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誰敢娶你! 110 受傷

作者 ︰ 素子靜

一句話,讓玄衣和白晴晴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平板上。

薄千丞的手指劃得飛快,最後一張,是林以涼站在門口,手里拿著手機,視線一直落在一個地方。

她神色黯然,眼里的悲哀好像一把鋒利的刀,不斷切割著薄千丞的心髒。

「先生,辛小姐知道您不在外地,會不會想多?月復」

玄衣這話顯然是問的多余的。

白晴晴輕輕一笑,好像看了一出笑話。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許久,薄千丞才將平板放下,額上留下幾顆汗珠,手握成拳,在頭部敲了一下。

玄衣看到他這模樣,擔憂地回過頭,「薄先生,要不要去醫院?」

白晴晴本來還想冷嘲熱諷一下,但是看到他這樣,也說了句︰「是不是又開始了?」

薄千丞咬著牙,合上了眼楮,良久,才重新睜眼。

朝著玄衣說了句,「開車吧。」

*

林以涼才進門,便听到了客廳里傳來了球球的笑聲。

她正疑惑著,是吳媽替她解了惑。

「是莫先生來了,球球正在樂著呢」

林以涼一楞,遂加快了腳步。

客廳里,莫令听到聲響回頭看了過來。

「小涼涼,你回來了。」

他臉上的笑容一如往常的溫和。

但是眼里卻快速閃過了一抹深沉。

想到出門前接到的電.話,他心里蔓延著一股復雜的滋味。

「你怎麼來了?不是該籌拍電影了麼?」

「要是所有事情都需要我來籌備,我要雇佣那麼多人做什麼?」

他笑著回答。

「既然來了,就留下來用餐吧?」林以涼笑著在一旁坐了下來。

「好。」莫令看了眼她的神色,「他沒有回來嗎?」

「嗯,在外地。」

林以涼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莫令听著也不是滋味,那個人的消息,他一個小時前便知曉了,但是不能告訴她。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好好照顧自己,以後也別亂走了。」

莫令囑咐著,心里的擔憂又開始浮現。

那天那個男人,行為實在太過怪異,要是真想對她不利,還真怕沒有人能阻擋他。

林以涼腦里也想起了那一幕,瑞士刀在肚皮上劃過的冰冷的感覺。

她忍不住顫了一下。

莫令知道自己讓她想起了不快的回憶,便轉移了話題,「听說婚期是下個月十五」

他努力掩藏著聲音里的苦澀,嘴角勾勒一個弧度。

他沒想到,他會第二次參加她的婚禮。

他更沒有想到,這種婉心之痛,他還可以再一次承受。

但是提到婚事,林以涼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

「嗯,都是他在操辦,我只負責出場」

她這話說得有些隱晦,莫令總覺得她話里有其他意思。

※※※※※※※※※※※※※※※※※※※※※※※※※※※※※※

莫令一直待到了晚上九點才離開。

見林以涼神色不佳,他有些擔憂,「早點休息吧。」

「嗯。」

送走了莫令,林以涼在吳媽的叮囑下,喝了一碗熱湯才上樓。

球球纏著她一會,很快便睡了過去。

她看著球球的臉,有些恍惚。

這一幕,和半年前的重合,她永遠在等。

等他回來,等他給她解釋。

一切都沒有變。

tang

她還是那個愛著他的林以涼。

她無論再怎麼蛻變,都離不開他。

愛早已深入靈魂。

幾度放下,終是無法割舍。

*

薄千丞真如他所說,是第二天才回來的。

那時候已經是晚上,林以涼正在廚房。

听到車子的聲音後,才洗了手出了客廳。

進了客廳,沙發上硬朗的背影讓她停下了腳步。

薄千丞听到聲響往回看,見她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便將身上的球球放到了一邊,起身走了過來。

