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曾經……怎麼以如此詭異殘酷?
她的過去,到底生了什麼?
就在流熙言死撐著想要看到更多時,她眼里的景色又是一陣變換。『言*情*首*
她已經回到了她身處的這個黑暗里,黑色長槍上,依舊燃燒著藍黑色的詭異火焰,雖然不及剛才那般盛,卻比最開始的時候洶涌了不知多少倍。
對了,那身黑色的妖冶長裙!
流熙言將目光轉向長槍後面的水晶棺,那里面是美麗而妖艷的黑裙,她也不知道為何會生出這般感覺,感覺它美麗而妖艷……
那是她剛才看到過的,存在于她的記憶中的東西。
就跟諾奇說的那樣,地下室里放著她曾經用過的東西。
這里,就是祈願高塔下方的地下室了吧?
不過,為什麼夜焰沒有和她一起來到這里呢?
她是怎麼進來的來著?
一陣迷糊。
流熙言耷拉著腦袋,看著眼前的黑色長槍和長裙,又陷入了呆之中。
祈願高塔頂端。
略微清冷的夜色下,夜焰獨自站在這高處不勝寒的地方,雙眼滿是溫柔的寵溺,又帶著高山深海般的擔憂,他的身子自從流熙言消失在這處高台上,就一直都沒有動過,雙眼也沒有離開過流熙言消失的地方。
「言希……」繾綣著難以忍耐的苦楚,夜焰低聲喃喃,邪魅的臉龐上帶點略微扭曲的神色。
記憶流轉,同樣的黑夜,同樣的清朗星空,讓他再度想起了那個血浴盛宴的開端。
冷靜、優雅,她的銀色長在月下飛舞,高挑美麗的身材帶著致命的誘惑,翩然起舞于暗華古堡的最頂端。
她有著血色的眸子和完美的容顏,白皙幼女敕的皮膚在夜色中格外耀眼。
舞之死神,那是略微蓬松的過膝長裙,結合精致的褶皺,加上漫不經心的花邊和碎水晶,一齊散著溫柔甜蜜的浪漫氣息。
溫柔甜蜜什麼的都去死吧,那根本就是惡魔般的存在!
誰知道那名為「舞之死神」的衣裙是怎麼來的,是他卻是看著她將它穿上的那個人,而且,在這之前,她還曾經詢問過自己。
于是,殺戮就此開啟。
第八空間的石牙一族,萬千大軍,潰敗在她一人之下。
惜在這之前,第七空間的西淵靈族和卡其拉一族,率先遭受了滅族般的噩運,而做了這一切事情的她,卻不被人理解。
看著自己要守護的人在不斷殺戮掙扎,在驅散一切不該有的存在,最後還被人唾棄誤解,那種感受又有誰懂?
舞之死神,你能放過她嗎?
地下室內,流熙言已經站了起來,有些目瞪口呆。
眼前是從四面八方飛竄出來的卡片,有著不同顏色的長長拖尾,它們像是有生命般不斷在她身邊閃來閃去,像是頑皮的孩子……
這又是什麼?
正在思考眼前的東西為何要圍繞著她,卻現其中有一張光芒黯淡的卡片朝她飛了過來,那是一張如同被火燒過一樣的卡片,有著精美的花紋和暗褐色的污點,它緩緩停在了流熙言的眼前。
「嗚嗚,主人你不要我們了嗎?」正呆站著,眼前的卡牌開始了左右搖擺,一道細小幼女敕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
嘎?不會是這張紙片在說話吧?
流熙言扯了扯嘴角︰「我忘了……」
「嗚嗚……主人,你怎麼能不要我們啊……嗚嗚……」一只小小的爪子從卡牌上方探出來,接著是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豎著尖尖的小耳朵,一雙金色的眼楮憐兮兮地盯著流熙言。
「呃……」流熙言打量著眼前不知從哪里竄出來的小生物,已經對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見怪不怪了。
不過,它為何喚她主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主人……」小東西憐兮兮地嘟了嘟嘴,張開了翅膀不斷拍打著。
看著小東西拍打著翅膀在靠近她,流熙言忍不住退後了一步,如果她沒認錯,這貨是一只蝙蝠?西淵靈族……給她的感覺越來越像那個世界傳說中的血族了……
「那個,小東西,你沒有認錯主人嗎?」流熙言有些遲疑地伸出手,讓那只活潑的家伙停在自己的手上,毛茸茸的小身子帶著點溫度,讓人感覺很舒服。
「綺羅認錯誰都不會認錯主人啊!」小東西看起來有些抓狂。
綺羅?這名字……好像是有一點熟悉?
「主人……」在流熙言還沒反應的時候,綺羅已經松開了那張有著黯淡光芒的卡牌,一雙小爪子緊緊地抱住了她的手指。
陌生而且唧唧歪歪的小東西,並沒有讓她感到反感,似乎自從來到了這里,就和這里的所有,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而她也于接受這些東西……
「你剛才說你們,還有什麼嗎?」
「是呀,都是主人的……」
話音剛落,只听見黑暗的天花板上一陣騷動,啪啦啪啦的盡是撲騰翅膀的聲音,流熙言抬起頭,便看見了無數金色的小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