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盛寵魔眼毒妃 084、心疼、前線

作者 ︰ 側耳听風

前線的戰事,一直在繼續。東齊想要奪回被鐵甲軍佔據的山地,但是經過數次沖突,還是沒有搶回去。

而鐵甲軍,也是打定主意必定要再繼續搶東齊的地盤兒。他們先挑釁,這後果也必定他們自己吃。

這大營就是個後備儲藏庫,每天都需要往前線送糧草,而且絕對不會有克扣的事情發生。

這儲備很豐富,不止原來鐵甲軍的儲備,還有皇城送來的,更是充足。

這大營的西側秦箏從來沒來過,這次來,也終于知道,這西側是儲備庫。

數十座最大的軍帳里,都是糧草,滿滿當當。

正趕上今天要往前線送糧草,兵士在搬運,其中搬運最多的是鹽。

在軍中,鹽是很重要的東西,人不吃鹽,那就沒力氣。更何況要打仗的戰士,那更是離不開鹽。

此次皇城送來的糧草中,最多的也是鹽。

看不見袋子里的鹽,但是能聞得到鹽的味道,大海味兒。

沒坐輪椅,秦箏也在鍛煉著走路,身邊有雲戰扶著她,走路完全不費力氣。

「其實就是你不來,他們也不會作弊。鹽這東西,私藏起來也沒用。」雲戰盡管是沒看著他們,但那眼神兒也讓人覺得,他就是來看著他們的。

「怎麼沒用?糧草跟不上時,喝鹽水也能保持體力。」雲戰淡淡道。

「喝鹽水?你們喝過?」听這意思很有經驗。

「嗯。」不過,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雲贏天也克扣邊關的糧草,還在打仗,糧草不足,不管戰士還是雲戰,都吃了很多的苦頭。

