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宅斗 何為宅斗 第30章 回京

作者 ︰ 曼言

第三十章回京

繡心醒來時已是辰時,因退了熱,繡心身上覺著松快了不少。蘭香服侍她用了碗小米粥,繡心才覺著自己恢復了些氣力,一時想起昨晚蘭香那樣細心的照料她,故而拉了她的手感佩道,「蘭香,還好有你。」

蘭香張了張口,到底沒把是二爺照顧了她一宿的事說出來,轉而笑了笑道,「姑娘,二爺派人來說了,你若是病好得差不多,咱們今兒下午就啟程,你若是還覺著不好,咱們就再歇一日,明日再走。」

繡心伸了個懶腰,「我倒覺著還好,咱們準備準備,下午就啟程,我也想母親了,真希望快點見到她。」

接下來這三四日,倒是順風順水,一路疾行終于到了徐州地界,過了徐州,就到了京城。繡心很是激動,離家這樣久,終于要回了。

這一路上,王甫生一輛馬車,她一輛馬車,她整日避著他,他似乎也無意親近,故而這幾日兩人倒不曾說上幾句話。今日到了徐州,繡心的情緒明顯高漲了些,臉上終于見著笑影了。

在徐州這一晚,王甫生照例是包下了整座客棧。客棧的掌櫃的是個四十余歲的男子,穿著青色長衫,倒不像是專門經商的,反而有幾分讀書人的模樣。王甫生與之細聊,果然此人早年曾經中過同進士,奈何他見不慣官場的爾虞我詐,干脆辭官回了老家徐州開了這家客棧避世度日。

那掌櫃的姓馮,見王甫生貪圖氣度不凡,便生了結交之心,故而倒坦然將自身的底細告之。王甫生除了在官場之上游刃有余,亦喜歡結交一些廟堂之外的人士,故而便放下了身段,與之相談甚歡。

一番交談下來,馮掌櫃著人將院子里大樹底下埋了十多年的上好女兒紅給挖了出來款待他,且親自替他斟酒,言語間便問及他家中之事。王甫生存了個心眼,並不曾將自己真實身份告之,只說自己出身世家而已。那馬掌櫃又問他家中妻小,他便道,「妻子十二年前便去了,如今膝下只有一兒。」頓了頓,王甫生又道,「不過馬上便要娶一門填房了。」

「原來如此。」那馮掌櫃膝下只有一女,而今也到了出嫁的年齡,奈何女兒自小跟著他讀了些書,心比天高,不願意嫁給那些販夫走卒或是滿身銅臭的商人,故而馮掌櫃便悄悄地讓伙計請小姐出來,替王甫生斟酒。且瞧她能不能看上他,若是能看上,將女兒給了他做個姨娘也是不錯。

十多年的女兒紅入口純甘,回味無窮,王甫生遠不是貪杯之人,遇著如此好酒也忍不住多飲了些。

「公子,奴家給您斟酒。」

王甫生喝得醉意燻然,卻忽的听著一女子柔媚的聲音,回頭一看,一紫衣女子端著一壇酒款款而來,身段風流,眉眼精致,端得是女子中的上品。

馮掌櫃一看女兒神色便知女兒是中意的,故而哈哈一笑道,「這是我女兒馮巧巧,巧巧,還不來見過王公子。」

馮巧巧將酒擱在桌上,柔柔地行了一禮,「王公子。」端得是眉眼含情,媚眼如絲。

王甫生勾了勾唇角,瞧瞧,這才是女子對著他該有的模樣,不勝嬌羞,滿含風情。不像某人,對著他總沒個好臉色。

「怎敢勞煩馮姑娘親自替我斟酒?」

馮巧巧的一顆心早飛到王甫生上去了,在這偏僻的徐州哪里見得著這神仙般的人物,別說給他做姨娘,就是只做個通房丫頭她也樂意。這麼一想,馮巧巧越發溫柔順意,替她斟了酒,又道,「我們家釀的女兒紅配著這自制的筍干絲是最好的了,王公子你嘗嘗?」一面說一面拿起筷子夾起一小撮筍干絲遞到他嘴邊。

王甫生一樂,心想這女子還有點意思,便就著她的手吃了,「姑娘喂給王某的菜似乎更加好吃呢。」

馮掌櫃見此情景,心內暗暗一樂,早尋了個由頭告退了。

馮巧巧見王甫生似乎對她有些意思,行動間越發大膽了起來,恨不得就此抓住了他的心,故而嬌聲道了一句,「王公子,奴家喂給公子吃了,公子是不是也該給奴家夾菜啊?」

「好啊。」王甫生挑了挑眉,對美人的要求他一般都不會拒絕,便夾了一個魚丸子遞到馮巧巧的嘴邊,「張口。」

馮巧巧嬌羞一笑,整個身子往王甫生這邊傾,半個酥胸都挨到了他的手臂,櫻唇輕啟,紅唇輕輕地含住那白色的魚丸,別有一種小家碧玉的風情在其中。

恰在此時,繡心自房內出來乘涼,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美人公子*圖。雖則繡心早知道他花名在外,處處留情,卻從未親眼見過,如今她見到這幅場景,只覺刺目得很,撇過眼假裝沒看見,一顆心卻止不住地在胸腔內突突地跳。

