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漢子的新貴 侮辱你?那是抬舉你

作者 ︰ 果色繽紛

一大清早,兩個女人拖著兩個仍舊睡眼惺忪的孩子站在游樂園大門口滿臉躍躍欲試的表情讓路人看過不禁嘖嘖稱奇!

通常來說游樂場往往是孩子的天堂,可看這兩個小孩別扭的樣子仿佛里面都是吃人的怪獸,反而是兩個女人顯得很雀躍。

事實上沈喬和冰澤兩個人卻是很期待,先說沈喬常年奔波哪里有空閑時間來游樂場這種地方休閑,而冰澤更是出身書香世家,向來都是被當成閨秀一樣教養,這種瘋狂的地方更不可能來。

所以這兩個女人到顯得非常興奮,兩個人今天均是一副爽利的打扮,簡單的馬尾,並不刻意的淡妝,一綠一白兩件合體的T恤,冰澤今天甚至穿了一條和沈喬同樣短的牛仔熱褲,兩個人看起來就如同一對姐妹花閃亮耀眼,清麗可人的模樣哪里像兩個8歲孩子的母親,說是大學生也有人相信啊。

正接受別人側目的時候,兩位男主角才姍姍來遲,今天姜家的兩個男人也一改往日里正經的模樣,又像和兩個女人心有靈犀一般,全都換成了牛仔褲和T恤,只不過姜延東傳了一件搞笑圖案的韓版寬大T,而姜維希依舊放不開的傳了一件polo衫,更搞笑的卻是兩個人手里正捧著一大堆的食物還有咖啡,那模樣哪像去游樂場玩項目,儼然是去郊游嘛!

和兩個女人打了招呼,向來隨性的姜延東更是對著一身清涼打扮的冰澤大大的吹了一個口哨,「我說冰澤,咱們認識也有十來年了,沒想到你還有當辣妹的潛質啊!」說著還用胳膊肘磕了磕姜維希。

「姐,不錯哦!」看著姐姐大好的心情,姜維希也真心替她高興,說完又看了一眼水女敕女敕的沈喬,「我姐和你住一起後,開朗很多呢!」

站在陽光下的沈喬卻只是笑,這麼多年,她也是難得的輕松,不過幾個人的好心情在看到那兩個昏然欲睡的孩子時,卻有些愕然,「兩個小鬼,里面是你們的天堂,干嘛還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沈慎和丁允安都拿出一副看白痴的樣子的模樣看著姜延東,「里面的人太多,好煩!」

丁允安也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都是汗味,好臭哦!」他這個人天生潔癖,最受不了人們的體味。

但看見姜延東的時候,兩個孩子還不免對望了一眼,然後乖乖桀笑起來。

姜延東頓時被兩個小鬼頭笑樣嚇的退後兩步,就連脖子後面都不禁有一抹寒氣乍現,這兩個小鬼不是打算捉弄自己吧?

兩對俊男美女,兩個古靈精怪的孩子,怎麼看都是那麼和諧養眼的畫面,可如此畫面卻被突然出現如山一般的男人破壞,「姜少,里面人多,你不要離我太遠!」李彪好心的提醒道。

他的聲音讓大家都倍受打擊,姜延東更是扯了扯嘴角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他怎麼就那麼陰魂不散呢。

不過他今天既然是主人,索性就佔便宜的站到冰澤身邊,「美女,跟哥哥走唄!」

相處下來,冰澤對姜延東這種嬉皮笑臉的模樣倒是有了免疫力,她也不傻,當然知道他是在撮合那兩人,只是點了點頭。

「哈哈,今天真是值啊,就我們這倆絕配一會兒肯定有不少回頭率,那個維希啊,沈喬就麻煩你了!咱們兄弟倆一定要縱橫游樂場無敵手!」

看他那口沫橫飛的模樣,沈慎低低啐了一口,「抽風!」

然後就感覺丁允安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對他擠了擠眼楮,他頓時也明白,「喂,那我們倆跟誰啊!」

「一會兒你們就跟著老李叔啊!」他慈愛的模了模兩個孩子的頭說出自己的打算。

「可我得跟著你啊!」李彪開口。

「愕!」他狠狠瞪了一眼虎背熊腰的李彪,「那兩個小的就跟著我們吧!維希,咱們午飯時候見啊!」

沈喬和姜維希兩人雖然都不是主動開朗外向的人,可在游樂場這種喧囂,到處充滿了歡樂氣氛的地方,到也算玩的盡興開懷,眼見午飯時間到了,兩人也如約來到集合地點。

遠遠的就看見高大的李彪和冰澤還有兩個小的圍城一個圈站著,卻惟獨不見姜延東,兩人對看一眼,心想不會出事吧,快走兩步走過來,可越到跟前卻也越發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就听自己兒子那鄙視的嗓音遠遠的飄來,「你是個男人嗎?就你這樣還學小白臉到處泡妞,你別丟人好吧?說不定那天就那麼直挺挺的載在女人的肚皮上,到時候你可別說認識我們!」