秦箏無話可說,再說下去就顯得她很無知很嬌貴了。

看著他們搬運,糧食也是少不得的,米面具備,盡管都不是最上等的,但絕對也不是最差的。

這些東西都搬運完,又開始從醫帳搬運藥材。

藥味兒飄過來,秦箏有些受不了這味道,這些日子她喘氣兒都是藥味兒。

「受傷的人很多麼?」司徒先生都過去了,想必是不少。

「有戰爭,就有流血。」這沒什麼可說的。

「听你一說啊,我都慚愧了。」她被精心照顧了這麼久,好像太嬌貴了。

聞言,雲戰低頭看著她,幽深的眼眸在陽光下恍若有水在流動。

「你又不是在前線打仗的兵。」再說,她是女人。

翻白眼兒,秦箏瞪他,「看不起我?」

雲戰不語,只是揚了揚眉,氣得秦箏想跺腳踩他的腳。奈何,現在這腿腳不太靈便,不敢用力。

「看得起你,這麼聰明。」最後還是說她愛听的話,但話中的真實性可待琢磨。

「我聰明是我自己的事兒,誰要你看得起啊,自作多情。」秦箏自有話等著他,反正是不能輸。

若是以往,雲戰肯定也會繼續接話打擊她。但現在看在她受傷的面子上,也就任她了。

往回走,慢騰騰的,其實主要是鍛煉秦箏的腳。

但倚靠著雲戰,她也不用費力氣,所以看起來還成。

自己也覺得不對勁兒,這樣總靠著雲戰算什麼鍛煉啊,走著走著停下來。

「雲戰,讓我自己走試試。」松開他的手臂,兩條腿均分身體的力量,右腳的腳踝就有點受不住了。

骨頭有點疼,不過暫時還可以接受。

「看,還成吧。」顯擺,秦箏沖著雲戰笑眯眯,隨後向前邁步。

左腳邁出去,還好,右腳。

好像沒什麼意識,自動的就將力量墜在了左腳上,然後右腳是拖過來的。

仰頭盯著雲戰,秦箏搖頭,「我這自動的就成了跛腳了。」

「多走兩步。」在雲戰看來還好,這已經恢復的很快了。她筋骨都有損傷,愈合本就很困難。

「走兩步,沒病我就走兩步。誒,我這不僅能走,我還能跑呢。」自言自語,故意拉長音調,她邁出去兩步就想試探著跑。

結果,要跑的那只腳還沒出去,後脖領就被雲戰扯住了,「跑什麼跑?走沒學會,就想跑了。」

被拽回去,秦箏自己也樂,「我學範伙夫呢,太逗了。」

「誰?」將她拎到自己身前,雲戰垂眸看著她,因著面無表情,所以看起來讓人很有壓力。

「說了你也不知道,總之特逗。我這腳啊,還是有點疼,承受不了我身體的重量,你說我減減肥成不?」自己出主意,但都是餿主意。

雲戰也無語,這小腦袋瓜兒里也不知都在想什麼。

「當前之事,按時吃藥。」這是最主要的,傷能不能好的快,全看是否按時吃藥。

撇嘴,秦箏無語,他的主意,那肯定就是吃藥。

倚在他身上走,抬眼看著遠方,視線越過營地,那就是無邊無際的草場。

雖然在這兒是看不見牛羊成群,但那時見過,現在想想也覺得壯觀好看。

「雲戰,到時我好了,你教我騎馬?」有兵將回營,騎著馬狂奔而來。

雲戰直接拒絕,「你太笨,找別人吧。曹綱有耐心,要他教你。」

「你才笨呢!我就說情侶之間是不能互相教授的,否則肯定會發火。」說她笨?她才不笨呢。

「若是你聰明,我肯定不會發火。」奈何,她不適合那些費體力的。

翻白眼兒,但又無法對他怎麼樣,最後也只能瞪他一眼以示不滿。

但白眼兒對雲戰來說,不痛不癢,就是她瞪上一天,對他也沒任何影響。

護送著糧草的隊伍出營了,大隊伍像一陣煙似的,很快離開。

站在帳前看著,雲戰的視線一直跟著,看那樣子心都跟著飛去了。

秦箏在旁邊仰頭瞧著他,不禁的搖頭,男人的心啊!

「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兒了,你要是放心不下前線,那就去吧。」她也不能總霸佔著他不是。

聞言,雲戰收回視線,低頭看著身邊的人兒,雲戰微微搖頭,「陪你。」

慢慢眨眼,秦箏嘆口氣,「你的腿可是越來越長了,被我拖的。」

薄唇微揚,雲戰摟著她的腰勾進懷中,低頭在她的發頂親了親,「不是總在羨慕我腿長麼,現在是不是更羨慕了?」

「哥,你的腿都成了倆高蹺了,我羨慕個頭啊。」以前的事兒他倒是記得清楚。

「我不是你哥。」淡淡回應,之後摟著她進大帳。

秦箏基本上就是被他拖著,根本不用自己費力氣。

雖是雲戰說陪著她,但還是免不了要去前線,而且,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盡管他每次都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秦箏的腳也逐漸的好了,雖不能像以前一樣健步如飛,但是正常走路都沒什麼問題。只是不能走太長時間,否則腳踝還是會疼。

