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盛寵魔眼毒妃 090、約定,別扭

作者 ︰ 側耳听風

在小桂的帳中,秦箏可謂是吃了這一個月來最好的一餐。可能是吃慣了小桂做的飯菜,許久沒吃到,如今覺得這種味道真是久違了。

「唉,吃的真飽,我肚子要撐開了。」模著自己的肚子,秦箏吃到打嗝兒。

小桂忍不住笑,「以後奴婢天天給您做。」

「行,反正你這丫頭也閑著無事。」秦箏點點頭,她倒是每天都想吃到小桂做的飯菜,和別人做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要是奴婢給您單獨做啊,這大魚大肉的就會更多了。其實早就有專門給小姐吃的東西單獨儲藏起來了,只是小姐您都要和大家吃一樣的,那些東西就都還放著呢。這回,奴婢也要試試那些珍貴的材料,看看能不能做出大餐來。」說著,她自己也躍躍欲試。都是上等的材料,她還沒試過親手踫觸珍貴的材料呢。

「成,以後我吃大餐就靠你了。」拍拍她肩膀,秦箏動了動**,坐的時間久了,她**都麻了。

吃飽喝足,秦箏灌了一杯水助消化,然後想回去休息了。

小桂則有些為難,「那個,小姐不如再與奴婢說說話?」

挑著眉尾看她,秦箏輕笑,「這麼長時間沒見我,想我了?按理說不應該啊,你這丫頭更想李毅才是真的。」

「小姐~」小桂拉長了音,她還不是擔心王爺沒布置完。想想王爺那樣的人,也不知會布置成什麼樣子。

「行了,別再想著法子留我了。我覺得你在騙我,需要我看看麼?」歪頭看著她,秦箏怎麼可能沒感覺。小桂從來不會這樣,再加上她也感覺怪怪的。

小桂哽住,「不用小姐看,奴婢這就送小姐回去。」

「嗯哼,這才對。」就知如此,秦箏也很滿意了。

推著輪椅,小桂將秦箏送回去。但,她步伐放慢,心里還在忐忑,王爺到底準備好沒有啊?

就算速度再慢,最終也抵達了帳門口,很明顯的,里面很亮。

秦箏挑眉,雲戰回來了?今天商討要事還挺快的嘛!

在帳門口停下,小桂躊躇到底進不進去。

「小桂,你干嘛呢?」愈發覺得奇怪,這麼不正常。

「啊?沒什麼,奴婢這就推您進去。」小桂回神兒,她怎麼這麼緊張呢?

帳門掀開,入眼的就是鋪在門口的散碎花瓣兒,抬眼,正對著帳門的桌子上,一堆的蠟燭。

「 !這是遭劫了。」秦箏睜大眼楮,這什麼情況?

小桂將秦箏推進帳中,快速的掃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帳中,雲戰坐在桌旁,看著已經進來的人,眸子微閃。

秦箏則還是被這恍若遭搶劫了似的場景驚到了,「大元帥,您這是干嘛呢?」

起身,雲戰一步步走來,燭火明亮,他整個人好像也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面對秦箏停下,雲戰反手將那精致的小木盒拿出來,「秦箏,嫁給我。」

睜大眼楮,秦箏的確是被驚著了,這是在向她求婚?

「可是,你還沒說前綴呢。」這句嫁給我是最後一句才對。

雲戰幾不可微的皺眉,前綴?就是那時李毅說的那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

看他那頗為愁苦的模樣,秦箏就知道會這樣。

「雲戰,你愛我麼?」既然如此,那就她問。

看著她,雲戰幾不可微的點頭。

「說話。」點頭算什麼呀。

「愛。」簡單一個字,由他說出來卻有千鈞重。

秦箏抿嘴笑,眸子也亮晶晶,他是不會說全那三個字的,但有一個字,她就很滿意了。

「那,這輩子你都會愛我堅定不移麼?」繼續問,等著他回答。

「會。」又是一個字,但滿載力量。

笑眯眯,秦箏很喜歡听他說這種話時的模樣,「那,你這輩子還會再愛上別人麼?」

「不會。」搖頭,這怎麼可能。

「真的?當我變老了,皮膚都垮了,皺皺巴巴的,你對我的愛還會堅定不移麼?」睜大眼楮看著他,秦箏繼續問。

「當然。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放開你。」蹲下,雲戰抓住她的手,大手完全包裹住小手。