大家臉上飄過一層黑線,這還是一個八歲孩子說的話嗎?這麼惡毒。

「哎呦,我說叔公,您老人家是不是被人*幸了才這樣啊?看電視上的古裝劇都是這麼演的,不過我很好奇呀,到底是誰把您給*幸了?男的?還是女的?」接著一臉善良無辜的丁允安眉目流轉兀自好奇道。

不過接下來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後腦袋上,「你傻啊?要是男的*幸他,那會懷孕嗎?肯定是女人呢!」

「哦!」丁允安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一臉崇拜的看著沈慎,「慎,你越來越聰明了,我很崇拜你!」

「*,*幸你個頭,你才被*了,你們全家都被*了!」接著就是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不過還沒有說兩句那憤恨的聲音又淹沒在干嘔的聲音之中了。

等沈喬兩人趕過來的時候,听見的就是這一番似是而非的談話,以及兩個白眼上翻,儼然一副不干己事的大人。

「小叔,你怎麼了?」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叔叔,看著他此刻毫無血色的面孔還有凌亂的發絲,以及那充滿豐盈淚水的雙眸……姜維希還真有些不忍,可不忍歸不忍,卻還是在心里樂了一聲,這還是他叔叔嘛?儼然就是一個即將被逼良為娼的姑娘嘛!

眼見自己的親人來到,若不是自己還有想吐的沖動,此刻真想撲到佷子懷里大哭一場,「維希啊,我的好佷子啊!」

「你耍什麼呢?」沈喬毫不客氣的說道,眼楮卻看向冰澤。

反觀身後向來淡然冷靜的褚冰澤卻難得的一派活潑的模樣,她向來都是將自己沉浸在學業與工作中,卻也難得像今天這樣像孩子一樣瘋玩,何況身邊又是些真心與自己交好的朋友,開始她還拘謹著性子,可到後來卻玩的比誰都歡暢了,在過山車上大叫,感受著風肆意掠過自己面龐的感覺,真是刺激極了,兩個孩子更是玩的歡暢,就連緊張兮兮的李彪都不禁大呼過癮,可偏偏……

冰澤捂著嘴一笑,「咱們的姜少看來不太適應這種運動!」

「維希,他們都欺負我!」他才是今天花錢的主角,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丟臉,索性就跟佷子告狀,這點他倒是拿手,反正自幼由大哥罩著,維希成年以後又由他罩著,現在不告狀什麼時候高。

見他這模樣,大家不禁一陣惡寒,這貨是在跟自己的佷子撒嬌嗎?

「你們一個個玩的不亦樂乎,可總要估計一下我這個特殊體質的人吧?你們一個個的可真都背信棄義,見色忘義!」

他的指責讓兩個孩子都覺得羞恥,「你能要臉點嗎?玩過山車,搖擺飛輪,金色神車,我們哪個沒照顧你,票幫你買,隊陪你排,小安還幫你系上安全帶呢!」

「就是,叔公,做人可不能這麼無恥啊,我和小慎還特意跟你坐在一起,照顧你,給你打氣呢!」

「最不要臉的就是你們兩個!」他憤怒的手指指著此刻猶如惡魔的兩個孩子,「我明明說去玩旋轉木馬的,可你們兩個非要挾持我去玩過山車,還一玩兒救玩三遍,我是被迫的!」一遍他就已經感覺自己要死了,尤其是還玩了那麼多……

一想到這里,他不禁又開始干嘔起來。

看著眼前如受虐小白兔的男人,大家又不得不翻了下白眼,這還有比他還混的男人嗎?竟然說兩個小孩子欺負他,他又不是傻子!

本來沈喬真想狠狠的抽他幾下,不過不知道怎麼的,看著他不停干嘔的模樣,竟然有種條件反射的感覺,嘔了一聲竟然吐了出來。

看他一吐,姜延東難得有種好心情,怎麼樣,臭小子,說我被人*幸,你老媽才被*幸了呢!

