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滿盈門 第二百三十三章 無字聖旨

作者 ︰ 木易子燕

一道光芒從手鐲里散發出來,很快出現了小怪物的輪廓。

安悅微微一怔,愕然的望著手鐲,「小怪物,你怎麼出來了?」

小怪物的聲音響起,「主人,你倘若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我隨時可以讓你離開的。」

安悅的眼底閃現出一抹黯然的光,忽然眼底展開一抹釋然的笑,嘴角微微的勾起,「小怪物,我知道了,只是現在……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要搞清楚而已。」

小怪物消失了,安悅知道這樣繼續拖下去,對誰都不好,可是自己……就是狠不下心來啊,阿涉是是不會放下對那個位置的執念的,她並不怨啊,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也許真的到了說結束的時刻了。

前廳內。

「涉。「一臉寒冰的寧夏在見到程涉那一刻露出了喜悅的光,「我在這兒瞪了半天呢,剛剛那丫鬟送來的茶一點兒也不好喝,還有那個管家,見了我居然連請安都沒有,涉,我馬上就是府上的女主人了,那些人我太不滿意了……」一副委屈的模樣。

程涉的眸光有些冷,開口道︰「冷管家,把剛剛郡主提到的那些人給叫過來!」

冷管家背後一僵,明明是剛剛他正在和下人們忙著府里的事情,一時間沒來得及給郡主請安,沒想到公子剛到,她就開始打起了小報告,心里頓時叫苦。

一群人戰戰兢兢的進來,寧夏郡主勾起了唇角,一副得勢的模樣,她是寧夏郡主,凡是她看不慣,一律都要弄的順眼為止,這些讓人不順眼的東西,就算是全都殺了,也不足為可惜。想到這兒,她點著腳勾起了程涉的脖子,「涉,這些人我都不怎麼喜歡。你把他們交給我來處理,好不好?」聲音明明軟嚅動人,卻讓那些跪著人都打從心底不寒而栗,嚇得身子顫抖了一下。

「公子,我們不過是……」冷管家抬頭就要解釋。

程涉冷冷道︰「閉嘴!」

寧夏的眼眸里閃出一抹滿意的光,下巴微微抬起,帶著一種女主人的倨傲,轉身面對程涉,開口道︰「涉,這些人根本都不行。要不全都換了吧,我明日選一些更好的人過來,好不好。」

程涉眼底一抹幽光劃過,開口道︰「就按你說的去做吧!」

在對上冷管家的目光中,安悅帶著一抹狠譎。呵呵……冷管家頓時打了個寒顫,寧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開口道︰「全都給我大打一百板子。」

一群跪下的人頓時都嚇得顫抖強起來,一百板子啊,體質稍微差點兒的人估計連命都沒有了,他們的小命啊,這寧夏郡主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程涉眼底寒光一閃。心底一片明了,寧夏她是有備而來啊,為的就是把自己的人插在府里,倘若自己不答應的話,後果就是……這種受人控制的感覺讓他狠狠的捏住了拳頭,想到什麼。眸光閃了一下。

寧夏身上威嚴的氣息散發,開口冷冷道︰「還不開始行刑!」

接著就听到木棍打在**上,皮開肉綻的聲音,呼痛聲一聲比一聲大,帶著淒厲。有的丫鬟早就花容失色,昏厥過去了,有的害怕的全身顫抖著,哭罵喊娘的,痛苦的申吟著。

程涉的眸光越發的冷冽了,對寧夏開口道︰「這里亂,我們去亭子吧。」

寧夏點點頭,眼底閃出滿意的光,看來一切都進行的不錯,那些丫鬟,當著她的面戰戰兢兢的,面上表現出很懼怕她,背後卻在說著她的壞話,她進來的時候無意听見一句,說是安家大小姐更加的知書達理,比起她來不僅皇子更加喜愛,而且更加適合皇子,呵呵……估計這一板子一板子下來,那幾個愛嚼舌頭的丫鬟沒命了吧!

程涉忽然開口問道︰「對了,寧夏,你剛剛說有父皇的聖旨,是什麼?」

寧夏眼底閃出一抹晦澀不明的光,抬眼定定的望著他,「涉,你知道嗎?我娘那里有一份無字聖旨,是從先皇那里得來的,也就是說,不管在上面寫上什麼,那都是已故的先皇的意思。」

程涉眼底光一亮,這麼說……不管放在誰身上,都會心里躁動癢癢的,他也不例外,那個位置,他勢在必得,積蓄了那麼久,就等著那麼一天,他是听說過誥命夫人有這麼一份無字聖旨,只是听說而已,誥命夫人從未正面回應過,也不曾听她提及過,如今寧夏再次提到,程涉壓抑著內心的激動,開口問道︰「那份無字聖旨,你見過?」