「那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也都不會離開你。我控制不了你的心,看不見你的未來,但是我能控制住我的心,我能保證這輩子都不變心。雲戰,這輩子我嫁給你做你的妻子,若是有下輩子,我還會找到你,繼續做你的妻子。」看著他,秦箏慢慢的眨眼,眸子上覆蓋了一層水霧。經歷了那麼多用常理解釋不了的事情,最終來到了這里,或許一切都是因為他。

雲戰抬手撫著她的臉,大手炙熱,「你控制不了我的心,可是我能控制自己。此生,唯你一人。若是有下輩子,你就在原地等我,我去找你。」

秦箏鼻子一酸,傾身摟住他的頸項,「雲戰,我愛你。」

「嗯。」輕輕的回應,雲戰抱緊她,燭火明亮,映照著緊緊相擁的兩個人。

將秦箏抱到床上,雲戰將那精致的小木盒遞給秦箏要她打開。

依據這盒子的大小,秦箏猜測,這里面的東西應該不小。

看了雲戰一眼,秦箏慢慢打開,開啟一條縫後瞄了一眼,之後笑眯眯的看著雲戰,「兩個。」

「對。」雲戰靜靜的看著她,面龐柔和。

「你一個我一個?」這人很聰明嘛!定情信物,就應該是兩個,一人一個。

「沒錯。」這是他花費了一番功夫琢磨出來的,從她說要他拿著定情信物向她求婚的時候他就開始琢磨了。

「大元帥,你很聰明哦。」簡直是太聰明了。

薄唇微揚,她能喜歡,也證明他這番功夫沒白費。

打開,小盒子里的東西也出現在眼前,是兩個黃金的手環。

手環很窄,大約一厘米的樣子,上面雕刻著花紋,十分精致。

一共兩個,外觀差不多,但是周長明顯不一樣。

「好看。」拿出來,秦箏迎著燭光看了看,純金的。這上面的花紋好像是鐵甲軍大旗上的標識,而且內側的花紋,連起來看是幾個字。

「天陽關城里的金匠花了很久的功夫才雕刻好,戴上試試,尺寸可行。」這手環在前些日子就送來了,那時秦箏還在山里流竄,所以就一直在他身上來著。

「就算尺寸不行,我割掉塊肉也得戴上,真好看。」研究了一下內側的字,其實是她和雲戰的名字。

「尺寸不對再拿回去改就成了,不需要你割肉。」拿過來,雲戰幫著她戴上。

別說,這尺寸還真合適,正正好好。尤其膚色好,更襯這黃金的顏色。

「好看。」抬起手臂晃了晃,十分滿意。

雲戰也覺得不錯,其實她戴什麼都好看。

「來大元帥,我給你戴上。」拿過他的那一只,這內側不僅有他們倆的名字,好像還刻著一串看不懂的字兒。

「這是什麼字?」不太懂,雕刻的過為潦草了。

「這是西南太陽神的符咒。」雲戰淡聲解釋道。

「符咒?你還信這個呢。那我這個怎麼沒有?」除了兩個人的名字,還有幾個圖案。

「那些圖案就是,這個符咒是控制那些圖案的。」總得來說,就是,戴著符咒的人控制戴著圖案的人。

「為什麼你控制我?應該我控制你才對。」不滿,憑什麼她是被控制的那個。

「廢話連篇,戴上。」抬起右手,雲戰不想過多解釋,那些話他也說不出口。

瞪了瞪眼,雖是不滿,但還是照辦。

給雲戰戴上,這尺寸也很合適。而且雲戰那蜜色的皮膚配上這黃金手環,嘖嘖,看起來還有點小性感。

