後請不要再來打擾我了,你該好好學習。」

葉文清曾經就听過詩說不要再打擾她,只是相比曾經語氣平靜、客氣,不知為何在重復的話心會傷感,他傻傻地說,「沒事的。」

看著那張臉,那眼神,詩內心掙扎,如果不是痛過的心一痛再痛,如今表情怎可淡然如水,「以後你要把心思放在學習上,爭取進入名牌大學。」

「我們進同一所大學吧。」葉文清抱著期望,說。

或許不是現在說,詩還會抱著美好的想法;或許現在即將過去,注定回不來;或許現在什麼都變了,連解釋心里的感受也徒勞了。所以詩回答很干脆,倒有點像葉文清的直接,詩說,「不可能了。」

「沒有不可能的。」葉文清說。

「我們不合適。」詩說。

沒有不合適的,只有不想在一起的心,葉文清說,「是不是,你有了他,才說我們不合適?」

「我累了,請收起你那所謂的試探。」詩听到那句話很難過,卻沒有生氣說明她已疲憊,她已徹底放手。

「我們現在算是什麼?」葉文清說。

「我們是朋友,好嗎?」詩說。

「我怎麼感覺我們什麼都不是了?」葉文清還是那麼直接說。

「我們不該相遇的。」詩咬了咬牙,也直接說。

「和我在一起你不開心嗎?」葉文清說。

「我不是那樣的意思。」詩說。

「我知道,是我不好。」葉文清說。

「不是的,你完美無瑕。」詩說,「以後你要給自己百分百信心就不會讓喪氣乘虛而入了。」

「你教了我,又欲把我推開,為何?」葉文清說。

「對不起,我不該說的。」詩說。

那句「對不起」讓葉文清的心情更加沉重,一切仿佛已開始變得陌生,以後也許就是陌生人了!什麼心情,什麼表情,他是不該一味地奉承式的自我感動的,可是,那種慕名而來的悲傷,千言萬語都釋懷不了心里的感受——

「我會經常想你的。」葉文清的聲音有點嘶啞說。

「你不要這樣子,把我忘了吧!別指望,別折磨自己。」詩勸說。

「沒事,我本在學涯中漂泊,只是現在心里多了個你。」葉文清堅強的樣子說。

詩原以為他們兩個知識分子會爭吵、斥責,陷入情海同為情場傻子,不能善罷甘休,孰知卻如風掠過,各自冷暖自知!

出了浪漫之墓,活像護花使者的華似在等待,也許遠看見詩和葉文清太過平靜,他也平靜。詩沒放在眼里,徑直來到華面前開口就說,「從始至終我一直都在把你當作我的好朋友,請你不要痴心妄想,更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原來不知不覺詩喜歡上了直接。

華說,「你不要這樣子對我說,我喜歡你是事實,是不會改變的。」

「現在什麼我都不想,也不會喜歡任何一個人,我只想安安靜靜地過完高中生活。」詩說得很清楚。

華把眼楮看向葉文清片刻,再看回詩,然後似乎自言自語說,「再怎麼樣,我還是一個人——」

「你的理念不是什麼‘不忘初心,才能方得始終’嗎?怎麼搖搖欲墜了?」葉文清表情淡淡說。

「你們在這斗氣吧,我走了,記住以後不要打擾我!」詩不想再听到傷心話,說完就離開了。

看著詩的背影,華眼神隱藏著些許遺憾,華說,「不要看了,人走了,再想挽回已遲!」

見葉文清沒有說話的意思,華說,「詩的意思是誰能真正陪同她走到最後的人,才是對她真心的。」

葉文清說,「我覺得你什麼都不缺缺的是自知之明!」

「你的處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倒學會教別人了!」華調侃的語氣說。

「我不像你這種死在一棵樹上的人,樹枯了,你該立刻死到另一棵樹上才對!」葉文清說。

「牙根碎了,牙還在!你不懂什麼叫愛情的!」華說,「月亮的運動,是為了接近地球;月亮發出的光輝,說明在陪同著地球;月亮上的月海,似眼楮在看著地球……相隔盡管遙遠,仍至死不渝!」

「如此說來,你是不會看到月亮月兌軌的那天的!」葉文清說。正如詩離開他一樣,不想在一起了,是會出其不意地人各天邊的。

「別那麼悲觀,做不了戀人做朋友,未嘗不是種方式與機會?」華說。

華有巧合的心理,也難怪心不會累,葉文清想,只是與詩事已至此,別說挽回不能,只怕以後相逢未免尷尬!

「看來,這麼快你就學會了多愁善感。」見葉文清神情沉著,必有思慮,華有感受說。

「管好你自己吧!」葉文清冷冷回了句,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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