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影衛 57影衛被帶走

作者 ︰ 羽小飛

在沐凡有意無意的阻攔下,沒有一個人現我還有那麼一口氣。我果然還是被埋了,棺材寬敞又透氣,十分尸體friend1y……好吧我開玩笑的,我現在十分理解僵尸們的心情,尼瑪換哪個人在這種地方埋上幾十年,那都是逮誰咬誰,踫誰撓誰。

因為這樣的環境實在太過怕,眼前是濃重的黑暗,空氣在我一次次的吸氣呼氣中愈稀薄,我連動一動小拇指的力氣都沒有,只盡力維持著清醒,卻漸漸連自己是睜著眼楮、還是閉著眼楮都弄不清楚,明明只有一個人,耳邊卻好像傳來細碎的窸窸窣窣聲,似乎身邊還躺著什麼東西,似乎那東西正在看著我竊笑。

即便猜到沐凡不會就這樣置我于不顧,我也還是被自己豐富的想象力嚇尿了,和理智無關,我現在只想沖出去拽著他的衣服怒吼「老子變成石油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簡直恨不得自己是一把鐵鍬,當工具能挖土,做凶器能砸人。

與此同時我還覺得有點小憂桑。

自作主張跟蹤沐凡,結果落到這個下場…………那什麼,是不是,算不上工傷啊?

撫恤金,帶薪病假,工作獎勵什麼的肯定是沒戲了,醫藥費不知道能不能給報銷一下?

……晉王這麼渣,估計不行吧。

所以我要加班加點工作還錢,過不了多久就積勞成疾、被迫退休、欠債肉償,最後節操掉光、苦海無涯、悲催到老了嗎?

正在我悲痛撓牆、內牛滿面的時候,棺材卻突然一陣震動,伴隨木頭斷裂的聲音,一道裂縫慢慢擴大,我閉上眼楮,過了一會兒,才重新慢慢睜開。淺淡的月光中,沐凡沒有表情的臉躍入眼簾。他伸手輕輕撫開自己垂下的絲,彎腰把我從里面拉出來,往我嘴里灌了一些液體,隨後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目光微閃,啟唇問道︰「你一個人被埋著,似乎心情還不錯?」

那水里似乎摻了鹽和糖,我正在和嘴里咸不咸、甜不甜的喪心病狂的味道斗爭,一時就沒有反應過來。

沐凡皺眉,然後一腳重重地踩在了我的頭上。我的臉瞬間被地上的石子磨出了一條口子,尖銳的疼痛讓我的大腦清醒起來。

頭頂傳來沐凡陰森森的聲音︰「戰玄,這樣你感覺好了一些?」

我︰……

感覺我說好,他肯定要揍我,我說不好,他還是要揍我。太難了。

我就暈了。

我是重病號嘛,有暈的權利。

沐凡維持著那個動作站了很久,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默默地蹲下來,默默地給我喂水喝,我閉著眼楮都能感受到他的憂郁。

所以說,弱到極致那也是一種強大來著。

看差不多了,我才悠悠地睜開了眼楮,掙扎著問道︰「你為什麼……」

之前沒有感覺,但一開口我的嗓子就好像撕裂一樣疼痛,說出來的聲音跟砂紙摩擦桌面也差不了多少,說到一半我就忍不住停了下來。

沐凡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你想問我為什麼要來救你?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能感受到痛苦,這麼簡單就死了,豈非太便宜你了?我動不了晉王,怎麼能輕易地放過你。」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老楚背著我做些小動作,我又不能當面揭穿他——就算這次我阻止了他,他若想殺你也有的是其他辦法,我防不勝防。倒不如先隨他去,再想個辦法把你偷出去。原本以為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沒想到今天就有了機會。如今老楚以為你死了,那此處的守備就不會太過嚴密。只要把你運出去,你就是我一個人的東西了……」

沐凡說到這里,兀自輕笑了一下,月光照在他半邊清俊的臉孔上,顯得有些鬼氣森森。他蹲下來,用殘缺的手拍了拍我的臉,聲音低啞又透著些瘋狂︰「為了你我什麼都丟了,所以你要過得慘一點才好,你猜猜看,我會怎麼對你?一刀刀剜了你的肉怎麼樣?」

好人一黑化別人連下跪的機會都沒有啊。鑒于他一臉「你喊啊,你喊啊,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表情,我森森地感覺到自己受了驚嚇,我又那麼虛弱,我就又暈了。

沐凡︰……

他的威脅恐嚇一下全憋在了胸口,一言不地死死盯著我,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半柱香之後,就在我以為他要暴起掐死我的時候,沐凡終于認命地重新掏出水囊,擰開蓋子憋屈無比地給我喂水喝。

他真是太客氣了。

我沐浴在對方蓬勃的殺氣之中,頓時覺得不真暈一下對不起他喂我的這口水,我的心中對沐凡產生了一點愧疚。于是為了不讓自己成為一個人人唾棄的禽獸,我躺在他的腿上,盡職盡責地睡了過去,並逼迫自己忽略了一個不大應該被忽略的問題︰這里看上去基本都是老楚的人,沐凡沒有幫手,一個人要怎麼把我弄出去?

