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無限之貪財嫡妃 九十七︰想我沒?

作者 ︰ 雨涼

「去,給本少找個男人進來!」上官游有些氣急的命令起來。

鄭歡樂抹眼淚的動作微微一愣,隨即抬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眼底泛濫的水光讓她此刻看起來又無辜又可憐,顫抖的回道︰「相、相公,爹把人都叫走了。」

「叫何處去了?」上官游磨牙。那臭老頭兒,是故意的?

「爹把人都叫到外面去了……說是、說是鋪子里人手不夠。」

「……」上官游蒼白的臉都有些泛青了。此刻的他已經能確定這就是自家老爹故意干出來的事。他成日在家,也經常巡視各處商鋪,如今卻告訴他鋪子里缺人,這臭老頭居然編了個如此無恥的謊話。

看著女孩被淚水浸濕的臉頰,他沒來由的火大,「有何好哭的,本少還沒死呢!」

鄭歡樂身子一抖,又低下了頭,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大滴大滴的眼淚落在她小巧的繡花鞋尖上,可就是沒听到她的哭聲。

若不是自己身子有傷,還不適合做大幅度的動作,上官游恐怕會毫不客氣的將她給扔出去。

真是個礙眼的人!

什麼事都不會做,整天就知道縮頭縮腳,就知道動不動就哭,她除了怕這樣怕那樣,除了動不動就哭,還會做何?

「去,給本少打水,本少要擦身。」冷聲下令後,他隨即閉上了眼,似是多看一眼自己都會崩潰一樣。知道的是當她擔心,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他對她做了何事呢。

這女人什麼時候能大氣點?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真的要抓狂了。

鄭歡樂再傻,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見,她也不敢再開口,只好抹著眼淚往外走。

沒一會兒,她端著一盆清水進來放在了床頭的繡墩上,此刻的她盡管沒再哭了,可那雙眼楮紅紅腫腫的,小模樣看起來比哭的時候還委屈可憐。

上官游是側臥在床上的,本來是想自己坐起來的,可剛準備撐起身體後背就傳來拉扯的痛意,不得已,他只好繼續側臥,可是白皙如玉的俊臉卻更加蒼白。

鄭歡樂瞪大眼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明顯是在替他緊張。

「還杵著做何?還不趕緊替本少擦身!」上官游莫名的低吼,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掩飾什麼。

而鄭歡樂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是赤著胳膊的,听到他說擦身,那緊張不安的小臉突然像熟透的番茄,全紅了。

他們是有同床共枕,可是他們都是和衣而睡,別說這樣赤著胳膊相對,就連彼此的手指頭都沒踫過,一下子讓她既要看男人光光的身子,還要給他擦身子,這讓她根本就適從不了。盡管對方是她相公,可那也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能讓萬千女子臉紅心跳的男人。

上官游屬于那種白淨溫雅的人,不管是臉還是身上的膚色都是比較白皙。看著那比女人肌膚還亮眼的膚色,可身軀卻有著成熟男子才有的魅力。盡管鄭歡樂只看到他的前胸,且此刻還被一圈圈白布纏繞,但絲毫不影響他挺拔健碩的魅力,寬闊的肩膀,頎長的軀干,結實的胸肌,緊繃的腰月復,白淨之中透露著無法形容的男性卉張力。

真的屬于迷人又性感的那種。

半響不見女人有動靜,上官游當真是有些怒了,「還不趕緊動手!」

動手?

被他一凶,鄭歡樂這才回過神來。

察覺到自己竟然為了對方的身體走神,此刻的她臉頰更是爆紅,那兩只小耳朵都紅得有些發亮了,恨不得找個地縫趕緊將自己給埋起來。可一對上那雙冷眼,她又不得不壓下逃跑的沖動,心跳狂亂的她趕緊去水盆里給他擰干布巾。

當她閉著眼,拿著布巾顫抖的貼上他的肌膚時,上官游很明顯的緊繃起身子,一抹異樣的感覺從他心底劃過,讓他冷漠的黑眸莫名的變得幽深起來。

「把眼睜開!」看著女孩閉上雙眼的樣子,他莫名的惱道。就她這樣胡亂的在自己身上亂擦,是想佔他便宜?