而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卻也沒有月兌離沈喬的視線,就這樣兩個人的視線就在空中教會起來,然後又別開眼楮,兩個人大吐特吐起來。

「沈喬,你沒事吧?」姜維希關系的問道。

「我就是條件反射,他太惡心了!」

維希抽了抽嘴,說實話他也有想吐的感覺,如果不是沈喬,恐怕吐的就是自己了吧。

「維希,我想吃雪糕!」他可憐兮兮的看著佷子,然後又可憐巴巴的看著冰澤,「好冰澤,人家想吃話梅!」

最後又盯著李彪,「你,給我弄點碳酸飲料來!」

李彪撫模了一下心口,想著若是您來也給我來個幽怨的表情可咋弄,好在好在!

眾人點了點頭,也實在沒辦法,總不能見兩個人在這狂嘔不作為吧,就只好各奔東西買東西去了。

留下的四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倒是原本實現在空中交匯,可兩人卻又誰也不肯看誰的轉向對面,接著姜延東又有吐的沖動,現在他可是後悔死了,想想自己也是盛名在外的姜家二少爺,此刻還真像被誰給*幸了似的,心里還真是冤枉,出丑就出丑吧,可卻偏偏還是在個女人面前,唉,想他的一世英名就這麼給毀了,想到這里,胃里又是一副翻江倒海,一抬頭又看見兩個小的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先下想也不想把那好欺負抓到自己懷里*一番。

「我說叔公,您老別欺負我啊!」允安一臉無奈的開口,他長的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可也不是小白兔一枚啊!

「你小子別廢話,讓叔公靠著你休息一下!」說著就繼續閉目養神。

丁允安一咧嘴,要知道自己多少有些潔癖的小毛病,可看他老人家衣服上還有那花花白白的吐痕不說,光是那股子味道……

允安更是一臉的嫌惡。

看到允安被抓包,沈慎明哲保身的開口,「我去看看那幾個家伙怎麼還不回來!」

說著不等人家開口一溜煙就跑,可沒跑幾步,就被身側的一個重物撞了過來,還沒有等他開口,就听見身邊一聲嬌呵,「誰呀,那麼不長眼,撞死我了,哥哥,你們快點過來,替我出口氣啊!」

沈慎翻了翻白眼,今天還真是流年不利啊,他也沒有起身,只是看了一眼身邊倒在地上的嬌嬌女,誰知道才看過去就見那女孩就開口訓斥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小美女嗎?」說著驕傲的仰起頭,雖然大家都說她以後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美人,但也不是他這種窮酸小子能仰慕的。

現在沈慎有點能理解姜大少那種惡心想吐是一種什麼感覺了,正想著就見到幾個少年走了過來,現實看看那女孩的情況,又看了一眼妹妹嘴里的惡人,「哎呦,我當是誰,原來是恬不知恥的窮人沈慎啊!」

慎抬頭一看,也不僅輕哼一聲,直怪這個地球還真是小啊,見到來人,他拍了拍土站了起來,卻看都不看那幾個少年一眼,仿佛他們還不如他身上的塵土重要。

看到他那副無視的模樣,那少年又是一哼,「窮鬼,本少爺叫你,沒听見嗎?」

懶得和這幾個學校少爺幫的人爭辯,他轉隨想走,可一會兒卻就被另外幾個人圍在中間。

「沈慎,平ri你也算帶種,今天怎麼卻像條狗一樣灰溜溜逃跑?‘」

「安靜海,你腦子沒毛病吧?」沈慎不慎在意的看著眼前的人,為首的是和自己同班的安靜海,圍著他的是同班的安靜則,魯貴成和別班的盧宇飛和陳建愛,這幾個人平素都非常交好,無論是家事還是腦子抑或是對人的手段風格都相差無幾,所以允安一直叫他們少爺幫,沒想到今天在這里遇見。

「哥哥,你們認識啊!」安佟兒開口問道,面前這個男孩子雖然眼角都帶著一絲冷意,可是卻偏像機了漫畫中酷酷的帥哥,既然跟哥哥認識,想必也是跟他們家是相當的,若是這樣,她就允許他仰慕她好了。

「佟兒,這可是我們學校出名的……」他頓了頓,「窮鬼!」仿佛說出那兩個字都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可是你們學校不是很出名的貴族學校嗎?」她自幼就跟著沒有孩子的姨媽生活在國外,倒也听說過哥哥念的這學校。

她這麼一說,安靜海還真不好回答,能說這小子是天才,處處全能,是老師校長求著人家來上學的,甚至為了留住他還每天倒貼給他很多獎學金?

