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滿盈門 第一百五十三章 釣大魚

作者 ︰ 木易子燕

大廳內一片肅靜,有一股低氣壓蔓延,幾人偶爾抬起眼皮,拿詢問的目光望著站在大廳中央的女子。

門倏地被推開,眾人皆是轉移目光,刷刷都往門口望去。

「醒……醒了……」滿臉大汗的岳酒酒,臉上是難掩的喜悅,把安悅一拉,「悅兒,俞先生他醒了……」目光灼灼,興奮之情不言而喻。

「走,一起去看看……」安悅急匆匆的跟著,這一次她是給俞先生服下了阿涉給她留的回魂丹,挽留俞先生一絲生機是可以的,可是要除盡他體內的毒素,恐怕……眼底閃過一抹擔憂的光。

岳酒酒一直都處在一個興奮的情緒中,通過這一次的事情她想清楚了,先生就是她的信仰,沒了先生她再也不可能快樂了,即使活在這個世上也是行尸走肉,那一瞬間,所謂的矜持和害怕羞恥頓時化為了可笑的東西,自己怎麼可以為了那些東西,從此以後錯過先生呢,如此,她想通了,不管如何都要讓先生知曉自己的心意,就算以後不能在一起,能夠用默默守護著他也算的上是一種幸福了。

安悅不急不緩的跟在岳酒酒身後,白色長袖在風中飄蕩,自有一股氣派,只是她邊走邊在想,倘若二皇子只是這樣就像擊敗書院,是否也太過于輕敵了,再者而言……

岳酒酒步子忽然止住,安悅緊隨其後,也停下了步伐,「那是……」熟悉的紫色身影從先生的房間里緩緩走出。

臉上頓時綻開蓮花般嬌艷的笑容,「師姐……師妹好啊……」縴長白皙的手指輕放在嘴唇邊,兩靨有淺淺的兩個梨渦。此人正是之前一直霸道愛慕著莫夢黎的紫菱姑娘,只是之前听說她早已下山,如今還能在這兒見到她,實在覺得驚訝。

岳酒酒很是疑惑。但心里更多是不爽,為何剛剛她是從先生屋里出來的,莫不是……眼底多了分敵意,她可不會饒恕任何一個傷害先生的人。

紫菱淺笑著。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師妹,她的眼神中有抹探尋和深意,仿佛正在透過她的眼看穿她的心,讓她心底莫名一慌,有種未知的怯意,但很快,她恢復了一派冷靜,伸出縴長的五指在眼前晃過,嘴角帶著漫不經心的笑。「你們想要救先生。很好。」

此話說的難辨其意。岳酒酒莫名的望著她,心底越發沒好氣了,本就對她沒什麼好感。「你有什麼話直說,別在這里給我繞圈子了……」她最討厭那些彎彎腸子了。

紫菱帶著若有若無的笑。視線往上一抬,就對上了安悅冷靜的眸子,「我可以這樣說,除了公子外,世上無人能解先生身上的毒了,所以……」紅唇薇薇彎起,如同涂毒的箭般,「你們等著認輸吧……」臉上是屬于勝利者得意洋洋的笑。

岳酒酒一下子懵了,眼底忽然爆發出冷冽的光,什麼都顧不上了,對著紫菱猛的一撞,「你這個陰險的女人,給我去死吧……」身子用力如同彈出去的石頭,不顧一切的用蠻力一撞。

「啊……」痛苦大叫一聲,紫菱的身子瞬間撞在了樹上,感覺五髒六腑有種移位的感覺,痛的一晃,撲哧一聲,嘴角都噴出血來。「你……居然……」

紫菱冷眼一掃,頓時腳下發力,無情冷峻的一腳把岳酒酒踢開,頓時身子一飛,撞在了假山的石頭上,岳酒酒當場口吐鮮血。

「酒酒……」安悅擔憂的大叫一聲。

紫菱還不依不饒,「賤人,膽敢害我……」說著眼楮危險眯起,立馬沖了上去,把還沒回過神來的岳酒酒一把掐住,喉嚨死死捏在手中,眼底一抹狠光,「看我們誰先死……」

「唔……唔……」岳酒酒瞪著雙腿,拼命掙扎著,一個耳光打在了紫菱臉上,她心一橫,手上掐的更加用力了。

安悅心底是洶洶燃燒的火,這個紫菱,太可恨了,準備掏藥的,結果兩人離得太近,這一招太危險,安悅沖上去,直接效仿她的,這一次使用絲巾,套上她的脖頸,用力一扯,「紫菱,你說誰先死呢?」

「你……」雙眼睜得大大的,眼角欲裂,「安悅……你給、我放手!」

安悅眼底冷光一閃,「紫菱,是你做的太過分了,怨不得誰……」安悅使上的力氣是她的幾倍,那是因為她在空間里發現了一種可以瞬間增強人力氣的果子,雖然持續時間不長,卻也足夠了。

