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漢子的新貴 來自冰澤的麻煩

作者 ︰ 果色繽紛

眼見沈喬攻勢漸猛,沈莊知道若自己一味躲閃,只能讓她怒火中燒,更不能听進自己解釋,想罷他手掌一揮,也換了攻勢。

「你行啊,敢跟我對打!我倒要看看,這麼多年沒有給我喂招,你身後有沒有進步!」說著動作更加凌厲起來。

面對沈喬,沈莊從來不敢怠慢,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個疏忽就會變成這個女人的手下敗將,他不想輸,不想輸給一個女人,他也不能輸,不能讓她再因為自己的無能而受傷,8年前的覆轍他重蹈不起。

可他還是失望了,這麼多年,他依舊不是她的對手,即使她收斂鋒芒,退去芒刺,他依舊無法望其項背。

沈莊四仰八叉的被沈喬推到在地上,沈喬的膝蓋低著他的咽喉,定定的問道,「我的信任換來算計,沈莊,你真好大膽!」

「我的關心卻也讓你說成算計,喬,我也很失望!」

「你以為自己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失望?」

沈莊自嘲的哼了一聲,「是,我是你的誰,在你眼里,我就連失望的資格都沒有!」他唇角微抿,一副受傷的神態閃過,但隨即,他又仰頭說道,「但你不要忘了,我們幼年相識,我又有照顧了你八年的情分,難道看在我這點苦勞上,你還要跟我計較嗎?」

「若不是我念你還有那麼一點的用處,你以為我會留你到現在?」她眼眸中冷光一閃,「沈莊,你下次要是再敢探究我,對你,對你的手下我都不會留情!」

「這麼說你還打算留在姜家人的身邊?」

「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作為姜延東的保鏢,我一直就不贊成,我有能力照顧好你們母子,喬,為何你要這麼固執呢?我答應過你母親好好照顧你,我不想失言……」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記狠拳揍在了臉上,「你今天真是不長記性!」說罷,手一抬,從牆上拿起剛剛射過來的那把匕首,「你也想嘗嘗這冷刃的滋味兒?」說著那刀尖已經劃過沈莊的肌膚,血腥獨有的味道緩緩的彌漫在空氣中。

正當兩個人彼此對視的時候,門一開,姜延東幾個人魚貫走了進來,看在地上的沈莊和沈喬,大家則是一愣。

「你們這是干什麼?」那男下女上的姿勢本就奇怪了,尤其那女人拿著一把匕首對著男人的脖子,那情況更加詭異,看見大家進來,沈喬收回自己的刀,冷冷的開口,「滾,我不想看見你!」

一如大家記憶中的沈莊,他站起來,不徐不疾的拍了拍塵土,只是笑了笑,「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恍若不聞他脖子上正在汩汩流淌的傷口。

姜延東有些咋舌的看著離開的男人,又看了看一臉冰霜的沈喬,「原來他一直被家暴啊!」真是可憐的男人,要是他被揍成那個模樣,還被用刀威脅,想必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沈喬的面前了。

「慎!收拾東西,我們走了!」沈喬看著兒子,冷冷的開口。

「你去哪兒?」姜延東問著。

「我們今天銀貨兩訖,各不相欠,估計明天姜太太派來的保鏢就會過來,我呆在這里算怎麼回事!當然要搬家了!」

「搬家?」姜延東顯然沒有料到沈喬會搬走,一時間有些錯愕,「你搬到哪兒去啊?不是說你的房東都把房子出租了嗎?你不會是想住大橋底下吧?」

「你管不著,也不用你管!」今天的沈喬很暴躁,人就像一頭負傷的野獸。

「喂,女人,你以為我樂意管啊?但好歹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想讓人說我姜延東忘恩負義,大半夜的趕了女人孩子睡大街!」

「你還在意自己的名聲?」說實話,沈喬現在是後悔了,為了一點點的錢就接下他保鏢的工作,結果卻讓沈莊誤會她跟他有什麼牽扯不清的事情,還連累了那姜家人受驚!