想到這里他又咬了咬牙,「是啊,誰然人家有能耐媽,到處張羅關系進我們學校的!」

「原來是走後門啊!」安佟兒說著。

「佟兒妹妹,你不用說的那麼大聲啊,有人听了會心里不平衡的!」一旁安靜則開口,他是安靜海的堂弟,生日相差了兩個月。

他這麼一說,幾個男孩子哈哈笑了起來,本想好好羞辱他一番,可看那小子卻依舊無動于衷,跟在學校完全不是一個德行。

平日里他們要是這麼說,這小子早就跟他們扭打一處了,這回卻冷靜的出奇。

「既然那麼窮,怎麼還有錢來游樂園玩,那回家他還有吃飯的錢嗎?」佟兒閃爍著晶亮的眼楮,說出來的話卻比誰都惡毒。

看著沈慎瞪著自己,從小被當成公主一樣養育的佟兒立即不耐煩起來,她柔女敕的小手不停的煽著風,「哥哥,這個人真討厭,讓這種窮人來咱們的游樂園簡直就是降低了品味,弄髒了地方,好討厭呀!」

沈慎剛要開口,就听見身後一陣呼天搶地聲音開口,「快來瞧啊,快來看啊,青天白日里欺負人啊,有錢人欺負人啊,咱們捧著錢來這里消費卻被人家當成白痴,挨宰的貨就算了,還被踐踏人格,簡直就是華人與狗不得入啊!咱們工薪階層都不是人啦,大家以後可千萬別來弄髒人家地方啊,大家快來瞧,快來看啊!」

听這聲音,沈慎額頭不禁路過幾點汗,這孫子也太能裝了吧,他以為自己是秦香蓮還是竇娥啊,以後建議冰澤阿姨讓這貨去唱戲好了。

他一回頭,果然是那不讓人省心的丁允安,別人不了解他,沈慎對這家伙絕對是門清。

「丁允安,你胡說八道什麼!」眼見眾人听了他的話都駐步向自己這方向看來,他雖然還小,可也懂得不能犯了眾怒,剛才妹妹的話卻是有欠妥當啊。

「我胡沒胡說你心里清楚!」他依舊閃著那無辜的大眼,「我不過是把這桶妹妹的話重復一遍!」他可以的強調了一下桶,順便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那因為營養過剩的腰部,順便搖了搖頭,「有錢人跟我們就是不一樣,這膘肥體壯的就是個桶,妹妹啊,小心以後可變罐。」

「你……」她氣呼呼的指著剛出來的文弱卻不是俊美的男孩,若不是他此刻出言侮辱,說不定她願意讓他做自己的朋友,再著她哪里胖了,不過是因為從小在國外長大,為人比較健壯罷了。

「你什麼你啊!」說著他一扭頭,「哎呦,慎啊,我的眼楮抽筋啦,你快來看我啊,我看見丑女,我的眼楮要廢了,救命啊!」

听他這麼污蔑自己,安佟兒氣的差點就吐血,要知道從小到大誰不是把自己當成公主供奉,甚至在種族歧視頗重的國外,她也是如魚得水,可誰想才回國就受到這種待遇,讓她的顏面往哪里放。

「哥,他欺負我,欺負你妹妹,你給我好好教訓她!」別看眼前的少女年紀小,可指揮起人那咋咋呼呼的氣勢可不比成年人差。

眼見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安靜海同樣也是恨得牙癢癢,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和沈慎在學校並稱兩大天才的丁允安,更可氣的也是這兩個還都是來自寒門子弟,平日里光听老師在耳朵念叨他們的名字都能念出繭子,何況每每看到自己成績單的時候,爸媽更是用他們兩個來羞辱自己,想到這里,他一咬牙,「丁允安,沒想到你也在這里兒啊?好,反正揍一個也是揍,揍兩個也是揍!」說著臉上露出不好的笑容。

「想打架啊!」允安一副無辜的模樣開口說道,「這個我可不擅長!」說罷,趁大家不注意一溜煙湊到沈慎旁邊,「小慎,你可得保護人家哦,人家可是為了你才強出頭的,你要是讓這幫雜碎傷了我,那我就在你媽面前告黑狀,看她會不會收拾你!」

沈慎眼皮不禁抽搐一下,心道,「誰讓你來的!」不過總歸不能看他受傷吧!

要知道這些人平日里在學校怎麼招惹自己,自己也不曾動手,即便是偶爾對自己推推搡搡自己也並未對他們怎麼樣,因為為了那獎學金他不得不讓自己委曲求全的做一個好學生,可現在,沈慎的嘴角扯出一個陰險的笑容,要知道,自己最恨的就是別人問候自己的老媽,其次就是威脅自己,可這幫貨還全都干了,想罷,他活動了一下手指,環視了一下這些個同學,總之弄不死就好了。

幾分鐘不到的時間,安佟兒便由一旁訕笑著等待哥哥為自己出氣的女孩變成了飽受驚恐刺激的小老鼠。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那個如野生生物一樣和幾人撕打在一起的沈慎,她不禁一陣惡寒,又看了看那幾個被打在地上起不來的孩子,她更加可怕了,直到接觸到沈慎那一眼寒眸,她才後退了幾步,不期然大哭起來。

