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無限之貪財嫡妃 一百一十三︰懲罰!

作者 ︰ 雨涼

鄭歡樂整個人都愣了。

要給相公納妾?相公會同意嗎?

盡管她很不想承認那個男人是她相公,可是他的的確確是她相公。那封偽造的休書不過是她自我安慰罷了,認真計較起來那封休書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她還是上官家的兒媳,還是她名正言順的妻子。

要她這個做妻子的給自己的相公納妾……

看著鄭明變得嚴肅的臉,鄭歡樂心生膽怯,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而且不知道為何,她心里突然升起一絲酸澀,像吞了苦膽一樣又苦又難受。

盡管她很討厭上官游,可是每日的朝夕相處、同床共眠,還是讓她或多或少的養成了一些習慣。想著以後和他睡在一起的是別的女人,她怎麼都覺得不舒服。

「怎麼?你不願意你姐姐到上官府去陪你?」見她傻子一樣的發愣,鄭明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了,眸光也變得凌厲起來。

鄭歡樂回過神來,對上的就是他一雙剜人般的眼楮,不由得哆嗦了起來。

從小到大她就很怕他,娘親在的時候爹經常無故的打罵娘親,就連大娘欺負娘親,爹也不會幫娘親的忙,還幫著大娘一起教訓娘親。她記得每次她都哭得很利害,求他們放過娘親,可是爹從來都沒心軟過,好多次還連她一塊打。

雖說那時候她很小,可是那些記憶太深刻,深刻得仿佛穿透了她的骨頭,讓她怎麼都沒法忘記。娘親死的那一晚,因為她哭得很傷心,大娘還嫌她太吵,讓下人拿柳條鞭打她,爹就一旁看著,沒有勸阻過一句。那一晚,就在她以為自己也快要被打死的時候,家里突然來客人了……再後來,她見到了上官伯伯,上官伯伯問她要不要跟他走,她守著娘親靈柩搖頭,在她心里,雖然這個家里的人都不喜歡她和娘親,可到底這是她的家,她還小,不想失去娘親後還失去這個家……後來,上官伯伯就說讓她好好的保護自己,等長大了就到他家里去。

自從那以後,爹雖然不打她了,可是還是不喜歡她,哪怕知道大娘偷偷的打她,他還是不會幫她說一句話。

她沒怨過誰,她也不知道該怨誰,她只知道從她出生起,自己在這個家中就是個不受人喜歡的人。

「啪!」見她還是不言不語,鄭明突然拍起了桌子。

「讓你說話,怎麼,變啞巴了?難道你就如此自私,不管我們鄭家的死活了?只不過讓你開口去跟上官游說說納妾的事,又不是讓你去死,你怕什麼?」鄭明突然怒道。

他身形魁梧一臉的橫肉,就算不生氣也會讓人感到害怕,更何況是動怒之中,那凌厲的目光猶如利刺一般射在鄭歡樂身上,讓她下意識的就往身後退,整個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我……我回去……就……就說……」

聞言,鄭明這才緩和了一些神色,似是不怎麼相信她,還擺著臉提醒道︰「記得你答應的事,回頭可別忘了。」

「嗯。」鄭歡樂小聲的應道。

看她還算听話,鄭明這才收斂了怒火,又開始和顏悅色起來,「爹也不是故意凶你,你也知道爹是個急性人,其實爹對你沒有惡意的,你和你姐姐都是爹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爹都是一樣的在乎和疼愛。爹也不是要逼你做事,只是想著你在上官家太孤單,又沒個依靠,爹才想著把你姐姐也送去上官家,如此一來,你們姐妹倆也能有個照應,如果你受了什麼委屈,你姐姐還能幫襯著你說說話什麼的,爹可都是在為你好,知道嗎?」

「嗯。」鄭歡樂再次小聲的應道。

看著她膽怯的低著頭,鄭明眼中閃過一絲嫌惡。但為了鄭家、為了他寶貝女兒也能榮華富貴,他臉上不得不堆上自認為和藹的笑容,「你能听爹的話,那就是爹的好女兒,爹養大你們也不容易,你可不能嫁了人就忘了本啊。」

這些事本不該由他來說,可是他又怕錢氏那惡婆娘壞了他的大計,不得已,他只好親自開口,看來,還是他親自出馬比較有作用,若是換做錢氏來做,不是打就是罵,哪能成事?