「你們別吵了!」在一旁的褚冰澤開口,「沈喬說得對,明天姑姑派來的保鏢過來,沈喬再住在這里的確不便,不如,你和我去住怎麼樣?」

「和你?」沈喬眉頭微蹙,在她看來,褚冰澤絕對不是那種樂于助人的類型,她讓自己搬過去同住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不用誤會,說到底,你今天也算救了我姑姑一家人,多少我也應該聊表一下謝意,再者,我的公寓也挺大,等允安上學,我一個人住著也很無聊,多一個室友應該也挺有意思!」

賭氣不代表沈喬現在失去理智,照眼下的這種處境,住在褚冰澤的家里是做好的選擇,正在想著的時候,沈慎拖了皮箱出來,「媽,我們不會真去住橋底下吧?」

狠狠的瞪了一眼兒子,然後看都沒有看姜延東一眼,她拉了褚冰澤就往外走。

褚冰澤的車開的既平穩又快速,沈喬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兩個孩子,似乎是今天的吵架看戲累了,兩個小家伙竟然頭靠著頭就那麼酣然大睡起來。

沈喬轉過頭,看著前方,心情依舊難以平復,「你真的想好要和我一起住?」

「這有什麼需要想的嗎?」褚冰澤依舊是冷冷的語氣,她一張嘴,沈喬頓時覺得兩個人就沒什麼可聊的,索性閉上眼楮假寐。

不多時,車子挺穩,睡得迷糊的三人被叫醒,看著沈喬還朦朧的眼楮,褚冰澤把自家要是扔了過去,「你帶著兩個孩子先上去,我去買點東西!我家在A座3602。」

沈喬拖著大包小包帶著兩個孩子,一路朝著A座走去,不遠處卻見10多個行為鬼祟的人在探頭探腦的,其中一個穿著夏威夷的花襯衣,腳下趿拉著一雙白色男士涼鞋,而最讓沈喬亮瞎眼的就是那一根跟栓狗鏈子有一拼的大金鏈,尤其在這大晚上的還帶了一副墨鏡,怎麼看都是一副暴發戶模樣的男人格外醒目。

沈喬不禁輕嗤了一聲,還以為這種高級住在小區里都是什麼高素質,高收入,高品位的三高人士,沒想到還有這種貨色,今天也算是開眼了,不過那麼粗重的鏈子戴在脖子上難道不怕把腦袋墜下來啊。

路過這男人的時候,沈喬不禁多看了兩眼,說實話,除了在金店的櫃台里,她還真沒見過什麼人把這玩意兒拴在脖子上。

「看什麼看,沒見過金貨啊!鄉巴佬!」見她看向那男人,其中一個光頭咋咋呼呼的過來質問。

沈喬的嘴角抽了一下,今天她不想惹事,索性就沒說話的打算上樓,可拉著行李的她剛過那男人身邊的時候,那男人卻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叫了起來,「允安,這不是允安嗎?趕緊的把他給我帶走!」

此刻,同樣睡眼惺忪的丁允安正爬在沈喬那碩大的行李箱上任其拉著自己行走,反正只要能睡,別說是行李箱,就是炸藥包上他也懶得睜眼楮,乍然听到有人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煞是可愛的揉了揉眼楮,「誰啊?誰喊我呢?」

听到他說話,其中一個光頭男人借著路邊的光又仔細看了看,「斌哥,是允安,是允安沒錯!」

「廢話,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還用得著你多嘴?」說著那夏威夷花襯衫男人狠狠的在光頭男的腿肚子上踹了一腳,「楞什麼,還不把孩子給我帶走!」

就在其中一個男人的手踫到丁允安細小的手臂的時候,一雙如鐵鉗一般的手同時也牢牢的鎖住那男人的手腕,「放手!」

只是這一掐,那人疼的鬼哭狼嚎起來,大聲叫著放手,「斌哥,斌哥,救我!」

看到那拉著行李箱的女人抓住自己的人不放,斌哥拖拉著涼鞋吊兒郎當的走過來,「你誰啊?」

「你又是誰?」

「呦呵,今天這踫上茬口了,有事趕緊滾,沒事也少管人家的閑事!」

「人家?」沈喬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泄,眼下這幾個人可正撞到自己的槍口上,「那你們這種光天化日之下搶孩子的行為算什麼呢?」

「搶孩子?你哪只眼看見我們搶孩子了?我們不過是帶走我們家的孩子,用得著你管嗎?」說著斌哥斜眼看了她,「不對啊,你是誰啊?你憑什麼帶著我們家允安,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們救報警說你拐帶孩子!」

言之鑿鑿的威脅,讓沈喬怒極反笑,掐住那男人手腕的手也一陣鎖緊,只要她再使兩成力道,那男人的腕骨就會碎裂,「好啊,你保啊,我看看警察來了,到底怎麼說!」說著她手一松,將那男人推回到斌哥的身邊。