而一旁的那些個少爺幫早就被嚇的女圭女圭大哭,除了安靜海還能瞪人,不過從他悵然若失的表情上看起來也知道嚇的不輕。

「這是怎麼回事?」一道沉穩的嗓音由遠及近,安靜海木然的回頭,見到來人,那還有剛才那個紈褲少爺的模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沖了前去,「爸爸!」

同樣看見來人,安佟兒也沖了過去大叫著爸爸就哭倒在那人懷中。

安玉林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怒火中燒,原本今天來游樂場巡查,順便帶著幾個交好的朋友一起,想到幾個孩子本來就交好,沒想到再見到他們的時候都趴在地上一副慘樣。

「這是怎麼回事?」

「爸爸,都是這個沈慎,是他打我們的!」

「哎呦喂!我說安靜海,你還要臉嗎?你們幾個人?沈慎幾個人?你還好意思說他打你們!你確定不是你們幾個圍毆我們兩人?」

丁允安一張嘴,那話就不禁走了調調。

「可他還站著卻是不爭的事實!」安玉林皺著眉頭看著站在遠處的小少年,那眉宇間一抹堅定和傲骨是自己這一方的孩子不能比擬的,「你家長呢?真不知道是怎麼教育你的!」

正在這個時候,游樂場的保安也匆匆跑了過來,「老板,真是不好意思,讓小少爺受驚了,我們這就把擾亂公共秩序的人趕出去!」

「還真是頂大帽子!你們一個老板圍攻兩個孩子,還真是有臉啊!」

說話間,大家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穿著休閑服的女人,模樣算不上出眾,可一雙明亮亮的眼眸卻異常的晶亮,仿佛能看穿人的內心,可最為詭異的卻是她的肩膀上卻靠著一個邋遢的男人。

「老媽!」

「慎媽媽!」

兩個孩子見是沈喬過來,立刻竄到她的身邊,倒不是擔心別的,要是一會兒這女人發狂吧把人家挨個的教訓一頓,會不會要他們去賠償醫藥費啊,光是想想那嚇死人的藥品清單,兩個孩子不禁都開始哆嗦。

眼見對面出來個大人,對面安玉林的身後立刻跳出一個拍馬屁的家伙,看那鼻孔朝天的模樣想必也是盯著高學歷,高收入的人才,「你就是這兩個小鬼的家長,你會不會教育孩子?」他一雙眼楮上下在沈喬身上掃了一下,「現在就那麼混,長大了就是一個小*!有娘生沒爹管的貨!」

「小混蛋又怎麼樣呢?」沈喬不甚在意的開口,她的眼楮掃過了那幾個鼻青臉腫的孩子,「總比一個個趴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強吧!」

「真是一個德行!」那男人輕哼了一聲,「狗肉上不了席面的玩意,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誰?」他收一比劃,「這個游樂園就是安董事長的,你兒子揍了他家的公子和佷子,你看怎麼辦?光是醫藥費你就賣身也還不起!」

「還不起又怎麼樣呢?」現在說話的卻是掛在沈喬身上的人,姜延東本就心煩,卻因為沈喬擔心兩個孩子不得不跟了過來,現在被對面的大烏鴉吵得頭更加疼了。

「你一個窮酸,破爛漢也敢跟我那麼囂張!」那男人思忖著自己怎麼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畢業後又立馬進了安氏工作,一路上順風順水,現在更是跟自己上司的女兒談著戀愛,晉升速度在同齡人中早就遙遙領先,哪里容得一個普通人在自己面前這麼吆五喝六,正打算拍安玉林馬腿的他當仁不讓的沖過來就打算狠揍那個邋遢男人。

哪里想到才過來救被沈喬扭住自己的手腕,當下就一陣如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四周。

「人家都說狗仗人勢,這條狗仗著你安玉林的勢力在我面前呼呼喝喝,那你姓安的這條狗到底是仗了誰的勢?我看你求著我哥給你貸款的時候,那尾巴可搖晃的叫一個歡實!」

他再張嘴,包括安玉林在內的人都是一驚,「你是?」他上前一步看清那個掛在女人肩膀上的臉不禁後退一步,「你是姜少爺?」

還沒等他再說什麼,就听見一陣腳步響,「你不是暈的不行嗎?怎麼不在原地呆著,小叔,我看惹是生非你真是拿手啊!」

再回頭一個俊逸的男人站在面前,安玉林當然認得他是誰,「姜公子!」

他的臉上臉面變出一抹諂媚的笑容,可眼光不禁暗暗瞪了一眼那多事的男人,和自己的一雙兒女,若是個平常百姓欺負也就欺負了,他們安家本就家大業大,可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惹上姜家的人了呢?