寧夏幽幽的一笑,笑的神秘中帶些得意,「不瞞你說,那份無字聖旨我已經見過了,而且,我還知道它究竟放在哪里。」

程涉眼底一抹深思,想到些什麼,開口道︰「夏兒,我突然想到今兒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我要不讓人送你回去吧。」

寧夏一听,那美好的心情頓時腌了,心里有些恨恨的,涉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把她推走了,他難道就不知道自己對他來說究竟有多麼重要嗎,倘若她能夠把無字聖旨弄到手的話,涉完全就可以坐到那個位置了啊,他怎麼能這樣啊,寧夏憤怒的抬眼,「涉,我……」

「你別說了,寧夏,走吧……」

面對程涉的閉門羹,寧夏無奈,就算氣的跺腳,也只能訕訕地離去,心想著,下次倘若涉想通了,一定要讓他對自己好些。

房間忽然多出一個身影。

「公子……寧夏郡主她……」

背對著他的程涉轉過身來,開口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對于我來說嗎,那道無字聖旨是一個有力的保障,可是,恆一,你也知道寧夏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想要的,我給不了。」程涉說完就一陣沉默,這個寧夏,才是真正的寧夏郡主,他也是派人查了好久才了解到,因為她在小時候被岳山的倫英大師批過命,說她倘若待在府上或是宮中就會遭遇不測,于是她在六歲的時候就被帶走了,一直生活在一個偏僻的山莊里,過的還是郡主待遇的生活,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告知一些宮里發生的事情,而那個一直頂替她的人,則是側妃的孩子,她不知自己不是真正寧夏郡主的,因此驕橫跋扈,後來死去後,真正的寧夏郡主就出來了。

程涉眼底有一抹猶豫和糾結,長袖一甩,「走吧……」

「姑娘,這湯你喝了吧,要不然皇子又會責備我們了……」

安悅搖搖頭,「我不喝,你就對她說我喝了不舒服,你拿出去吧……」

一聲寶藍長袍的程涉趕了進來,端過丫鬟手里的熱湯,眼底帶著無邊的寵溺,「你怎麼不喝呢?」眼底閃著一抹心疼的光。

對著丫鬟揮手,「你先出去。」

房間里就只剩下安悅和程涉兩人,程涉一手端著碗,一手舀起一勺子湯,就像對待孩子一樣開口道︰「乖,張嘴……」

安悅略帶孩子氣的把頭偏到一邊,「不喝……」

程涉沒有強迫她,而是放下了湯碗,溫柔開口道︰「怎麼不喝,丫鬟說你這幾日晚上睡不安穩,你的臉色這麼白。」語氣中有稍稍的埋怨。

安悅皺起了眉頭,「很膩,不想喝。」

程涉點點頭,「好,既然你不喜歡喝,我們就不喝,你想吃些什麼?」

安悅偏著頭想了一下,「我想吃辣,吃剁椒魚頭,對,就剁椒魚頭。」光是想想,口水就要流出來了呢。

程涉似乎很開心,伸出手模著她的頭,「好,我馬上讓廚房做剁椒魚頭。」

這種平和而溫馨的氣氛,兩個人皆是沉溺其中,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都下意識的不願意打擾這溫柔默契的一切,倘若那些阻隔的東西都不存在,那該多好啊,安悅望著他笑,笑的很純粹,那種發自內心的笑,程涉寵溺的望著她,要把所有的溫柔都交給她,看她一直保持著這種開心的笑容。

「我給你吹一首曲子吧。」

安悅沒有拒絕,程涉手里拿著玉簫,放在唇邊,輕輕吹起,如天籟的般樂音響起,仿佛輕柔的柳絮,吹拂過你的心,輕晃的蕩漾,有種醉人的味道,安悅把頭靠在他膝蓋上,听著悅耳的蕭聲,慢慢合上了雙眼,沉睡過去。

過了良久,程涉放下了手中的玉簫,靜靜望著恬靜的睡顏,眼底的光帶著幾分暖意,把她輕輕的抱起,如同珍寶般,把她輕放在床上,替她把被子拉上。

「悅兒、悅兒、悅兒……悅兒……」

一聲比一聲痴情的呼喊,緩緩急促了起來,程涉第一次褪去了所有的偽裝,眼底是赤/luo/luo的情感,那種痛苦糾結猶豫疑惑深情……

他如同一個孩子一樣,暴露了自己的軟弱,就這一次而已,頭慢慢往下,薄唇貼在她雙眉間,印下一個淺淺的吻,程涉的視線一直膠在安悅的臉上,臉上的情緒慢慢的褪去,悅兒,這是一場賭注,我唯一放不下的,只有你而已啊。

屋內一片安靜,忽然一個紅色的人影閃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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