她把允安和慎護在身後,兩只晶亮的眸子掃視過眼前的十來個男人,她活動活動手腕和腳腕,今天一天過得極其憋屈,眼前這些男人正好給他活動一下筋骨,她伸出手指勾了勾,「你們不是要孩子嗎?過來吧!」

那十幾個男人也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哪里會容忍一介女流的這般挑釁,先是對看了一眼,然後幾個性子急躁的率先撲了上去,不過三拳兩腳下來,就被沈喬揍到在地哀號不止。

接著又有幾個上來,不過結局也差不了哪去,直到十幾個男人都倒在地上,只剩斌哥一個人的時候,他臉上剛才的威風也蕩然無存,他後退幾步,滿心滿眼的戒備,「你別過來啊,我可真報警了!」說著拿出來的手機卻因為不斷顫抖的手而掉在地上。

看著他那衰樣,沈喬覺得就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是給他面子,想著,她拉起箱子,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孩子,「走吧,上樓去!」

她剛要走,就听允安在她身後小聲的嘀咕著,「慎媽媽,我好想真的認識他揶!」說著側著頭,眨著他一雙燦爛的星眸望著他。

「嗯?」沈喬一挑眉,看看允安,又看看眼前嚇得都快尿褲的男人,「真的認識?」

丁允安抓了轉濃黑的發絲,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用力的點點頭,「剛才人家剛睡醒,只覺得有些眼熟,可現在看起來,他好像是我叔叔嘛!」

听他用那樣嬌憨的口氣說著事實,沈慎差點被這個室友氣的吐血,老媽那是在起頭上,動起手來毫不含糊,可自己卻看的清清楚楚,這個小魔星哪里有半點酣睡困頓的模樣,根本是坐在行李箱上看的津津有味,恨不得自己也下場一試身手的激動模樣。

「啊?你叔叔?」沈喬呆愣了一下,總感覺闖禍了呢!

听見允安開口,那斌哥倒是聰明的直起腰板直盯盯的看著沈喬,「你,你這個女人听見了吧?我是允安的叔叔,我自有帶走他的理由,現在你把我的弟兄們打到殘廢,我看一會兒警察來了怎麼收拾你這個人販子!」

「斌叔叔!」旁邊的丁允安甜軟的聲音響起,「斌叔叔,這麼晚了,你來找我們干什麼?你有沒有告訴過媽媽和表舅你要來啊!」

听他這麼問,斌哥的臉色一變,他立即和顏悅色的說道,「允安,爺爺女乃女乃都想允安了,就讓叔叔來接你回家看看啊!」

「那也接媽媽嗎?」說著小拳頭一擊,「連舅舅也一起去,還有慎媽媽和慎,他們都是允安的好朋友,一起去吧!」

沈喬鋒銳的目光掃視過允安和斌哥,看來還真是這孩子的叔叔,可若真的是,為什麼要在自己把他們教訓個半死的時候這個孩子才出來承認?

忽的,她的腦海中想到褚冰澤被人監視跟蹤的事情,那樣齷齪的手法,應該和眼前這些下流坯子有拖不了的關系吧。

正想著,就听見身後跌跌撞撞的步伐過來,「允安!」

褚冰澤接著燈光看清正在和兒子說話的男人,心下頓時一驚,慌忙扔了手中那滿滿的塑料袋跑了過來,一把拉了兒子躲在身後。

「玉斌!你這是干什麼,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跑過來!」向來冷靜沉穩的臉上閃現過一抹的擔憂。

「嫂子,我想我佷子,過來看看都不行?」見到褚冰澤,斌哥的眼中頓時露出驚艷的目光,望向這個多日不見卻日益美麗亮眼的嫂子,他的心不禁撲通撲通的跳了幾下。

「你可以來看,但必須有我或者我家人在的條件下,你難道忘了?」

「那嫂子你現在不是在了嗎?就算我通知你了!」說著他上前兩步一臉的諂笑,「嫂子,下個月就是爸媽七十大壽,怎麼著也得帶允安過去給他們過生日吧!」

見冰澤一臉惶恐,沈喬上前一步擋在他的面前,「今天太晚了,我們都累了,有什麼話白天再說!」

「你憑什麼……」斌哥剛要說什麼,但又見到被她揍到的手下還是勉強維持著笑臉,「行啊,嫂子,您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拜訪!」