「舅啊,你可來了,你再不來,你外甥我就被人冤死在這里了!」說著又撲進姜維希的懷里,「他們罵我是賤種,是廢柴,還說姜家的人都是沒腦筋的缺心眼,臭暴發戶,早晚收拾的姜家人跪在地上叫他祖爺爺,舅啊,我以後再也不再別人面前說我的舅舅是姜維希了,他們說不是姜家人還不欺負,舅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看著允安那唱念做打,沈喬覺得這孩子絕對跟童星有一拼了,想著便把剛才那個罵街的男人推到姜維希的面前,「這貨說你外甥把他們家少爺打了,他們董事長要告得你們傾家蕩產!」

听著他們的話,姜維希溫和的臉上漸漸籠上一抹怒色,安玉林他自然是認得的,不過他用腳趾頭也知道他沒那個膽子說這種話,想必是自己那個心計鬼小外甥打算氣他出手才胡謅出來的,但他姜維希又是什麼人,怎麼會上當呢!

雖然姜維希心里清楚,可安玉林依舊大汗淋灕,原來這小鬼是姜公子的外甥,若是他信了那孩子的胡言亂語到底會不會對自己不利呢?

如果出了事,那麼和姜家的這條線就斷了,想到這他趕忙上前賠笑,「誤會,姜少,這是個誤會!」

維希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容,點了點頭,「誤會,的確是誤會,我想以安董的為人肯定不會說出這種話,頂多是在心里想想吧!」

姜維希的話讓安玉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一擺手阻止安玉林的話,「安董,今天我外甥沖撞了令郎令嬡,我這個當舅舅的給他們賠禮了,是我家教不周,允安和沈慎我們自會帶回家去*,可安董的公子小姐也對我家的孩子動手了,不知道這怎麼算呢?」

安玉林臉一黑,人家已經明顯退讓了,自己還能怎麼樣,明明就是自己的人不對,他一點手叫過那幾個孩子,硬撐著笑容說道,「還不給兩位少爺賠不是?」

雖然那幾個人都是孩子,可畢竟也都是企業家之子,從小耳濡目染多少事情,即便再不服氣也明白形勢比人強的道理,終歸低下頭說了聲對不起,可安佟兒卻不同,她被姨媽養的無法無天,公主病早就不可自拔了,當下她眼含熱淚恨恨的看著父親,「爸爸,憑什麼讓我跟這種低三下四的平民道歉,我才不要,我在美國上的可是貴族學校!」

對上女兒的模樣,安玉林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丫頭真是慣壞了,「別廢話,趕緊給我道歉!」

「不必了!」沈喬出聲,這種勢力的人她見多了,更是習慣了,「不是真心誠意的道歉有什麼用,嘴上說錯了,可在心里早就把我們詛咒的要下十八層地獄了吧,算了!」

她低垂著目光看向沈慎,他們母子從來就不屑這種虛偽的行為。

而此刻掛在沈喬身上的男人更是一臉的不耐煩,「維希,和這種老家伙嗦什麼啊,趕緊走吧,煩死了!」

姜維希點點頭,正打算把小叔從沈喬的肩膀上接過來的時候,就听見身後一陣喊聲,「罵了人還想走,你們姜家也未免太擦大氣粗了吧!」說著一道黑色的身影急速的出現在眾人面前,接著銀光一閃朝著姜延東就撲了過來。

突入起來的情況讓大家猝不及防,即便是沈喬也有瞬間的失神,自從進了游樂場她一直在戒備,可做夢也想不到此刻正在說話的就是靠著姜家勢力的人會突然對著姜延東的下手,而此刻她正側身對姜維希說話,硬生生的把姜延東暴露在那人的眼前。

可也就是一瞬間的恍惚,沈喬本能的用盡身體的力氣一個旋身,盡量讓姜延東避過那抹鋒芒,卻沒想到那沖過來的人右手刀雖然沒有刺中,但左手卻又陡然出現一柄細小的匕首朝著姜延東的咽喉又扎了過來。

沈喬眼見姜延東閃避不開,索性用力的將他甩了出去,而自己的身體也緊緊的護著他的身體平行的摔了出去,見自己兩次都沒有擊中,那人也不再停留,在電光火石之間閃進人影都已經不見了。