晃了晃自己的,然後和他的手放在一起,「不錯,很配。」

「這個不要隨便送人。」叮囑,雲戰覺得難保她一時心血來潮的送人。

「我又不傻,這個怎麼能送人,把你送人都不能把這個送人。」仰著臉兒,秦箏信誓旦旦。

雲戰擰眉,抬手捏住她下頜,「還想把我送人?」

「嘿嘿,不送不送,這麼俊送給別人我多虧。」搖頭,抱住他的腰,秦箏的臉兒像朵花兒。

抬起另外一只手,摩挲著她的額頭和頭發,雲戰微微用力將她摟在懷中。

仰著臉兒,秦箏被他抱得緊緊地,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雲戰~」軟聲,那聲音讓人心癢癢。

雲戰看著她,眸色漸濃,撫著她的臉蛋兒,然後慢慢低頭。

他的呼吸打在她臉上,熱熱的,吹得她睜不開眼楮。

不禁的閉上眼,等待他的靠近。

雲戰的呼吸明顯有些顫抖,秦箏也不禁的跟著心跳加速,抓緊他的衣服,這一刻來了,但她還是很緊張。

「王爺,急報!」炙熱的唇將要貼上,帳外猛的傳來親衛的聲音,而且很急。

秦箏刷的睜開眼,看著雲戰也明顯不爽的眼楮,「急報?」

深吸口氣,雲戰放開她,隨後起身大步走出去。

秦箏深深呼口氣,這小心肝到現在還在劇烈蹦跳。

不過,急報?若是急報,可能就是又打起來了。

不禁擔心,這戰事不停了。

看了看腕上的手環,秦箏覺得當下就不應該著急這事兒,越急,就越有麻煩事兒來。

看著門口那一堆的花瓣,還有桌子上那些燃燒的差不多的蠟燭,秦箏忍不住的笑起來。做的這麼差,她剛剛居然還挺滿意,真是腦子進水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比不上外面的草地漂亮,就算布置也不會布置的完美點,也只有雲戰能做得出來。

盡管如此想,但臉上的笑容依舊還在,眸子上蒙著一層水色,被燭火映襯的亮晶晶。

半晌,雲戰回來,面龐剛毅,很容易就能看出,他有話要說。

秦箏也一眼就看出來了,撅嘴,「不要告訴我,你現在要走。」

「抱歉。」什麼原因沒解釋,只是一聲抱歉。

「算了,你去吧,都說是急報了,肯定很急。」撐著床邊坐著,秦箏明顯很不舍。

走到她面前,雲戰單手托著她下頜,傾身在她額上親了親,「我盡快回來。」

「別急,我等你。我這腳這樣子,也不會亂跑,你就放心吧。」撅嘴去親他,秦箏這次倒是真的很乖。

「等我。」他確實很急,都來不及再多說什麼了,而且外面兵馬在整隊,現在都听得到雜亂的馬蹄聲。

「嗯。」點頭,這回她肯定听話。

最後看了她一眼,之後雲戰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于眼前,秦箏的失落溢于言表,本來今天是個很好的夜晚,可是,都被打亂了。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段冉這個王八蛋,不禁咬牙,新仇舊恨不斷累加,總有一天要他好看。