林以涼這才看到他碎發下的一塊白色OK繃。

她本來郁悶的心便急了,伸手踫了一下,「你受傷了?」

薄千丞抓過她的手,握在掌心,放到了唇邊,「沒事,不小心擦了一下。」

林以涼抿唇,細細看了他一眼,沒有看到其他傷痕才松了下來。

她打起精神,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她以為,連昨天那句話也是敷衍她的話。

薄千丞卻只是低下.身,手掌覆在她臉上,輕撫著。

在她緊抿的唇上啄了一下,鼻子貼著鼻子,兩人的呼吸那麼相近,好像永遠都這麼纏繞下去。

林以涼斂目,「我有事要跟你說。」

「羞羞羞,爹地媽咪玩親親~」

球球鬼精靈地托著下巴,趴在沙發上直勾勾看著這邊。

薄千丞攬著林以涼的腰,在他鼻頭上刮了一下,「球球,爹地和媽咪有事情要說,等下再陪你。」

球球正想抗議,看到吳媽手里拿著的粉粉的棉花糖,馬上撲了過去。

※※※※※※※※※※※※※※※※※※※※※※※※※※※※※※

房間里,林以涼坐到了床邊,低著眉問道︰「是你主動跟我說,還是我來問?」

「阿涼,昨天你都看到了。」

薄千丞語氣里的肯定,讓林以涼驚愕,很快她輕笑一聲,「你還派人跟蹤我?」

薄千丞因她的用詞皺眉,「我擔心你。」

「你擔心我,那你知道薄千羽綁架了我嗎?知道我看著你和白晴晴言笑晏晏,你卻還在騙我的感覺嗎?」

林以涼說著,情緒有些激動,胸口起伏得厲害。

薄千丞無力辯駁,而且不能辯駁。

林以涼見他沉默,眼里的火焰更高。

她一個腳步不穩,歪向了一邊,是薄千丞手快接住了她的身體。

「以後別這麼不小心。」他蹙著眉,額間有幾顆汗珠落下。

林以涼心里也嚇了一跳,撫了一下月復部,是她太過激動了。

她抓著他的手臂,讓自己站穩。

她知道他從來不屑于騙人,他不想說的時候,只會沉默。

但是昨天,他說謊了。

所以,她才會更加心塞。

她順了一下氣,繼續開口,「薄千丞,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覺得我們之間還要經歷多大的波折,你別不說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以涼靜靜看著他。

「阿涼,別想太多,我沒有發生什麼事。」

薄千丞好像不遠再繼續這個話題,臉側向了一邊。

「那為什麼你會和白晴晴在一起,為什麼要騙我不在S市?」

他低眸看著她,「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做的事情有些危險,以後再跟你說。」

林以涼正想繼續追問,但是薄千丞的臉色忽然有些蒼白,眉宇間皺起了波瀾。

他用手按了一下頭部,晃了一下。

林以涼以為他是額前的傷口在痛,「傷口在痛?」

薄千丞卻很快恢復過來,搖了搖頭,「最近太累,休息一下就好。」

「你先去洗個澡,在休息吧。」

她聞到他身上有著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妥協了。

※※※※※※※※※※※※※※※※※※※※※※※※※※※※※※

薄千丞已經在浴室里呆了三十分鐘。

不斷的水聲從里面傳出來,林以涼在門口看了一會,有些疑惑,心里更多的是擔憂。

他從來沒有花費那麼多時間在洗澡上。

她敲了敲門︰「小薄子你好了沒有?」

薄千丞在里面應了一聲,「快了。」

薄千丞從浴室出來,先在門口站了一下。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絲滑睡衣,這是秋季的睡衣,林以涼記得他從來沒有穿過的,現在怎麼

林以涼看著他的身影,緩緩走近了他。

他好像有什麼煩心事,眉頭皺的死緊。

「明天給球球找個老師吧。」

她說。

之前為了不讓薄千羽接近球球,讓球球不再去學校,可是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薄千丞听到她的聲音,走了過來。

「嗯。」

他輕聲著應,接著說︰「我最近有些忙,家里的事都要靠你了。」

林以涼察覺他的動作有些僵硬,疑惑地凝向他,「你」

只是她還沒說完,他的眼眸就看向了她。

「怎麼了?」

林以涼只是認真地凝著他。

「把睡衣月兌了。」

薄千丞困惑地看過來,而後淡笑,看了眼她的月復部,「阿涼,忍一下,好不好?」

林以涼被他的話弄得臉紅耳赤,她哪里是這個意思?!

