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飽︰晚上好啊
文逸言本就是心塞睡不著,一個人躺床上又無聊才會去群里蹦。不過既然趙越白也沒睡,還這麼精神,她當然不介意小窗去騷擾一下對方。
趙越白的回復很快就敲了過來。
盞月沉香︰晚上好,這麼晚還沒睡?
吃不飽︰今天比較特別,我失眠。
盞月沉香︰遇到什麼事兒了嗎?大半夜好好的失什麼眠啊。
吃不飽︰嗯,遇到了。
盞月沉香︰……你沒事吧?沒有怎麼樣吧?
趙越白之前大抵是在開玩笑,不過還真被她說中了。文逸言也跟著開玩笑一樣地忽然一本正經地回復了,她覺得趙越白肯定不會信,但她沒想到趙越白會認真起來。趙越白沒有問什麼事,也沒有問發生了什麼,而是問她的情況。
凌晨兩點半,世界一片寂靜,很多人都已經進入黑暗的世界。醒著的人不多,能聊得來的更少。而現在,有個人在這樣寂寞的夜里陪她一起醒著,關心她好不好,文逸言覺得眼楮有些酸澀。
吸了吸鼻子,文逸言將因為夜深無人的孤獨而脆弱泛濫的情緒壓下去。
吃不飽︰沒事沒事,我要是有事兒還能這樣玩手機嗎?
盞月沉香︰說的也是。
文逸言剛想說糊弄過去了,趙越白的下一句話就發了過來。
盞月沉香︰但我還是覺得你有點不對勁,直覺。
吃不飽︰你困了。
文逸言的語氣很肯定。
盞月沉香︰不可能我剛剛才睡醒現在精神著呢。
趙越白也很肯定。
吃不飽︰那就是我困了。
文逸言不假思索地繼續忽悠。
盞月沉香︰這麼快就不失眠了?那好吧,晚安。
五分鐘後趙越白收到了文逸言的消息。
吃不飽︰不行,我餓地睡不著。
這個理由真是……無法反駁。趙越白有些無奈地扶額,這人是笨蛋嗎?不知道多買一些吃的放在宿舍里嗎?不過就她對文逸言的了解而言,就算宿舍里有吃的,如果文逸言已經上床了她是不會再下去拿的。
趙越白正想著,文逸言的下一條消息又飛快地過來了。
吃不飽︰那你怎麼忽然醒了?做噩夢了?
這個問題趙越白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不過她腦子轉的還算快,馬上就找了一個不太離譜的理由。
盞月沉香︰打雷被吵醒的,這邊夜晚經常下雨。
吃不飽︰誒?你是哪里的?真好啊,我也希望這邊夜晚下雨,但是熱成狗就是不下雨。
盞月沉香︰在重慶上學啊,這邊都看不見天空的那種,永遠灰蒙蒙的。你喜歡下雨嗎?
吃不飽︰那到沒什麼感覺,就是武漢太熱了,下雨就會涼快一點。不過平時在宿舍開空調還好啦,就是出去上課的時候簡直痛不欲生。不過我真的蠻喜歡夜雨的,听著很安心,很容易入睡。
盞月沉香︰這樣嗎
吃不飽︰嗯,小時候夏季的話,經常能听見夜雨,後來經常去到別的地方,就沒有那樣的體驗了。
盞月沉香︰那你來重慶啊
吃不飽︰我倒是想呢,可能嗎?
盞月沉香︰怎麼不可能?你來我養你。
吃不飽︰哈哈哈有機會就去。
趙越白栽到被子里,有些發燙的臉貼著涼涼的被面,她的呼吸都急促起來。或許文逸言永遠都不會知道,她說的這些都是認真的,或許文逸言的回應都只是無心之言,但即便如此她也為肯定的回應而雀躍。
兩個人又扯了許多亂七八糟的閑話,直到東方的天際微微泛白,窗外的鳥鳴也清脆地傳過來,文逸言才打著哈欠和趙越白互道了晚安。
通宵的感覺並不好受,文逸言九點的時候還被自己設置的備忘錄給吵醒了。結果她迷迷糊糊地關閉了鬧鐘,一直到下午睡醒才給媽媽打了電話。
如她所料,依舊是家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听她抱怨種種終于掛掉電話之後,文逸言嘆了一口氣,仰靠在椅子用手使勁兒地捂住臉。
將大人之間的事情牽扯到她和弟弟身上,希望她插手時說她是家里的大孩子已經成年要負擔起責任,一旦她說道問題所在,又扯些什麼她還是孩子什麼都不懂專心學習之類的話題,現在的大人,真是不能更讓人煩躁了。
消沉了一會兒,文逸言去洗了把臉,隨後在電腦前坐下來開機上b站登錄qq。
昨天和千里聊過之後她想開不少,解開劇組群的屏蔽,在里面懶洋洋地了招呼。
司城-千里︰下午好∼
美工-美麗︰我深刻地覺得你夜晚睡不著是因為你白天睡不醒,你最近每天比我睡得還多,夜晚怎麼可能睡得著?
楚顧-沉香︰是這樣嗎?
編劇-落弦︰明顯不是啊,我曾經通宵過然後白天不睡第二天夜晚依舊是不到三四點完全沒有睡意。
美工-美麗︰其實你已經蛻變成吸血鬼了吧?
編劇-落弦︰過了七年你才發現嗎?
美工-美麗︰你的幽默感呢?被狗吃了嗎?
楚顧-沉香︰這樣對身體很不好。
編劇-落弦︰是啊,你吃了。
美工-美麗︰……滾!
編劇-落弦︰我都習慣了,沒啥。反正我早晚有一天會猝死在電腦前的,或早或晚,習慣就好。
文逸言滿不在乎,沉香卻發起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