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重生之妃戾九天 第七章 最大的受益者

作者 ︰ 鳳回

看到人皇那張蒼老的臉上猙獰的笑意,鳳傾塵邊是低咒一聲猛然發力,卻發現周圍的天地元力被隔絕。

心道不好,便是調動朱雀之火,還未來得及動彈,便見那人皇獰笑著附身下來,沖著動也不能動的鳳傾塵脖頸間便咬了下來。

而同一時間,北冥邪將海蘭珠一把接住後,順手一拋,便將身邊的邢烈火拋了過去擋到鳳傾塵面前。

邢烈火微怔之後下意識便是躲避,一眼看去,卻發現老者的血盆大口已經到了鳳傾塵脖頸間。

狠狠一掌朝人皇的下頷擊去,卻只是響亮的一拳,沒有任何威力。

一擊不成,幾乎是想也不想的,邢烈火便將自己的胳膊伸到了人皇嘴邊,擋住的鳳傾塵的脖頸。

而就在這時,鳳傾塵便是全身紅光大作,一把拽起邢烈火就要掠開。

不料,邢烈火的胳膊卻是被人皇牢牢咬在嘴里,似乎已經陷進骨頭中,紋絲不動。

邢烈火面色一白,額頭便是細密的冷汗,一反手,卻是將鳳傾塵一把推開。

鳳傾塵正要再次撲上去,卻見人皇干枯的手往地上狠狠一派,頓時,便是濃郁的黑氣從地下迸射出來,差點將她射成篩子。

而在這一息間,人皇便已經從邢烈火胳膊上撕下一大塊血肉,猛烈咀嚼起來,唇邊鮮血滴下,猙獰可怖,一邊咀嚼著,一邊朝鳳傾塵開口。

「女女圭女圭,你是怎麼識破的?」

「那兩只鳥和外邊的碧梨一樣吧,都是被你控制了。」

人皇唇邊帶著邢烈火的血,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個敏銳的女娃,這麼大的誘惑面前,還能如此理智,如果你不是和這些宗門人一伙的,老夫說不定真的會把我的衣缽傳給你。」

「你省省吧,你只想自己出去,這會兒了還說什麼鬼話。」

語氣中的鄙夷毫不客氣,趁著他咀嚼的空當,鳳傾塵箭發連珠,接著便是跟著箭矢靠近,一把將邢烈火拽了回來。

邢烈火前一刻對她的舍身相救,讓她不能再不顧他的生死。

人皇一邊咀嚼著嘴里的肉,一邊快意大笑著,隨著他咀嚼吞咽,鳳傾塵竟是看到,他塌陷下去的面頰在緩緩恢復細膩紅潤。

這是什麼邪門功法。

鳳傾塵回頭便是看向碧青峰等人。

難道他們要學這個?

