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好熱 第八章

作者 ︰ 子澄

「欸,你這樣好嗎?」吳曉巒邊收拾指甲油邊不安地詢問。

「怎樣?」柳丹綺也七手八腳地整理著自己的化妝箱,邊分心地反問。

「秦先生啊,你這樣趕他不太好吧!」吳曉巒依自己所見的情況說道。

「等會兒我們還要趕到電視台,哪有空跟他在那邊五四三?況且我們已經完成工作了,不讓他走人,留他下來做什麼?」柳丹綺一臉莫名其妙地睞她一眼。

「是喔?」一听又有工作上門,吳曉巒開心地笑了,不過那抹笑僅維持不到兩秒。「但我要說的不只是剛剛那件事,那個秦先生他不是對你挺有意思的嗎?你這樣對他會不會有點太超過了?」

她依稀記得,秦先生多次對丹綺提出邀約,可丹綺或許是因心有所屬,始終沒給秦先生正面的響應。

依她個人的想法,既然男人對女人提出邀請,不外乎就是對那個女人有點意思,不然干麼沒事老邀人家出去?

如此「粗暴」地對待一個對自己有意思的男人,似乎不是件太值得拿出來討論的事,只不過萬一惹得秦先生不開心,斷了以後的生意那可怎麼辦才好?

「有嗎?」柳丹綺一臉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恢復精神。「就算有好了,那家伙根本是個花心大蘿卜,你沒看他老是帶不同的女人來做造型喔?那樣的男人送給我,我也不要。」

基本上,柳丹綺根本是個超級遲鈍的家伙,或者也可以說是除了于峻岳之外,其余男人對她而言都是「姊妹」,全然挑不起她的興趣,自然就對秦志漢的表態毫無所察。

「……那倒也是。」吳曉巒感到些許語塞。

好在她不是第一天認識柳丹綺,對她這反應也不算太意外,況且遠離公子確實是明智之舉,只是像她這樣遲鈍的女人著實少見,她只能說丹綺絕對是奇葩。

「怎了?」見好友沒再答腔,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她不免性急地催促。「動作快點,人家下午兩點半要開錄,一定要趕在那之前完成化妝的工作。」

「好啦!就在動了咩!」吳曉巒翻了翻白眼,趕緊將所有工具全塞進大包包里。

準備完畢,兩人各自背了自己的大包包往外沖,柳丹綺急急忙忙地鎖上工作宰的大門,偕同吳曉巒坐上自己的小噗噗車,往電視台直駛而去。

「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你為什麼不去度蜜月啊?」直到在位子上坐定,車子也穩當地上了路,吳曉巒這才想到自己遲遲忘了詢問這件要事。

大多數人在結了婚後,最期待的莫過于浪漫的蜜月旅行,而她這好友卻反其道而行,完全不曾提起蜜月的事,實在令她好奇到不行。

「有人規定一定要度蜜月嗎?」吳曉巒的問題無疑踩中她的痛處,她心境難平,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事實上于峻岳連蜜月旅行這四個字都不曾提及,更別提安排行程了,根本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是沒有,不過雖然你們的婚姻是「特別」了點,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去度蜜月啦!」吳曉巒故作輕松,俏皮地說道︰「就是要多找點時間跟他黏在一起嘛,黏久了很自然就會黏出感情啦!

「而且你要記得,不論你們是為了什麼而結婚,你就是名正言順的于太太,想做什麼、說什麼就大大方方的去做、去說,那都是你該享有的福利啦!」

你就是名正言順的于太太,想做什麼、說什麼就大大方方的去做、去說,那都是你該享有的福利啦——

在電視台工作時,吳曉巒的話不斷在柳丹綺腦子里回蕩,令她越想越覺得很有道理。

她一定要想辦法奪得于峻岳對自己的注意力和感情,尤其是男女之情這部分著實有加溫的必要。

問題是,該如何迅速催化自己和丈夫之間的感情咧?

說到丈夫兩個字,她有些羞赧,不過曉巒說得沒錯,這已是既定的事實,她也無須感到害羞,反而更該利用這點「優勢」才對。

因為是夫妻,尺度上便不同于一般男女間的交往,于是她在工作結束之後,走了一趟情趣用品店,買了好幾套情趣內衣、睡衣,並因好奇挑選了些奇奇怪怪的情趣商品和光盤後,才滿心喜悅地開車返家。

一回到家,她急忙將買回來的東西全攤在床上,一會兒拿這件內衣對著鏡子比比看,一會兒又拿出那個她不明白功用是什麼的情趣用品東瞧西看,並拿起說明書仔細研讀,接著臉紅心跳地將那些物品全收進櫥櫃里,留下幾片才購來、還熱騰騰的光盤。

她拿著那幾片光盤,想放進錄放機觀看又感到些許害羞,畢竟她一點經驗都沒有,突然要她看如此「刺激」的影片,似乎有點強人所難。

她拿著光盤片在房里不安地走來∼∼走去,地板都快被她磨出洞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見再不到一個小時就要到晚餐時間了。

她不知道昨晚「逃跑」的于峻岳會不會繼續「遁逃」,或者想回來的話會幾點鐘到家,不管如何,該做的「準備」還是得乖乖做好。

于是她深吸口氣,咬牙將光盤片放到錄放機里,也沒敢開燈,就在隨著天色逐漸變得越來越暗的房間里,像個見不得人的小偷,偷偷觀賞……

八點鐘,于峻岳站在新居門口,一支鑰匙抵在門前,遲疑許久仍沒敢把鑰匙插進鎖孔里。

峻霖建議他無論如何都得跟丹綺好好談談,可坦白說,他完全沒有把握,畢竟她是個喜歡了自己二十年的女人,恐怕有理都會說不清。

深吸口氣再用力吐出,他硬著頭皮將門打開,但入眼所及的黑暗卻讓他心頭一凜。

怪了,丹綺還沒回家嗎?怎麼家里的燈都沒開?

