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無處可逃 第130章 野獸

作者 ︰ 夜幕下的卡多雷

一百三十

尼克的書是他的祖先留給他的,或者說,是他的祖先留給他們家族的寶貴遺產,里面記錄了文森的各種各樣形態,從常見的松鼠人到老鼠人、狼人、熊人、蝙蝠人、女王蜂……每一個都有其獨特的記載,而大部分的殺戮方式都有自己單獨的特點。本書由

蝙蝠人真的跟蝙蝠一樣能發出超聲波,而超聲波可以震碎人的耳膜、大腦、眼球,所以必須用特殊的機器來發出古怪的聲音去震碎蝙蝠人的喉嚨;熊人跟傳說中的大腳野人怪很類似,他們捕獵人類取樂,只要有拳頭跟斧頭,他們就會死得很容易;女王蜂會跟真的蜂後一樣讓她的後代們去為她尋找食物、殺人、工作,而她們其實並不好戰……各種各樣的文森怪,這里不過是冰山一角。

除了這些,還有個更為凶殘的文森怪,當然,其中難免有些怪物相當惡心。

而黑獅怪比普通的獅子怪要難纏好幾倍。

黑獅,黑鬃獅,就算是在獅群里,它們也總是做最凶猛而又陰險的那個,傳說在非洲草原上,黑色鬃毛的獅子基本上都是食人獅,而獅子、狼、豹,這些野獸在吃人的時候也非常講究,一個獅群里的王者,他們首先選擇的食物,必然是獵物肚子里的肝髒與心髒——所以,人如果被野獸殺了,先被拿走了肝髒與心髒也是正常。

但是,作案的到底是不是黑獅怪,或者說,作案的到底是不是死者的兒子?

「老天啊老天啊你們又牽扯到了什麼古怪的案子了!」門羅尖叫了起來,他根本就不能接受這種設定——兒子殺死了母親?!

這種說法就算門羅是個狼人他也不接受——絕不接受!

門羅是一個道德感爆棚的狼人,雖然他很高很壯,打架很有本事,但是不代表他是個好戰分子!

他這個人就跟他穿著的毛衣一樣——軟綿綿、毛茸茸,帶著一點點兒的扎手的毛茬兒,還有那些復古的圖案,那些讓人看著就特別的軟,軟得根本就想不到他會是狼人的衣著……老天,他怎麼可能相信會有兒子殺死母親!

門羅相信有貓人會吃掉鼠人,有狼人會吃掉小紅帽,有熊人會抓人類烤著吃,有食人魔會把人扔到鍋里煮——就跟那個在林子里的小兄妹遇到的巫婆一樣的食人魔,但是哪個孩子會吃了自己的母親啊,這又不是在上演鬼屋驚魂夜!

因為門羅的尖叫,這件事顯然又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無法走出的暗巷里。

實際上,尼克對這件事也是持有保留態度的。

而尼克見過那個安托斯,他被抓起來之後也有過審問,但是,審問的時候明明該是情緒激動的——情緒激動的話,只要是文森就會變身,不過這是第一階段變身,第一階段變身的時候誰都看不出來,除了格林——還有文森以及……其他怪物,他們才能看到第一階段變身的文森,這也是為什麼瑞文跟瑞德能夠看到的原因。

瑞文是個怪物而瑞德是他的烙印愛人。

于是,安托斯不能變怪物……那麼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安托斯的家里只有他兒子一個人是黑獅怪?那麼……他妻子呢?也許他妻子是黑獅怪,或者……他兒子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這個想法太過新穎了。

但是瑞德確認為未必不可能。

如果斯蒂文-安托斯不是老安托斯的兒子的話,那麼老安托斯那麼暴怒到去劫持火車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研究……一旦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斯蒂文-安托斯會對自己母親下手也未必不是沒有理由的。

但是,這會是真相?

bau研究的殺人案件基本都是連環殺手,很少有這樣一次性的案子,除非這樣的案子有特殊的研究價值。

所以,他們找到了那個斯蒂文-安托斯的文森身份之後,回頭就要對方老安托斯了。

老安托斯一定是解開謎題的關鍵所在。

回到警局,按照正常辦案程序,兩個警察進去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把這個演好了,不管是黑臉的怒吼還是白臉的哄騙,總能讓犯人把心里話吐出來的——但是,很顯然這並不算順利。

任何男人都不會順利地說出自己老婆偷人生孩子的。

所以,老安托斯一直低著頭,不肯開口。

「我們試試吧。」瑞文拍了拍尼克的肩膀,轉頭看向瑞德。

瑞德對他笑了笑,跟著他走進了審訊室。

「我不會說任何事情的。」他們剛推門進去,老安托斯就說話了,但是說出來的事情並不是那麼讓人滿意。

事情的確有些不好辦。

如果不是親父子的關系好得超過親父子……那麼,事情的確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實際上,對于老安托斯的研究,瑞文的確更熟悉一些,所以他坐下來的時候,老安托斯明顯地把手放到胸前,擺出了典型的防御姿態。