蠟燭燃燒的差不多了,蠟淚流了一桌子,帳內的光線也漸漸變暗,如同秦箏的心情。

外面,馬蹄聲奔出大營的聲音漸漸走遠,秦箏也心知雲戰走了。

翻身躺下,抬手看了看手腕,手環還在。

彎起唇角,這定情信物和平常的飾品還真是不一樣,哪怕它是草做的,她也覺得它不一樣。

回想剛剛他們倆所說的話,將這輩子定下來了,還堵上了下輩子。

下輩子,秦箏希望她下輩子也不會喝孟婆湯,要記住這輩子的事,然後去尋找雲戰。

不過,他說要她在原地等著,他去找她。

就是不知他有沒有她那麼幸運,會記得前世。若是記得,那找到她就很容易,若是不記得,說不準就娶了別人了。

哼了哼,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這輩子還沒過完呢,就開始擔心下輩子了。

前線又迎來一場大戰,東齊上官鐸領兵,鐵甲軍是年輕的金舟。

自從秦箏說過金舟很長命後,他就一直被予以重任,一直身在前線。

上官鐸帶兵,那麼必定是一場大戰,他是不會小打小鬧的。

而這個時候,雲戰是勢必得回去。他要親自與上官鐸一較高下,這麼多年一直被比較,而且,還有大仇。

上官鐸傷秦箏,差點要了她的命。而雲戰,是一定要親手給秦箏報仇的,這一點,他早就表示過了。

前線戰事激烈,雪山大營卻很寧靜。

尤其秦箏,養傷中,更為安靜。

那天雲戰弄得花瓣兒還鋪在門口,都已經蔫了。桌子上的蠟淚也還是那個狀態,小桂想收拾一下,秦箏不許。

她就是要看著,看著這些,就能想起那晚。一進來,她真以為被打劫了呢。

前線的戰情不會特意的傳回來,所以有心打听也打听不出什麼來。

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等待了。

秦箏能夠跛腳走路了,但是不能走太長時間,否則腳踝受不住。

天氣十分好,曬得廣闊無際的草原都有些刺眼。

照在人身上更是暖洋洋,秦箏很喜歡這時候的陽光,感覺整個人都活了一樣。

小桂在身邊扶著,秦箏跛著腳的走路,雖是腳踝仍舊有些撐不住身體的力量,但是目前還可以。

「小姐,你覺得還撐得住麼?」往大營的大門方向走,小桂一邊說道。

「暫時還可以,再走一會兒。」一瘸一瘸的,自己也覺得自己挺可笑的。

「小姐,您這手環是純金的,反光怪刺眼的。」小桂覺得比尋常用的金飾都要純,反的光都很不一樣。

「刺眼就對了,晃花你們所有人的眼。」自己也很願意顯擺,她和雲戰的定情物比別人的都要特別。

小桂抿嘴笑,她自己也有,不會羨慕。李毅送給她的鐲子也很值錢,而且顏色她也很喜歡。

「可惜的是王爺那晚走的太匆忙了,不然我想,小姐和王爺的好事就成了。」別看小桂不在現場,可是她知道的可多。

「是啊,不然那晚好事就成了。都是段冉那個王八蛋,找死。」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也挺搞笑的,好像她也巴不得趕緊和雲戰圓房。

小桂忍不住笑,「小姐,您也急著給王爺生寶寶是不是?」

「我哪能及得上你這丫頭,要給李毅生好多好多孩子。」秦箏也調侃她,成功讓小桂羞紅臉。

「那天奴婢實在不知該說什麼了,現在有些事情都記不起來了。大家都圍在四周笑我們,現在想想都不好意思。」那天的回憶也是恍惚的,但是一想起來,小桂還是覺得臉紅。

「挺好的,李毅說的也很好,我都感動了。你們倆好好過日子,將來生一個軍隊。」像這種艱巨的任務,秦箏覺得她是不能勝任的。

「小姐~,奴婢可生不出一個軍隊來。」那一直到老都得生孩子。

「努力,生著生著你們就發現,誒,這群孩子都湊成一個軍隊了。」秦箏笑不可抑,覺得有意思。

小桂臉紅紅,想想跟李毅生孩子,她一定要生出的孩子跟李毅一樣,勇猛無畏。

走出大營,草場無際,看得人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秦箏一步步的走,這一瘸一瘸的走路,她好似也習慣了。就算沒有小桂扶著,她也不會倒。

