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壞上仙大人 咬壞上上仙大人 第069章 不一樣的下場

作者 ︰ 冰妃襲陽

溫小喵兩眼一花,掌中的靈石就不見了,再一花,人到了一片透明的靈光罩中間。

柳師姐啟動法陣的同時朝她丟了一記「風回葉落」的木系法術,溫小喵腦子里登時變得一片空茫,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她從法陣帶來的眩暈中清醒過來,人已躺在了一張來歷不名的床上。

她甩了甩頭,好奇地打量四周。

房內幔帳低垂,簾外影影綽綽,不遠處架著一爐香,輕煙裊娜,在上空悠然盤旋。

屋內陳設極為簡單,東西不多,卻樣樣精致,一看就不像是普通弟子房,但也不像是渠冰峰哪位荒唐師兄的床榻,因為這張床實在太干淨了,比楚修月的床還要干淨十倍不止。

床單是淺藍的,垂帳是海藍色的,放眼一瞧,仿佛置身青空之中,但床上光禿禿的沒枕頭。

更離譜的是那床被褥,它被疊放得整整齊齊,就像個豆腐塊,上面連一絲皺紋也沒有,四角的線條硬直得可以扎死人。真叫人一見難忘。

這誰的房間啊?好難看。

印象中,不管是靈鼎山還是渠冰峰都沒有個這樣干淨整潔的人物,但看窗外漫開飛霞,星光灼然,明擺著還沒離開定天派的地界。

溫小喵翻了個身,坐起來又看了一圈,終于放下心來。

柳師姐果然厚道,沒將她丟去陶然峰撿罔象便便。

「謝謝兩位師兄、師姐不殺之恩!」她雙手合什,胡亂念了一句真言。

遙想數年之前,溫小喵也是撞破了一件類似的「好事」,害得差點小命玩完,前車之鑒啊。想起那沈瑯瑯那位林師姐的死,她到現在還禁不住頭皮發麻。

溫小喵虔誠地對空祝念,畢了,準備翻身下床,卻不料到頭撞在了隱形的靈光罩上。「咚」,腦子里一聲悶響,整個人又天旋地轉地躺下去。原來柳師姐打出的那道靈光罩還沒失效,她被結結實實地關起來了。而且還是被關在一個不知道什麼人的床上。

「喵的!我收回剛才的感謝!」溫小喵氣得直咬牙。

早該知道沒那麼便宜的好事,這下好,不但被坑了靈石,還被陰了一把,這筆賬她悄悄記上了。不知道柳師姐把她送到這兒來看做什麼?這不會是哪位師姐的香閨吧?要是這樣就真的完蛋了,她現在可是個男人,雖然只有十四歲!可是心思復雜的修仙人士不會這樣想!

還是趁著沒被發現,趕緊撒丫子跑人!

她心底產生了一絲很不妙的預感。傳言中柳師姐性情火爆,睚眥必報,好像是真的。

怎麼辦?

她又往四周模索了一陣。觸及絲絲冰涼的琉琉質感,大概能推測出這個光罩是圓形。

圓形的,那就可以靠它滾下來吧?她想著便試著往外側推了推,果然帶動全身一晃一晃的。

太好了!溫小喵大喜過望,試著往床邊挪了挪。抱膝蜷成一團,正預備以前滾翻的姿勢瀟灑落地,突然听見外門傳來一聲長嘆。

外間居然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子元與子成兩位師兄失蹤已逾三年之期,只怕是沒有希望了,弟子已然命人在靜心堂設了魂位,下山尋人的弟子也都一一召回……」說話人的聲音不大。聲線听起來很陌生。不過也不奇怪,溫小喵就那點積累,手里靈石有限,三年之間去別座峰頂的次數用十個指頭數得清,大部分同門弟子與她都沒交集,其中傳聞听听便罷。只是這人說的「子元和子成」。是她以前認識的子元和子成麼?怎麼這事情听起來好像有些不對勁?

眼見著逃不掉,她又坐了回去。

「原來已經三年了。」門外的椅子輕輕響了一聲,似有人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溫小喵呼息一窒,不小心吸入了大量濃郁的墨冰蓮臭氣,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次吸得太猛了。居然沒覺得要吐,還越聞越開心,好似上癮了似的,這怎麼回事?她又吸了一口,有點傻眼。

「三年前,蝴蝶鎮突然出現了一頭三階妖獸罔象,跟著,便是青罡印現世的消息紛沓至來,緊接著各大派弟子陸續失蹤,幾經查探無果,就連我派的弟子也……唉,難道要就要這樣放棄?」門外那人又嘆了口氣,語聲低沉冷涼,並沒有流露太多的感情,听起來似乎還很年輕。溫小喵並不覺得自己在哪里听這個人說過話,但卻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然而,令她更為在意的是他們談話的內容。

罔象,就是那頭猩猩?

在蝴蝶鎮遇見大猩猩的事情,她只告訴過薛紹一人,薛紹也曾發誓不會泄露出去,怎麼還會有第三個人知曉?說話這人究竟是誰?對了,子元和子成不是來蝴蝶鎮招收他們這一批外門弟子的問事人麼?他們竟然在三年前就失蹤了,這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又跟青罡印有關?