等眾人回過神的來的時候,只剩下倒在地上的姜延東與沈喬。

臉上傳來一陣陣火辣的疼痛,沈喬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右眼的位置,多少年了,這種被刀鋒撕裂的感覺,這種連血液都開始蠢蠢欲動的感覺……那柄刀鋒就如同一道咒語緩緩的撕開加注在她身上的符咒,她明顯感到身體里某些好戰殘忍的因子正順著這道淺薄的縫隙緩緩的流露出來,那些印記如同遠古的惡魔般被逐漸召喚了出來,想到這里,沈喬的身體不停的瑟縮著,她不想回頭過去,不想再去承擔什麼責任,她想要的就是陪著兒子混吃等死,平安過完一生,可這一切都因為這一道小小的傷痕而慢慢的離她遠去。

她似乎已經控制不住內心的召喚了,此刻的她渴望鮮血,渴望殘暴,渴望……

當大家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捂著臉面身體如篩糠一樣顫抖的女人,殷洪的鮮血從她蒼白的指尖緩緩流出,慢慢的又染紅了她的衣服。

「沈喬,沈喬,你沒事吧!」此刻若說震撼,莫過于姜延東,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向來和自己不對盤的女人會如此舍命相互。

而另一個要發狂的人莫過于姜維希,看著那汩汩的鮮血不停的由指縫之間滑落,他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就要爆裂了。

對于沈喬,他由一開始的好奇轉到後來的欽佩,他發現她不同于任何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女人,她愛錢卻不拜金,她霸道卻不驕蠻,她的身上總能有一種能牽動著自己的東西,即便她結過婚,即便她有一個兒子,可這絲毫不能阻止自己關注她的心,他對她想來的溫淡似水,他也相信自己終能水到渠成,可直到此刻,姜維希才意識到看見她被人傷害之後,自己也可以是如此暴跳如雷。

他一步上前抓住安玉林的衣領,「安玉林,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傷害她?」說著一拳狠狠的揍在那人的臉上,此刻的他哪里還有半分儒雅如春風的模樣,「你不是說要告到我們姜家破產嗎?那好,我姜維希也再此發誓,我要不弄得你們安家身敗名裂雞犬不寧,我……」

他還想往下說,就听身後一句淺淺的聲音說道,「維希,算了!」

姜維希揮動著的拳頭停留在半空,他回頭望去,那聲音明明就是沈喬發出來的,他回頭,就見沈喬一手捂臉,原本扎起的馬尾因為剛才的撞擊已經零落的散在肩上,原本白希的臉孔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更加慘白,而她卻連疼都沒有喊過一句就在風中獨立。

「為這種人發誓,不值得!」那語氣是如此輕描淡寫,仿佛安玉林就如同螻蟻一般不值得一曬。

此刻她身上那種從股子里散發出的遺世獨立的味道讓大家不由得一顫,仿佛之前認識的那個沖動霸道的沈喬根本只是幻影而已。

「你想讓自己的血流光嗎?」一旁的姜延東見她說話也從呆愣中醒了過來,他慌忙月兌下自己的衣服想去捂住她的傷口,一想到她傷在臉上就更加自責,哪個女人不是在乎自己的容貌,而她……

「死不了!」她淡淡的開口,這種小傷口也值得緊張,若在以前頂多就跟蚊子的叮咬差不多啊!

「沈喬--」突然一陣喊聲從後面匆匆的跑了過來,她一轉頭卻是冰澤,褚冰澤向來自詡冷靜過人,卻也在發現出事的時候慌了手腳,好在沈慎竟然會提醒她撥打120,「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你按住傷口!」說著顫巍巍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紙巾。

「我沒事!」接下來她便不再說話,而場中的人都因為她的沉默而靜默著。

姜維希則狠狠的瞪視著安玉林,「安玉林,你膽子也真大,不過就因為孩子的幾句口角你就縱容行凶,我們已經報警,安玉林,你就給我等著吧!」

要說在場眾人,誰也沒有安玉林冤枉,他壓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結果就被這麼紅果果的揍了,到現在他甚至還不知道為什麼,就因為那一句為自己出氣的話嗎?

話說那個人貌似是從自己身後邊沖出去的,可是貌似也和自己沒啥米關系啊,他的人再狂再囂張也不會滿大街那個刀子砍人殺人吧,何況對象還是他急于討好的姜家人,他再不濟也是個董事長沒必要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吧!