自從錢氏上次大鬧上官府以後,因為皇上和皇後的警告,讓他回家後不得不勒令錢氏禁足。那惡婆娘險些讓他官位不保,差點把他氣死。哪還敢把這種大事交給她去做?

如今他們鄭家和上官府變得極為生疏,連皇上都在暗中打壓他,甚至削弱他的權利,這些事他沒法跟外人說,只能苦惱的自己想辦法。可想來想去他也想不出能巴結上官府或者討好皇上的辦法,不得已才想到把大女兒嫁到上官家的法子。

這自古以來,丈夫想要納妾,都需經過正室的首肯。好在面前這個沒用的女兒性子軟弱,讓他找到了突破口。只要逼她答應給上官游納妾,想來那上官家應該不會反對。這世道,哪個男人會嫌女人少的?

只要把美麗嫁到上官府,憑美麗的聰慧機靈,肯定會給鄭家帶來不少的好處。哪像面前這個廢物,嫁去上官府那麼久了,居然屁都不放一個,還害得他們鄭家和上官府差點翻臉。

要不是看在她是上官家兒媳的份上,他都想親手捏死她了,真是丟盡了鄭家的臉面,白養了這麼一只白眼狼!

……

鄭歡樂在鄭家只待了一個時辰不到就返回上官府了。

今日回娘家,算是鄭歡樂最輕松的一次,沒有見到大夫人錢氏和長姐鄭美麗,她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慶幸。來的時候她都在苦惱,萬一這次回家又挨打怎麼辦?她一點都不想讓人知道她在家里挨了打,本來自己就很沒用了,要是被人知道,別人只會更加笑話她是個廢物。

特別是跟她住在一起的男人,他一直都瞧不起她,一直都嫌棄她沒用,一直都厭惡她給上官家丟了臉面。所以在鄭家的事,她更不想讓他知道。

鄭家的馬車在上官府大門口停下,鄭歡樂抱著笨笨下了馬車,剛落地,就見一藍袍身影大步的朝自己走過來,男人的臉色很不好看,瞪著她的眸光就如同要吃人一般,下意識的,鄭歡樂抱著懷中小寵往身後退了好幾步。

「躲何躲?還不趕緊給我過來!」上官游冷著臉斥道。他也是剛回府,得知她被鄭家的人接走,他正打算親自去鄭家接人,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回來了。看到她回來,他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對她疏離的樣子感到火大。這女人能不能別把他當豺狼虎豹?!

因為鄭家的馬車還沒離去,鄭歡樂默了默,還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上官游直接將她拽到身前,彎腰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看,抱著人他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自家大門。

從大門到他們所住的院子,一路上鄭歡樂都把頭埋在上官游胸口上,在外面她不敢跟上官游吵吵鬧鬧,可她也受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只能裝鴕鳥把自己的腦袋掩藏起來。就連她懷抱中的笨笨也學著她的樣子把腦袋藏在了爪子里。

一回房,上官游將她放床上後就開始動手月兌她的衣物,順便把某只礙眼的小寵物給扔到了床下——

「不要!」攥著衣襟,鄭歡樂膽顫心驚的叫了起來。

「嘰嘰嘰嘰……」床下,某只小寵物在地上轉了兩圈,隨即又跑到了牆角處快速的鑽到了衣櫃里。

「把手拿開!」上官游語帶命令的朝她低吼。

看到他吃人的樣子,鄭歡樂縮到床角里瑟瑟發抖,連眼眶都急紅了。她不是不要他踫,她只是不想跟他做那樣的事,感覺好羞人不說,她還很害怕。在祁水縣被他強要的那一次好疼,一想起走路都打顫的樣子,她心里就充滿了排斥。

「嗚嗚嗚……我不要做那事!」

「……?!」上官游冷臉瞬間就變黑了。此刻的他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這丫頭未免也太單純了,他什麼時候說了要和她做那事了?他不過就是想看看她是否受了欺負。想到上一次她帶著一身鞭傷回來的樣子,他就火大,這一次她回鄭家,還不知道是不是又遭欺負了,不親自看看,他根本沒不放心。

再者,他是她相公,就算要做那事,那也是他身為相公的權利,她憑什麼拒絕?