鄭歡樂被他一吼,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突然對上那雙幽深如潭的黑眸,嚇得她捏著布巾的手忍不住抖了起來,臉頰更是猶如充血一樣。

上官游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沖到喉嚨的怒氣在看到她眼中的羞赧和害怕時,突然間不知怎麼回事,硬是把要說的話給壓了下去。

他也知道今日發生的事不是她故意要搗亂,他只恨自己沒事怎麼就把她給挑上去了那樣危險的地方。

緊緊的斂著雙眸,他深吸了兩息,這才不冷不熱的命令起來,「後面也擦擦。」

如果不是看到她臉上羞赧的紅暈,他都要認為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勾引她。那縴細的小手在他胸前游走,像是有什麼撩撥在他敏感的胸口。他不喜歡跟女人接近,可不代表他就不是男人。特別是看到那無辜、緊張、害怕、羞赧的樣子,他臉色很黑。

因為他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因為她簡單的動作而有了異樣的反應……

他這是中邪了不成?

而更可恥的是他竟然想起了她挨打的那一次,她月兌光了衣服跪坐在床上……

听到他的命令,鄭歡樂趕緊收回手,紅著臉去水盆里重新擰干布巾,然後才又回到他面前。

因為上官游是面朝外側的,她若想給他擦拭後背,要不就爬上床,要不就只能伸長脖子。看到男人赤著胳膊的樣子,她紅著臉蛋猶豫了片刻,然後選擇了後者。

男人龐大的身軀即便是躺著,也不見有多矮。相反,鄭歡樂站在床邊,要伸長脖子才能看得到他後背的情況。為了盡快的給他清洗那些干涸的血漬,她也沒多猶豫,前面都大著膽子擦了,後面就更加容易了。

她是擦拭得很認真,也格外的小心翼翼,讓上官游幾乎感覺不到疼痛。只不過讓他頗為惱火的是——

面前的女孩幾乎把整個身子都貼在了他身上!

垂放在腰側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費了好大的力氣他才忍著沒將人給推開。聞著對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除了皺眉外還是皺眉。

鄭歡樂一顆心都緊張到放在他後背上,盡管傷處已經被止住血並包扎好,可是看到那些干涸的血跡,她還是緊張害怕,給他擦洗的時候,她不僅心跳狂亂,就連手一直都在顫抖中,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讓他感到疼痛。

此刻的她壓根沒去注意男人的神色,也不敢去看男人的神色,自然也就沒看到某個男人微微發燙的耳朵以及那雙溫潤的眼眸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異樣光芒。

好不容易給他擦完上半身,鄭歡樂在清洗布巾的時候都險些虛弱了。好在上官游沒讓她繼續,而是讓她將污水端了出去。得到指示,她幾乎是逃一樣的離開了房間。

府里還有沒有人上官游並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的院里肯定是沒人的。在心里把自家老爹痛罵了一番之後,他剛準備閉眼休息,就見鄭歡樂端著食盤又進了房。

「相公……藥煎好了。」將一碗藥汁端到上官游身前,鄭歡樂小心翼翼的說道,似乎害怕他不喝一樣。

為了盡快恢復,上官游肯定會喝藥的。

只不過看到女孩髒兮兮的臉,他有些嫌棄的開口,「你煎的?」

鄭歡樂沒回答,只不過將腦袋埋得更低。相公不喜歡她,若是相公知道是她煎的藥,肯定就不會喝了。

看她那膽小的樣子,上官游皺著眉頭將她手中的藥碗接過,很果斷的喝了下去。

「本少要休息,沒事不準打擾本少!」他冷漠的開口,明顯是在攆人。

「是。」鄭歡樂低低的應了一聲,趕緊將空碗放在食盤里,端著食盤快速的離開的房間。

上官游本來是不打算睡覺的,或許是喝了藥的緣故,他不僅睡著,而且這一睡還直接睡到了天黑。

睜開眼的瞬間,他就有些懊惱自己睡過了頭。

房里燃著蠟燭,昏黃的光暈灑在房間里,給每一處都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他有些口渴難忍,正打算喚人進來,突然發現床腳邊有什麼異樣。他垂眸看了過去,只見某個女孩正坐在床尾的地面上,半邊臉靠在床沿上,閉合的雙眼顯示著女孩正處在熟睡之中,那張小臉寧靜而秀美,微嘟的粉唇帶著幾分稚氣未月兌的感覺。