一看之下便是面色一變,只見,碧青峰與海之瀾天戰三人,具是眼眸一片灰黑,失去理智一般狠命的攻擊還清醒的神月與北冥邪。

暫時的情況讓兩人不得不去選擇暫時合作。

人皇猙獰的笑著。

「當年,要不是四大宗門背叛了我,我就不會被逼到絕路,想要傳承,哼……老夫先滅了你們宗門再傳承也不晚。」

就在這時,神月便是一聲驚呼︰「塵塵樹上。」

鳳傾塵一轉頭,便看到鳥巢中一物閃閃發光。

知道這老者不可能讓身上的寶物離開自己太遠,鳳傾塵微微一喜,便是飛身而起,往那樹上抓去。

前一瞬還乖巧靈敏的小鳥,下一刻卻化身為猙獰的怪物,張開血色的小尖嘴,透出里面猩紅的舌頭,喳喳怪叫著往鳳傾塵撲來。

小鳥一叫,樹上那些赤色果子幾個都是劇烈動了起來,鳳傾塵這才看清,什麼果子,明明就是一個個紅色肉球狀的小怪物。

掌心朱雀之火狠狠轟出……一瞬,那兩只小鳥便被化為灰燼。

見鳳傾塵竟然本著那棵樹去,人皇一瞬便是瘋狂的猙獰起來。

洞中氣流劇烈旋轉起來,幾乎讓人睜不開眼,就在這時,一道銀色身影仿佛閃電般,撕開帷幕出現。

「年紀這麼大了脾氣還這麼壞。」

鳳傾塵猛然回頭,便看到銀發白衣銀眸的銀血。

沖鳳傾塵眨眨眼,下一瞬,銀血便是閃身朝人皇攻去。

「荀彧,這麼多年,你不光一身瘋病沒去掉,還多了一項編故事說謊的本事啊。」

見到自己的大名被說出,人皇便是猛然一怔,貪戀的舌忝去唇邊的血跡,沖著銀血揚揚下頷。

「報上名來,老夫不殺無名之輩。」

眼看鳳傾塵就要拿到那鳥巢中的珠子,斜地里,卻是一個白色身影帶著滿身戾氣攻來。

海蘭珠一雙瞳孔變成濃濃的灰黑,面無表情,像是一句木偶,只知道朝鳳傾塵攻擊。

鳳傾塵不得不連忙躲開。

那邊,神月與北冥邪和被控制了的碧青峰天戰海之瀾打斗,海蘭珠死死咬住鳳傾塵。

對她,鳳傾塵不能秒殺,沒有極度優勢,又是不敢放開手,一時間便是纏在一處。

銀血帶著妖異的笑隔空便是一長鞭甩向人皇,語氣中是濃濃的嘲諷。

「我是誰?你沒覺得這一頭銀發很眼熟嗎?還是……那個被你殘殺的姑娘,根本就沒走進你的記憶。」

人皇荀彧面色一變,眼里露出幾分驚恐。

「你是什麼人,你怎麼認識小雪?」

說話間,卻是對銀血揮來的長鞭不躲不避,伸出兩根與蒼老外形不符的白皙手指,將長鞭一把夾住後猙獰開口。

「說,小雪在哪里,在哪里?不說我就殺了你!」

「在哪里?」

拽不會長鞭,銀血微微一笑,手指在長鞭上輕點,便是一道銀光順著鞭子竄去,燙的人皇猛然將鞭稍扔開。

銀血冷冷笑道︰「她不是被你吃到肚子里去了嗎,你還要找她?」

荀彧渾身一震,接著,便是面色大變後雙眼開始泛出一圈圈的灰色波紋。

是啊……是啊,被追殺的走投無路之時,無意得知,那女子之所以能帶他進入那里,是因為她的族類,她是天妖族,天妖族在那里不能被識破。

他當時就想到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他想讓她再跟他去那里,躲進去,可是……她不願意,不肯了。

她讓他跟她一起回她的家里,說是那里沒人會來追殺你了。

可是他又不願意!

