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半徑 十九

作者 ︰ 淡雅年華

「你說,我們要不要出去?」在醫院辦公室,清含猶豫著,面前是一臉愁容的金魚。

「還是你惹的麻煩。」事情並不復雜,清遠和月凌他們已經引起了一些不良人員的注意,但是偏偏清含又是她的妹妹,一來二去大家都被熟知了。清含不知道生了什麼,不過她的右眼楮卻不停地在跳動。思考了好久,才把金魚留在辦公室,自己走出了門診大樓。原因是醫院的倉庫藥品不足,需要一個人前去聯系生產商並去談判,金魚不肯去。清含便去了,談判可能並不會順利,因為這次醫院方面違約,繳納的違約金都不足。在本市長泰大廈,那家藥廠的老總的秘書要見清含。一個醫者,又年輕,哪里見得商場的勾心斗角?清含忐忑不安地坐著計程車趕了過去,會談在十五層,清含走進談判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金魚還在辦公室糾結,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院長打來的。

「凌瑾瑜,馬上通知林清含,我們有個急診病人準備搶救。」

危重病人送到這里來,金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電話斷了。可奈何她月兌不開身,怎麼去救人。清含已經開始了艱難的談判。而無路可退的凌瑾瑜冒了風險闖進搶救室,好在一切順利,等到這一切被院長知道後,氣得他把他叫到辦公室大罵︰

「混賬!誰允許你擅自去手術的?出了事誰負責?」

「是我的錯,我讓清含去和藥廠談判了,但是我還看出來那個病人有身孕,而且還會有更大的問題。」

「沒事則已,出了事你擔得起?」院長怒火難消。

「院長,那個病人有ttts。」

院長大驚道︰「你沒有搞錯吧?接診時只是說她有大出血的跡象。」

「錯不了,您若不信可以讓清含來看看。」說到這里,金魚擔心清含談不成,實際也如此。

「對不起,林小姐,如果你們醫院不能在十五日之內交上剩下45%的違約金,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我們有權利起訴你們。」

清含為難地說︰「您還能繼續考慮一下嗎?」

「合同已經簽了,貴院不會食言吧。」秘書微笑著說。

清含嘆了口氣,趕緊走了。回到醫院分診台,卻看見幾個護士圍著討論得熱火朝天,清含走上前去說道︰「都不工作在這里干什麼?」

「清含姐,金魚和你的關系好像不太一般啊。」護士長笑道。當然,這段戀情是隱藏的。

清含臉一紅,旋即說︰「胡說些什麼,趕緊準備接受病人。」

「哎,」另一個護士拉住清含,「金魚還被院長叫走了,听說院長臉色還不怎麼樣。」

「什麼?」清含三步並作兩步沖向院長的辦公室,她粗魯地闖進去,甚至忘記敲門,金魚自然還在挨訓。

「林清含,你太無禮了!」院長高呼。

「對不起,」清含道歉道,「金魚犯了什麼錯?」

院長冷笑一聲,說道︰「你讓他自己告訴你。」

金魚猶豫了好一會兒,趴在清含耳旁低語︰「我擅做主張給一個孕婦手術,她有ttts。」

清含趕緊賠笑︰「院長,金魚既然是為了病人,您就通融一回何妨?規矩死可人活呀,而且他不那麼做,病人就會有危險的。」

「少和我耍嘴皮子,那藥廠怎麼樣了?」院長很煩躁。

「我盡力了,不過十五天內我們交不了違約金,合作中止。」

院長讓兩個人都走了,走出辦公室後,金魚才問︰「你怎麼失敗了?」

「很簡單,沒錢免談。」清含苦著臉。

電話又響了,不過是清含的。

「你是林清遠的妹妹嗎?」那邊是月凌。

「是我,你是……」

「我是楊月凌,清遠該和你說過吧。」

兩人說了許久,斷電話時清含的臉已經蒼白如紙。

「親愛的,生什麼了?」

不能讓金魚知道,這件事與他無關,清遠冒險去雲南,自己不能不管不顧。她轉身跑回辦公室。

「你再說一遍!你要請假?你哪根筋不對了?現在病人這麼多,我們醫院又缺少醫生,你談不成我不怪你,你怎麼還這番得寸進尺!」院長氣急敗壞。

「對不起,不管您允不允,明天我都不會來上班了,因為我姐姐現在很可能已經落到一伙人手里了。」

院長叼起一根煙,沒好氣地說道︰「當下和平,哪有你說的那麼邪?我是不會允的。」

「那麼,我們再也不見!」清含惱火地走了出去,金魚見她出來趕緊就問︰「你和院長說什麼了?」

清含頭也不回就走了。

「奇怪,怎麼一下子變了一個人?」金魚一頭霧水。

第二天,清含沒有來到院里。金魚打她的電話卻是關機。

「月凌姐,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清含急得如坐針氈。

「我哪里敢,你姐姐現在這麼危險,我想鄭凱林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不會傷害你姐姐的。」

「不一定,他是岳振山的人。岳振山什麼性格你還不知道嗎?」

月凌停止了與清含的交談,嘉琳已經回去靜候消息,現在只能等待警方的消息。沒過多久,嘉琳打電話來說楊警官已經在聯系到雲南警方找到了鄭凱林的蹤影。不過看起來他現在有些精神失常,且持有槍支。

「不會吧?」月凌和清含簡直異口同聲。

「錯不了,看來清遠危險了,我們還是等著。你還能聯系到陸天宇嗎?」

月凌一愣︰「能,不過他能做什麼?」

「借刀殺人,怎麼說我也和鄭凱林一起長大,商場里的那些關系也略懂些,我要用陸天宇牽制岳振山。」

「好吧,我答應你。」

「慢,」嘉琳忽然明白了什麼,「我怎麼感覺暗香不像是岳振山綁架的。」

「失去鄭凱林,他還有什麼爪牙?」

清含瞪大眼楮︰「葉鎖天!」

「不可能。「楊月凌一口否定,他現在在美國自在得很,不可能與岳振山一條路。」

「未必,」清含說,「在美國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也傷了不少人,並不是沒有可能他和岳振山一個鼻孔出氣。」

月凌笑道︰「我們幾個女人一台戲什麼也弄不清楚,我們今晚便放松一下去吃大餐怎麼樣?」

幾人沒有反對,于是她們過了難得的一個輕松的夜晚,畢竟空著急無濟于事。

幾個人喝得爛醉,回到家吐得一塌糊涂就睡得日月無光。醒了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三點多,第一個醒來的嘉琳看到有周局長的電話,立刻精神起來回過去。

一刻鐘以後,三人出現在公安局里。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你們中的林清遠偷著趕去雲南打探風聲,鄭凱林現在被一伙販毒分子威脅,手里有重型武器。而且現在抓他沒有用,反而會驚動岳振山,至于那個叫柳暗香的女孩兒,我們還是不能得知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那我們干什麼?」

周局長笑道︰「你們救朋友心切,這次有你們的機會,岳振山的十名手下已經到我們c市來了,目標就是你們中的一個。」

「啊?」三個人都大驚失色。

「是誰我也不清楚,不過你們最好小心些,如果他們這次有人落網,我們就馬上行動把鄭凱林緝拿歸案。」

「我明白了,你讓我們去當誘餌?」

「姑娘們,我知道我這麼做是對你們很不負責,置你們的安危于不顧,可是你們若想找到柳暗香制住岳振山,這是必須的犧牲。」

三個人默默點頭,為了暗香,她們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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