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滿盈門 第一百六十章 療傷

作者 ︰ 木易子燕

沙石飛走,昏天暗地,就在這場戰斗變得不死不休的時候,兩人皆是耗盡了體力,刀光劍影。

忽然一陣大風刮過,一邊的安悅視線頓時被沙石灰吹的視線模糊,只見一圈捆繩如同靈巧的蛇般襲來,把相斗的兩人死死捆住。

安悅眼前一亮,一陣驚訝,站起身來,大聲喊道︰「花夫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楓和程涉的娘花非花,沒想到她會趕來,安悅很是驚訝。

就在兩人愕然投來視線的時候,縴長白皙的手在臉上拂過,不過片刻的時間,那張臉頓時變得讓人驚艷,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沒有半絲世人所傳的妖女媚俗之氣,安悅驚訝的張嘴,終于明了,為何有人道,在世男子,見一眼妖女花非花,牡丹花下風流鬼,足矣。那種姿態容貌,上天下地難找處第二人來。

花非花冷冷的望著兩人,她從沒想到兩人有一天會變成死敵決一生死,心底,是說不出的悲涼和心傷,手緊緊捏住繩索,用力一扯,撲通一聲,兩人皆是從半空中如同斷翅的鳥狼狽落下,眼底一絲嚴肅和冰冷,「你們……竟然……」

程涉眼底一抹深沉,嘴角溢出鮮紅的血跡,眼前這人,他在也熟悉不過了,在他書房書櫃的後面,掛著一幅她的畫像,畫中女子。宛若神仙下凡,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他的娘親,曾經魔教的聖女花非花,忽然想到悅兒曾說的話,她一直待在安府里。這一次居然來到這里。

南宮楓可不管那麼多,狠狠吼道︰「快放開我!放開我……」

花非花絲毫不留情的一掌拍了過去,原本內傷很重的南宮楓此刻支撐不住,一口猩紅的血直接噴了出來,眼底全是憤怒的光,「居然……」

峨眉微微蹙起,帶著一絲隱忍的怒意,綁著南宮楓的繩索開始收緊,「你不應該這樣對你的哥哥……」

面對哥哥這個詞的時候。南宮楓竟然殘忍而諷刺的一笑,吐了一口血水,狠狠道︰「他不配!」是的,不配,當年在做了那樣一個選擇後,他就沒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哥哥。那麼一個自私拋棄他的人,為何要把當成哥哥,為何還要以德報怨。那種沒日沒夜的殺戮生活已經麻痹了他的心,除了那抹洶洶的恨意,他什麼都不剩了,至于哥哥……

南宮楓陰冷一笑,「我沒有親人。」

花非花大驚,趕緊蹲在南宮楓身前,執起了他的手腕,眼底一片訝然,「他們竟然……給你服了絕情丹?」心里咯 一響,難怪……難怪……心里卻是無限的悲涼。跟他們的利益相比,自己又是什麼,當年他們所謂的責任。讓她放棄了自己的幸福,又是那卸不下的責任,則再次把她的孩子推到了懸崖邊上,走上一條充滿荊棘的路,為何?為何?心里生生的疼。

手用力摔開,南宮楓冷漠的望著她,「走開!」眼底不帶半絲的感情,只有對程涉嗜殺和冷冽,用力掙月兌著繩索,企圖再次攻上去,把程涉徹底擊敗。

花非花往後一退,對著身後的安悅喊了一聲,「悅兒,還不過來幫忙。」

安悅一愣,趕緊趕了過來,「花夫人,什麼事?」

「把你手中能弄倒南宮楓的藥給我。」伸出白皙縴長的手。

悅開始要腰包里搜尋起來。

這時的南宮楓忽然變得十分暴怒,狂躁的如同一只發瘋的獅子,大吼大叫起來,掙扎的繩索窸窣響起,眼楮變得赤紅,看上去駭人,身上瞬間出現莫名的傷痕,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花非花眼底復雜的感情,目光里帶著掙扎,「好了沒。」

安悅趕緊把藥瓶放進了花非花的手里,「只這瓶。」她趕緊把藥灌進了南宮楓嘴中,很快,他就不再癲狂,大幅度的動作停止下來,眼皮一沉,暈了過去。

「悅兒……」

听到了聲音,安悅趕緊趕到了程涉身邊,見他狼狽不已,身上全是傷口和血跡,頓時心疼不已,趕緊拿出外傷藥膏還有白布,手上捏著一顆靈芝丹,「吞下它。」輕聲示意道,幸虧空間里種植植物周期短,她已經收獲了好多千年靈芝了,沒有其他的用途,她就干脆把那些都做成了丹藥,這樣一來,一顆丹藥下肚,也相當于大補了,果真,服下丹藥後,程涉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血色,安悅松了一口氣,見花非花還在觀察南宮楓的傷勢,開口道︰「花夫人,快把阿涉身上的繩索解開吧。」

