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王妃三人行 第四章 初遇

作者 ︰ 柳不綠

阿鹿會率領100名騎兵勢如破竹的沖下山來,和山下的200人會合,這些騎兵個個驍勇異常,他的少年隊更是勇猛異常。加上敕勒軍已無斗志,更是死傷無數。

阿鹿會盡管只有13歲,但天生神力,武功高強,徒手對付虎獅都沒有問題,實際上任何大將都不是他的對手。此時,阿鹿會騎著他的快馬兒,風一樣地沖到了敕勒的大將面前,虎吼一聲,手起刀落,已經將其頭顱砍下,他手提這首級,大喝道︰"降者免死!"余下的兵士們見首將已死,紛紛下馬投降。

13歲的阿鹿會一戰成名,當來犯的3000騎兵幾乎被全殲滅的時候,他們自己的300多名騎兵只損失了幾十人,而少年隊更是只是傷了十幾人,竟無一人戰死。消息傳到父親阿木骨的耳朵里,他們士氣大盛,一鼓坐氣,大敗敕勒軍。

這一戰是阿鹿會第一次殺人,他冷酷無情,勇敢決絕,但當戰爭結束後,所有的老弱婦孺們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草原上又恢復了平靜時,他卻感到了一種痛苦和孤寂。這天,他一個人,騎著馬跑了很遠很遠,看到了那個山洞,他突然好奇起來,他想看看山澗里的水要流到何處?

他點燃了一個火把,進入那個山洞,沿著潺潺的流水,開始向山洞里走了進去。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幾個時辰,他的執拗倔強都上來了,他繼續往前走,大有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感覺。

他沿著水流走啊走,最後,來到一個洞口,而水從這個洞口流了下去,似乎形成了一個瀑布。阿鹿會不知道為了什麼,竟然一頭扎到水里,沿著湍急的水流將他從洞口沖下。他似乎想將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洗干淨一樣,閉上了眼楮,任憑流水將他沖下洞口。

他撲通一聲掉下了水,又沿著水流繼續將他向前送出,然後他進入一個溫泉之中。水流變得不再湍急,而且水溫很高,他驀然的感覺到溫暖。溫熱的水包圍著他,讓他想起兒時他母親的懷抱……

就在這時,他听到了非常動听的歌聲。他順著歌聲看去,在幾丈外的地方,正有一個長長的頭發的小女孩,在戲水,在唱歌。小女孩的聲音很好听,比草原上的百靈鳥還好听,小女孩的頭發象瀑布一樣的長,她上身穿著一個紅紅的小肚兜,阿鹿會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靜靜地看著她,她是傳說中的天上的小精靈嗎?

她慢慢的從水中轉過頭來,晶瑩的水珠掛在她的臉上,她潔白無瑕的臉是那麼的美麗,雖然她看上去不過十歲左右,但是她好漂亮。她美麗的眼楮半睜著,長長的睫毛在眼楮上撒下一道眼簾,她有著小巧玲瓏的鼻子,和紅撲撲的小嘴,從這個小嘴巴里正飛出來世界上最好听的聲音。這好听的聲音直直地打到了阿鹿會的心底。

阿鹿會默默地看著她,在他的心里,有一種東西正轟然地倒下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柔情慢慢地浮上了他的心頭,他只是默默地看著她,這一刻,他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驚擾了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睜開了大大的美眸,因為她看到了他!這一驚讓軒轅皓非同小可。自己的女兒身份是不能被發現的,但是她突然地感覺到有一雙美麗的雙眸,正盯著自己看。她看過去,正好看到了阿鹿會像鹿一樣的雙眸。

"誰?出來!"軒轅皓厲聲喝道。阿鹿會有點沮喪,他還是打擾到了她,他只好跳了出來說︰"是我。"

"你是誰?干嘛躲在那兒偷看?!"小姑娘明顯的有點氣惱。

"我叫阿鹿會,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我正巧從那邊過來。"阿鹿會急急忙忙地說,他不曉得為了什麼,心里很害怕她會生氣。

"阿鹿會?你不是漢人嗎?"