而肩膀,則還需要養,她現在右臂不能用力,但是已經能夠抬起手臂了,這也算最大的恢復。

能有這種進展秦箏已經很開心了,前些日子像個廢人,現在終于正常了。

而能正常走路了,她就很想去前線看看了。但雲戰不準,說是路途很奔波,不適合她去。

已經拒絕她幾次了,秦箏開始還能接受,到後來已經無法接受了。每次他說,她都覺得他在念咒。

用咒語給她洗腦,最後全听他的,讓她成為被支配的傀儡。

這話若是被雲戰知道,肯定會生氣,他是為了她好,反倒成了洗腦的了。

秦箏很想去,因為顧尚文已經去了。他那腿腳的都去了,她這腿腳的就更能去了。

但奈何,雲戰不帶她,此次又自己走了,留下她在帳里長吁短嘆。

「小姐,您就別生氣了,那前線有什麼好的?除了打仗就是打仗。」小桂難以理解,上次遇襲使得她到現在都有陰影。

秦箏搖頭,「你不懂,到時也無需你跟著我,就在這營地里乖乖的等我吧。啊,不對,是等李毅。」

李毅也去前線了,所以都在忙,只有她是個閑人。

小桂笑笑,隨後小聲道︰「小姐,您上次說要李將軍向奴婢求婚。他好像,正在準備呢。」

「真的?」一听這個,秦箏立即來精神了。

小桂點點頭,「前幾天他回來,拿著個東西神神秘秘的。奴婢想看看是什麼,他說什麼也不給奴婢看。但後來說露嘴了,說遲早會送給奴婢,到時再看不遲。」

秦箏夸張的唏噓,「真是不錯,讓人很期待啊。別說,李毅這情商也挺高啊,還會吊人的心。」

小桂自然很期待,同時也有些害羞,「小姐,你說李將軍到底在準備什麼呀?」

「我那時說,要送你定情信物,興許,是信物吧。一般來說,信物都要堅硬永恆,放置許久不變。沒準兒啊,是什麼珠寶。」能保存很久,又有價值的,也就珠寶了。

小桂點點頭,覺得秦箏說的有理。

「小姐,那王爺送過您什麼呀?」看秦箏很有經驗的樣子。

「這個。」指了指頭上,一根玉釵。

這個小桂知道的,而且看起來挺值錢的。

「只有這一個?」那就沒別的了?

「沒有了。」搖搖頭,雲戰是個絕對的大男人,心沒那麼細,能送給她一根玉釵都讓她頗為驚訝了。

「就是不知李將軍會送給奴婢什麼,很可能會學王爺。」都說跟著誰像誰啊。

瞧著小桂,秦箏笑,「瞧把你期待的,你呀,得裝著點。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到時他送給你了你也別表現的太喜歡。」

小桂似懂非懂,但最後還是點點頭,听秦箏的。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懂了也未必能用上。就按照自己的來吧,反正還是得裝著點兒,別把自己暴露的太快。」這東西,想自控還真挺困難。雲戰那麼能自我約束的人都控制不好,更何況他人呢。

小桂還是不太懂,不過,她會學秦箏。主子什麼樣,奴婢就什麼樣,這是定律。不管任何方面,她都學秦箏,就不會出錯。

這次,雲戰在前線待了三天,又是于夜晚之時回來,而且,是和李毅一同回來的。

李毅回營之後,就直奔小桂的營帳去了,雲戰自然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覺得不可理喻。

同時,他也想看看,這求婚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進帳,那個女人正躺在床上翹著腿兒優哉游哉呢。一瞧她這模樣,就知道她腿腳痊愈了。

腳步無聲的走過去,雲戰抬手抓住她的腳丫,把秦箏嚇了一跳。

大叫一聲,然後扭頭看向床尾,那走了三天的人回來了。

「哎呀,嚇死我了。干嘛呀你?回來就嚇唬我。」一看是雲戰,秦箏立即哼哼,之後滿床打滾兒。

「想什麼呢?這次,不是在想我吧。」往時,他回來了後,秦箏總是會很驚喜的樣子。

「當然沒想你,總想你我不就想瘋了。」翻身坐起來,秦箏看著他,栗色的眸子嘰里咕嚕。

「那現在想誰呢?」旋身坐下,雲戰抬手搭在她小腿兒上,輕捏兩下。

「在想昨晚夢里見到的美男,美貌又害羞,我模他一把,他就臉紅了。哈哈,想今晚還在夢里見見他。今晚,我就得扒他的衣服了。」每個人,心里都有個做流氓的夢想。

雲戰揚了揚眉,「你確定那是男人?」會被女人扒光衣服,也叫男人?