「冰澤,上去吧!」拖著滿身的疲憊,沈喬拉了褚冰澤的手說道。

冰澤點了點頭跟在身後,可回頭望去就見玉斌那得意滿滿的笑容的時候,心還是沉進了谷底。

要說這世界上什麼最快?那無疑是謠言了。

當沈喬和褚冰澤踏進姜氏大樓的時候,瞬間就感受到大家那指指點點的目光。

想當初沈喬那坐著神十直升總監特助的速度和如今猶如隕石*的速度同樣精彩,站在電梯前,眼見眾人離她們遠遠的,褚冰澤難得抿了嘴角,「這痛打落水狗的感覺很難受吧?」

「落水狗?」這個形容倒是新鮮,「不過是打回原形罷了,我現在愁得是我兒子的學費!那學校真是黑心的緊啊!」雖說嘴里不停埋怨,但那神態卻是自如的很。

「看你適應的挺好,那咱們下班見!」褚冰澤昂首走進了電梯。

見她走,沈喬也按下自己樓層的電鈕,可誰知道自己才剛邁出電梯,就被一個人拽了出來。

抬頭就看見姜維希站在自己面前,「跟我上去!」他的臉色明顯不善。

「上去?上哪兒?」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紙調令重新分配回自己的崗位,這里才是她應該呆的地方,而他卻是萬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

「很抱歉,不過調職的事情我會和我爸爸再談,你現在就跟我上去!」

「不用了,這里挺好的,我很喜歡!」她淡淡的說著。

可姜維希卻以為她在跟他生氣,或許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那種卸磨殺驢的人吧,「跟我談談!」說著拉著她就走。

「我還有事!」

「走!」他拉著她的胳膊不肯放松。

「沈喬,沈喬,快點上去吧!」旁邊自己的同事出生說道,「一會兒領導來了我會跟他解釋的!」說完,還不停的眨著眼楮,開玩笑,眼前的這位可是姜氏集團的太子爺,可竟然紆尊降貴的出現在這里,而且還拉著沈喬,不會是什麼灰姑娘的故事吧,可是之前沈喬不是一直在他叔叔的身邊嗎?

想到這種叔佷之間爭奪一個女人的戲碼竟然發生在她們的部門,這些人就無比的激動。

看著她們那一副熱絡的模樣,沈喬也知道她們想得是什麼,這些人向來把喜怒放在臉上,喜歡,討厭全然無需猜測,但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想讓她們把這些事情當做緋聞來傳,只好順著姜維希走進電梯。

在大樓的隱秘處,姜維希一臉的抱歉,她剛要說話,就被沈喬制止,「維希,你不用和我道歉,事實上根本沒有這種必要,我工作失職,沒保護好姜延東,反而連累你們,這是我應該得的!」

「我媽媽反應過度了!」

沈喬搖了搖頭,目光透過那碩大的透明玻璃望向遠方,思緒飄到那天,姜太太那樣急切的模樣……想到這里,她心下一緊,不覺將眼眸低垂。

看著若有所思的沈喬,姜維希忽然覺得她離自己好遠,彼此陷進自己的思緒,忽然沈喬「嗯?」了一聲。

「維希,你看!」她指了指下面的幾個人。

姜維希湊過身來心里卻是一動,「該死的!我還有些事情,我們改天再談!」

沈喬卻拉住他,「你認識!」

「他是……」剛要說什麼,卻又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過去。

看到底下的那個人,兩個人不禁對視一下,姜維希拉著沈喬的手,「你跟我一起走!」

就在他們下樓的空當,下面的幾個人則唇槍舌劍差點大打出手起來。

「丁玉斌,你不要太過分,有什麼話回去說,這里是我工作地方!」

「回去?回哪兒?回去你讓那個娘們再繼續收拾我是吧!」她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開口,「大嫂,我們不就是想帶著允安回去看看我爸媽嗎?你用得著跟防賊一樣防著我們嗎?」

站在一旁的褚冰澤原本白希的臉上頓時被氣的通紅,「你們打的什麼主意我知道,那時玉齊留給允安的,你們別想!」

丁玉斌哼了一聲,「嫂子,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啊?」說著湊上前一步嘿嘿一笑,「是,那是我哥給允安的,可你也是我哥留給我的啊,嫂子,你一個人在外面奔波那麼辛苦何必呢?不如早點回來……」說著笑得更加猥瑣。

