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調因為忌憚而變得古怪，如同沉陷在深深的海洋里，周身都是莫名的恐懼。
反觀赫連淳，那張俊臉上並沒有恐懼，相反，是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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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笙歌想不明白，怎麼自己只是睡了一覺，然後胸前就多了個大口子！
雖然她並不擔心以後留疤，因為疤痕的問題，有赫連淳在，很容易解決，單說這種被人開膛破肚的感覺，真的是不咋地！
絕對十顆星！
不過對赫連淳，她倒沒什麼怨言，畢竟她知道，一定是出了連三哥都沒把握的情況。據說她當時的心跳都停了。
夜笙歌沒有記憶，只記得她當時在體能訓練室。
干啥？當然是體能訓練了！
如今，她像個剛剛進大城市的小農婦一樣，听著赫連淳面無表情的講述，然後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所以你是說，我身體這樣是因為被人下了那個叫什麼，降、降頭？"很久之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運動的時候新陳代謝過快加快它們的生長，哦不，是腐噬速度，所以我會休克？我平時不運動新陳代謝正常的時候，它們就沒什麼事？"
赫連淳遲疑地點點頭。"你心髒周圍的脈絡組織已經不是血管了，是一種像癌細胞一樣，卻並癌細胞的東西。他們暫時吸附在你的心髒周圍，而你平時喝的牛女乃里加入的藥物，實際上是阻礙它們擴散行動的藥物。是起到緩解作用的，壓制這些降頭術的腐噬的。而這種藥物帶來的副作用，便是容貌上的變化。"
夜笙歌揉了揉腦子，感覺太陽穴突突突的跳著。"我能理解為，不喝加藥的牛女乃我就得死，喝了我就得丑死嗎？左右都是個死唄？！"
赫連淳無語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男人和女人的關注點永遠都不一樣，但大致上，她說的沒錯。"容貌和命相比，你覺得重要麼？況且，降頭術是沒有解藥的。"
夜笙歌搖頭。"不是因為這張臉，我在意的是，我是不是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赫連淳避開她渴望的眼神，倒是丹尼斯非常明確地點頭。"是，你不能有太劇烈的運動。一旦你自身的代謝過快，它們就會像汽油被點著了似的，讓你更快。然後細胞負荷過大死亡，這也是為什麼你每一次的片子都不一樣。死亡後，新的細胞又因為-它們-快速的生長、崛起。久而久之，你的五髒六腑都會進入這種循環。然後用不了多久，人就掛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壞了的隻果又變好了的原因！
太可怕了！
夜笙歌不是傻子，這倆字雖然沒接觸過，但多少還是听說過的。以前一直以為這些不過是民間異術，就跟天橋下算卦的是一樣的。
哪曾想，它是一種這麼邪乎的東西，甚至決定生死。說不上是詛咒還是巫術，和一切正派教不同，沒有祈福、招財等功效。恰恰相反，跟降頭掛鉤的東西，都不是好的。是邪惡衍生出來的一種，可怕的超自然現象。
她有些發懵，有些不明白，夜笙歌一個小丫頭到底招誰惹誰了，居然能被人下降頭！
那這長丑噠噠的小臉……夜笙歌下意識的抬手去模自己的臉，心里憤然。
到底是誰這麼狠啊！居然來這麼陰的，這要不是"她"殺他全家了，夜笙歌都不相信！
"之前丹尼斯沒有告訴我牛女乃的事情，如果早告訴我一點，或許我就不會……"赫連淳看了她胸口一眼，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不用開她的膛了。
夜笙歌在盛怒之中，哪里听得進去他在說什麼，滿腦子大都是一句話，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