花非花收回眼底的擔憂,徑直朝安悅走去,在對上程涉的眼楮時,微微怔了一下,這雙深潭般平淡無波的眼楮,如黑曜石般閃亮,帶著一股難言的吸引力,就像他一樣,仿佛被蠱惑般,伸出白女敕的手,「這雙眼楮……真像啊……」輕聲感嘆道。

安悅知曉她想到了當今聖上,不知當年詐死離開時她的心情是怎麼樣的,可能是比死還難受吧,「花夫人……」

花非花恍然醒悟過來,「哦……」趕緊右手一動,瞬間繩索被收了回來,程涉往後一退,安悅趕緊扶住了他的腰,擔憂喊了一句,「阿涉……」

程涉試圖扯出一個放心的笑容,卻扯得臉部肌肉一痛,頓時輕哼一聲,安悅伸出白女敕的小手,與他五指相扣,臉上帶著笑,「阿涉……」

花非花看在眼里,心里多了抹溫度,「好了……你身上的傷還很嚴重,讓悅兒替你好好治治吧……」別有所指的瞥了眼安悅,安悅頓時明了,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花非花今日見到南宮楓這反常的表現後,心里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憤怒、悲傷、悔恨、疼惜、懷疑……把心纏成一個圈,綁的難受,那些算計他們母子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的,當日以為只要妥協就能換他們一個光明的未來,至少不用像老鼠一樣藏在暗處,卻是痛苦的更長,被陰謀所糾葛,看來魔教那些人真的開始蠢蠢欲動了,架起暈過去的南宮楓,花非花決心回魔教一趟。

月兌下被鮮血浸染的白衣,安悅瞥見那大大小小密集的傷痕,立刻捂住了嘴,不讓自己嗚咽聲被他听見。

心,一下子很疼很疼,安悅擦干了臉上的淚,慢慢靠近,盡量不要踫到那些傷口,手從腰部環住,靠在了他胳膊上,「阿涉……」

听到這聲充滿感情的呼喚,程涉心底一震,身子頓時輕輕一顫,眼底染上動容的亮光。

安悅手輕輕放在他那塊完好的皮膚上,「上面的傷口,很多。」

「我知道。」

「疤痕留著,會很難受的。」

「我知道。」

「可是……」安悅歪著頭,鼻子酸酸的,都不忍心繼續低頭看了,「可是……我會嫌棄你的……」聲音軟軟的,就像要哭了一樣。

這樣的悅兒,怎麼能讓他不愛,怎麼能……程涉手輕撫在胸口心髒處,嘴角卻是揚起幸福的笑容,這輩子,有她,足矣。

「那我盡量讓自己不要受傷……」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安悅頭緊緊貼在胳膊上,嘴角帶著一抹偷笑,「那你……打不贏就跑……」

「跑嗎?」

「恩。」

「悅兒不喜歡英雄?」

「不喜歡。」她不想讓他當英雄,特別是悲情的英雄,寧願就這樣活著,這個世上,沒有他,會很孤單。

「好,悅兒說的我都願意去做……」程涉趁著她思考的剎那,身子一轉,天旋地轉之間,他在上,她被壓在了下面,四目相對,眸光閃爍。

「悅兒……」眼底多了一抹深沉的光,聲音暗啞,努力壓抑著什麼。

安悅望著他俊美的容顏,青絲順著臉頰灑落下來,落在安悅的臉上,癢癢的,嘴角勾起甜蜜的笑,luo著上半身的阿涉帶著別樣的性感,程涉慢慢低頭,如同品嘗美食一般,輕輕咬住那美味的溫軟,慢慢舌忝舐品嘗。

「唔……」安悅不滿的輕呼一聲,躲過了他襲向領口的賊手,眼楮瞪得大大的,「阿涉,你全身都是傷,不能……激烈運動……」說完最後幾個字,臉倏地紅了,成了美麗的晚霞。

程涉斜斜的一笑,臉慢慢往下靠,在她白皙的耳邊低語,「我說能,便能。」說著急不可耐的低頭咬了上去。

「唔……嗯……」屋內頓時旖旎一片。

「啊……阿涉你背後全是血,不要了吧……」

「該死的,沒關系……」

「可是……」

「就算死在床上我也願意……現在當務之急是……」

「可是你的傷……」

「你居然還有心思注意我的傷,看來我還不夠盡力……」

「不是……不、不……啊……」輕咬著下唇的安悅忍不住叫嚷起來,香汗淋灕,在愛河中,分不清彼此,只有沉醉、動情的,如同世上最美的歌曲,**著兩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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