青青的草地上,一簇一簇野花盛開,鮮艷的顏色,在這滿眼的綠色中分外顯眼。

雲戰那天弄來的花就是在這里采的,因為差不多都是一個模樣。

「在山里啊,這些野花有很多。那時都沒心情看它們,只顧著奔逃了。」朝著那一片野花走去,在這兒都聞得到香味兒了。

「那山里也肯定有很多野果吧?那天巡邏隊從山里帶回來的野果就很好吃。」想來在山里也餓不著,小桂想的很單純。

「有啊,不過不認識不敢吃,誰知道有毒沒毒。」接近野花叢,香味兒就更濃了。

「小姐坐下休息會兒?」野花隨風搖擺,景色美的很。

「行。」坐下,隨手扯下一株野花來,放在鼻子前聞聞,真的挺香的。也不知這是什麼品種,香味兒這麼濃。

小桂也在旁邊坐下,伴著野花,這丫頭還真是面如桃花。

「小桂,成親了你想要什麼嫁妝啊?」揪扯著花瓣兒,秦箏悠悠問道。

「嗯?奴婢什麼也不要,小姐祝福奴婢就好。」這麼多年的相伴,她只要秦箏的祝福。

「那可不行,我就你這麼一個丫頭,自然得風光出嫁。祝福肯定有,但嫁妝少不了。」秦箏如是說,其實是很想給小桂一個好未來。

小桂輕笑,「那就等戰事平息了,小姐親自給奴婢和李將軍定下好日子。」

「成,到時我給你們算一卦,選個大好的日子。」算卦什麼的她哪會,但是尋常人說的良辰吉日她還是能選出來的。

野花飄香,微風徐徐,陽光和暖,人也跟著放松下來。

小桂歪著身子躺下,不一會兒就閉上了眼楮,這小丫頭睡得極快。

秦箏看著遠處,心里惦記著雲戰,不知這個時候他在做什麼。許是正在指揮戰斗呢吧,也沒準兒正在和上官鐸打得不可開交?

依據她現在感覺良好,沒有一點不好的預感,她覺得如果此時雲戰與上官鐸交手,那麼雲戰肯定贏,她堵兩根黃瓜,雲戰勝。

長舒口氣,也打算躺下小憩一會兒,結果卻听到嗡嗡嗡的聲音。

像是蜜蜂的聲音,但又比蜜蜂發出的聲音沉重,似乎是個個頭挺大的蜜蜂。

眯起眼楮往花叢里看,花朵間,有幾只蜜蜂,但是,這聲音都不是它們發出來的。

抬手,壓下一些花兒,尋找那聲音。

眼楮轉了幾圈,終于尋到了那個發出聲音的小東西,是一只蜂鳥。

這小玩意兒,長得真是精致。

秦箏笑笑,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蜂鳥的真身,原來長這麼個模樣。

蜂鳥快速的撲扇著翅膀,似乎知道秦箏發現了它,然後朝著她飛了過來。

見此,秦箏微微擰眉,蜂鳥,蜂鳥,它是鳥啊!

不由一驚,松開那些花兒,可是那只小蜂鳥依舊飛了過來。

睜大眼楮,小蜂鳥在她眼前停留了下,隨後落在了她腿上。

低頭盯著它,蜂鳥也歪頭看著她,小小的模樣可愛的緊。那麼小那麼精致,真的是超級可愛。

「段冉,你真行。」試過無數種鳥兒,這次果真是沒人發現他了。

蜂鳥似乎也很得意,歪著頭,看的人氣不打一處來。

「來這兒打探什麼?你在這兒還真是什麼都打探不出來,要去啊,也得去前線。不過你就會在天上飛,也上不得戰場,比我還沒用,可憐哦。」諷刺他,秦箏也是明知不能把他如何。但仇人相見,最不可能的就是和和睦睦。