「安托斯,又見面了」瑞文對他笑了笑,「我們不玩好警察、壞警察那一套,我們是fbi,不是警局里的警探。」他伸手摟住瑞德,「我搭檔。」

搭檔,這是個好詞匯。

在英語里,也有可能用來稱呼另一個人——伴兒、對象、伴侶。

隨便什麼。

老安托斯妥妥兒是個直男癌患者,不然他也不可能咬死也不松口,而且對兒子寄托那麼大的希望……因此,他的臉,綠了。

「呃……安托斯先生,我們只是想來跟你談談你的家庭……你兒子,其實你知道的,一個人未來的路總是跟他的……家庭有些關系。」瑞德皺了下眉,很輕微的表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我可以先來談談我的,你再談談你的?」

瑞德很擅長說服一個人,他知道說服一個人不能編造故事,編造故事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你瞧,」他笑了笑,「我從好幾個學校都得到過學位,無論是耶魯、哈佛、斯坦福、加州理工還是伯克利,我都有認識的人,認識的教授,我每分鐘閱讀量是兩萬字,我一共有七個學位——化學、數學、工程學三個博士學位,心理學、社會學兩個碩士學位,在修哲學學位,但是現在我在做fbi探員,我覺得我這輩子都是特別探員,因為我沒法跟人正常溝通,我沒法跟人正常握手,但是,我對你來說,一定是一個成功的人,不用去工地干活,可以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漫天亂飛,研究著那些別人不懂的東西——但是我的父親給我的只有……他在跟我母親婚姻期里的一顆米青子,包括十歲前的一些……照顧?當然照顧我更多的是母親,因為她比較細心,不過她對藥物的渴求更為明顯——所以——」

瑞德的語速很快,快到安托斯只能從中捕捉到「他爸爸就提供了個米青子」這件事——就提供了米青子就出來了個這麼高端的凡人無法企及的天才,所以說,老天絕對是不公平的!

老安托斯都要哭了。

瑞文卻接下來繼續說︰「所以,作為父親,付出的東西遠遠要比一顆米青子多得多,就算是小時候有多麼的親密,但是長大之後,如果對孩子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仍舊不算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那麼,孩子是怎樣想的呢?」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很多孩子都對親生父母有著莫名其妙的執念。

但是也有對他們沒興趣的。

在米國,不知道自己親生父親的人很多,但是不代表不知道自己親生父親的人不想知道他們是誰。

人最基本的問題就是——我,是從何而來的。

而要解決這個問題,顯然,安托斯父子做了個巨大的莫比烏斯環,然後,他們分開來奔跑,在兩條平行線上,飛快跑起來,老安托斯希望兒子在自己身後然後踩著自己過去,可小安托斯卻踏上了另一條路——甚至,他們連父子都不是。

瑞德繼續說︰「所以,你打算就這樣,你在監獄里,然後你兒子是第一嫌疑人?」他拿出了犯罪現場照片給安托斯看。

每一張照片都有一個特別的解釋。

「你瞧,如果發現自己母親在地上躺著,你會怎樣做?這個時候,人的重心會在前面,因為需要往前跑,心急如焚,所以……腳印應該前深後淺,但是這里的腳印——屬于你兒子斯蒂文的——你看得出來?」

混血兒推給他的照片里的腳印特別清晰,清晰得讓人心驚膽寒。

老安托斯真的心驚膽寒。

他不懂這些刑偵手段,但是他願意相信斯蒂文是個好孩子,他也一直這麼相信。

「等他離開現場的時候,你看到了嗎?」旁邊那個天才又推給他一張照片,「腳印,正常的孩子看到母親被謀殺,死得那麼慘,你知道是什麼樣的步伐?我來告訴你還是讓我來給你演示?我覺得演示的話你可能不會注意到腳下的情況——是這樣的,

「如果一個人的摯愛的親人被謀殺,他們離開犯罪現場的時候,基本上總會有一只腳的腳尖向外撇,而收回的時候會在地上蹭——這跟走路習慣沒關系,這是因為她們害怕、擔心、痛苦、恐懼……這些心理造成了他們會回頭看,或者是會回頭但是不去看,而在挪動腳步的時候,腳尖很難一起挪動,這就造成了腳尖在地面上會有拖拽的痕跡,但是……這是斯蒂文-安托斯離開時候的腳印,你看清楚了?」

單憑腳印不能說明什麼!

老安托斯想要這麼喊。

可是他喊不出來。

實際上,他已經被天才的那些可怕頭餃震住了,他是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普普通通的社區大學畢業的學生都讓他覺得頭頂光環,而眼前這個天才的那些光環,簡直能把他的腦子從頭蓋骨里閃出去——這樣的一個人,他說什麼,對于安托斯來說,根本就是神諭!

人不會懷疑神諭。

就因為不會懷疑,他當然不敢反駁……他只能接受這些說法……可是,這不是他想要的,絕不是!

而瑞德之前說了那麼多關于他自己的事情,目的就在于此。

于是,他跟瑞文都不說話了,現在,他們等著看老安托斯解釋。

大概……有半分鐘,老安托斯把一只手拿到桌子上,輕輕的,慢慢的,踫了踫犯罪現場的照片︰「我……要見斯蒂文。」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我的小萌物們麼麼噠~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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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宮靜夜扔了一個地雷

so橤綿扔了一個地雷

今天更晚了就多更點兒晚上正常更……

其實我是今早六點四十八躺下的……所以起來晚了……orz……寫了一晚上的稿子要瘋了累不愛

雜志太燒靈感,同人本……太……第八個字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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