這怎麼可以,他還沒有將他的皇位坐穩,還沒有成為真正實至名歸的人皇,他怎麼可以半途而廢。

她不願意,好,那他自己來。

她的身體不是能躲過那里的搜尋嘛,那就好,他把她放在自己的身體里,自己豈不是也可以躲過去了……

「對……哈哈哈……她是被我吃了的,被我吃了的……哈哈哈……」

人皇劇烈的笑了起來,竟是陷入癲狂……猙獰至極。

銀血身上的寒意便是又冷了幾分。

那是他的姑女乃女乃,自從知道了這個故事,便是一直耿耿于懷,這次出來,一是為了家里的事,另一個,就是想能夠替姑女乃女乃報仇。

被銀血凌厲之極的攻勢逼得耗費了心力,人皇荀彧剛從邢烈火身上那塊血肉里得到的力氣幾乎已經耗盡,冷冷回頭,一把便將無力匍匐在地的邢烈火抓到手中。

鳳傾塵被海蘭珠纏的分不開身,一眼看到邢烈火又被抓住,一抿唇,便是不顧身後海蘭珠的攻擊,弓拉滿弦便是朝人皇荀彧射去。

三支箭矢帶著無邊的怒火和殺機,荀彧卻只是下附的動作微微一滯,輕巧至極的躲開,仰起頭沖著鳳傾塵露出一個陰毒猙獰至極的笑容。

這小女娃聰明又好看,一會兒一定要將她捉住嘗嘗味道。

而看到荀彧眼神的北冥邪,蹭的便是怒了。

不再管會不會危及到海之瀾等人的性命,三稜刺嗡嗡轉起來便是動了殺招。

狠狠一刺反著刺進身後海之瀾的右肩,一腳踹出後便是飛身而起,朝荀彧撲去。

荀彧仿佛沒看見一般,準備專心去吃東西。

只要補充好了,這些小家伙,就都會成為他的食物。

他好久沒有好好吃東西了……

就在這時,荀彧卻是微微一怔。

他低下頭去就看到,被他牢牢擒在手中的邢烈火,滿面的戾氣,眼珠幾乎泛了紅,看著荀彧還殘留著隱隱血跡的嘴唇,知道那是自己的鮮血。

下一瞬,荀彧便是桀桀笑著俯︰「乖,讓我再吃點。」

說罷,一口便是往邢烈火肩頭咬去。

邢烈火眼中暴戾大盛,沒有絲毫躲避,迎著荀彧上去,接著,竟是狠狠一口,咬上了荀彧的脖頸。

有些松軟,有些粗糙。

可就是這麼一口,邢烈火明顯能感覺到,荀彧咬到自己肩膀上的力道輕了許多。

感受到脖頸間傳來的涼意和死氣,邢烈火心里重重一跳,接著,便是猛然發力大大吸了一口。

帶著腥味的液體涌進口中,邢烈火幾乎就要吐出來,可是,他感覺到,隨著他那狠狠一口,老怪物的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

強自壓下嘔吐的,掙月兌不開,邢烈火一閉眼,便是猛烈的吮吸起來。

咕嘟咕嘟吞咽的聲音似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沒幾下,他就能感覺到,荀彧猛然顫抖起來,堅硬的手指想要把他推開。