「前些日子,你們學我火燒我們的營地,玩我玩過的,是不是很有滋味兒?這被人嚼過的饃,你們吃的還挺香。」罵人,秦箏是最會罵的。

蜂鳥站在她腿上,听她說,也根本反駁不出什麼來。但那無辜可愛的樣子,卻是讓人越看越上火。

「不出聲是沒什麼用的,只能證明你是心虛。這會兒又挑釁,不死真的很難受啊!不過我覺得啊,最先死的應該是你,王八蛋。」一巴掌將蜂鳥從她的腿上扒拉下去,秦箏眸色凶狠。

蜂鳥翻了個個,在草地上站穩,過于嬌小,那青草給遮掩住,幾乎都看不見它了。

「鬼鬼祟祟的,看你就討厭。以後別再出現我眼前,滾回家吃女乃去吧。再來挑釁,待得老娘的腳好了,燒了你所有的營地。」抓了一把草往它身上扔,瞬間就將那小小蜂鳥給蓋住了。

她聲音較大,將一旁的小桂吵醒,忽的一下坐起來,瞅著秦箏凶狠的表情,她立即朝四周看,可是什麼都沒看到。

「小姐,您怎麼了?」這、、、什麼也沒有啊。

閉了閉眼,秦箏深吸口氣,「扶我起來,咱們回去。」

「哦。」小桂趕緊扶著秦箏站起來,還是沒搞懂秦箏到底怎麼了。

一瘸一瘸的走回去,小小蜂鳥從青草中出來,瞧著秦箏遠去的背影,小小的身子倒是看起來頗為淒楚和無辜。

「小姐,你剛才到底怎麼了?」進入營地,小桂這心才算放下來,看來這大營附近也不安全了。

「沒什麼,別問了。」秦箏的心情明顯不好了,也讓人沒辦法再問。

回到帳內,滿地的已經變成干花的花瓣兒,蠟淚滿桌子,看著卻讓秦箏心里安定下來。

段冉這個王八蛋,現在不止膽子大,還很聰明。

蜂鳥,那麼小,想要射殺可不容易。或許,他就憑著這個,已經窺探了所有鐵甲軍的營地。

卑鄙無恥下流,這所有的詞兒用在他身上都不為過。

總是看鳥,秦箏都忘了段冉本身是個什麼模樣了。

坐在床上狠狠的咒罵了段冉一番,秦箏長嘆口氣,心里舒服多了。

微微彎身,月兌掉靴子,受傷的腳露出來。

膏藥還貼在腳踝上,但已經完全消腫了,現在主要就是筋還沒完全好,需要再養養。

待得這腳好了,她就進山,一定要給段冉點顏色看看。

這邊等著傷好,那邊前線已經打響了數次戰爭。

雲戰一直在前線,而且數次參戰,所向披靡,絕不負戰神的名聲。

有戰爭,那麼時間似乎也過的十分快。這次雲戰離開,已經不是前幾次那般兩三天就回來,這次,可是離開了十天。

秦箏覺得度日如年,顧尚文在那天晚上也隨著雲戰走了,她在這里,也找不到同盟,孤單的很。

但哪知,在夜里,帳外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驚得秦箏忽的坐了起來。

起身穿鞋下床,套上衣服,微微瘸著幾步走出大帳,看見的就是一隊人馬直奔向醫帳去了。

秦箏有些驚詫,是誰受傷了?

應該不會是雲戰,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隔壁小桂也被吵醒,走出來瞧見秦箏,便跑了過來。