這小女人就是欠收拾!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徑直上了床,高大的身軀一邊擋著她的去路,一邊伸手將她給抓到自己身前,什麼都沒解釋,直接將她扒了個精光。

還好!

看著她完好的樣子,他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氣。

「嗚嗚嗚……」鄭歡樂被他的舉動嚇得哭了起來,小女人的羞澀讓她捂著自己的臉根本就不敢抬頭。

那白花花的身子在上官游眸中顫栗,只是一瞬間他身子就有了反應,微眯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美好,那眸光像是有火焰在燃燒一樣光亮而熾熱,就連呼吸都在一瞬間變得緊促起來。

腦海中不由的想到要她的那一次,那蝕骨**的滋味讓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唾液,身子更是猶如被烈火炙烤一樣,有一團邪火直朝小月復匯聚。

他都二十四了,也是個正常男人,有沖動那是很正常的。更何況面前的這個小女人已經是他的人了,可他還得禁欲忍著不去踫她。可想而知,他過得有多難受。

他不是不敢動她,只是一看到她排斥的樣子,他就有些下不去手。說到底還是彼此的年齡壞了事,他是成熟的男人,而她只是一個剛及笄的小女人,他們之間相差的不止是九歲,還有對男女情愛的態度。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上官游移開視線,把月兌下的那些衣物又一一的給她穿戴好。

「不許再哭了,听到沒?」將她抱到自己腿上,他耐著性子給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就沒見過這麼愛哭的,都不知道她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淚水。

察覺到他沒有要強迫自己的想法,鄭歡樂這才收住了眼淚,臉蛋紅紅的,被他大手按在他胸口上抽氣。

「你回鄭家做何去了?」見她情緒沒那麼激動了,上官游這才開始問起正事。

鄭歡樂身子明顯僵了起來,咬著唇頭更是不敢抬頭。她還沒想好該怎麼跟他說要他納妾的事。

她的反應是否正常上官游只需看一眼就明了,見她有意回避他的問話,他頓時眯起了眼,眸光藏著一絲冷意。鄭家不會無緣無故的讓她回去,這一點無需置疑。只是這小女人嘴巴很嚴,從來不在他們面前論誰是誰非,更不會主動開口對他說什麼,哪怕再委屈,她都習慣性隱忍。

這一點是最讓他感覺頭痛的。都不知道她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麼?有什麼事不能說的?

對于他過分的親昵,這一陣子鄭歡樂似乎都習以為常了,但也僅僅只限于擁抱,其他進一步的舉動她還是接受不了。兩人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有些事或許漸漸的習慣了,但有些事她還是會抵觸。對她來說,面前的這個男人喜怒太無常,她根本招架不了,哪怕他只是親她,她都心生膽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習慣他的溫柔。而她能做的就是漠視,惹急了她會哭,實在忍無可忍了她才會炸毛。

像現在的情景,她就只能漠視,主要他不對她凶,不對她太過分,她能忍都忍了,反正讓他抱一抱也損失不了什麼。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在房里待了許久,誰都沒再說話。

上官游整顆心都在思索著如何讓她接受自己,而鄭歡樂則是偷著思考到底該如何開口讓他納妾。

這一整日,過得也算太平,氣氛雖然說不上甜蜜,但也隱隱的帶著一絲溫馨和安寧。

晚膳過後,鄭歡樂被上官嫣然叫了過去。布莊里新到了一批絲綢,上官嫣然讓管家去拿了兩匹回來,然後送了一匹給她。

抱著上乘的絲綢,鄭歡樂回房的路上都在想著要做衣裳的事。像平日一樣她推開臥房的門就走了進去,結果一進去就發現了房里不對勁——屏風里面傳來水聲。

「過來,替我擦背。」

不等她掉頭跑路,屏風里突然傳來男人熟悉的命令聲。

鄭歡樂愣在原地,走也不是,進去也不是,尷尬的不知所措。她根本沒想到今日這個男人會這麼早回房,以往他都會在書房忙到夜深的。

「過來!」男人的嗓音沉了幾分。

回過神來,鄭歡樂紅著臉將房門關上,把布匹放在桌上後,這才慢吞吞的朝屏風內走去。

高高的浴桶盡管只看得到男人的半個後背,但這已經足夠她臉紅心跳了。熱氣氤氳,讓那光潔結實的後背變得有些朦朧,越看越令人忍不住遐想。

「站著做何?難道還要我過來請你?」上官游頭也不會的斥道,那樣子就仿佛後腦勺長了一雙眼楮似的,將女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得一清二楚。