他的話讓冰澤氣的直哆嗦,可她出身書香門第,只是指著他卻不知道該怎麼罵出口。

正當丁玉斌張狂的笑著的時候,一道巴掌狠狠的抽在他浮腫的臉上,「哪來的臭不要臉的貨,我們公司是什麼地界,你也敢在這里撒野!」說著走到冰澤的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肩頭,「冰澤,別理這條狗!」姜延東一臉溫柔的開口。

「狗?你罵誰是狗?」丁玉斌也是一臉不服氣,氣沖沖的揮拳就過來,他不信了,打不過昨天那女人,就憑自己這身板這塊頭還動不了眼前這小白臉。

正說著,姜延東身邊突然閃現出一個彪形大漢,「干什麼!」

他那五大三粗橫眉立眼的慕言頓時讓丁玉斌一縮,心下想著今天或許會吃虧,可是他又不肯這麼白白走了,轉回頭一看,「我說嫂子你可也真行,勾搭一個又一個,怪不得你看不上我,原來還有這麼個姘頭,嫂子你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你放屁!」姜延東哪里見的自家人吃虧,雖然冰澤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是她向來和維希交好,在他的眼里也算得上自家一份子,他這個人或許紈褲,但對于自家人向來是維護的緊。

「我不管你是誰,你最好給我放聰明點,一個暴發戶也敢在我面前叫囂,也不打听打听爺的名號!我告訴你,褚冰澤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再找他的麻煩……」說著對著剛才那漢子使了一個顏色,「讓他滾!」

丁玉斌也向來不是吃眼前虧的主,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褚冰澤,「你好樣的,我這就告訴我爸媽,你在外面勾搭上了野男人,看你怎麼說!」

眼見他連滾帶爬的走遠,褚冰澤這才拿開姜延東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冷的開口,「謝謝!」

「我說冰澤,都是自己人你干嘛那麼冷淡啊!剛才我好歹也幫了你好不好?」

「你以為人人都願意跟你這花名在外的男人扯上關系?」沈喬輕哼了一聲隨著姜維希走了過來。

眼見自己的表弟走來,褚冰澤那冷漠無情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一絲的龜裂,嬌柔的身軀也不禁一陣。

「姐!」姜維希快步走上前去扶住她的身子擔心的問,「那家伙沒有為難你吧?」

她搖了搖頭,看了看姜延東,「幸好他幫我!」

姜延東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兩人,「你們也听到了,是我幫的忙呢!」那模樣簡直像極了炫耀糖果的孩子。

「你幫忙?我看是這位仁兄的功勞吧!」沈喬閑閑的開口。

「你跟我有仇啊!」姜延東翻了一個白眼,不過轉瞬間那驕傲的表情頓時又黯淡下來,上下打量了沈喬一番。

那眼光一副待價而沽的模樣,看的沈喬渾身發麻不安的問道,「你干嘛?」

姜延東摩挲著下巴緩緩開口,「你這模樣是差點,身材也沒什麼可圈可點,但是跟這家伙比起來,哎,當初你跟著我的時候,我也算是幸福的了!」可現在這個黑超特警跟著自己,到哪里都是閑人退散,弄得自己活像瘟疫一樣,真是沒趣的緊。

他這話一出,頓時受到沈喬的一陣眼波功,本想抬手給那家伙幾拳,但看見他身後的保鏢之後就作罷了。

走到冰澤的面前,她擔心的開口,「那傻貨又來騷擾你?」

「你認識他?」姜維希倒是一愣,「你們什麼時候見過!」

沈喬簡單的把狂扁丁玉斌的事情說了一下,頓時姜維希臉色不悅對著冰澤說,「姐,那家人都找上門了,你卻打算什麼都不說,你還想受委屈?好,你要受你受,可允安還是個孩子,你要是保護不了他就直接把他送到姜家來!你養不了,我們養!」

看著他氣沖沖的模樣,幾個人都顯得有些吃驚,「這小子今天吃了槍藥了?」姜延東看了看褚冰澤,「你出了事情,都不和我們說,拿不拿我們當家人啊,怪不得那小子生氣!」

冰澤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倒是姜延東大咧咧的開口,「算了算了,誰讓我這人大度,就不跟你計較了,反正我看你精神恍惚的,送你回家吧!」