冤枉,他真是冤枉死了。

「哎呦呦,小妹,你說咱們今天本來是打算玩點極限項目的,可怎麼就成了看大戲呢!瞧瞧這唱念做打的功夫,有點意思,有點氣勢!」

「大哥,你要是喜歡這家伙唱的戲大可以點了他回家給你唱,瞧瞧那些個所謂韓流明星,知名天王,哪個不是眼巴巴的等著你點呢!」

正在安玉林兀自覺得冤枉的時候,兩道極其囂張的聲音傳了過來,而原本閉目養神的沈喬也抬眼看了一下,不過那兩個人似乎根本沒把她這個重傷流血的人當回事,徑直朝著姜維希走了過去。

眼見來人,剛才還一副狗腿模樣的安玉林登時來了底氣,立即又諂媚的貼到那對兄妹身邊,「冷少,冷小姐!」

而一旁早被嚇傻了安佟兒似乎也是像見到了救星一樣沖到那兩人的面前,「凜哥哥,潔姐姐!」

見安佟兒撲過來,冷潔的眼里全是不屑,只是哼了一聲變轉過頭,心里想著︰小小年紀就那麼做作,果然跟她那個狐媚子的阿姨一個德行。

而一旁的冷凜則不像妹妹那麼冷漠,他一副好哥哥的模樣模著安佟兒的頭,「哎呀呀,這是誰欺負了我們的佟兒公主,告訴凜哥哥,我幫你好好收拾他!」雖然他一直在笑,可眼底卻不見絲毫的暖意,只可惜那小女孩又怎麼會知道冷凜的心意。

姜維希抬頭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他的眉頭不禁皺了一下,猛然記起前幾天父親跟自己說過的話,現在又看見安玉林這麼低三下四的叫著那兩個人冷少,冷小姐,想必眼前的人就是父親說的那冷家這次的代表吧。

安佟兒抽噎的窩在冷凜身邊,現在她的人來了,看她怎麼跟冷凜哥哥告狀,要知道他可是很能疼自己的,至于那個潔姐姐,哼,等她長大了,她也老了,看自己怎麼收拾她。

想到這里,她手一指對面的眾人,「凜哥哥,就是他們,他們欺負佟兒,你給佟兒出氣!」

從冷凜和冷潔到來都不曾看過姜家一行人一眼,因為在他們的心里有著異于常人的高傲,他們是躍然于世界頂端的華人世家,是號稱不墜家族的五大家族之一,而眼前的人再如何富有,在他們的冷家人眼中就如同塵埃般細小,若不是這次……否則他們才不會踏進這等低級的門檻自降身份。

順著佟兒的手指,冷凜才微微瞥了一眼站在對面那個如行雲流水般優雅的男人,他也僅僅是一哼,剛才這個男人威脅安玉林的話他听見了,那種話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無傷大雅,他沒有听見就算了,可這個男人竟然在他冷少的面前威脅一個冷家打算利用的人,這就另當別論了,有種像他挑釁的感覺。

「是你欺負佟兒的?」那聲音冷冽的如同寒冰般刺骨。

「若說欺負,也能是安佟兒欺負我的這兩位子佷吧!」姜維希淡然開口道。

「狡辯!」冷凜眼中的露出暴怒的光芒,他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對待身邊的人更是殘忍,而眼前這個男人的淡雅正好是他最討厭的類型。

「哥,跟他費什麼話,這種小白臉就應該劃花了臉扔到風月場所去,看他好囂不囂張!」一頭短發的冷潔比自己的兄長更為殘酷暴戾。

不用分說朝著姜維希就是一抓,瞧她那十根手指的甲片,若是被她抓傷,不論男女肯定是要毀容的了!

就在姜維希山神的時候,一道勁風由側面而來,剛巧不巧的蹭著冷潔的手指飛了過去,然後叮當的一聲落在姜維希的腳邊。

「誰敢暗中傷我?」冷潔的手指上傳來一陣刺痛,她再一看自己右手上每個手指上都有幾個細碎的像針孔一樣的洞洞,此時正兀自像外冒著細碎的血珠。

「這大太陽地下搞了半天活動已經夠特莫的煩了,臨了臨了還得听兩只狗叫,听狗叫就算了,可我一多上好的黑薔薇就那麼沾上了污穢,我的這個心啊,疼的可真是沒邊沒邊了!」

說話間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蒼白的臉孔,黝黑的雙瞳,還有那一身哥特蘿莉的標志服裝,當然是好久未曾露面的上官愛寶大人。

「你竟然敢傷我?」冷潔冷艷的面孔上全是憤怒的殺意,「真是不知道死活的東西!」

「我不知道死活?」上官愛寶哼了一聲,「不過是冷挺然*生下來的兩個雜碎,你以為冷挺然讓你們姓了冷就屁顛屁顛的以為自己真就是冷家人了?真是笑話!」

她這麼一說讓冷潔更是怒火中燒,剛要動手就被旁邊的冷凜拉住,他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仔細搜做著頭腦中的記憶,猛然間他好像想起來她是誰了,「小潔,別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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