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 第二十章 爭吵

作者 ︰ 暗夜殤

「早知道就要丞相嫡女了,那歐陽芸庶出的身份實在上不了台面。」大皇子借請安為名入得|後|宮元貴妃處,神色微躁來回踱步。

「那丫頭才多大,要娶也得等兩年,況且外頭傳言還是個病秧子。」元貴妃對歐陽芸同樣不怎麼看好,她的兒子這般優秀要不是時機不對,哪還用得著娶一個庶出的女兒為側妃。

「父皇喜歡歐陽汐朝,最起碼歐陽家就這麼一個嫡出的小姐。」大皇子反駁道︰「你不也看到了那個|下|賤的歐陽芸居然仗著婚事對嫡妹不敬,這種女人娶回來何用。」

「你也知道你父皇極為寵愛這位尊宜郡主,你難不成還想搶你父皇的女人!」元貴妃著實生了一肚子悶氣,被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當眾削了面子,要不是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真想給那丫頭一個教訓。

「母妃!」大皇子叫道︰「冷靜些,父皇若真有將其收入**的打算是不會封其為郡主的。」

「你懂什麼,你父皇看那丫頭的眼神極為特別,我與皇上二十多年的夫妻了,難道連這點還看不出來。」元貴妃厲色一閃。

「封個郡主不過是起到抬高身份的作用,你父皇要是一高興,興許後|宮的主位也不會吝嗇。」元貴妃怎能不嫉妒。

「母妃怎麼這麼糊涂。」大皇子面對著宮裝美婦道︰「父皇要真是喜歡尊宜郡主也不過一句話的事,就算年紀小放到宮里面陪伴個兩年也不是不行,何必封為郡主豈不多此一舉,母妃別盡想些有的沒有,母妃忘了還有老二、老三呢,老三如今十四年紀小不算,還有老二呢,老二已經十九了,只有兩位側妃。」

大皇子的話一下子點醒了元貴妃,「你說得對。」這幾年皇上去後|宮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前年又充實了後|宮雖說選入的妃嬪也就十幾人,除敏貴人那里去的多些外其余的新人到未曾沾雨露。而皇嗣除了三位皇子外所出的均是公主。三皇子沒了母妃又沒有母族勢力成不了氣候,而今就只剩下二皇子了,好個宸妃敢拿她當槍使,好惡毒的計策,也怪自己當時被宸妃的話套進去了,沒往那層面上想。

「你是說皇上會將郡主指給沐榮做正妃?」元貴妃有點不敢確定。

「極有這個可能。」大皇子眉頭深鎖道︰「早知道就不該答應歐陽芸這門婚事。」他現在十分後悔,端看壽宴當日父皇對尊宜郡主的愛護,就可知娶了她的利益大于娶個庶出的歐陽芸,再有少女的端莊貴氣足以彰顯嫡庶之別。

「婚事即已定下就沒有轉圜的余地。」元貴妃知曉兒子的用意,確實她不喜歡歐陽汐朝,不光是下了她的臉面,而是看不慣那張清高裝相的冷臉,若與庶出的歐陽芸一對比,真不如娶個郡主回來對兒子有用,可是她心里總覺得娶個郡主回來怕兒子壓不住,萬一後院起火那可是大忌。

「母妃能否去探探父皇的口風。」大皇子現在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我得不到的人也不能便宜了老二。」

「你要有個準備才是。」元貴妃心里同樣不安。

「即不能讓她入宮又不能讓她嫁給老二。」大皇子垂眸深思道︰「實在不行也只能動動手了。」

「你想做什麼?」一听兒子的話元貴妃無端嚇了一跳。

「讓她嫁給老三也不能是老二!」大皇子抬頭看向自己的母妃神色十分鄭重。

「老三不行,要是老三得了歐陽燁的支持就成了你一大阻礙。」元貴妃立馬推翻兒子的話,「老三這些年可都是養在皇上身邊的,保不齊會有什麼變數。」她不能讓兒子去冒這個險。

「老三現如今未入朝堂,怎麼也得等他十六歲,如果我們在背後操控得當,等他娶正妃再入朝堂那時兒子已經在朝堂上站穩腳跟,他一個黃口小兒去哪里拉攏朝臣,現如今最大的隱患就是老二,他娘家可是有人在西北軍營里當差,雖然不是什麼極重要的位子,但聊勝于無。」大皇子已經想到日後自己最大的敵人是誰。

元貴妃仍然放心不下,叮囑了些旁的事情便讓兒子趁早離開,後|宮是不能留外男的,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街巷坊市內人聲鼎沸,一派熱鬧祥和的景象。