「你不上班?」沈喬開口,這家伙不會是借著送人打算翹班吧。

「呃!我是領導嘛!有特權有特權!」似乎又想到什麼似的,「你也甭去了,十樓有什麼好玩的,回頭我跟大嫂說說,你還回來陪我吧!」說著他一抓,又摟著褚冰澤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直到從褚冰澤家里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了,姜延東厚顏無恥的非在人家家里蹭了一頓飯,又擺出一副長輩的模樣教訓她一番才欣欣然的出門,臨走前還不忘讓沈喬下樓送他。

眼見身邊只剩下他與沈喬,姜延東才收起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擔心的問道,「上次你讓朋友檢查她家里有沒有什麼發現?」

「你不會是真的瞧上冰澤,真打算追人家吧?」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沈喬聳了聳肩肩膀,「倒是倒騰出不少的小玩意,安那些東西的人想必是非常了解冰澤了,能自由進入她家卻又不被懷疑,想必這人……」

「真是丟男人的臉!」姜延東哼了一聲,「總之這段時間拜托你照顧一下冰澤!」

「你叫我下來不會就為跟我說這些?」

姜延東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你救了我,可卻被大嫂遷怒,本來是想跟道歉的,順便說聲謝謝!」

這麼誠實的說辭卻讓沈喬一愣。

「怎麼,本少爺跟你道謝是不是覺得挺感動的?沒必要啦,其實我這個人就是性格特別豪爽,恩怨分明啦!」

他的說辭差點讓沈喬吐出來,「你沒事我就上去了!」

「別啊!」說著他抓住沈喬的手臂,「我還有事跟你說!」說著撇了撇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我有話跟她說,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黑衣人見狀也沒說什麼,卻只是呆在原地不動,「大哥,你能不能挪動一下尊腿啊!」

「姜太太說要我時時刻刻的看著您!」終于刻板的聲音從黑衣保鏢的喉嚨中發出。

「我大嫂讓你看著我是怕出危險,可我現在不需要,難不成我跟女人上*辦事的時候你也打算在旁邊看著?」

「對不起,我必須服從命令!」那保鏢也絲毫不退讓,沈喬卻制止住姜延東的,「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事就說吧!」

沈喬有些懷疑這個紙糊的老虎是不是真能保護姜延東的安全,就算他身手靈活,可這種迂腐只會听從安排的做事方式真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隨機應變讓目標安全月兌身嗎?

「你能不能收我做徒弟啊?」

「啊?」他這個要求差點讓沈喬咬了下自己的舌頭,「收你當徒弟?」

姜延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這個有些時候是胡來,可對于那些真正有實力卻對他好的人卻也向來真誠相待,或許在沈喬作為自己保鏢的時候不顯眼,可那種時時刻刻放心踏實的感覺,卻也是自己切身的體會,她從來都是給他空間,卻也從來不讓他出危險,可自從換了這個保鏢,那真是像背著一座大山一樣,煩啊!

既然大嫂不讓沈喬回來,那還不如自己保護自己,而能讓他信任卻又有能力的也只有沈喬。

「這個嘛!」說到底,她也沒想到這個紈褲子弟能提出這種條件,要知道那天帶他去武道場狠狠虐的情形仍在眼前,這種也只把健身當做泡妞的闊少爺真能受得了那些體能訓練?

看她一臉的猶豫,姜延東立即開口,「我知道你身價高,錢不是問題,你要多少,說吧!」

剛打算夸這貨兩句,可一轉眼那副那錢砸人的蠢樣又冒出來了,想到這種除了錢什麼都沒有的敗家子,她的氣就不從一出來,「我哪敢交二少爺你啊,要是到時候整個鼻子歪眼楮斜的,我可賠不起!再者……」她又看了看那高大如山的黑衣人,「您老**後面都跟這麼尊佛,您要是再沒有安全感,那我們這些市井小民就別活了!」說著轉身就上樓。

可手在一起被他拉住,再回頭看見的卻是一張堅毅的臉孔,「我只信任你,沈喬!」

信任,真是一個沉重的字眼,好像不應該從眼前這個以吃喝玩樂為宗旨的人嘴里說出來,可一旦說出來,竟然讓沈喬的心覺得沉甸甸的。

「我調回以前的部門,不用開會也不用加班,如果你沒事的話,也可以去武道館找我,最近我會去那邊松松筋骨!」說完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听她這麼說,姜延東知道她這是應允了,頓時眉開眼笑起來,而身邊的保鏢雖然一直緘口不言,可心中卻是一陣不屑,不就是個女人?瞧那小模樣,自己一巴掌就能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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