月復中開始泛起火一般的灼熱,邢烈火不管不顧也不敢松口,生怕一松口就會被狠狠再撕下一塊血肉來。

而這邊,隨著邢烈火咕嘟咕嘟的吞咽荀彧的血液,碧青峰等人眼中的灰色便是越來越淺。

銀血有些目瞪口呆看著邢烈火死命抱著荀彧猛吸,北冥邪也是停下來聳聳肩,去幫鳳傾塵拿那鳥巢中的東西。

到手一看,才發現是一顆原色的珠子,比那幾個靈珠要稍微大一些。

海蘭珠眼中的灰色也逐漸變淺,銀血上前來幫助鳳傾塵,在海蘭珠眉間輕輕一點,銀光閃過,海蘭珠眼里的灰色消散開來,整個人軟軟倒下。

鳳傾塵伸手去接珠子,還未踫到,便見珠子上光芒一閃,眼前畫面一變。

一道山崖邊,紅衣女子艱難的把藤蔓纏到石頭上,而後靠著石頭喘氣,卻是慢慢軟倒暈了過去。

山崖下,滿臉暴戾失望的男人正在往上攀爬。

就在這時,畫面中銀光一閃,女子身邊銀色的小貂化身為銀發男子,起身靜靜看著眼前的女子。

附身將紅衣女子輕輕抱進懷中,一揚手,一道銀光卻是往石頭上被女子加固過得藤蔓上劈去。

接著,銀光被赤紅的光芒彈回來,幾乎傷了他的手,冷冷撇撇嘴,銀發男子抱著紅衣少女大步走出去。

須臾,山崖下的男子已經上來,立在懸崖邊,看著空無一人的平台,眼中滿是暴戾……

鳳傾塵猛然睜眼,倏地便是朝一旁的銀血看去,卻發現,北冥邪已經滿身戾氣攻了上去。

銀血自知理虧,嗔怪的瞥了一眼鳳傾塵後便是連忙躲開。

被北冥邪追逐的滿山洞跑,有意無意間在海之瀾三人身上留下幾個腳印。

就在這時,一旁的邢烈火忽然一聲大吼。

鳳傾塵連忙上前,就看到邢烈火一把扔開手中的荀彧,仰頭便是一聲痛苦的哀嚎。

看到他眼中赤色翻滾,面色通紅,鳳傾塵連忙便是一指點在他眉心,幫他壓制。

通過血液,他竟是幾乎將荀彧平生所有功力吸了過來,這對他來說,既是巨大的機遇,也是極大的災難。

因為太過猛烈,很有可能,他心神一松,便會爆體而亡。

但是,如果他能撐過來,那麼,今後的功力與往日便是天差地別。

鳳傾塵一邊極為小心的用朱雀之火引導著邢烈火去疏散流通體內多出來的力量,一邊便是沉聲道。

「你來這里不就是為了歷練,為了變強,現在就是你用生命換來的機會,堅持住,只有你自己能幫你,誰都幫不了你,無論多痛苦,咬牙撐過去……」

邢烈火面上幾乎已經紅到透明,里面的血管的清晰可見,猛然睜眼,便是痛苦的野獸一般一聲嘶吼。

鳳傾塵眉間緊蹙,小心翼翼引導著。

野獸一般的嘶吼持續了許久,直到海之瀾等人清醒過來,邢烈火依舊還在痛苦的抽搐著。

荀彧艱難的睜開眼桀桀的冷笑。

真以為本皇的功力是好得到的,你就等著爆體而亡吧。

就在這時……邢烈火又是一聲震天的哀嚎,隨著那聲野獸一般的嘶吼,身上紅光嘩然閃過,下一瞬,竟是緩緩恢復平靜……

見到他體內的氣流終于開始沿著筋脈走動,暴起的血管也慢慢回去,通紅的面色逐漸恢復,鳳傾塵便是松了口氣,而後便又是有些失笑。

回頭看看那里神色千變萬化的海之瀾三人,便是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他們費盡心思,可是,最後,卻是讓邢烈火得到了。

可是,這也不是莫名其妙。

對邢烈火來說,他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去賭。

明知道自己境界低微的可怕,卻依舊敢以身犯險來到這里,被排斥被鄙視也不在乎,可以壓下以前從小養成的狂放驕傲,去低下頭,放低身子,尋找一切機會。

在危機關頭,沒有慌亂,竟是有如此魄力,反而將要吃他的荀彧吸干了畢生功力。

鳳傾塵不得不承認,這個較之以前的狂放變得越發沉默的邢烈火,才是更強大的。

感受到體內一瞬間充盈的感覺,邢烈火這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幾乎是這強者世界中的蚍蜉,可笑的是他曾經還以為自己強大無比。

他一路所受的輕視怠慢都是正常,因為那時候的他,的確太弱。

可是現在……沒人可以再看輕他。

緩緩起身,邢烈火深深看了一眼鳳傾塵,而後,便是搖搖晃晃向倒在那里奄奄一息的荀彧走去。

冷冷看著荀彧,邢烈火忽然抬起腳,沉沉的踩在荀彧的臉上。

仿佛從牙縫里擠出的聲音,邢烈火緊咬的臉頰有些抽動。

「我的血肉很好吃麼?」

說罷,便是狠狠一腳踩下去,荀彧的嘴便登時被踩得碎裂。

鳳傾塵微微蹙眉,只覺得邢烈火的行為過于陰沉。

荀彧好歹曾經是人皇,是前輩,應該給他個體面的死法。

這邊,銀血卻是停下來攤攤手示意北冥邪。

「你搞清楚,現在最大的情敵究竟是誰。」

北冥邪微微一怔,而後便是冷冷勾唇︰「無論是誰,你們在我這里有個統一的名字。」

銀血聳肩挑眉,就听到北冥邪似笑非笑的冷酷聲音︰「叫……該死!」

下一瞬,銀血便被北冥邪一腳踹飛。

鳳傾塵不動聲色將那原色主子收進戒指里。

當時,海之瀾等人都失去意識,根本不知道,知道的就只有她與北冥邪,神月,銀血,可能還有邢烈火。

鳳傾塵不著痕跡撇過去,就見邢烈火緩緩轉過目光淡淡開口。

「只有一個吃人的老怪物的地方,也值得費這麼大周折來。」

鳳傾塵暗暗勾唇,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已經表明,這里只有荀彧一個人,在別的什麼都沒有。

