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自由了？明明是你做的太過分！你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打掉孩——」洛奕晟頓住，略過這個敏感詞，「既然你說我們分手了，那好，我不否認，那我們現在和好吧，你跟我走！」
說罷，洛奕晟邁步就要拉著戚月離開。
「啪——」
一個耳光重重的扇過去，洛奕晟的臉都偏到了一邊。
「戚月！」洛奕晟低吼，語氣里滿含怒意。
「洛奕晟，你要不要臉？你當我是你的狗嗎？你高興就把我牽回去逗逗，不高興就一腳把我給踢了，這種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的游戲，你到底玩夠了沒有？」戚月歇斯底里的喊著，加上滿是血絲的眼楮，看起來有些嚇人。
「戚月……」洛奕晟被她吼得一怔。
戚月趁機把手抽回來，轉身就回了病房里，把門落了鎖。
她真是見鬼了才想出去上衛生間，明明病房里也有的。
「戚月！你開門！」洛奕晟使勁的敲了幾下門，「你出來！我有話說！」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戚月低聲的回一句。
也不知道洛奕晟能不能听到，反正外面沒有了聲音。
戚月猶豫了一下，剛才開門看看，可是床上的人忽然有了聲響。
戚月立刻走了回去。
蔣欽蹙了一下眉，然後緩緩的睜開眼楮。
滿天的白色。
還有刺鼻的消毒水味。
下意識的，蔣欽想起來，可是動作扯到了傷口。
「嘶——」
「你別動！」戚月驚呼，趕緊按住他沒有受傷的肩膀，「你的肩膀受傷了，不要亂動，不然扯開了傷口，又要重新縫合！」
蔣欽眨了眨眼楮，記憶涌了起來。
他被那個男人開槍打中了
「你……」蔣欽張開嘴，可是發現自己的嗓子很啞，連說話都有些泛疼。
「怎麼了？你想喝水嗎？你餓了？你想上廁所？」戚月一連串的說了一大堆，反倒讓蔣欽發蒙了。
蔣欽搖搖頭，「你沒跟他走？」
她以為那個男人肯定會把她拉走。
戚月一怔，眼底開始泛紅，「對不起蔣欽，真的對不起，讓你受傷，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戚月一個勁的說著對不起，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除了說這三個字，什麼都做不了。
她甚至連為蔣欽報仇都不可能。
因為她根本不是聶家的對手，光是洛奕晟一個人，她就無力招架了。
第一次，戚月痛恨自己是個女人。
「沒關系的……」蔣欽的聲音很沙啞，有些難听。
和他平日里溫潤的聲音簡直沒法比。
「你這樣就原諒我了？」戚月驚呆了，瞪大著眼楮看蔣欽。
「不然呢……」難道讓他拿槍再打回去，然後他們兩個人成為仇家？
他不是沒有脾氣，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這一槍，他沒有白挨。
至少身邊還有戚月這個女人留下。
他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還有過一閃而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