"不是,我來自草原,在山的那邊。"

"喔。"軒轅皓的心里略微有點放松了,他既然不是他們那兒的人,那麼就算他知道她是個女孩子,也不會泄露出去了,這個應該不影響父親的大事。而阿鹿會因為父親有一個好友也是父親的軍師是漢人,他小的時候教給阿鹿會很多的漢話,並且教他讀書寫字,阿鹿會特別聰敏,所以漢話說的甚好。

軒轅皓爬出了水面,她身上還穿著一個紅紅的小短褲,往常她會換下這小短褲,因為她其實還有個備用的小肚兜和小短褲,但現在她卻不敢在阿鹿會面前換下來,好在她還有些干的布,她用那干布匆匆地擦了擦,將自己的小肚兜和小短褲都擰了擰水,將那些干布墊在小肚兜下面,雖然小短褲是濕的,她也顧不得換了。她將岩石上較干的衣服披在身上,回頭打量起這個少年來,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比她所見過的所有的男孩子都好看。

阿鹿會被她亮晶晶的雙眸看著,竟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阿鹿會是草原上的猛虎,草原上的雄鷹,他剛剛以300騎兵全殲了敵軍3000鐵騎,並且取下敵將軍的頭顱而面不改色的勇猛少年,此刻竟在這個小姑娘的注視之下而微微的臉紅了。

"你怎麼會到這兒來的?"小女孩好奇地問。阿鹿會看著她,告訴了她怎麼發現的山洞,又怎麼過來的,他侃侃而談,自己這一次說的話超過了他這一個月來說的話。

兩人說著話,竟忘記了時間。遠遠的,突然傳來了小海的叫聲︰"皓兒,"他叫著︰"該回家了。"

軒轅皓突然不想回家了,至少她現在不想回去,她拉住了少年的手,示意他們躲起來,不理小海。

小海的聲音由遠而近,兩人伏在草叢里,大氣也不敢出。小海的聲音漸漸的焦急起來,並且帶著恐慌,軒轅皓突然有點不忍,猶豫著要不要出聲。暗夜里,有一只手慢慢地伸了過來,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她轉過頭去,看到了阿鹿會發光的眼楮,不知為什麼,她沒有出聲呼喚小海。

小海的聲音由近及遠了,她知道,他會回家找人來尋她的,但盡管如此,來回也要一個多時辰,到時候她再回家也不遲呀,她想。

阿鹿會看著她,他伸出手拉住了她,他的心跳很劇烈,他不知道為了什麼,剛才他好害怕她會離開,阿鹿會很少害怕,尤其自從他殺了兩只狼之後,他幾乎不知道害怕是何物,但剛才他卻真正的害怕了。不知道為什麼,阿鹿會覺得她一旦出聲,他便似乎失去她了,這個感覺突然的讓他窒息。所以,他想也沒想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仿佛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失去她。

阿鹿會拉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鼻子里聞著她小姑娘身上特有的芳香,一顆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過了半晌,他問︰"你叫皓兒?"

"是啊,你叫我皓兒好了,他們都這麼叫我的。"

她轉過頭來,看著他,他真的長的很好看,他有著像鹿一樣溫和的眼楮,又大又亮,象寒夜里閃亮的星星(如果她看到過他看他的繼母的眼楮,那她就不會說他的眼楮是溫和的了)。他的鼻子高蜓,他的唇線好看的彎著,他的五官精致而立體,他的長發被一個金色的虎皮帶束著,更是給他平添了幾分狂野,幾分卓爾不群,還有幾分高貴。

她自己常常听人夸自己唇紅齒白,是一個漂亮的小少爺,但她看到他,覺得他更漂亮更英俊。

"阿鹿哥哥,以後我就叫你阿鹿哥哥好了,你有著一雙象鹿一樣的眼楮,而且你名字里面也有鹿,就叫阿鹿哥哥好吧?"

"好的,皓兒。"阿鹿會心頭一甜。

"但是,"軒轅皓很霸道地說︰"不許別人叫你阿鹿哥哥,你是我一個人的阿鹿哥哥,你要記住了。"

"好的,皓兒。"阿鹿會听她這麼說,心里不僅沒有反感,而且有著一絲甜蜜。在草原上,除了父親,沒有人敢用命令的口氣跟他講話,盡管他才只有十三歲,但這個女孩子命令的霸道的口氣反倒讓他覺得甜蜜。

他這是怎麼了?

"阿鹿哥哥,你多大了?"

"我十三歲了,皓兒,你呢?"

軒轅皓愣了一愣,她看他長得這麼高大,比十四歲的小海還高半個腦袋,還以為他有十五歲了,沒成想他才十三歲。她正要回答,突然,暗夜里傳來了一些簌簌的聲音。軒轅皓轉過頭去,驀然發現離自己不遠處竟站著一頭猛虎。此時,正露出森森的牙齒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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