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脖子被掐住，沈筠霆冷漠眼神已經變成寒冰，一刀一刀割在楊芸的心上。
這事情除了接觸到的當事人，以及極信賴的人其他人不可能知道。
她不掙扎，忍著疼痛窒息的不適，沙啞著聲音說，「我就是知道，你要不要殺我滅口？」
她不是挑釁，是傷心極了才這樣說。其實這件事除了有人告訴她之外，費宇凡有一次跟她無意說漏了嘴。
她其實算是他們內部的人，可是現在她算是感覺到了。只有需要她的時候她才是他們內部的人，其余時間她還是一個外人。
墨黑的雙眸有嗜血的光，直到楊芸臉色在發白他才松手。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楊芸觸踫到了她的極限，他都會恨不得有想殺了她的沖動。
不行！現在還不行！
「怎麼不繼續下去？」顧茗御苦笑，劇烈咳嗽了幾聲緩了緩，「是不是覺得我現在還有利用價值？」
「你自己知道就好！」沈筠霆也不跟她掩飾，「你更要知道，你的身份有的事情可以說，有的事情不能說！」
「不能說？」楊芸又笑了幾聲，「比如你有了兒子這樣一件事，再比如冰清姐……」
下一秒身子被抓起來摔倒在沙發上，沈筠霆站在她面前，如同一只隨時都可能會撲上來的猛獸一樣閃著凶狠的目光盯著她，「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這一次我饒了你，下一次別怪我不客氣！」
……
「下手還真是重的，這還好摔倒在沙發上只是有點擦傷，要是在別處你就該毀容了！」
在楊芸的住處，她躺在床上，旁邊一身穿著黑衣服的女人幫她擦拭著嘴角的一些小傷口。
眼中沒有憐憫，只有譏笑。
待楊芸睜開眼的時候，又面無表情。
楊芸看了她一眼，自嘲笑笑，「我這張臉本來就是為他生的，他不喜歡了不要了，都是他決定的！」
說完，她無神地眼楮放空，一手撫模著自己的臉，不小心弄到傷口，疼的抽氣一聲。
「疼嗎？」女人冷哼，「疼就對了！記住這種感覺！」
楊芸听聞皺眉，她不喜歡她說話的這幅語氣，又抬眸看了一眼她，不滿說，「你怎麼又打扮成這個樣子，大半夜的還戴個墨鏡。」
「我的事情你別管！」她扶了扶眼鏡，看不清楚表情，「沈筠霆有了兒子，你還想幫他？難道你不怕他跟別人好了？」
「不會的！」楊芸打斷，「他對誰都沒有感情，除了……」她沒有說下去，閃了閃顏色說，「顧茗御那種女人，就算生了兒子鈞霆也看不上她！」
「那可未必！我可是知道她媽是非常滿意這個女人的！」女人笑著好意提醒，「你說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什麼都沒得到，今天還把你弄傷！這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生了個孩子，就可能會跟他成為夫妻。楊芸，你不覺得自己太委屈了點嗎？」
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沈筠霆對他們任何人都是沒有感情的。就算她做了那麼多，只是讓他覺得她有用，除此再也沒有其他！
似乎看穿了楊芸在想什麼，女子輕輕一笑，說，「我倒有個辦法，一來可以鞏固你的地位讓沈筠霆知道你的重要性。二來還能夠除掉顧茗御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