「小姐,這是怎麼了?」瞧著那群人馬火急火燎的,小桂也跟著慌張。

「應該是誰受傷了。」說著,朝著醫帳那邊走。

小桂一愣,不由擔心,擔心會是李毅。

幾步走上去扶住秦箏,倆人一同往醫帳走。

醫帳里人來人往,確實是有人被送回來了。一般送回來的人都是傷的很重的,否則在營地就解決了。

「誰受傷被送回來了?」走到醫帳附近,幾個從前線回來的小兵正好從帳里出來,秦箏問道。

「見過王妃。回王妃,是楊隊長。」小兵回話,恭恭敬敬。

「楊隊長?楊壽業?」記得楊壽業是個小隊長來著。

「沒錯。」正是楊壽業。

「你們王爺呢?」他們應該知道雲戰的情況。

「回王妃,屬下在嶺南營地,不知道王爺的情況。」小兵有點為難。

「這樣啊,你們走吧。」點點頭,秦箏不免有些失望。

幾個小兵快速離開,再次上馬出營,他們要盡快回去。

「是楊壽業啊,嚇死奴婢了。」小桂這說法不免自私,但是人都自私,哪有不自私的。

「是誰也都嚇死了。不過楊壽業沒事兒,不會死的,這小子福大命大。走,進去看看。」秦箏倒是放心的,楊壽業這小子是傻人有傻福。

進入醫帳,藥味兒和著血味兒迎面而來。軍醫全部圍在那木床兩邊,床上正是剛剛被送來的楊壽業。

整個人簡直浴血了一般,雙眼緊閉,暈過去了。

秦箏也不由微微蹙眉,「他哪兒傷了?」

「回王妃,月復部。」軍醫回答。

秦箏輕輕嘆口氣,瞧著楊壽業的臉,他要是能逃過這一劫,接下來就再也不會有大難了。

小桂幾分不忍,不過還是悄悄的說道︰「小姐,您那時要比他嚇人多了。」

「是麼?那看來,楊壽業肯定能逃過這一劫。」她那時在山里一夜過後才被發現,而楊壽業這小子是馬上就被送回來了,肯定沒事。

站在這兒也礙事,秦箏與小桂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那醫帳里的空氣消失,瞬間感覺人也活過來了。