「當然是男人,一個白白女敕女敕的小生。」起身向前,秦箏抬手捧住雲戰的臉,他這臉,可沒白女敕小生的屬性。

「醒醒吧,別做夢了。這西南,就沒長的白女敕的男人。」戳她腦門兒,較為用力,懲罰她嘴上出軌。

「干嘛戳穿我的夢?你賠我的白白女敕女敕。」說著,一轉**騎坐在他腿上,之後歪頭啃咬他的臉。

雲戰微微仰頭想躲避,但她就像幾天沒吃飯了似的,根本甩不開。

秦箏來勁,捧著他的臉到處啃咬,弄了雲戰一臉的口水。

最後啃咬至他的唇,雲戰也得以配合,摟住她回吻。

摟著他頸項,秦箏開始低聲嚶嚀,惹得雲戰開始撫模她。

這邊正濃,猛的從外面傳來將士的驚呼聲,那驚呼很是高亢,顯然是看見樂子了。

倆人的深吻也停頓了下,秦箏收回自己的舌頭,然後抹了抹唇邊的口水,「干嘛呢他們?」

雲戰眸色濃郁,摟著她腰的手再次收緊,讓騎坐在他身上的人更貼近自己。

秦箏立即臉紅,推了他一把,「耍流氓呢?」

薄唇微揚,雲戰在笑,「勾引我?」

「我可沒勾引你,是你控制不住自己。走,咱們去看看,他們在外面做什麼呢?」翻身下去,秦箏很想去看熱鬧。

任她下去,雲戰抬手拽了下袍子,遮蓋住自己身體的尷尬。

穿上鞋子,秦箏將雲戰也拽了下來,倆人一同走出大帳。

一出來,瞧見的場面可是不得了,驚訝的秦箏連連發出怪叫。

「李毅求婚了!李毅求婚了!」好像她自己求婚似的,高興的不得了。

雲戰早就知道,所以也沒人稀奇,只是覺得很新鮮。

營地上,小桂站在那兒,顯得有點手足無措。李毅就在她面前,手里拿著一個鐲子。

鐲子是什麼成色的看不清,不過,應當不是便宜貨。

四周都是將士,他們也都十分興奮的樣子,畢竟這種事第一次見。

「小桂,我李毅要娶你為妻。這輩子,不納妾不娶小,只有你一人。我李毅保證會一輩子對你好,皇天後土為證,我若對你不好,天誅地滅。」這段話,李毅說出來也挺尷尬的。但是,這是他醞釀了好久的一段詞,今日終于說出來,听的旁人滿身雞皮疙瘩,小桂卻是淚眼汪汪。

秦箏也有些受不了,看了雲戰一眼,他早就看不順眼了。

忍不住笑,秦箏踫了踫他,小聲道︰「好玩兒麼?」

雲戰垂眸看了她一眼,「矯情。」

秦箏更想笑了,他居然還能說出矯情這句話來,太好笑了。

小桂連連點頭,「小桂這輩子非將軍不嫁,我一定會盡到妻子的職責,然後、、、、然後給將軍生好多孩子。」

小桂這激動的話一出口,四周的兵將都開始起哄,口哨聲也不斷,大營都沸騰起來了。

小桂不好意思的低頭,整張臉都成了隻果。

李毅將鐲子戴在她手上,然後牽住她的手,一邊要其他人別再起哄了。

但這幫人怎麼會罷休,起哄更厲害了。

秦箏也笑得不行,小桂這話真是實在,生好多孩子!

身邊的人抬起手攬住她,「你該學學小桂,別整天腦子里想那些無用的。」

秦箏立即瞪眼,仰頭看著他,「你當我是母豬啊!」

「這世上也不是只有豬才生孩子,人也生孩子。」抬手拍拍她的肚子,這里藏著孕育生命的寶庫。

秦箏不樂意,拍開他的手,哼了哼,「誰給你生孩子。」

「不給我生?」微微傾身,雲戰低聲問,那故意壓低了聲音,吹得秦箏耳朵癢癢的。

後仰躲他,但他手臂還在她肩上,根本躲不過,「好啦好啦,生,生。給你生一窩,生一窩豬。」

「雖然你是豬,但我是人,只能生下人豬怪,生不出純種豬。」雲戰很在意。

秦箏無語,翻了翻眼皮,是敗給他了。

「成,你是人,我是豬。」但是這人也不咋地,居然看中了一頭‘豬’。

雲戰這才滿意,摟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不過生孩子,這個好像還有點長遠。

就眼前這求婚,她一定得要他做,不做的話,她說了,給心不給身體。

盡管心是最重要的,但身體也很重要。身體和心都歸他了,那才完全屬于他。

秦箏不考慮那些,只是看著今天李毅的求婚做的很好,大家完全都沸騰了。小桂和李毅想離開,這些人都不讓走,繼續在起哄。

羞得小桂抬不起頭,李毅一個勁兒的讓他們都回去,這幫人就是不走。

「行了,都回去吧。」最終,雲戰開口,一聲過後,大營瞬間平靜了。

兵將陸續離開,李毅也牽著小桂走開,這倆人走到無人的地方繼續黏糊去了。

「咱們也回吧。」沒什麼熱鬧可看,秦箏拉著雲戰回帳。

夜晚時,這草場上還是很涼的,帳里就暖和多了。

爬上床,秦箏拿起被子蓋住自己,然後眼楮亮晶晶的看著那開始月兌衣服的人。

「雲戰,咱倆商量個事兒唄?」驀地,秦箏開口,聲音軟的很。

「沒得商量。」好似她肚子里的蛔蟲,雲戰直接拒絕。

秦箏傻眼,翻了翻眼皮,「我還沒說什麼事兒呢。」

轉身走過來,雲戰面上無波,「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歪頭盯著他,秦箏睜大了眼楮,「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啊?」