心里突然閃過一絲異樣,上官游濃眉一蹙,想都沒想的冷聲喝道︰「鄭歡樂!」

床尾,女孩受驚般的睜開雙眼,並彈跳的站了起來,大大的眼仁兒惺忪的朝出聲的方向看去,見男人已經醒了,她哆嗦了一下,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相、相公……你餓不餓?我、我去給你拿吃的……」

說完,她又一次逃出了房間。明明答應了爹要照顧好相公的,結果她竟然睡著了。

「……」上官游臉色那個黑,就跟抹了鍋底灰似的。他從來沒想過有人怕他竟然怕成這個樣子,他是會吃人還是會殺人?

一整日沒吃東西,上官游那是真餓。鄭歡樂端進房的食物他只是聞一聞就知道是她做的,可現在不吃她做的他還能用什麼填飽肚子?

食物肯定是要吃的,只不過這吃的過程就有點意思了——

他側臥著身子,右手臂在下方,左手臂在上方,用右手臂拿筷子吧,手肘一彎,那進食的動作不僅讓他自己都感覺到別扭,甚至還非常的不雅觀,跟他平日里優雅矜貴的形象可是大相徑庭。

右手不行,那就用左手吧。可是當他左手執著筷子時,卻怎麼用不習慣。

偏偏他還死不認輸,非要堅持。這讓床邊原本緊張兮兮的女孩突然就笑出了聲。

「呵……」

听到笑聲,上官游一抬頭,對上那雙彎彎的月牙眼時,眸光莫名的閃了閃,隨即他突然冷喝道︰「有何好笑的,還不去給本少拿勺子過來!」

被他一吼,鄭歡樂立馬就不敢笑了,看著男人別扭的樣子,她大著膽子從他手中拿過筷子,並端起盛了米飯的細碗,從床邊的菜碟里夾了一些菜送到他嘴邊。

「相公……我喂你吧?」

她是蹲著身子的,那稚女敕的臉就在上官游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他心煩意亂,怎麼都平靜不下來,心口始終有一把無名的火在燃燒著,他好幾次都想把這個膽小沒用的女人給攆走,可是好幾次都忍了下來。

不是他有多無能,而是傷口還未結痂,他知道最好別輕易動作,否則只會延誤恢復的時日。現在的他是真的需要一個人在身邊近身伺候的,可他沒想到在自己受傷的重要時刻,竟然被自己的老爹給擺了一道。

他能有什麼辦法?還不是只能借用這個女人幫自己做事。

鄭歡樂是一口一口喂他進食的,哪怕腳都蹲麻了,她也是在上官游飽了之後才站起身,期間,她一邊喂著男人進食,一邊細心的給他擦嘴角,盡量讓他的形象保持到最優雅的狀態。盡管她拿著自己的絲絹給他擦嘴面對的是他嫌棄的神色,可見他並沒有出聲反對,于是也就一做到底。

起身時,因為蹲久的緣故,她剛轉身,小腿一麻,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前撲,突然腰間一緊,一條臂力穩穩的將她固定住。

驚魂未定的她在看到腰間白皙結實的手臂時,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感受,許是有被嚇到,讓她鼻子突然泛酸,眼眶也紅了。

「多謝相公……」她小聲的說了一句,隨即掙月兌開那陌生的臂彎,低著頭快速的將空碟空碗放床邊食盤里後,端著食盤又一次快速的離開了房。

「……」看著那疾走的背影,上官游再次火大。這女人笨得跟什麼似的,她到底會不會做事?!

白日睡得太多,導致的結果就是晚上失眠。

上官游先讓鄭歡樂去書房將平日里要過目的帳薄拿到房里,又讓她在床頭多點了一支蠟燭,就這樣看著帳薄打發自己養傷的時間。

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帳薄上,以至于看了多久自己都不清楚,等到他感覺眼楮有些干澀的時候,抬頭的瞬間就見到桌邊還坐著一個女孩。