王甫生自然是見著了繡心,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避諱,反而伸手握住美人的肩,將她往自己懷里靠,伸手端了一杯酒遞到美人嘴邊,「來,咱們再喝一杯如何?」馮巧巧就著王甫生的手將酒喝盡了,抬眼撇到繡心在不遠處,輕輕推拒了一番,「嗯……公子,不要了,有人呢。」

王甫生抬眼瞥了繡心一眼,繼續斟了一杯酒,「無事,咱們樂咱們的。」

馮巧巧見繡心並未盤發,以為她只不過是王甫生的通房丫頭或者外頭帶著的粉頭之類,故而也不端著了,整個人靠在了他的身上,「公子想灌醉奴家麼?」

繡心真真是一刻也不想再見那樣的場景,故而非但沒有回頭看一眼,反而從容且淡定地從王甫生面前走過,往後院去了。王甫生一邊摟著馮巧巧,一邊卻在瞧繡心的臉色,只見繡心居然連眉頭都沒皺一個就=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頓時心頭火氣,連帶著對懷里的美人都沒了興致,便將馮巧巧輕輕推開,自己斟滿了一杯酒灌了下去,淡淡道,「馮姑娘,夜已深了,姑娘還是回罷,否則壞了姑娘的名聲就是王某的罪過了。」

馮巧巧聞言當時一張小臉就白了,眼淚含在眼眶中打轉,悲傷欲絕地喚了一聲,「公子……可是奴家做錯了什麼?」

王甫生看著馮巧巧不禁想起繡心那雙眸子,大大的,透亮的,將哭欲哭的時候,眼楮紅紅的,含著淚珠兒,可愛極了。想到這里,不由得越發沒了興致,不耐道,「姑娘還是請回罷。」

馮巧巧見王甫生態度強硬,心內便知事情不成了,故而咬著唇哭著跑開了。

「王大人實在太過分,太不尊重人了,這才只是在路上就當著姑娘的面這樣……」蘭香憤憤不平地道,「回去了還了得?」

繡心的情緒倒無甚起伏,只淡淡道,「蘭香,你不是早知道麼?如今不過是親眼所見而已。」

蘭香恨恨道,「枉我以為他至少對姑娘是有些情意的,否則他也不能在姑娘病重的時候照料了姑娘一整晚啊。」

「照料我一整晚的人是他?」繡心驚訝道。

「嗯。」蘭香道,「我瞧他很關心姑娘的模樣,服侍姑娘也很盡心。」

「你怎麼能讓他來服侍我?難道你不曉得男女之大防麼?」

蘭香急了,忙道,「是他喝令我出去的,我也沒法子。況且我想著姑娘遲早都是要嫁給他的,便……」

繡心氣得狠狠點了點蘭香的頭,「蘭香啊蘭香,枉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怎麼這麼糊涂?我和他是定了親,可一日未成親,我一日就不是他王甫生的人,你這般讓我與他孤男寡女的處了一晚上,若是傳了出去,我的名聲可就毀了!怡心的下場難不成你忘了?」

蘭香一听臉都嚇白了,跪下來哭訴道,「姑娘,我知錯了。」

「可沒有下回了。」繡心嘆了口氣,將蘭香扶了起來,「這回且饒了你。」

繡心與蘭香二人回到大堂之時,先前那美貌女子早沒了蹤影,只剩下王甫生一人在一杯一杯地喝酒。繡心依舊目不斜視地轉身上樓,卻沒料到王甫生忽然出聲喚道,「繡心,你等等。」

他居然喚她的閨名!她可還沒嫁給他呢,他如何能喊她的閨名?

「繡心,你過來,陪我喝一杯。」王甫生朝她招了招手,目光迷離,似有醉意。

繡心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指尖都在輕微地顫動,他將她當做什麼呢?青樓的粉頭?居然叫她陪他喝酒?他想讓她如方才那女子一樣同他飲酒作樂,賠笑乞憐?

「蘭香,你先上去。」繡心吩咐了一句之後,便冷笑著走至王甫生身邊,「王大人想讓小女子陪你喝酒?」

王甫生此刻已是半醉,再加上一直以來郁結心頭,不由得將繡心整個摟入了懷中,呢喃了一句,「繡心……」

繡心即刻掙扎起來,奈何她哪里抵得過王甫生的力氣,只覺他抱著她的兩只胳膊如鐵鉗似的,她掙扎不動,卻反而被人擒獲了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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