他踏進家門,才關上門還來不及將燈打開,便發現主臥房下方的縫隙透著微弱的光線,這表示……丹綺在房里嗎?

宛如恐怖片的劇情,于峻岳沒開燈,小心翼翼地移動腳步往房間走去,接著附耳在房門板上仔細地傾听房內的動靜……

「嗯∼∼啊啊……喚∼∼Yes!」

房內傳出曖昧的申吟聲,于峻岳僵了僵,不敢置信地站直身軀。

那是什麼聲音?

感覺上竟很像在做某種「活塞運動」的申吟聲,但丹綺一個人在家,誰能跟她做運動?

難不成房間里有男人?!

見鬼!八成是他多想……不,一定是他多想了!

說不出此刻內心的感受是什麼,他只覺得心口沈甸甸的,像被人一拳猛力撞擊般的悶疼。他一時理不清自己這情緒從何而來,只覺得心頭異常沉重。

他該不該開門?

如果房內有其它男人,是不是就能順理成章和她結束這段荒謬的婚姻?

昨天才剛結婚,今天就要談離婚,說不定這會是于家有史以來最短暫的婚姻……名留青史啊!

如果他這預想變成現實——該死的!他相信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頭餃!

他莫名地感到憤怒,在怒火攻心的狀態下,他不假思索地推開房門,可眼前的情景卻令他一驚!

原以為自己會看見不堪的畫面,卻只見柳丹綺整個人盤坐在地,離電視好近,近得幾乎要將眼楮黏到屏幕上,專注得連他進門都沒發現!

而那電視畫面……呃,就跟他想的差不多,不太有創意的「妖精打架」,是每個男人的成長過程都難免會經歷的影片。

家里有裝彩虹頻道嗎?他怎麼不曉得?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房里除了她沒有其它人,更沒有他想象中的野男人,這讓他沒來由地松了口氣,自己卻未曾發覺。

「好看嗎?」他以臂環胸,好氣又好笑地盯著她的頭頂問道。

這女人真該抓起來毒打一頓**,害他在房門外胡思亂想,更差點嚇出心髒病來,實在糟糕透頂!

「啊?」她嚇了一大跳,冷不防地抬起頭,不意眼前一花,整個人失衡地往後栽倒——

「欸!」于峻岳見狀,還來不及伸手救援,慘劇已然發生。

「啊!」

或許是因為同一個姿勢維持太久,加上長時間過度專注地盯著電視畫面,她突然變換姿勢,身體機能反應不及,導致眼花暈眩、身體失去平衡後仰的結果,就是後腦勺毫無防備地撞上身後的床鋪,發出一聲不小的聲響,連帶地她也因吃疼而驚叫。

「笨蛋!般什麼鬼啊你!」于峻岳連忙上前蹲到她身邊,將她傾斜的身體扶正。

「等……你小聲一點,我頭好痛!」她兩眼蓄著一泡淚,頭昏眼花地撫著後腦,分不清頭是因為撞到而痛,還是因為他的大聲責罵而痛。

「知道痛還有救,要不是有床墊擋著,你會更慘呀你!」于峻岳沒好氣地叨念著,體貼地翻開她的發,仔細檢查她是否撞出傷口。

「就叫你小聲一點嘛,你非要像原子彈轟炸那樣大聲不可嗎?」她也來氣了,眼眶含淚地抱怨起來。

「我已經夠小聲了。」他絕對是用正常音量。

「嗚……」她撫額蹙眉,還是感覺很暈。

「好點沒?」他問。

「沒,很暈。」她老實回答。

「先站起來再說。」老這麼坐在地板上也不是辦法,他先行起身,並試圖將她拉起。

「啊∼∼啊啊啊……」孰料被他這麼一拉,她的腿還來不及伸直,已耐不住地哀叫連連,吊詭地和影片里的聲音有著另類的異曲同工之妙。

更慘的是,她整個人竟以惡狼撲羊之姿,大刺刺地將于峻岳撲倒在床!

「嗯……」于峻岳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好不容易等體內的震蕩停止,他瞪著天花板,差點也變得和她一樣暈。

暈還不打緊,當他回過神,這才發現她整個人以極曖昧的姿勢壓俯在他的胸口,頓時令他心湖一蕩,慌亂地推了推她。

「你鬧夠了沒?發什麼神經!」無法解釋心頭的緊張和慌亂,他羞極反怒地對她低吼。

「我沒有……」她委屈地撇撇嘴,還眼花花的搞不清現狀。「我腳麻了嘛!」

因為腳麻所以沒站穩,她才會不由自主地將他撲倒在床上?

很好,他能接受這個理由,可為什麼自己的呼吸莫名其妙地亂了?!

「好好好,那你先起來再說。」該死!她再這麼貼著他,連他的腦袋部處跟她一樣糊了!

「喔!」她揉著眼,這才發現自己極其曖昧地緊貼在他胸口,她一緊張,趕緊想坐直身軀,偏偏小腿的麻刺感還未退去,反倒教她以更狼狽的姿勢,整個身體朝他滑去。

這一滑滑得可準了,兩張臉在錯愕中越靠越近,在全然煞不住的沖力下繼續向前滑動,終止在兩人的唇貼靠在一起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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