是拖出去,扛出去,背出去,還是抱出去?

如果以的話,我希望盡量不要是公主抱……

但事實證明沐凡很有做反派boss的天賦,他的思路我這種普通等級的龍套是悟不到的。

醒過來的時候,我現自己躺在一輛板車上面,又回到了動彈不得,出不了聲的狀態,只不過臉上多了一層人皮面具,身上還嚴嚴實實地蓋著一床薄被。

從頭頂被子的縫隙里,我以瞄到一點外面的情況,正好能看見沐凡一手拉著車把,一手抹著能並不存在的眼淚。

「這位軍爺,雖說寅時五刻方能開禁通行,但大慶律法規定,急病該是能出城門的。行行好給個方便吧,我爹的病實在拖不得,听說城外附近有個大夫,說不準就能救我爹一命啊。」

我︰……

所以說我這是喜當爹了嗎?

沐凡演戲演得情深意切,而且在這樣昏暗的天色下,偽裝雖然粗陋,卻也足夠騙過外行人。只惜守城門的大叔站了一夜的崗,又累又無聊,十分珍惜這個圍觀的機會,興致勃勃地伸長了脖子來回掃了他幾眼,不依不饒道︰「得了吧,我怎麼沒听說有這樣的大夫,我看你這麼急著出城,別是想趁著天黑把你爹往亂葬崗里一埋,然後謀奪家產吧。」

沐凡把頭埋得更深了一點,不動聲色道︰「官爺說笑了。家里窮,連這車都是問人借的,哪里來的家產?」

「我就是這麼一問,你心虛什麼,別是讓我猜中了吧。」守衛不快地哼了一聲,忽然靠近了一把掀開被子,抬手就往我臉上模。

沐凡眼色一厲,索性整個人都撲在了我的身上,微微顫抖著抬起頭,瑟縮地看向那守衛,像是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反應不能一般,咬著下唇用濕漉漉的眼楮看向守衛。

守衛目光在他的臉上流連一番,猥瑣地模了模自己的下巴︰「雖然姿色一般,這身段倒是不錯……」

沐凡一驚,像是不知所措地猛然低下了頭,看似驚慌失措,右手卻是悄悄地模向了腿側的小包。

情勢一觸即,卻听到一個渾厚的男聲道︰「李二,你在干什麼?」

李二笑容一僵,立刻止住動作,回身跪在地上,磕了個頭,有些訕訕地回道︰「這,回梁大人,小的是看這人疑,所以盤問一二。」

一道有如實質的目光掃過我與沐凡,我幾乎能夠感受到沐凡的緊張——他手里的刀片已經把我的脖子給劃出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但那人只是這麼看了他一眼,並未為難他,便冷淡地對著李二吩咐道︰「只此一次,若再讓我看到你為難百姓,決不輕饒。沒什麼事,就放他出去吧。」

沐凡微微地松了一口氣,在那一瞬間,我不管脖子上的刀刃,用積攢了許久的力氣,朝著一側傾斜身體,就這麼從板車上滾了下來,放出巨大的聲響。

在場的幾人都被我嚇了一跳。

那姓梁的微微蹙起眉頭,停住了打算離開的腳步,轉回身來看了我一眼,表情若有所思。

沒想到我還能動,沐凡有一剎那的怔愣,但還是立刻便覺察到了我的意圖,一把扯過薄被,就這麼蓋在了我的身上,隨即一言不地就想把我放回車上。

姓梁的開口阻止道︰「你等等。」

沐凡的手心沁出汗來︰「大人有何事?」

姓梁的大踏步走過來,一把搶過我。沐凡迅速後退一步,幾乎就要冒險出手。

他到底還是太女敕,就算給我服了麻藥,也太過掉以輕心了,兄弟我是練過的好麼。現在就算是傻子也該知道沐凡有問題了吧。

果然姓梁的一點也沒有把我遞給沐凡的意思,而是自顧自地將我輕輕放回了板車上。

……咦,板車上?

一定是哪里有點不對吧喂!

「以你的身體,要把令尊放回去怕是有些吃力,還是讓我幫你一把。」

沐凡一副狀況外的樣子,傻乎乎地道了聲謝。

然後那個姓梁的臉紅了,他竟然臉紅了。

我深深地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就好像興高采烈的打開外賣水餃的塑料袋結果現里面沒放醋,又或者大熱天的跑了幾公里的路終于找到一家賣汽水的小店竟然被告知只有常溫……

我想,這種感覺,應該叫做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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