「咦,歐陽府的大小姐怎麼是嫡親小姐,才十三歲吧,庶出的那位可比她大兩歲呢,難道不是以齒序排名的?真是稀奇。」有人問出心中的不解。

「唉,這都是哪年的老黃歷了,你今兒才知道。」接話的人搖了搖頭表示同情。

「哪里遲了,不才從宮中傳出來的,我原以為同樣是以齒序排的呢。」那人回了一句。

「說來也奇了怪了,按理應是庶出的排在前頭,畢竟年齡擺在那里。」一人解惑,「可自從嫡親小姐回府後便改了舊歷,嫡女為長皆稱其為大小姐,庶女自然排在第二位了,就這樣丞相大人沒說什麼就同意了。」

「那豈不是嫡庶相怨,矛盾衍生,府里哪能安生?」

「這你可真說對了,前兒的宮宴不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有人幸災樂禍道。

「嫡庶自古有別,難免引人不滿。」

「快說說宮里的事。」有好事者催促。

「郡主當晚當著眾臣與之親眷的面巧言暗諭庶姐的不是,就是多寶閣刁奴欺主一事,這事還是掌管後|宮的元宸二妃提起的呢。」

「是想看丞相府的笑話吧,畢竟是件說不得的事,還被鬧得人盡皆知的地步。」

「也不知元貴妃是怎麼想的,居然當眾下了丞相的面子,大皇子可是要娶丞相家的庶女為側妃的,只不知這是鬧得哪出。」

「听聞是怕郡主入宮為妃,眾人也知聖上對郡主的寵愛,依我看是關心則亂才惹得聖上不悅,壽宴剛過了半截便帶著郡主離開了。」這些都不是什麼秘密,畢竟當晚那麼多人在場想堵住悠悠眾口很難。

「郡主才十三歲吧,還沒及笄豈是那麼容易入宮的。」眾人听後哄笑一團,心里都明鏡似的,女孩子十五及笄預示著成人,可以成親了,最重要的是能圓房,十三歲嘖嘖還是個毛孩子,毛都沒長齊怎能下得去手。

「郡主真是大膽,當眾下了元宸二妃的臉面,並言語暗諷庶姐的不賢才讓多寶閣之事上演。」

「那兩姐妹在府中如何相處,府中只柳氏打理後院,二女兒又是她親生,郡主不免要受些委屈。」

「嗤,這你就多慮了,郡主是什麼人,你當忘了趙明禮一事,那可是一出手就是人家的命根子,手段狠辣至今想起都讓人汗毛直立。」

「府外是府外,仗著丞相與聖上的疼愛自是無所顧忌,在府中可就由不得她耍郡主的威風大小姐脾氣。」

「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初入相府郡主才十一歲,不知因何原因,柳氏找了個管教嬤嬤給她,實則也是好心卻不知怎得,盡然讓人剜了那嬤嬤的雙目,那老嬤嬤也是個可憐人,被剜了雙目因救治不急就這麼死了。」

「最毒婦人心,才十一歲稚齡就敢草菅人命實在令人寒心。」一人不滿道。

「我猜你一定是外地來的,這其中的彎彎繞子多了去了,她一個剛入上京的小姑娘憑著任人拿捏也不是沒有。」

「哦,有什麼說道?」那人不解道︰「其中有不對否?」

「你想啊,一個才十一歲的小姑娘又在外十一年,她因何不要教養嬤嬤,相府可是世家旺族,她入府則是正兒八經的主子,不懂規矩可以慢慢學哪用得著急著找什麼教養嬤嬤,必是那柳氏姨娘怕這位嫡出的女兒回來強了自己親生女兒的地位,才會尋了個由頭派個自己貼身的人去,擱在郡主身邊以做監視之舉,那郡主也是個硬茬,當著柳氏的面就叫人剜了教養嬤嬤的雙目,給了個讓人生畏人教訓,至此哪還有受委屈之理。你也別不信,像那些個世家大族嫡庶高低分得那叫一個清楚,庶子庶女在府中想方設法討嫡母喜歡,更有甚者不拿庶子庶女當人看,這些骯髒事比比皆是,只是無人說道罷了,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其內里可是深得很哪!」

「兄台這話說得在里,這位尊宜郡主比之其他世族嫡女高了不只一籌,若無本事怎麼敢惹事生非,從趙家之事就可以看出苗頭。」

「再說就像郡主所言,那是人家丞相府的家務事,想怎麼鬧怎麼鬧,又關咱們這些個平民百姓什麼事,無非是途個樂呵罷了。」

「也對,俗語言,人人各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以聖上的恩寵,你們說郡主會否被召入宮中?」

