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愛你 第二十四章 一起掉水里,救誰?

作者 ︰ 葡萄的滋味

譚麗雲接到了羅名的電話,特地抽出時間來車站接他。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一下子就找到了羅名。跑上前去,來了個深情的擁抱。「好久不見,可想死我了。」

「呵呵,我也想你啊。讓我看看你,嗯,比以前瘦了。又要學習,又要做兼職。太辛苦了。」羅名一臉的歉意,「都怪我無能,讓你累成這樣。」

「你也別太自責了。好不容易見個面,說這些見外的話干什麼啊。走,我們回學校去。」譚麗雲幫羅名拎了一個包往學校走。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辭職了。」羅名覺得還是應該讓譚麗雲知道。

「我還以為是你專程來看我的呢!原來你是落難了來投靠我來了啊。」譚麗雲笑道。

「你也不問問我為什麼辭職嗎?」羅名有點納悶。

「就你那牛脾氣,我不用問也能猜出你是在單位把人得罪完了混不下去唄!」

「混不下去倒不是。」羅名一邊走一邊把自己辭職的來龍去脈跟譚麗雲講了一遍。「也好,你的思想有點單純,同時你的個性又太喜歡較真,不太適合在國有企業生存。辭職了也好。」譚麗雲听完後出奇的平靜。又有誰能比她更了解羅名的性格呢。聊著聊著,就到了學校了。譚麗雲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招待所把羅名安頓下來。

「別想那麼多了。知道你今天過來,我特地請了一天的假。這武大的櫻花開了,我們去看櫻花吧。」譚麗雲提議道。

于是兩個人手挽著手逛起校園來。譚麗雲一邊走一邊介紹起武大的櫻花來。「國內賞櫻最好的地方有兩個,一是昆明,一是武大。昆明的櫻乃粉櫻,是粉面含春的佳人;武大的櫻乃白櫻,活月兌一個冰清玉潔的少女。在武大校園里,好多地方都有櫻可賞。而最佳的賞櫻地點,還是莫過于‘櫻園’。我們去‘櫻園’吧。」兩人來到櫻園。這片是直接以「櫻」命名的園區了。櫻園一帶以小日櫻花為主,有早櫻、晚櫻和垂枝櫻等好多種佳品的櫻花,花色豐富,絢麗多彩,枝、干多異且花期不同。每當寒冬過後,梅花凋謝之時,早櫻開放,繼而小日櫻花、垂枝櫻花、晚櫻等開放。盛開時節,櫻園酷似花的海洋,成千上萬游客慕名而至,留連觀賞,如醉如痴,大有「三月賞櫻,唯有武大」的意趣。

羅名是平生第一次看到真實的櫻花。一看到滿園的櫻花,便高興得不行。放眼望去,一片一片的,花枝濃密,抬眼只見櫻不見天,是個晶瑩透亮的世界;也有花樹散見于草地的,白的花,黃的草,亭亭的櫻枝、藍藍的琉璃瓦,人群散坐草地,自在悠閑。花樹下全是躺在對方懷里曬太陽的戀人。于是也拉著譚麗雲找了一處花樹坐了下來曬太陽,邊曬太陽邊聊天。

「你想好了去哪兒干什麼了嗎?」譚麗雲躺在羅名懷里撥弄著羅名的手指頭。

「大家都說‘東南西北中,發財到廣東。’,我打算到廣東去看看。」羅名回答道。

「你不考研了?我個人認為你還是考研的好。」譚麗雲建議道。

「考研?我打算放棄了。公費的競爭太激烈,我英語不行,很難考得上。要是考個自費吧,這費用可不菲,你下學年的學費我還沒著落呢,這不太現實。」羅名解釋道。

「錢,錢,錢,又是錢。要是我們有錢該有多好,就可以做我們想做的事情了。」譚麗雲抬起頭來望著羅名,嘆了一口氣。

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也是萬萬不能的。兩個年青人躺在這象牙塔的花樹下,深深地體會著這一句話的含義,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羅名,要不我們妥協吧?」譚麗雲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小心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怎麼個妥協法啊?」羅名不解。

「我們可以假裝分手啊。這樣就可以獲得雙方家庭的支持了。你就可以安心地考研,我們也都不用擔心學費的來源了。」譚麗雲托出了自己的全盤計劃。

「你怎麼會有這些想法呢?愛情是可以用來交換的嗎?」羅名不解,「假如,我今年考上了,條件之一是家里要我與別人結婚,那我這書是念還是不念呢?行不通的。是不是你爸爸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有啊,」譚麗雲回答道。「我只是提個建議,你若覺得不行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羅名此時隱約感到有些不安,他覺得譚麗雲的這個建議提得有點不正常,不像是空穴來風。這大半年的時間不在一起的了,難保不會發生一些故事的。具體是些什麼呢?他又說不清楚。于是他試探性地提了一個問題︰「假如有一天我跟你老爸一起掉海里了,而你又在旁邊卻只能救一個,你會救誰?」

譚麗雲想了一陣,想打馬虎眼蒙混過關。「你怎麼會跟我老爸玩到一起去啊?還同時都掉海里了,怎麼可能呢?」

「我說的是假設,你必須得給我一個答案。」羅名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讓她過關,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他就想知道一個結果,在她心里,究竟是他重要還是她老爸重要。

「你非要逼我回答的話,我就選擇救我爸。」譚麗雲猶豫了半天做出最終的選擇。

「為什麼啊?」羅名心有不甘。

「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你會游泳,會渡個那個難關的。我爸不會游泳,沒有我的幫助,他過不了那一關的。」

「假如我也不會游泳呢?」羅名還要死纏爛打。

「你有完沒完呀?」譚麗雲坐了起來,生起氣來了。「我們好不容易見一次面,干麼放著這好好的風景不看,非要提這些大煞風景的事情?」

一見譚麗雲生氣了,羅名也只好不再言語。但此事已在他心里投下一絲陰影。在他心里,他愛譚麗雲勝過所有的一切,但在她心里,他卻不是。在她的天平上,父親永遠是第一位的。這就是他與她之間的區別。羅名雖然意識到了,但也不想計較太多。既然選擇了愛她,就得容忍她所有的一切。

「好了,我們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招待所吧。」于是兩人便起身沿原路返回。

在武大呆了兩天,譚麗雲確實很忙,一方面要上課,另一方面還要忙著做兼職,沒有很多的時間能陪他。再加上羅名自己未來的工作也無著落,羅名有點呆不住了,兩天後便戀戀不舍地告別了譚麗雲,踏上了南下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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