桌上,也點著一支蠟燭,昏黃的燭光照射著女孩平靜的臉龐,讓那稚女敕的五官散發著秀和的光暈。

女孩很安靜,一直都很安靜,安靜得仿佛沒有存在感。

她微微低著頭,腿上,是一件初有形狀的袍子,看那布料的尺寸,應該是男人才會穿的,她很專注的拉動著細細的針線,專注到連對面男人看了他多時都沒注意到。

「你在做何?」許是受不了被人無視,上官游冷冷的出聲。

听到他的聲音,鄭歡樂‘啊’的叫了一聲,下一秒她將左手食指突然塞進嘴里吮吸。抬頭看到男人冷漠的眸光,她趕緊將縫制了一半的衣袍給放在了桌上,像是想起什麼,她又叫了一聲——

「啊!我忘記煎藥了!」

話音剛落,她人就跑沒影了。

「……?!」上官游緊抿的薄唇狠狠的抽了一下。此刻的他是真心的佩服自己老爹的主意,竟然把他交給這麼一個女人去照顧……

兩刻鐘之後,女孩頂著一張花臉進來,手中端著食盤,盤里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汁。

再次將食盤放在床邊,鄭歡樂端起細碗,並沒有遞給他,而是心虛的說道︰「相公……等涼些再喝。」說完,她鼓著腮幫子開始對著細碗吹起來。

一縷一縷的熱氣朝上官游的面龐撲去,讓他忍不住的皺緊了眉。幽深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女孩吹氣的動作,似是害怕她把唾沫星子吹進碗里一樣。

他眸底依舊有著嫌棄的神色,可比起平日,此刻的他眸光中還多了幾分復雜。

最終他還是把藥喝了下去。

房里再次安靜下來,鄭歡樂也沒問他是否要睡覺。或許是知道自己沒資格過問,所以她一直都保持著沉默。收拾好藥碗之後,她又坐回了桌邊,繼續縫制著那件白色的袍子。

「你給誰做的?」看著女人一心都放在手上,上官游冷聲問道。但問完之後他才覺得心里突然很不舒服,總覺得這句話問得有點傻。

鄭歡樂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快速的低下了頭,「相公……是、是給你做的。」

「府里沒下人了麼,需要你做?」他濃眉一擰,低沉的嗓音更冷。

以為他是嫌棄自己做的東西,鄭歡樂沒再開口,腦袋埋得低低的,一顆顆晶瑩的淚珠落到她手背上,片刻之後,她吸了吸鼻子,依舊專心致志的縫制著手中的衣袍。

「把火熄了,睡覺!」男人冷冰冰的命令道,同時將床頭的燭火熄了閉上了雙眼。

鄭歡樂原本打算連夜趕制出來的,見他那邊的火光熄了,她也不好再繼續下去。趕緊把縫制了一半的衣袍和針線放在一只籃子里。

她並沒有上床,而是去衣櫃里抱了一床破舊的被子鋪在了床邊地上,也不知道她是去哪里找來的舊被子,反正跟高雅整潔的房間一點都不搭,就在她準備去熄火時,突然傳來某個男人冷冽的聲音。

「你這是做何?」

鄭歡樂一驚,抬頭看了他一下,怯怯的說道︰「相公……你受傷了……我怕自己睡覺不規矩踫著你的傷。」

「給本少滾上來!」上官游突然低吼道。特別看到她不知道從拿里撿回來的破被子之後,那臉就跟鬼魅上身一樣,青白交錯,難看又駭人,幾乎找不到一點平日里溫潤謙和的樣子。

這死女人,除了做蠢事,她還會作何?

如此做,傳出去,不知道的人恐怕還說他們上官家虐待媳婦,連床都不讓上,還裹這種乞丐才用的被子……

他若是真嫌棄,從一開始就不會讓她住進自己的房間。現在居然給他搞這麼一出,是想向別人訴苦他上官游虐待妻子麼?

當然,他是有些嫌棄這個妻子膽小無能,可為了上官家的顏面,他還不至于做得那麼絕。

看著他駭人的臉色,鄭歡樂又開始哆嗦起來。

就在上官游看著她卷被子以為她是想通了會爬上床時,突然間只見那瘦弱的人兒抱著破被子撒腿就跑出了房門。

「……?!」上官游瞪大眼,臉色鐵青到不行,大手緊緊的攥著,都想跟著追出去把某個女孩給掐死了。

該死的!

他有這麼嚇人嗎?