鄭歡樂臉紅得都快滴血了,特別是那一句‘過來請你’讓她趕緊走了過去抓起浴桶上的布巾伸長手臂就在那光潔的背後上胡亂的擦拭了起來。

背對著她,上官游緋紅的薄唇微揚。

女人的狠勁在他背上游走,就跟撓癢似的舒坦,讓他漸漸的閉上了雙眼,享受著她久違的伺候。

他身體放松,兩手臂搭在浴桶邊緣,不用看正面的神色也能感覺到他身心處在愜意和愉悅中。鄭歡樂一邊盯著他白皙寬厚的後背一邊紅著臉,片刻之後,她突然听下了手,朝那背影小聲喚道︰「相、相公……」

「嗯?」上官游忽的掀開眼皮,被人氣暈染的黑眸閃著欣喜的光芒,溫潤而瀲灩。

「我、我有話想同你說。」收回手,鄭歡樂站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如同曾經一樣顯得過分卑微。

「嗯。」上官游極力的壓下轉身的沖動,很輕的應道,「有何話你但說無妨。」

鄭歡樂不停的絞動著手中濕漉漉的布巾,直到布巾上的手都被絞干了,那布巾都被絞成一條麻花了,她才松開被咬的下唇,低聲說道︰「相公,要不你再娶個女人回來吧。」

「……?!」聞言,上官游俊臉上的喜色突然就沒有了,搭在浴桶兩側的雙手倏地攥成拳頭。

離他很近,鄭歡樂明顯的察覺到他後背的肌膚變得緊繃起來,明明是被熱氣籠罩的四周突然間自浴桶里涌出一股滲人的涼意,她心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股危險的氣息讓她想都沒想的就準備轉身逃跑。

但她明顯忽略了男人的速度。就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手臂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那力道有點大,讓她忍不住皺起了兩道秀眉。

不等她驚呼,她整個人身子突然一輕,腳步離地,天旋地轉後,渾身就被熱水包圍住了。

睜大著眼,對上的就是某個男人充滿怒火的眼眸。

「鄭歡樂!」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鄭歡樂一哆嗦,腦袋都快埋進水里了。此刻的她根本顧不得害羞,只覺得身前的男人太駭人了。

上官游胸口起伏著,白皙性感的胸膛繃得緊緊的,盯著女人的腦袋就差沒在那小腦袋上瞪幾個窟窿。她說什麼?要他再娶個女人回來?

大手用力的掐上了小女人小巧的下巴,往上一抬,逼著她看著自己。

「說!是誰的注意?」他死死的盯著她,語氣有些凶惡。

鄭歡樂咬緊下唇,緊閉著雙眼沒敢看他。

「說!」上官游更是氣急,掐著她下巴的力道帶著一股子狠勁兒,射在她臉上的眸光也多了一絲陰鷙凌厲,「是誰的主意讓本少納妾的?還是你打算讓本少休了你然後再另娶她人?鄭歡樂,本少告訴你,今日你不說個清楚明白,別怪本少不念夫妻情分,你要知道,本少要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他不是要威脅她,而是真的憤怒到恨不得立馬掐死她!

該死的東西,她冷漠他也就罷了,他可以忍受,甚至盡可能的縱容她、遷就她,沒想到她竟是這般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底線。她真當他上官游是沒有脾氣的人?

這種話除非是沒腦子的人才會說得出口。這該死的東西,不僅沒心沒肺,還沒長腦子!