她一咬牙,索性湊了過來,拉扯著他睡衣上的扣子。

他今天實在太反常了,之前躲著她,現在身上噴香水,洗澡用那麼長時間,還穿睡衣

薄千丞扣住她的手,「阿涼,你的身體不適合滅火,所以還是乖乖躺好」

「薄千丞,閉上你的嘴巴。」

她狠狠瞪了她一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睡衣被月兌下,薄千丞手臂上的繃帶露了出來。

傷口應該蜿蜒了半條手臂,上面沁出了紅色的血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這就是你躲著我的原因?」

林以涼看著那道長長的紅色印記,心里好像也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我仇家多。」薄千丞淡淡說著,「怕不怕?」

林以涼不知道他問的是怕傷口,還是怕他的仇家,她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

「可是,我怕,我怕上一世的事情再發生,阿涼。」

他將衣袖放下,遮住了繃帶上的血跡,單手將她摟緊。

「不會的」

她摟著他的脖子,臉埋進去,輕輕蹭了蹭。

薄千丞看著手臂上的傷,卻苦澀地勾了一下嘴角。

※※※※※※※※※※※※※※※※※※※※※※※※※※※

林以涼讓家庭醫生幫薄千丞重新包扎了傷口,並勒令他這幾天都不準去薄氏。

薄千丞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听話得好像孩子。

林以涼看著這樣的他,心里也軟了下來,本來還想訓幾句的,現在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薄千丞看著懷里的人,睡得安穩,但是眉間擰了起來,顯然心里還是有些愁緒。

許久,他才輕輕將他移出了胸懷,緩緩起身出了房間。

客廳里,亮起了一盞燈。

他拿出手機撥了玄衣的號碼,語氣淡漠地吩咐著。

「這幾天,讓醫生直接來這里,薄氏的事情,你全權代理。」

「是,薄先生。還有,您的傷」

電.話那邊,玄衣糾結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為了不讓辛沐涼想太多,竟然劃傷了自己的手臂,這樣的事情也就薄先生會做。

不過比起,讓她知道事情真相後擔心,薄先生恐怕還是比較願意讓她蒙在鼓里。

「已經包扎過,沒什麼事。」

簡單交代了幾句,薄千丞才掛了電.話。

疲憊地合上了眼楮,頭腦中傳來的劇痛,讓他臉上的肌肉都緊繃。

這樣的他,怎麼還要的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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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以涼看著新來的醫生,有些奇怪。

「這是許醫生,以後會定期來這里給薄先生換藥。」

玄衣對林以涼解釋著。

林以涼視線落在玄衣身上時,更是懷疑地多看了一眼。

「辛小姐,有話請直說,你這麼看著我,我這心里涼撥涼撥的。」

玄衣雖然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願,但是她這麼盯著他,他怕薄先生會拿他開刀。

上次薄千羽的事情,他已經嘗到苦頭,不想在經歷一次。

林以涼也不客氣,質問道︰「我被薄千羽抓走那天,是你將我引去醫院的為什麼?」

「關于這件事,是我沖動了,辛小姐讓你受苦了。」

玄衣說得誠懇,那件事的確是他魯莽了。

「一句受苦,就能抵消過錯的話,還需要警察做什麼?還有,這件事小薄子,知道嗎?」

林以涼冷眼看著他。

玄衣抬眸看了她一眼,「薄先生並不知道,是我自作主張的。」

林以涼知道玄衣對薄千丞的重視,並沒有再發話。

玄衣走後,林以涼回到了房間。

「小薄子,醫生怎麼說?」

「沒什麼事,過幾天,傷口結痂就好了。」

薄千丞笑著回答。

許醫生在一邊收拾這醫藥箱,並不說話。

薄千丞受傷以來一直呆在家。

當然,最有意見的還是玄衣。

薄千丞將所有的事務全都推到了他身上,自己卻溫香軟玉在懷,多麼讓人悲憤的一件事啊!