紫菱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手上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失去桎梏的岳酒酒彎著腰拼命吸氣,大口大口的吸氧,回頭瞥見求饒不得的紫菱,臉上滿是諷刺的笑,「紫菱,害人害己……」

就在紫菱從拼命的掙扎道後來慢慢變弱,然後慢慢的、慢慢的變得失去掙扎,岳酒酒瞪大眼楮,眼底滿是驚訝,「悅兒……你……」

安悅手一松,紫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臉上紫青色,脖子漲得粗大,眼楮瞪得大大的而且無神。

岳酒酒看的身子一顫,有些慌張了,「悅……悅兒……她死了嗎?」

安悅冷淡的瞥了一眼,「死了正好。」岳酒酒頓時心都被提起來了,「不過……我還留了她一口氣……」不是因為安悅對她有什麼善心,而是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紫菱是二皇子的人,她居然敢大喇喇的站在她們面前主動承認,怎麼,是吃定了她們倆會看著她趾高氣揚,然後再來求她麼,太可笑了……愚蠢的女人……

「那接下來怎麼辦?」

安悅胳膊抱起,帶著一絲深沉的光,「倘若她對于二皇子來說是重要的棋子,那麼……我們……可以來釣大魚……」嘴角斜斜勾起,帶著狐狸一樣狡猾的笑。

「好,就听悅兒你的。」岳酒酒堅定說道。

安悅瞥到岳酒酒衣領遮掩下紫青色的痕跡,塞了一瓶藥在岳酒酒手里,「每天敷。」

岳酒酒點點頭,心底一股暖流劃過。

安悅跟著岳酒酒繼續向俞先生房間方向走去,雖然不明白下的毒究竟是什麼,但是既然紫菱在他們手上,就不擔心解藥的事情,二皇子,安悅眼底冷光一閃,終究有一天來會會你的。

 的一聲門被推開了,風吹開紗簾,卻展現出床上的空無一人,靜!靜!靜!

岳酒酒的臉倏地一變,整個人呆愣住了,竟然登時失去了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安悅腳步匆忙的趕了進去,什麼都沒留下,先生失蹤了,難道是二皇子,他把人帶走了,只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安悅鼻子輕嗅幾下,不對,這個味道……臉色頓時一變,是他帶走的,心里更加疑惑了,阿涉……他來過?

「岳師姐……」安悅輕聲喊道,伸出五個手指在她眼前晃動。

「悅兒……」岳酒酒眼珠倏地一動,吐了一口濁氣臉上浮現擔憂的神色,「悅兒……你說……先生他沒事吧……」

安悅決定先不告訴她,「放心,我知道先生是被誰帶走的,不過,你放心,先生是絕對不會受傷害的……」

「好、好……」岳酒酒藏住眼底驚恐的光,低聲點頭應道,「那紫菱呢,你準備怎麼處理?」

安悅靠近半分,在她耳邊低語一番,「……今夜只要按這個做……就可以了……」

岳酒酒點點頭,「明白了……」

夜,月輝灑向大地,山前後一片靜謐,只能听到毛發情的叫聲,在靜謐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房間內的兩人正坐在桌前,各自看著各自的書,忽然一陣陰風吹過,就在兩人頭微微一動的時候,蠟燭被吹滅了。

「悅兒……」岳酒酒在黑暗的房間里輕呼一聲,而此刻安悅脖子上正架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

安悅一動不動,只听得男子噴灑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低語道︰「不準出聲,跟我出來。」

安悅順從的移動腳步,慢慢跟著他出了房間,那人身處安悅背後,只能透過月光的余暉看清他的影子。

「閣下想做什麼,不如直說。」安悅冷冷道。

長劍倏地收回, 的一聲插進了劍鞘中,安悅準備回頭,卻被一雙粗糲的手捏住了下巴,「不許動……你放心,我可是有上百種方法對付你……」

看似溫順的安悅,此刻眼底一抹算計的光芒,就在腳下微微一動的片刻,安悅猛的一轉身,手用力一揮,頓時銀色的粉光就撒入那人臉上。

「啊……」猛的一聲驚呼,雙手立即把臉捂上,從牙齒縫蹦出一個個字,「你、你……到底做了什麼?該死的……」

安悅正站在皎潔的月光下,臉上的笑容有些陰冷突兀,「這種藥一旦沾在皮膚上,皮膚就會慢慢腐爛,直到化膿化水,然後慢慢傳染到其他的皮膚……我可以給你描述下那種感覺……起初是燒熱,接著是像螞蟻咬一樣的疼痛,緊接著是火燒一樣的辣意和肉被撕扯的感覺,緊接著……」

「啊……」大叫一聲,頓時口吐鮮血,撲通一聲,兩眼圓睜的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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