「別廢話,不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依舊拒絕。

撇嘴,秦箏身子向後靠在枕頭上,「你這樣可不行啊,總是什麼都不說的就拒絕我,讓我的面子往哪兒放?」

「臉皮那麼厚,還怕丟臉?」雲戰躺下,累了許久,這麼躺下得以放松。

秦箏哽住,盯著他半晌,最終還是忍不住的踹了他一腳,用沒受傷的那只腳。

雲戰動也未動,好似被踹的不是他。

看他那不痛不癢的德行,秦箏也沒辦法,躺下,趴在他身邊,「雲戰~我真的想去前線。到時我要去了,你就不用再來回奔波了是不是?」

「不行。」閉上眼楮,還是拒絕。

「怎麼就不行了?我又不是去打仗的,我就是去看看。顧尚文都去了,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再說,我也不用做體力活,怎麼不能去呀?」繼續嘟囔,秦箏扮可憐,可惜雲戰閉眼不看。

「山里的條件很差,到了那里一切從簡,你現在傷未愈,不能受累。」睜開眼,雲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那里可不比這大營,條件十分差。

「我知道,我問過李毅條件是什麼樣的。」她又不是不知道。

「你自己也說了,去了也不打仗。那你去是為了什麼?玩兒?」自己都知道不能打仗,為什麼一定要去。

「那樣不是免得你來回奔波了麼?我也不用坐在這里等你了,等你等得望眼欲穿。」睜大眼楮表示自己望眼欲穿,但只有可愛。

「望眼欲穿了麼?」果然,這種話是雲戰愛听的。

立即點頭就坡下驢,「當然了,你不在,我就覺得時間過得非常慢。數著手指頭查時辰,又恨不得一覺睡個三天,睜開眼你就回來了。」愛听這種話,她能說一筐。

雲戰側起身,一只手落在她背上,「真乖。」

「看在我這麼乖的份兒上,這次你去就帶著我吧。我保證會照顧自己的,不會給你添麻煩。」可憐兮兮的祈求,秦箏那模樣十分惹人疼。

「就是你不會惹麻煩,也會讓我分心。」這是必然的,他肯定會分心。

撅嘴,秦箏向上爬了爬,爬到雲戰的面前,低頭親他的唇,一邊含糊道︰「我這麼大的人了,你擔心什麼呀?再說,你隨時都能看到我,有什麼可分心的。咱倆分開才會讓你分心,然後還得連夜的奔波回來。是不是,大元帥?」說著,繼續親他,親的啾啾響。

雲戰微微眯著眸子享受著,看她這麼求自己,還挺有意思。

「說話呀?雲戰~。」爬上去親他的眼楮鼻子,她又像小狗似的。

雲戰抬手摟著她,大手摩挲,于她的背部和**上移動。

「答應不答應嘛?我也親了,你也模了,說話呀。」捧著他的臉,秦箏貼著他的鼻子追問。

「去也可以,不過不能亂跑,很危險。」終于答應,雲戰啞著聲音道。

「嗯嗯,不亂跑。你都在呢,我亂跑什麼呀?」模著他,秦箏保證。

「最好說話算話。」捏她的**,疼的秦箏皺眉。

「干嘛總捏我**,手感好是不是?我也來試試。」伸出沒受傷的那只手,繞過雲戰的腰去模他。

雲戰更快的抓住她的手,不讓模。

「干嘛?不讓我模啊。」什麼意思嗎?他能模她不能。

「老虎的**,模不得。」她亂模,可是很容易點火。

「切!真當自己是老虎。那我這猴子的**就能隨便模?給錢了麼你?」他自詡老虎,她是猴子,有她這麼漂亮可愛的猴子麼?