鄭歡樂本就有些受驚,被他這麼一吼,嚇得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她眼眶泛紅,又有想哭的趨勢,這一次上官游沒有一點心軟,大刺刺的站起了身,放開了她被掐紅的下巴,突然拽住她的衣襟猛得往兩側撕拉——

「啊!」鄭歡樂終于忍不住叫出了聲。

可不等她捂胸,她兩只手腕就被抓住被反剪在身後,看著身前男人充滿賁張力的身子,她本能的搖起腦袋求饒,「相、相公……」

不等她求饒的話說完,她腰間一緊,身子瞬間貼了那火熱的胸膛,一張充滿憤怒的俊臉壓下,猛的截獲住她張開的紅唇——

接下來的一幕幕,鄭歡樂幾乎都在疼痛中度過。

從浴桶到床上,她多數時候都被他吻得快要窒息,就算被他放開,她也只剩下哭喊求饒聲。

在她身上,上官游幾乎沒怎麼溫柔的對她,心里那把怒火讓他理智近乎喪失,再加上忍耐了許久的**被釋放出來,他幾乎是發了狠的在索要。

一晚上,鄭歡樂都哭的聲嘶力竭,被他折磨暈過去,被他折磨醒過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暈過去多少次,她只知道很疼,就是他大手禁錮她的力道都讓她痛得無法形容,更別說其他了……

整整一晚,她猶如一具木偶一樣被他擺弄,各種羞人的場面,各種她無法承受的索要,好多次,她都以為自己快要死去一般,也恨不得自己能在那樣羞辱的場景下死去……

翌日

當她渾渾噩噩的睜開雙眼,眼淚第一時間從眼眶里流淌了出來。

身邊早以沒有了人,可以讓她肆無忌憚的大哭,可放開嗓子,她才發現喉嚨干啞得發疼。

身子微微一動,各種都傳來鑽心的疼痛,每一處似乎都被人折斷了似的,仰躺在床上,她翻身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此刻的她是又恨又悔。恨某個男人的凶狠無情,後悔自己為何要說出那樣的話。他說弄死她別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因為她此刻就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爹不可能就此放過她的……

而那個男人已經徹底的傷透了她的身心,她根本不指望他會理解她。

一邊是爹的囑托,一邊是自己相公的憤怒,哪一邊都不是她能夠得罪的,不管得罪了那一邊,她都會遭受折磨。

夠了……

她真的覺得夠了……

第一次,她覺得活著好累,累到她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行走,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機會過上尋常人的生活。

她對自己從來都沒有什麼奢望,她只希望自己能過的安定而平凡,僅此而已,難道這樣的要求都很高嗎?

書房里,管家將食盤放在書桌上,動作小心翼翼,時不時還偷瞄一下書桌後臉色難看的某少爺。

「大少爺,早膳送來了。」他恭敬的喚道,依舊小心謹慎。听下人說大少爺天剛亮就在書房里發脾氣,還摔了茶杯、罵了下人,嚇得那幾個膽小的都不敢過來,非求著讓他來看看。

說實話,他在府里做事多年,也極少看到大少爺這般模樣,面色泛青,雙眼赤紅,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變了,冷冽駭人,哪有半點平日里溫潤儒雅的形象?簡直和那個冷面姑爺有的一拼。

「出去!」男人冷冰冰的開口。

听著那沒有溫度的嗓音,管家也忍不住頭皮發麻。小心翼翼的再偷瞄了一眼,這才趕緊應聲離開。

「是,小的先下去了,大少爺您慢用。」

退出書房,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抬頭望了望被朝霞染紅的天空,隨即拔腿就往上官泰的院子跑去。大少爺太不正常了,這事必須得告訴老爺。他瞅著怎麼都像是中了邪似的……

書房里,男人眸光冷漠的掃了一眼食盤,就再也沒理會了。

桌上擺著帳薄,他從出現到現在一個字都沒看進去。說他氣暈頭了也好,說他心虛也罷,他現在一想到房里某個小女人,就頭痛無比。

他承認昨晚昨了蠢事,甚至蠢到了極點。明知道她身子弱不禁風,可他偏偏還故意瘋狂的折磨她。現在回想起來,他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失去了理智,他更不明白為何那個小女人這麼容易讓他抓狂失控。

她不過就一不懂事的丫頭,他到底在計較些什麼?