碧青峰面色蒼白,帶著幾分冷意開口︰「邢家少主收獲不菲自然能說出這麼輕慢的話來。」

以邢烈火現在的境界,絕對當得起他一聲邢家少主,而且,就單單憑著一個邢烈火,邢家的未來也是必定會扶搖直上的。

听出他語氣中的不滿,邢烈火不怒反笑︰「那也是。」

沉默中多了幾分坦然自矜,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帶來的氣度。

鳳傾塵與海蘭珠緩緩走著,海蘭珠面色極為難看。

這里什麼都完了,就要想到外邊的事。可是一想到,萬一被人發現,她這個海家聖女竟然已經生了這麼大一個女兒,那麼海家絕對完了。

鳳傾塵微笑著安慰她,出去大不了戴上幾年面具,等到那操控著宗門的地方被幾大宗門,亦或是她,給覆滅了,那一切就都好了。

鳳傾塵沒說出口的是,其實,她最擔心的,是海蘭珠到了鳳家後,看到已經再次娶親了的風淵,該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情形。

那扇骨門被打開,外邊的天空映入眼簾的時候,一行人幾乎具是心頭一松,仿佛終于能長長的噓一口氣了。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天空看不到那個叫太陽的東西,但是依舊很亮。

低空盤旋的那些低級魔獸已經沒了蹤影,鳳傾塵有些好笑,不知道那萬獸軍團被那幾個大家伙安頓到哪里去了,可別是去和鮫人當鄰居了。

各自發出自己的暗號,沒多久,幾行人影遠遠飛速奔來。

北冥邪的魔族護衛和離開前看起來一模一樣,鳳傾塵甚至要懷疑,他們連每一絲頭發的擺放都記得清清楚楚。

九護衛已經沒有資格再乘坐馬車,失去了這項福利,只能意猶未盡的看著小骨頭架著骨龍車落到北冥邪面前,一拜及地。

神月的人依舊也是一身光明,立在神月身後,頓時,各自的氣勢便不甘示弱的涌出來。

光明秀已出現便是想向神月靠去,被神月冷冷一眼瞥回來後,便是悻悻回到碧池面前和碧青峰站在一起,向碧青峰詢問里面的所見。

在听到北冥邪這個名字時,光明秀眉頭便是重重一跳,看向鳳傾塵與北冥邪的視線便開始不對起來。

如果說鳳傾塵的名字是巧合,神月對她的異樣是巧合,可是……要是連北冥邪這個人都是巧合,那麼……這一切也就太巧合了。

光明秀心里泛起一個可能,便是開始洶涌。

當年的事,是因為她的受寵才得知一二,知道鳳傾塵和關于什麼冥王之子的傳言。

心里微微一動,再一抬頭,卻猛然發現一旁的海蘭珠。

「這位是?」光明秀試探性開口。

碧青峰淡淡開口︰「海家的海蘭珠姑姑。」

光明秀心里重重一跳,想到了多年前那個傳聞,便是不由一喜。

「原來傾塵姐姐就是海蘭珠姑姑的女兒啊,真是恭喜你們,母女重逢啦。」

光明秀一臉的喜氣洋洋和真摯的祝福,周圍一眾人的眼皮卻具是跳了起來。

鳳傾塵與海蘭珠對視交換了個眼神,便是勾唇一笑︰「秀小姐也覺得我們很有緣?發現長得像以後,又發現很投緣,我已經認了海蘭珠做干娘,多謝光明秀小姐的祝福。」

一句話,便是讓知道內情的幾人微微一怔。

海蘭珠心里閃過笑意,對這些表面的她根本不在意,她和鳳傾塵商量過了,先應付過去再說。

鳳傾塵其實也沒太在意他們會不會知道,只是為了讓海蘭珠安心跟她一起。

自從知道兩年前的是只是因為碧氏宗門的一紙預言後,鳳傾塵已經確定,自己回去宗門走上一走。

如果有必要,她會讓他們以後都不願意再提到預言兩個字。

而到那個時候,他們自顧不暇,誰還有心思管什麼聖女生沒生過孩子。

如果那所謂的使者來,也好啊,有麟炙的萬獸在哪里等著,相信,對那些將它們封印了上百年的侍者,九頭蛇皇它們很有興趣去走上一遭的。

因為有恃,所以無恐!