「你說呢?老虎想模猴子的**,還不是隨時都能模。」大手繼續摩挲,然後再捏捏。

「哼,我這猴子還真是不值錢。」趴在他肩上,秦箏哼了哼。不過,喜歡模就模嘍,又不會掉塊肉。

雲戰微微抬頭親她的發頂,他倒是想時時刻刻都能看見她。但戰場凶險,她又不听話,若真是再出意外受傷,他可真會恨自己了。失誤過一次,不能再有二次。

秦箏要跟隨雲戰去前線,曹綱務必得跟隨。小桂則只能留在大營了,有一個不會武功的已經很麻煩了,若是兩個麻煩都帶著,那得分散更多的人力。

曹綱自然很激動,他早就想去前線了,就算不能親自參與戰爭,但是能親臨也已經很滿足了。

離開大營,前往前線,就需要騎馬了。往時,雲戰那都是策馬狂奔,但現在馬上有秦箏,他就不得已放慢速度了。

裹著披風,秦箏坐在雲戰身前,身子向後,靠在他懷里。

雲戰的胸膛絕對很寬闊,靠著十分舒服。不過,她這麼倚靠著他,他舒不舒服就不知道了。但就算不舒服,他也不會說,反而還會享受。

雲戰確實是很享受,不舒服都丟棄腦後了。她靠在他懷里,小小的,嬌弱的,需要他保護的模樣,他很喜歡。

朝著雪山那邊走,感覺走了很久,那雪山還是很遠,而且草原也無盡頭。

「雲戰,你平時都是怎麼狂奔的啊?這麼遠,咱們走了這麼長時間還沒走出草原呢。」他來回狂奔,需要很多時間。所以,應該早就讓她跟著去了,也免得他來回奔波了。

「因為有你,速度慢。否則,很快的。」基本上穿過這草原兩個時辰就夠了。

「嫌我麻煩啊。」不樂意,他願意狂奔的話,她也不會有意見。

「本來就是麻煩。」貼著她耳朵,雲戰低聲的說她是個麻煩。

回頭,秦箏張嘴要咬他,雲戰快速的抬頭躲開,然後垂眸笑看她。

咬了個空,秦箏哼了哼,最後放棄。

曹綱騎馬跟在後,一直緊緊跟隨。

走了許久,秦箏都靠在雲戰懷里睡了一覺,再次睜開眼,終于瞧見了連綿的山地。

而此時,和雪山的距離就更近了,只是,若是去雪山,其實還要走很久。

離山地近了,蒿草也十分高,馬兒走在其中,外面幾乎都看不到。

秦箏用披風將自己的腦袋蓋起來,她怕蒿草抽打到她。

穿過比人高的蒿草叢,最後才進入山林。

山林中有道路,很寬闊,地上的樹樁都被踩踏的碎了,平時鐵甲軍的糧草車輛,大批人馬都是在這里經過的。

抬頭看,頭頂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枝,擋住了陽光。

「你們故意將上面的樹枝都留下來了?」段冉會飛,若是在上空,肯定能觀察到他們。不過擋住了,他若是化成了個小小鳥兒,藏在哪片樹葉下也找不到他。

「嗯。這里有巡邏的,專門射殺鳥類。」所以,這片林子里,沒有鳥。

秦箏點點頭,這個做的還是很到位的。

在這山林里走,高低不平起伏不定,也得走很遠。再加之,鐵甲軍佔了東齊的兩座山,就得走更長一段路了。

天色漸漸也暗了,這林里就更暗了,秦箏覺得是什麼都看不見了,但雲戰卻是仍舊能夠辨識方向。

調轉馬頭,上上下下,一個山頭兩個山溝的,總之,轉的秦箏都暈了。就算現在雲戰將她運走賣了,她都不知道。

「還要多久啊?」沒個盡頭了。

「快了。」身後的人回答,那聲音低沉好听。

夜色徹底暗下來,林中更是黑乎乎一片,秦箏覺得此時睜眼和閉眼是一樣的,都是黑乎乎。

靠在雲戰的懷里,秦箏**都麻了,騎馬雖然快,但是不能久坐。

黑夜里,大概又穿行了一個時辰,遠遠地,有火光了。

秦箏也恍似活過來了似的,睜大眼楮往前方看,這不是幻覺。

一片平緩的山地,無數座小型的軍帳一個連著一個,在山的最下面,篝火一堆一堆,上面吊著大鍋,炊事營就是那兒了。

「呼,終于到了。」轉著眼楮看了一圈,這一面山都被佔據了,但想必也不是所有人都在這兒,看起來這里可住不下幾萬人。

「嗯,到了。」帶著秦箏,打馬順著寬闊的山路前行,不過片刻,也抵達了山下。

雲戰先下馬,然後將秦箏抱了下來。秦箏晃了晃腿,腿都有點不听使喚了。

「怎麼樣,還受得住麼?」笑看她,雲戰就知會這樣。

「還好,就是感覺這腿不是我的了。」秦箏臉色還好,但手仍舊抓著雲戰不放開。這若放開了,她肯定會跌倒。