*

薄慶多次命令薄千丞將妻兒帶到他的別墅,被他屢次忽視之後,終于一跺拐杖,帶著老李來了薄千丞這邊。

見到薄千丞受了傷,卻是幸災樂禍般指著他笑︰「小子,你還女敕著呢!」

「幼稚。」

林以涼低聲說了句,坐到了薄千丞身邊。

薄慶老臉因為這兩個字變得通紅,「你說誰幼稚呢,有你這麼當晚輩的嗎?!」

「我還想問,有你這麼當長輩的嗎,小薄子受傷了,你連問都不問一下,反倒在這里幸災樂禍」

林以涼還沒說完,便被薄千丞拽了一下,「阿涼,你抓到我傷口了。」

林以涼這才猛地低頭,才發現自己剛才說的太激動,本來拽著他手腕的,到後來已經抓到了繃帶上面。

她驚叫一聲,趕緊低頭查看,沒有心思在跟薄慶說話。

薄慶瞪了她一眼,轉身出了房間。

他並沒有留下住,只是用過了晚飯就離開。

林以涼倒是沒覺得什麼,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總歸是一家人。

但是有一個人,她是見都不想見。

所幸,薄千羽也沒有在出現。

林以涼本想著向薄

慶告狀什麼的。

但是薄千丞卻沒有讓她這麼做。

薄慶有一女二子,對他還有薄千羽雖然表面上不滿,但是心里疼愛得很。

「薄千羽做了什麼,難道他都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你以為他會護著誰?」

薄千丞一句反問,讓林以涼說不出話來。

「所以,方才你是故意不讓我激怒他?」

薄千丞點頭。

林以涼倒是沒看出薄慶有多麼恐怖,但是薄千丞這麼說,她倒是擔心起來。

※※※※※※※※※※※※※※※※※※※※※※※※※※※※※※

薄千羽將手里的一份資料丟到桌面上,仰靠回了椅背上。

「原來如此」

他輕嘆著,眼里興味盎然。

他就奇怪,為什麼那天薄千丞沒有出現,原來是出了車禍,可是車禍中他受的傷並不重,為什麼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管不顧?

薄千羽越想,眼里的興趣越發濃厚。

*

一個星期後,餐桌上,吳媽將早餐都擺放好。

薄千丞簡單喝了口粥,便回了房。

林以涼怕他餓著,端了碗粥到房里。

「小薄子,再喝一些吧,你吃得太少了。」

她將碗遞到他面前,誰知道,薄千丞卻將它掃落在地上!

「砰」的一聲,碗摔落,溫熱的粥糊在地面上。

「我不想吃。」

薄唇里吐出四個字,薄千丞只是斂著目,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這些天,林以涼明顯察覺到薄千丞的脾氣暴躁了很多。

但是出于什麼原因,她並不知道。

薄千丞已經躺在了床上。

他手臂上的傷已經開始結痂,相信很快就能好起來。

林以涼原想將地上收拾干淨,她肚子里的孩子快六個月了,這幾天,她感覺到小腿開始發漲,晚上還會酸痛。

她皺著眉坐到了床邊,只能喚來了吳媽。

床上,薄千丞雖合著眼楮,但是房里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他的拳頭緊握,手背青筋暴起,甚至傷口再次崩裂,那股痛意卻遠遠不及他心里的痛。

※※※※※※※※※※※※※※※※※※※※※※※※※※※

薄千丞整整一天都沒有回家,傷口又沒有好透徹,林以涼心里擔心,便去了薄氏集團。

一路上,玄衣都在前面帶路。

到了總裁辦公室,她看著微闔的門,正想推門,里面卻傳來了一陣聲音。

「小千,你不會真要和那個小明星結婚吧?不過是借她擋一下薄千羽,別告訴我你動心了?」

「動心?我愛的人只有一個,她算什麼?若不是她急著投進來,我豈會要她?」

薄千丞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毫無波瀾。

她還記得,昨天出門前,他親著她的額頭,說等他回來。

現在卻說,她算什麼?

「我倒還真沒想到莫令還能找到那個地方,否則恐怕你的小明星小命都沒了,不過你也真是狠心,就這樣將她置之不理。」

「無關重要的人,不要也罷。」

「不過薄千羽最近收斂了很多,好像真的消停了」靳修諾的聲音帶著幾分疑惑。

「不是消停,而是在計劃,上次沒有等到我,恐怕是失了興趣了,現在倒是重新開始了。」

接下來,兩人說了什麼,林以涼並沒有再听下去。

她腳步不穩,往回走。

無關重要的人,不要也罷。

無關重要的人,不要也罷。

她腦海里都是這句

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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