不敢同他說話就算了,現在居然連床都不敢上了……

花圃里

兩抹身影鬼鬼祟祟的潛伏在花叢中,借著皎潔的月光,看著從房里逃也似跑出來的女孩,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捂上了嘴快速的離開了。

夜已深,上官泰的書房卻是熱鬧無比。上官游是沒機會看到此刻的場面,若是看到了,估計會直接吐血而死。

「義父,你輸了,趕緊拿銀票來!」沈千姿抖著腿,一只手掌攤在上官泰面前,那姿態要多得意就多得意。

「是啊,爹,你輸了,剛剛歡樂可是從大哥房里跑出來了。你要不信,可以親自去看看。」上官嫣然一樣的得意,臉上都快笑開花了。

她們和爹打賭,看大哥會不會把歡樂給攆出去。爹賭的是‘不會’,畢竟那兩人平日里也睡的一屋。可她和千姿卻同時下注歡樂不會留在大哥房里過夜,很簡單,因為大哥受傷,又沒穿衣服,就歡樂那性子,不可能跟大哥同床共枕的。

看著一左一右兩個有些無恥的閨女,上官泰臉黑得都快冒青煙了,還拍著桌子把某個兒子給狠狠的罵了起來,「這個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留不住!虧得為父給他們制造機會,他也不知道好好把握!人家照顧了他一整日,他沒感激不說,還在大半夜的時候把人家往外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還以為給他們單獨相處的幾乎,多少會發生點什麼事,哪知道什麼事都沒發生不說,之前還能同住一間屋子,現在卻還把人給攆了。

這個混賬東西!不知好歹!照這樣下去,他要何時才能抱得上孫子?

「義父,你也別氣了,估計啊沈大哥不喜歡女人,所以才會一直都不踫歡樂的。」沈千姿似認真似玩笑的說道。

聞言,上官泰突然朝她瞪了過去,罵道︰「胡說,沒有的事!」

上官嫣然突然插嘴,「爹,我看千姿說得有幾分道理,你先別急著生氣,你好好想想,這年年大哥的所作所為,難道你認為是正常的嗎?」

千姿不說,她還真沒往那方面想,現在千姿一說,她覺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大哥好像對女人好像從來都不屑,就算她這個妹妹,以前大哥也總是躲著她。這其中難道真的沒有貓膩嗎?

若大哥是真男人,那為何這麼久了還不踫歡樂?

兩個人,一男一女,躺在一個被窩里,當真可以什麼事都沒有?

她才不信!

她跟沈韻堂躺一個被窩,那家伙就算不折騰她,那也是毛手毛腳的欺負她。這才像男人好不?

听著兩個閨女的話,上官泰有氣都不知道該如何發。自己的兒子是如何模樣,他這個做爹的又豈會不知道?

別說兩個閨女懷疑了,他早都懷疑了。可是兒子不喜歡女人這樣的事,讓他怎麼都不願承認。要真是如此,他們上官家豈不是要絕後了?

男人能懷孕嗎?

看著上官泰神色有些心傷,沈千姿有些後悔不該跟他開這樣的玩笑,「義父,我說的都是玩笑話,你可別當真啊。上官大哥不踫歡樂,許是他對歡樂還沒生出感情來,這種事急也急不來的,更何況歡樂還小,等上一兩年待她長大了,那時候她跟上官大哥相處久了,這感情自然而然也就有了。」

上官泰幽幽的嘆了口氣,「唉……真希望是你說的那樣。」

現在他也確定不了,只能祈禱上官家的祖宗保佑了,希望他們家族能後繼有人。要不然,這該如何是好?

見天色已晚,加上心里沉甸甸的,上官泰也沒心情再陪兩個閨女玩樂了,從懷里模出兩張一千兩銀票,‘啪啪’的兩聲拍在桌上,板著臉恨道︰「拿了銀票趕緊回房去,別礙為父的眼,看著你們倆為父就眼疼!」