將韁繩遞給前來迎接的小兵,隨後雲戰牽著秦箏朝著山上走。

這山是個緩坡,所以向上走並不困難,也正好讓沒知覺的腿活動一下。

兵將們來來往往,但所有看見雲戰的都會停下來行禮,連帶著也給秦箏問安。

秦箏覺得自己現在這待遇好多了,想想去年這個時候剛來,她完全被人欺負。

「王妃,您來了?」顧尚文從一個帳里出來,一下子看見了秦箏,快步走過來。

「你都能來,我怎麼就不能?」幾天不見,這小子的腳看起來完全好了。

「能能能,怎麼不能?有王妃在,王爺就不用來回奔波了。」誰都知道,雲戰焦急的回大營,不就是為了秦箏。

揚眉,秦箏自然得意。

「將她送到帳中。我一會兒回去。」要顧尚文送秦箏過去,之後雲戰離開。

看著雲戰的背影,秦箏嘆口氣轉過身,「走吧。」

「王妃請。」動作浮夸,顧尚文給引路。

「這兩天又發生戰事了麼?」看著來往的人,個個盔甲在身,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樣,此時才能感受出一點戰爭的氣氛。

「小沖突一直不斷。小股人馬踫上,打殺一陣,沒有什麼大損失。」顧尚文說著,他還是很懂行的。

「東齊呢?距離這兒有多遠?」很想知道。

「遠著呢,這兒不是先遣部隊,這里算是後方。」要說前線,還得往深山老林里走。

「這里還不是前線?唉,還真是扎根在深山里了。」搖搖頭,秦箏覺得若是自己在這里走,肯定得迷路。

「從這兒往北走,數個營地。翻山往西走,也數個營地。」營地數不清。

「 ,听你這麼一說,我頓時覺得挺安全的。」不用擔心敵人隨時會攻上來,然後她這個三腳貓又得倉惶跑路。

「安全,這里安全。就是啊,白天黑夜的,總有號角聲響起,會嚇一跳。」就這點不好,特別夢里的時候,總會一驚,以為敵人攻上來了呢。

「為什麼吹號角?」秦箏不懂。

「有隊伍回營,就會吹號角讓大家知道。」因為戰士要游走個個營地之間,前線的戰士和後備的戰士會替換,吹號角就是讓準備去前線的人馬上出發。

了解了,秦箏也算長知識了,原來這麼多說道。

營帳抵達,這絕對是相當簡單的帳篷。繩索掛在樹上,帳篷在地上,地上都是青草還有樹根,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雲戰來了就住這兒?」他這大元帥,絕對敬業。他是主子,就是吩咐其他人給收拾收拾,也絕對在情理之中。

「沒錯,王爺就睡在這兒。」顧尚文抬手示意了下,秦箏來了也只能住這兒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要進去了。」解開披風,這里面啊,也肯定很簡陋。

「成,小生告退。」顧尚文拱拱手離開。

這邊秦箏微微俯身鑽進去,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

只有一層油布,下面的草都模的清楚。

這條件,實在沒什麼說的了,和睡在草地上沒什麼區別。

將披風鋪在地上,然後坐下。這里面的空間倒是蠻大的,適合雲戰的身高。

「唉!」看到雲戰在這里居住的環境,秦箏的心里也挺不舒服的。這段時間為了陪她,還來回奔波,他真的是很辛苦。

所以,往後她得對他更好點了,否則,還真有欺負人的嫌疑。

雲戰就是能吃苦,作為一個主子,像他這麼能吃苦的秦箏就沒見過。

和他在一起後,她都有點養尊處優了,他卻還是那個樣子,一點都沒變。

真是難得,這人這麼能堅持。

想躺下歇歇,結果剛一動,外面猛的響起號角聲,好像就在頭頂吹似的,聲音大極了,震得她耳膜嗡嗡響。

無語,還真讓顧尚文說著了,號角聲總是會響起,吵死了。

捂上耳朵,秦箏連連搖頭,就這樣的環境,她要住上個十天半月的,非得瘋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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