既然青罡印那麼有重要,為什麼這幾年都沒人來找她?難道是楚修月……

她心中疑竇叢生。

子元與子成隸屬文傾峰,是掛在流山真人名下的內門弟子,由于溫小喵平時沒有太多機會接觸到文傾峰的人,自然不清楚這兩人後來的去向,更何況她臨行還偷了子元老師兄一把符咒,見面不就穿幫了?所以這三年,她只當他們完成了師門的囑托,早早回到文傾峰享清福了,卻不想突然傳出了失蹤的消息。而且失蹤時間還是三年前。

子元子成失蹤,其他門派的弟子也陸續失蹤了,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才導致她身懷青罡印的消息根本沒人知曉?她忽然很想繼續听下去。

溫小喵被光罩好好地隔著,聲息氣味都擴不到外間,加上她基本是個凡人,擴不出神識,所以外間說話那兩個人壓根沒發現床上多了條大臭蟲。

溫小喵忍不住在心里贊嘆了一下,沒想到這靈光罩的密封性還不錯。

她挪了挪身子,準備靠外一點,想听得更清楚,由于用不了神識。就只能靠耳力,好在這間房里沒設禁制,該听的和不該听的她都一字不漏地收進了耳朵里。

「那個溫小喵的底細究竟查得怎麼樣?」

就在這時,外間那人忽然轉了話題。

竟然提到了她!溫小喵歪頭歪腦地傾著身子偷听。這一緊張,差點閃著腰。她咧起嘴,自欺欺人地縮了縮身形。

「都查過了,蝴蝶鎮的溫小喵確實是女兒身,與楚師伯身邊的溫小喵年紀相仿,但性別卻完全不同,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常聞貧苦人家給孩子取名字也懶,叫什麼小狗小貓也不稀奇……未知霍師叔有何打算?」

霍師叔?霍玠!對了,是他!

都三年了。他也應該有了些變化,不再是當初那個稚齡道童,就連聲音也粗厚低沉了不少。

溫小喵對霍玠的印象不算深刻,唯一記恨的就是她被喜來寶揍飛的那一瞬,站在玉梯上的謙謙少年不動聲色讓開的那一大步。

原來這間房是他的?難怪干淨得不像人住的。

她胡亂用眼神掃了掃被自己壓皺的被面。心里忿忿不平,但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此時此刻自己會出現在這里。最毒婦人心啊,柳師姐看似風風火火,這副毒辣心思可不容小覷。

大概,睡臭了霍玠的床與睡臭了楚修月的床,落得的下場都差不多。她,死定了。

想到這里。溫小喵再沒心思呆下去,一門尋思著要怎麼逃之夭夭。

「還好柳師姐忘記撤掉這光罩了,不然我一定會被大卸八塊。」她一邊感慨著,一邊伸手模模光罩的邊緣,這一回卻模了個空,她嚇一大跳。再模,一時沒把持住,整個人傾著身子從床上栽下來,斜斜地倒在地上,摔了個大馬趴。

迷離的。誘人的,臭味……無聲擴散,很快就引起了外間那兩人的注意。

溫小喵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看見一雙干淨鞋面出現在眼前。

她禁不住在肚子里將柳師姐親切地問候了一千遍一萬遍。

「*臭?!」這種氣味詭異的無形攻擊還挺有名的,聞一聞就立即能分辨出來。霍玠被那股臭味逼得後退一大步,頓時臉色鐵青。他目光冷傲地掃視著面前鼻血長流的少年,猛地拔出了負在背上的劍,「鏘!」地一聲,嚇得溫小喵的魂都快散了。

「霍師叔,別動手,是我,是我!自己人!」溫小喵舉著手爬起來,又燻得霍玠退後好幾步。若不是她這時還穿著定天派的弟子服飾,估模早就那把華麗的佩劍扎成了篩子。

「溫小喵?」霍玠皺起了好看的眉毛,可是溫小喵卻沒膽子去看他英俊冰冷的怒容。

「是我!我我、我從渠冰峰來的,不是故意要闖入霍師叔的房間,是守陣的師姐迷糊,傳錯了地方,我這就出去,不、不打擾師叔休息。」她不敢往正門出去,直想著要跳窗,情急之下竟踩上霍玠那淺藍色的床單,黑黑的濕泥腳印夾著根綠油油的水草赫然出現在床單上。

霍玠原本壓抑著的火氣,突然就爆發了︰「站住!」

「啊,是!師叔您有何吩咐!」溫小喵感覺到身後的殺氣,嚇得小心肝兒直顫顫。

「你不知道文傾峰有宵禁令?居然敢在半夜潛入我房中偷听我與弟子說話,我方才所說的,你究竟听去了多少?說!」話音剛落,霍玠挺劍便刺,卻著意給她留了一絲辯解的余地,劍光擦著她的頭皮飛過,差一點將她釘在了床板上。溫小喵出了一身冷汗,立即腳軟了。

「我什麼也沒听見,師叔,我我我耳朵一向不大好,前兒被喜來寶又扇了一巴掌,已經半聾了,不順是听不見的……師、師叔,你剛剛說了啥?」她一邊退後,一邊嘰嘰呱呱地辯解,趁著霍玠沒留神,翻身跳起來反轉撲向窗格子,不期然後面又一劍刺來,她推開窗,看也不看一眼就躥了出去,接下來幾個泥印子撲在窗邊,分明鮮明。

跟在霍玠身後的那名男弟子見此情狀,不自覺地為她抹了一把冷汗。

這貨分明是走了一條死路啊。

就在拓風樓前楚修月與姬冰玄開戰之機,文傾峰上也展開了一場你追我趕的無聊對決,溫小喵兜里備著的各種符咒都丟了出來,弄得霍玠面前又是飛泡泡,又是飛蝴蝶,有時候還冒出骷髏狀的灰色魅影,還有五顏六色的路障。

「小陳,救命!開門哪,救命!」

溫小喵的符很快就丟完了,她用力拍著陳宇凡的店門,像沒頭蒼蠅似的亂轉。

ps︰

自作孽,不可活。霍涼薄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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