「呵……」沈千姿和上官嫣然一點都沒客氣,趕緊一人抓了一張往自己衣袖里塞。

「走,千姿,明日咱們喝酒去!」上官嫣然撇下自家老爹,拉著沈千姿就往門外走。

沈千姿沒開口,只是抿著唇有些復雜的看著她的側臉。

兩人走到花園里,她才停下來朝上官嫣然說道︰「嫣然,盧子杰死了。」

接著頭頂皎潔的月色,上官嫣然看著她認真的神色,嘆了一口氣,點頭,「我知道。欽城哥哥已經同我說了。」

「那你……」沈千姿目光復雜的看著她,就想看看她到底什麼反應。今日白天大家都去外面,她也不好開口。

知道她是出于關心自己才會提到盧子杰的,上官嫣然朝她牽了牽嘴角,「千姿,你不要擔心我,盧子杰有此下場是他最有應得。你也別擔心我會記恨你,他暗中使手段想對付你,對于那樣的人,我才是真的記恨他。」頓了頓,她仰頭看向平靜而安寧的夜空,「說實話,听到他死了的消息,我是有些難受。但我難受得原因不是因為我還對他有情分,而是我為他的處心積慮而難受。你說他好好的,為何還要再來隴南國呢?來了又不做好事,不是利用這個就是利用那個,活該他由此劫數。」

「嫣然……」沈千姿抬手攬上她的肩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她。

上官嫣然朝她笑道︰「好了,都說了別擔心我了,我對盧子杰的感情真的沒你們想象中的那麼深厚,否則我也不會說變心就變心。以前放不下他,那也是因為我自尊心作祟,總覺得像我這樣家世、相貌都無可挑剔的女人就應該得到男人全身心的付出,誰知道那盧子杰卻把我放棄了,對當年的我來說,那幾乎就是一個打擊,讓我把更多的感情轉化成了不甘心。因為不甘心,所以總是惦記著,因為惦記著,所以總是給人假象覺得我還愛著他。其實愛與不愛我很清楚,他只不過是一個教會我成長的人,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是。對于他的死,我無話可說,每個人在選擇自己所做的事情時就應該考慮到他會遇到的結果。只能說盧子杰太不知好歹了,他若是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又怎麼會過早的丟掉性命?」

听著她肺腑的真言,沈千姿這才松了一口氣。能說出這些話,她也相信嫣然是徹底的放下了。

這樣的結果無疑是最好的……

想必她那個便宜大哥沈某某在知道這個消息時,應該是最高興的一個吧?

「對了,嫣然,你問過沒有我大哥什麼時候能回來?」想到沈韻堂,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上官嫣然皺了皺眉,「爹說可能還要等一兩日。」

看著她的樣子,沈千姿故意拿手肘撞了撞她,挑眉,「怎麼,想他了?」

盡管月色並不明亮,可依舊能夠看得清楚上官嫣然俏麗的臉上露出的那一抹羞赧,盡管有些不好意思,可她還是點頭承認了,「嗯。」

那家伙都離開十多天來,也不知道在外面過得好不好。早知道,她就該提出同他一塊出去的。

她在家里想他,不知道他在外面可有想她?

她估計他應該沒有想她才是,那家伙那麼壞,怎麼可能會想她?

兩人在花園里聊了一會兒,見天色真的很晚了,這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站在房門口,沈千姿听到房里還有交談的聲音,不得已,她只好在門口等著。

因為她,月欽城今日並沒有回宮,而是讓人把政務都帶了出來。她站在房門口,隱約的听到里面的說話聲,是談論有關盧子杰的。

盧子杰雖然死了,可是對于盧子杰的後事卻需要妥善處理。

她知道同他關在房里密談的是他剛培養出來的心月復,刑部尚書崔華。

知道他們有事要談,所以她才會沒事做跑去跟上官泰父女倆賭銀子。

大約在門外站了一刻鐘,房門才被人從里打開。

「下官拜見皇後娘娘。」一名三十左右穿著便衣的男子朝她恭敬的行禮。

沈千姿朝他抿笑,「崔大人請起。」

似乎知道自己不適應在此久留,崔華隨即又拱手告辭,「時候不早了,下官就不打擾皇上和娘娘就寢了,下官告退。」

沈千姿也沒留他,「崔大人慢走。」

隨即她朝門外站崗的侍衛吩咐道,「送崔大人回去,務必保護好崔大人。」

「是。」侍衛領命。

「謝皇後娘娘。」崔華再次拱手朝她行了一禮。

待人離開,沈千姿這才走進了房里。

看著男人還坐在桌邊忙著批閱奏折,她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

「要不我明天跟你回宮去吧,省得你這麼忙還跑來跑去。」

听到她的話,月欽城抬頭,突然朝她傾身,薄唇在她紅唇上偷了一個香吻,「不必擔心為夫會累壞,等把盧子杰的事處理好,就不會再如此忙碌了。如今朝堂逐漸趨于安穩,只需要派人多加監視某些心懷不甘之人,其余的事倒顯得輕松了。」

沈千姿點了點頭,安靜的陪著他批閱奏折。

昏黃的燭光映照著他如畫的俊臉,給那認真專注的神色增添了幾分朦朧感。看著面前認真做事的男人,沈千姿情不自禁的揚起唇角。

很多時候她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這個做事謹慎認真,對她又在乎得很的男人真的是屬于她的?