不就是提議讓他另娶嘛?她心思本就不在他身上,能說出那樣的話也算是理所當然。更何況那種話一听就知道是有人在背後慫恿她,至于是何人,他問都不需要問。

每一次從鄭家回來,她都極為不正常,昨日鄭家的人將她接回去又很快的將她送回來,若說中間沒什麼貓膩,傻子才信。

「 !」猛的,他一拳頭重重的砸在書桌上。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

得知兒子又出狀況,上官泰趕緊吩咐李庚去上官游院里領了一名丫鬟過來問話。那丫鬟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昨晚房里鬧得厲害,還一直听到少夫人的求饒聲。

聞言,上官泰還未出房門就在房里怒罵起來,「這混賬東西,又開始耍混了!簡直是氣死人了!」

他能想到的就是兒子又把兒媳欺負了。本以為兒子把人從砂紅村接回來就會安心的過日子,沒想到這才過幾日老毛病又犯了。那丫頭膽小怯弱,他就當真不怕把人嚇出毛病來?

「老爺,您先息怒,大少爺也不是孩童了,做事肯定有分寸的,您別把自個身子氣壞了。」李庚忍不住勸道。

「分寸?」上官泰冷哼斥道,「那混賬東西就知道欺負人家不懂事,他要是有分寸,還會把人逼走嗎?當初我征求他的意見時,他也沒說反對這門親事,現在把人娶過門了,就整日里欺負人。我上官泰這輩子就欠了這麼一次恩情,原本想好好安置那丫頭的,可現在呢,不僅沒讓那丫頭過上一天舒心的日子,那混賬東西還一直不消停的欺負人家。他如此這般,都快把我老臉丟光了。你說我這叫報恩嗎?這簡直就是在恩將仇報!」

「老爺,您先消消氣,小的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什麼誤會。您看啊,這陣子大少爺對少夫人不是挺上心的嗎?更何況夫妻倆過日子哪有不拌嘴的?」李庚繼續勸道。主要是這陣子大少爺變化也挺大,他們都看在眼中,都看得出來大少爺對少夫人是上了心的。

上官泰還是氣惱不休,「你就幫著他說話吧!你瞧瞧那丫頭的性子,像是能和人拌嘴的嗎?他對那丫頭上心,這些你們信,老夫可不信!他不過就是做做面子功夫給老夫看的。」

他是真氣!氣自己的兒子一點分寸都沒有。可惜那丫頭又從來不在他面前訴狀說半句委屈,他就是想替她出頭都沒機會。這是他們夫妻倆房里的事,他一個老頭子哪能管到那方面去?

說起來,這兒子對待女人的態度還沒有那個冷面的女婿好。看看女婿,再看看兒子,這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女婿那麼冷酷的一個男人都能知道對他女兒用心,這兒子看似什麼都好,結果卻在私事上讓他失望。

原本想去找兒子算賬的,默了默,上官泰還是打消了念頭。找那混賬東西有個屁用,他若是真心對待人家,又怎會欺負人?他就算找他說事,也只有被敷衍的份。

看來要杜絕兒子繼續傷害人,只有把那丫頭送出去了。總不能老是讓她在他們家被欺負吧?

另一處院里

上官嫣然也听說了自家大哥莫名發火的事,還有多嘴的丫鬟給她說了一些內幕,听完,上官嫣然也忍不住咋舌,還準備去上官游院里看看,結果被沈韻堂給攔了下來。

「韻堂,你就讓我去看看吧,你沒听說嗎,我大哥他們昨晚可是吵了一晚上。」面對沈韻堂的阻攔,她耐著性子討好道。

沈韻堂抱著她坐在軟椅上,不冷不熱的回道︰「那又如何?這與我們有何關系?」

聞言,上官嫣然不滿的瞪他,「沈韻堂,你別這麼無情好不好?那是我大哥,親大哥,也是我大嫂,親大嫂,他們吵架我能置之不問嗎?要是千姿和欽城哥哥也吵一晚上,你敢說你會無動于衷?」

沈韻堂抿著薄唇沒開口了,只不過依舊抱著她沒半點要放開她的意思。

上官嫣然氣急,張嘴朝他齜牙恨道,「沈韻堂,你再這樣信不信我咬你?!」她都恨死他了,簡直就是油鹽不進,成天把她關起來養胎,他都不嫌煩膩的。

沈韻堂濃眉微微一挑,沒說話,但卻把脖子伸到了她面前。

「啊!」上官嫣然氣得當真一口朝他脖子咬了下去。當然,她也不是真咬,要是把人咬死了,那她和孩子怎麼辦?