「這誰能猜得準?」

「主子。」紅明不悅地掃了對面說得正熱火朝天的諸人,憂心地看向自家主子。

「走吧。」汐朝到不在乎旁人議論,她就是她,她想如何就如何,豈容他人置喙。

「是。」紅明、綠音相視一眼,默默地跟著自家主子離開。

主僕三人沿街緩步而行,紅明、綠音二人自然發現出了茶樓一直綴在身後的影子,小聲稟道︰「主子,身後那人怎麼處理,看上去像是相府的管事阿遠。」

汐朝微蹙了下眉頭停下腳步,回轉身看向身後之處,是阿遠無疑。

阿遠是奉丞相之命前來尋找郡主的,跟了兩條街不敢貿然上前打攪,免得無端受過只能遠遠的跟著,尋到機會上前,一見前頭主僕三人停下心下一驚,快步上前。

「郡主,老爺讓郡主回府一趟。」阿遠傳達了歐陽燁的意思,小心的觀察著這位連自家主子也不放在眼里的嫡小姐。

「何事?」汐朝簡短的兩字顯示出自己的不耐,她今日要巡視鋪子很忙。

「老爺說有要事與郡主商談,還請郡主回府。」阿遠被汐朝冷眼一盯不禁打了個哆嗦。

汐朝沉默地盯著阿遠,想不出歐陽燁因何事急著找她,半晌才道︰「晚上。」沒給出確切時間。

阿遠沒有辦法只好先應下,不然回去付不了命,「小的這就回府告知相爺。」

汐朝不再看阿遠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行去,紅明、綠音趕緊跟上去。

阿遠見三人走後直起腰板,抹了一把額上冒出的冷汗,暗自心驚郡主原何變得比之以往還要凌厲,仿佛出鞘的利劍般讓人心驚不已。

阿遠卻不知時隔兩年之久,汐朝有所改變在正常不過,而不似像其想像的那般有如利劍,此時此刻的汐朝氣勢已經有所收斂,劍未出鞘就已經讓人不容小覷,一但出鞘鋒芒畢露很難不叫人仰望。

歐陽燁今日早早回府等著汐朝,而汐朝主僕則是用過晚飯才去的相府,即是回去也不打算住下。

書房里兩人相對無言,歐陽燁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位名義上的女兒,輕嘆一聲方道︰「回到上京因何不先回府告知?」一開口就是責問。

汐朝微抬眼皮掃了歐陽燁一眼道︰「為什麼要向你稟告?」淺淡的話語中透著幾分譏誚。

「你別忘了你如今的身份!」歐陽燁一旦對上汐朝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多寶閣一事本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偏要弄得人盡皆知的地步,你讓相府丟盡了顏面。」

「呵,好一個欲加之罪。」柔和的話語中是無法盡的冷凝,汐朝冷笑道︰「是誰倚仗權勢壓人丟了相府的臉面,你比我更清楚。」

歐陽燁一頓,心知之前說錯了話,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向眼前的丫頭道歉,遂道︰「你明知她是個拎不清的,一笑而過也就罷了,弄出那麼大的陣仗難道你臉上就有光了!」

「她欺我,我就要忍讓,憑什麼,我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忍讓二字。」汐朝漆黑如墨的瞳仁中有不屑有戾氣,聲音確是淡然而平靜。

「你一日不入宗譜就一日是歐陽家的人,沒了歐陽家你又算什麼?」歐陽燁萬分惱火大聲斥責︰「府里你想怎樣就怎樣,在府外還是收斂些的好,再這樣肆無忌憚下去別到了你後悔那一日。」

「你在威脅我!」汐朝眼中射出駭人的利芒,歐陽燁不由心頭一寒。

「莫要忘記你是什麼身份,歐陽芸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要不是看在你還忠心為主的份上豈容她活到今日。」汐朝平淡地話音中適著深冷的冰寒。