月欽城又忙了差不多兩刻鐘才將堆積的奏折批閱完。抬頭一看身側時,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從何時起,她如此嗜睡了?

竟然趴在桌上都能睡著。

起身,他彎腰將女人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走到床邊輕手將其放在床上,為她月兌掉繡花鞋,又給她月兌掉外衫,他這才月兌了衣物躺在她身側,手臂穿過她的脖子,讓她如以往般枕著自己的臂彎。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月欽城另一只手圈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瀲灩的黑眸溢著許多自責。

自從他登基之後,就沒有好好的陪過她,非但沒陪,反而還讓她陪著他一起勞累。

這幾個月,想必是把她累壞了吧?

等過兩日回宮,他定是要讓她好好補補身子……

……

翌日

上官嫣然睡得正熟,突然間覺得自己渾身發癢。迷迷糊糊之中,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跟她搗亂,不讓她安穩睡覺。

有些氣性的睜開眼,不看不要緊,當看著身上壓著自己的男人,她幾乎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沈韻堂,你回來了?」驚喜的問完,她趕緊揉了揉雙眼,然後瞪著上方的男人猛看,最終確定不是在做夢。

「嗯。」伏在她身上,男人淡淡的回應了一個字,隨即薄唇接著輕舌忝她的耳廓。

那炙熱的呼吸,那癢癢的觸感,讓上官嫣然忍不住的縮起了脖子,可是她越縮,腰間摟著她的手臂收得越緊。

毫無間隙的緊貼,讓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身上的男人竟然是一絲不掛。反應過來之後,她臉頰瞬間爆紅。

「沈韻堂……你別這樣……」她羞窘的伸手推他。這男人用不用得著如此猴急?她才看到他,還有好多話要和他說呢。

男人火熱的吻帶著一絲急切,並沒有放過她的身子,見她不從,那冷臉上立馬就寫上了不悅。上官嫣然越是掙扎,沈韻堂越是不放過她,一手控制她的身子,另一只將她兩只縴柔的手腕緊壓在她的頭頂上方,龐大結實的身軀抵壓著她,緊繃的俊臉和她貼近,眼對眼,鼻對鼻。

「想我沒?」他也沒急著掠奪了,停下來緊緊的盯著她。

聞言,上官嫣然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耳根,那雙冷傲的黑眸中溢著濃濃的暗火,似乎快把她融化軟了。

「想。」她微微扭開頭,不同他對視。

看著她紅紅的小耳朵,沈韻堂冷硬的薄唇彎了彎,嘴角邊短暫的笑意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是無與倫比的美好。

「那想不想要?」他將那肉肉的小耳垂含在口中,沙啞的嗓音帶著一些邪氣。

感覺到來自他身體的威脅,上官嫣然臉紅的白了他一眼,「不想。」

看到他俊臉冷了起來,她趕緊掙扎掉自己的雙手,抱上了他的脖子,轉移話題笑著問道︰「爹說你還要一兩日才回來,怎麼如此快啊?害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事情辦完了,自然就回來了。」沈韻堂幽深的眸光閃了閃。打死他他都不會說是因為想她了所以馬不停蹄連夜趕回來的!

上官嫣然抱著他,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突然說道︰「想必你一夜未睡吧?用過早膳了嗎?要不我去給你拿些吃的進來,你先填飽肚子,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

沈韻堂俊臉沉了沉,單手扳住她精致的下巴,將那微開的紅唇突然吻住——

「等本少把你吃過之後再睡也不遲……」他在她唇上霸道的說完,緊接就是一番攻城略地般的侵略。

天知道這十多天把他憋成何樣了,比起她來葵水的時候都還要難受,至少那個時候吃不到總還能沾點味道吧,在外面十多天,他可是什麼都做不了。

回來若是不把這些天的欠缺給補上,他都覺得太對不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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