面對她的尖牙,沈韻堂很舒服似的,還閉上了眼。放在她身後的大手甚至還撫著她的背後,像是在鼓勵她繼續。

在他身上,上官嫣然可算是十八般武藝都用全了,什麼打啊罵啊咬啊鬧啊對面前的男人來說全都不起作用。不管她如何折騰,反正他就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兩個人每日都會在房里斗嘴鬧騰,這斗著鬧著似乎都成了一種習慣。有時候上官嫣然甚至還覺得要是他們哪一天不吵不鬧了,這日子肯定沒法過。

等她松開嘴消停下來了,沈韻堂這才抱著她起身往屋外走,嘴里還不冷不熱的說道︰「今日天色不錯,該出去曬曬太陽了。」

上官嫣然苦拉著一張臉,又開始咬他肩膀,「我不要曬太陽,我要出去、要出去、要出去……」

……

晚上,上官游終于鼓起勇氣回房。

可是進門之後才發現,房里居然沒人。

看著被收拾干淨的房間以及空蕩蕩的大床,他心口猛的一緊。

「來人!」

門口有丫鬟候著,听到他的聲音趕緊進門詢問,「大少爺,您有何吩咐?」

「少夫人呢?去哪了?」他俊臉如同覆上了薄冰一樣冷到了極點。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某個小女人又跑了。

丫鬟低著頭都不敢看他,「回大少爺的話,下午老爺派人過來把少夫人接走了。」

聞言,上官游斂緊的雙眸,「接走了?接去何處了?為何你們通知本少?」

他一連串的發問,那冷冽的語氣讓丫鬟瞬間跪了下去,「大少爺息怒,不是奴婢不想通知您,而是老爺不讓奴婢通知您。至于少夫人去了何處,奴婢也不知道。」

上官游奮力的甩袖,頭也不回的沖出了房門。

那臭老頭到底想做何?

他急匆匆的找去上官泰所住的院子,可卻被告知上官泰出去了還未回來,問過所有的管事,都說不知道上官泰去了何處,只知道他帶著李庚出門辦事去了。

問起鄭歡樂的去處,更是沒有一個人清楚。

回到房里,上官游氣得都想拆房掀瓦了。

昨日他房里動靜大,他知道肯定瞞不過人,可沒想到他只是在書房坐了一日,結果一回來人就沒影了。他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那小女人的意思還是他那臭老爹的意思。

若是那小女人鬧脾氣離家出走,這還好辦,他有的是辦法把人哄回來。

可這要是他那臭老爹的意思,那就讓人頭痛了。爹早就對他不滿了,他不是看不出來。而且爹也明確的提出過若是他不能好好待她就把她送走,而且爹還私下找那小女人談過,听說那小女人還很配合,要不是嫣然挽留她,她可能早就走了。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上官游有些挫敗的靠在床柱上,心里是什麼滋味他自己都形容不出來。

仔細的想想,其實這樁婚事也沒什麼接受不了的,可他不知道為何會弄成現在這般模樣。他也知道他有很多不該,可這些人難道就不能給他一次機會?

那小女人不懂事也就算了,連自己爹都跟著瞎攪和,這算什麼事?!

難不成爹還打算讓他休了那小女人另娶?

難道昨日那小女人說的話是受了爹的意思?

一拳頭狠狠的砸在床柱上,他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心里氣得快要吐血了。等他把那小女人抓回來,看他怎麼收拾她!

他已經對她夠好了,還想要他如何做?

……

其實上官游還真是猜對了,上官泰還真是動了心思想要兩人分開的。讓人將鄭歡樂接出上官府,在安置好鄭歡樂以後,他就開始謀算怎麼才能讓自家兒子寫下休書,好還鄭歡樂一個清靜的生活。

------題外話------

呼呼。終于能萬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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