歐陽燁心下大驚,都怪自己忘乎所以,怒氣一上來什麼都顧不上,眼前這位祖宗可是位殺人不眨眼的煞星。

「沒有下一次了,你該清楚。」汐朝一方面說的是歐陽燁以下犯上,另一方面說的也是歐陽芸的一再不識抬舉。

「你叫我回來有什麼事?」汐朝回來可不是要听歐陽燁訓斥的。

「你現在住在哪里?」歐陽燁平復了下心緒問︰「為何不回府住?」

「你要是就為了問這件事,以後不必派人尋我回來。」汐朝說道︰「回不回府在于我,不勞丞相費心。」

「相府千金怎能住在外頭!」歐陽燁要不是怕汐朝在外惹事才不會讓她回府,憑得與歐陽芸杠上鬧得府中雞犬不寧。

「沒人知道又何來謠言。」汐朝怎麼會不明白歐陽燁的用意。

「再有府中沒我也能安靜不少。」汐朝意味深長的看了歐陽燁一眼。

歐陽燁無法,只能看著汐朝轉身離去,卻說不出一句能夠將其留下的理由,不禁感嘆他作為名義上父親的失敗。

「主子,宴會當晚歐陽芸回府就有點情緒失常,叫了大夫開了安神的湯藥才好些。」紅明低低地聲音道出府里幾日來所發生的事。

「盯好了。」汐朝到不在意這些小事,她是怕柳氏母女這等小人作亂,雖然出不了什麼大事但也會讓自己麻煩纏身。

「是。」紅明應道

水悅居這邊,王媽風風火火地跑進屋,遣退了丫環並關上房門,看到歐陽芸也在,面色略有遲疑的看向柳姨娘。

「什麼事?」柳姨娘見王媽神色不對就知有事情發生,沒避著女兒。

「郡主回來了,直接進了相爺的書房說了許久,適才剛離開。」王媽據實以報。

「可打听到他們在書房里說了些什麼?」柳姨娘最在乎地就是這點。

「沒有,書房外遣了下人只留下阿遠在門外守著,不好打听。」王媽道︰「不過有丫頭听到爭吵聲,具體為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這就夠了。」柳姨娘心下松了口氣道︰「有爭吵說明老爺在教訓那賤丫頭,我還當她會留在府上,最少不住一晚在走。」

「爹為什麼讓賤人走,為什麼不罰她?」歐陽芸一提到汐朝表情一瞬間變得陰冷起來。

「外面多少雙眼楮盯著呢,就算你爹想處置那賤丫頭也不好現在就動手,斥責到是少不了的。」柳姨娘拉著女兒的手好聲勸解︰「你別擔心,總有機會收拾那賤丫頭,你現在最為主要的就是準備嫁妝,雖說側妃有定制,可總得過了你的目才行。」

「哼,等我嫁入大皇子府看賤人還怎樣囂張。」歐陽芸惡狠狠地說道。

「今日晚了,回去好好休息,什麼也別想等著嫁人吧。」柳姨娘怕女兒又犯了瘋病,不讓她再想別的事。

「娘明日陪著我看繡娘繡的嫁衣如何了。」歐陽芸一說到婚事,心里一陣歡喜,眉眼間透著滿滿的笑意。

「好。」柳姨娘笑應,送女兒回房。

「王媽,你認為老爺此番讓賤丫頭回來是出于什麼原由?」柳姨娘微皺起眉思考。

「依老奴之見,一是想讓她回府居住,二就是為小姐之事斥責其的用心。」王媽道出自己心中所想。

「沒人查到賤丫頭住在哪嗎?」柳姨娘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有異常,便將這幾日發生過的事重新梳理了一遍。

「打發出去的人連她的人影都沒見著。」王媽說道︰「要是被發現也說不過去。」十分驚懼郡主的手段。

「算了算了。」柳姨娘頭疼的揉著額角道︰「現在最要緊的是芸兒的婚事。」

「是,小姐的婚事重要。」王媽同樣認為皇家的婚事不能出茬子。

回到鳳陽樓的汐朝這個時間說來平時還在看書,兩年的時間足夠讓她充實許多,腦海里的內容有些已經實踐過了證明確實有用,她不用去想腦海里的東西出自何處,又是怎樣印入腦海的,她只需要明白那些顯得怪異無比的東西對她來說是及其有用的,是能夠幫助自己身邊的人,兩年的時間足夠她吸收那些東西,所得受益匪淺。

「主子,皇上問主子何時回宮?」紅明換下冷茶遞上剛做的蓮子羹。

「過兩日。」過早回宮會引起有些人不必要的猜忌,汐朝心里有數。

「天晚了,主子該歇了。」紅明喚紅蕊進來收拾,自己去鋪床。

御書房內仍亮著燈燭,啪的一聲,在安靜的殿內顯得尤為突兀,沐昊宇氣怒地扔下手中的奏折。

「後|宮膽子越來越大了。」話音中是生冷地寒意。

「皇上息怒。」李德勝倒了杯茶奉上。

「朕想不怒也難,老二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朝兒的頭上。」沐昊宇真恨不能弄死那個不成器的二兒子。

「二皇子做了什麼?」李德勝一臉狐疑。

「你看看吧。」沐昊宇示意李德勝看。

李德勝打開一瞧頓時臉色變得極難看,不為別的奏折里寫的是二皇子想迎娶汐朝為正妃一事。

「朕的汐朝豈是他敢肖想的!」沐昊宇在氣著上顯然忘了兩人同時是親兄妹的事實。

「二皇子過于急切。」李德勝嘆道︰「被大皇子壓了一頭,這就要娶丞相的庶女為側妃。」其意不言而明。

「那畜生恐怕老大佔了天大的便宜,上折子試探朕呢。」沐昊宇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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