「戰場真是危險啊,說不準什麼時候誰就受傷了。這楊壽業傻乎乎的,奴婢以為任何人都能受傷,就他不能。」單單是想想就心驚膽戰,今夜是睡不好了。

「沒辦法,這就是戰爭。」秦箏也同樣心里很亂,很擔心下一刻听到的就是雲戰受傷的消息。

不過有一點她還是很安心的,那就是如果雲戰有危險,她肯定有預感。所幸的是現在一直都沒有感覺,那就說明雲戰是安全的。

再言,他身經百戰,哪會那麼容易就受傷了。

心定下來,秦箏整個人看起來也舒坦了起來。

讓小桂回去睡覺,她進帳後卻睡不著了。

坐在桌邊,摩挲著那滿桌子的蠟淚,那天雲戰就是坐在這里一直等著她來著。

想念,這種東西真的很奇怪,感覺心都在流淚似的,難受卻又感覺很甜蜜。

不知雲戰有沒有在想她,讓他也體會體會這種流淚又甜蜜的感覺。

雲戰又怎能不想她,上次分開一個多月,這次又是十天,近來好像總是在分別。

所以,在東齊退兵後,他又策馬而歸,于大清早的趕回了大營。

秦箏還在睡夢中,一個人影就模了進來。直奔床邊,稍有些冰涼的手進入被子里,模得秦箏一下子驚醒。

睜開眼,光線還有昏暗,那魁偉的人影就在眼前,帶著熟悉的味道。

「我不是在做夢吧?」啞聲嘟囔,秦箏翻了個身坐起來,撩開臉頰旁的發絲,再次眯起眼楮看那個人。

還真是剛剛她在夢里見到的人,不禁心頭一松,「雲戰,你回來了。」

「嗯。」低低的回應了一聲,雲戰將她勾進懷里,身上帶著些許冰涼,讓秦箏也清醒了許多。

「雲戰,你身上好涼啊。」往他身邊爬,秦箏恍若一只毛毛蟲。

「夜里有些冷。」摟著她,雲戰單手月兌下靴子,然後直接抱著她躺下。

秦箏用腳丫子卷起被子,蓋在兩個人身上,而後不爽的直接蓋住頭。

「雲戰,你又連夜奔波了,往後別這樣了,太累了。」抬手模著他的臉,胡茬又出來了。被子里黑乎乎的,兩個人呼吸,使得溫度很快變高。

雲戰不語,抓住她的手,然後模黑的尋到她的唇,開始激烈熱吻。

秦箏軟聲嚶嚀,手臂纏繞上他的頸項,熱切的回應他。

吻加劇,雲戰翻身壓在她身上,大手順著她的腰際摩挲。

「唔、、、雲戰,你胡子好扎人。」他親吻她的脖頸,那刺痛感立即出現,胡茬真的很硬。

雲戰微微抬頭,之後反手扯開被子,「是麼?」呼吸濃郁,聲線也暗啞。

「嗯。」模著自己的脖子和嘴唇,脖子還好,嘴唇已經麻麻的了。

翻身從她身上下來,雲戰抬手自己模了下巴一把,那動作男人味兒十足。

「沒來得及刮掉。」只顧著趕路了。

「真的好扎人,我想忍著來著,但是你胡茬太硬了。」翻身支起上半身看著他,之後伸手模模,真的很硬。

「一會兒刮掉。」看著她,雲戰的視線濃郁,似乎都能將她整個人吸進去。

「好。」趴在他身上,秦箏眨巴著眼楮看著他,很是滿足。

還在夢里夢見他,結果睜開眼就真的瞧見了,心里的滿足不是一星半點兒。

「戰況如何?你和上官鐸交手了麼?」輕聲的問,手一直在他的臉上摩挲。

「嗯。」淡淡的回應,雲戰此時不想多說話,只想看著她。

「這次沒把他宰了,那就下回。看他們能得瑟多久。」一個上官鐸沒什麼了不起,她的雲戰才了不起呢。

「好。」抬手撩著她的長發,墜在臉頰兩旁,使得她那小臉兒更小了。

「我的腳好的差不多了,再養幾天,我就能跟你去營地了。到時,我要做什麼,你可別攔著我。」模他的鼻子,挺直的很。

「嗯。」他的回答統統都是一個字,但是卻十分有力。

「段冉還想看我笑話,這次讓他笑個夠。」說起段冉,不禁咬牙切齒,凶相畢露。

「你又見到段冉了?」段冉兩字出現,雲戰的眼神微變。

秦箏眨眨眼,之後慢慢點頭,「他這次變聰明了,化成了一只蜂鳥。」

「你怎麼沒告訴營中的將士?」化成蜂鳥?這就很難對付了。

「告訴也沒有用啊,反倒浪費時間精力。那是蜂鳥啊,比蜜蜂大不了多少。」秦箏微微擰眉,她告訴了只會徒增大家的擔憂。更況且,段冉若是真總是化成蜂鳥的話,那他也得累死,蜂鳥一天的時間能飛多遠啊。體積小,體力也在那兒擺著呢。

「這很重要,說不定他已經將所有營地都窺探遍了。」雲戰忽的起身,秦箏從他身上掉下去,心里隱隱不爽。

「是是是,很重要,那你現在就去告訴你的部下吧,全部警戒。」躺下,秦箏覺得有點煩,她又不是傻,重要的話她肯定會告訴的。

看出秦箏有些不耐,雲戰伸手模模她的臉,秦箏略顯煩躁的扭開臉,嘴撅的老高。

「我去去就回。」果然,對于任何消息,雲戰是都不會松懈大意的。

秦箏不吱聲,而後干脆閉上眼楮,剛進來沒有十五分鐘,又要出去。

雲戰離開,他的回歸好像就是一陣風似的,眨眼間又出去了。

秦箏躺在床上兀自郁悶,其實也說不上是郁悶什麼,或許是覺得在雲戰心里,他的職責要比她更重要。

但也所幸那只是職責不是另外一個女人,否則,她得氣死。

蹬腿兒,最後拿被子蒙住頭。在夢里就夢見和雲戰鬧別扭,這夢還真成真了,真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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