因此,就在光明秀依舊不依不饒想要糾纏的時候,鳳傾塵毫不掩飾的殺意便射了過去。

勾唇一笑,鳳傾塵抱著胳膊緩緩靠近不住後退的光明秀,帶著些許懊惱︰「其實我很奇怪,每次看到你,我都要忍著不去殺了你,可是……你似乎總是在撩撥我,好像很想讓我把你殺掉的樣子。」

光明秀退的被一顆石頭絆倒,狼狽的跌倒在地,下一刻,便是惱羞成怒起身。

「你敢……」

話未說完,便被碧青峰制止。

「鳳小姐,一路上多蒙照顧,此行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可是,也算長了見識,咱們後會有期吧。」

鳳傾塵微微勾唇不再計較。

光明秀冷哼著跟著碧青峰,就要離開,像是想起什麼,掃視一圈後看到鳳傾塵旁邊不遠處的邢烈火,便是鄙夷呵斥︰「你還不過來。」

邢烈火淡淡開口︰「不用了,謝謝小姐一路的照應。」

無論一路上光明秀是以何種態度對他,可光明秀帶他進來了是事實,如果沒能進來,他也不會有這番機遇。

所以,他可以原諒光明秀這次的無禮。

待發現光明秀還想呵斥邢烈火,碧青峰終于忍不住,狠狠一把將她拽了過來壓低聲音冷冷道。

「他是這一行唯一的贏家,我現在都不知道他這池水有多深,你想去送死試水?」

頓時……光明秀便是面色大變。

碧青峰要搖頭嘆息一聲看了一眼鳳傾塵。

明明都是女孩子,怎麼會差別這麼大。

宗門人徐徐離開,海之瀾告別了海蘭珠後也是帶人回去。

鳳傾塵將雲沐楓介紹給海蘭珠,海蘭珠幾乎一瞬便確定了,雲沐楓就是好友雲芝的兒子。

在听到母親也是剛過世,雲沐楓便是神色黯淡。

他還沒見過自己的母親。

海蘭珠心里一痛,憐惜雲芝沒有自己這麼好運,有一個好女兒。

海蘭珠自告奮勇帶雲沐楓去看雲芝的墓穴,鳳傾塵便在外邊等著。

此時,就剩下了她與北冥邪,神月,邢烈火,還有銀血。

白衣銀發的銀血根本不敢靠近北冥邪,只能遠遠站在看起來攻擊性小一些的神月跟前。

再看一眼面無表情的邢烈火,銀血扶額便是一聲長嘆。

「塵塵……你身邊差不多要成銅牆鐵壁了。」

北冥邪、神月、邢烈火,哪一個都不是好相與的。除了性格各異以外,每一個,現在都不是能輕易過去的主兒。

北冥邪冷冷瞥了一眼銀血,下一瞬,便是將鳳傾塵一把按到胸口,示威性的朝那三人勾唇。

「她已經是我的,從現在開始,誰敢打她的主意,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說罷,便是佔有性的狠狠低頭吻上鳳傾塵的嘴唇,然後便是一抬頭,看著對面三人,露出一個邪氣卻又猙獰的笑意。

「和她有關的事,只有生死之戰,沒有爭議余地。」

他話音未落,神月與邢烈火對視一眼,便是齊齊動了。

意思很明顯,先把鳳傾塵身邊這個最大的障礙除掉就好。

北冥邪冷哼一聲抽出三稜刺的時候,鳳傾塵手中也是紅光一閃,赤火鎏金弓便是搭箭上弦直直對上對面兩人。

靜靜看著對面兩人,鳳傾塵面上噙著淡笑。

「無論任何人,想動他,先問我過手中的弓同不同意。」

頓時,北冥邪身上便是氣勢大漲。

只要知道有她在身後,他覺得自己可以無所不能。

有一種感覺,叫做,除了你,萬敵不侵……

這種對峙神月發誓他做夢都沒想到過,其實邢烈火也是。

能站在這里和北冥邪對峙,便已經說明,他已經不是和他們相差十萬八千里了,而是能站在同一個高度,公平去競爭。

邢烈火很滿意,神月很無法接受,可是,再無法接受,這也已經是必須接受的事實。

就在這時,一道紫色流光閃現,刷的便停到北冥邪面前,逐漸化作一只紫色紙鳶。

看到皇族專用的傳信方法,北冥邪便是微微變色。

什麼事這麼著急。

打開紙鳶,便是一行字出現,雋秀而不失大氣︰

你再不回來老娘就死給你看!

北冥邪看到自己母後一如既往的彪悍,唇角便是抽了抽。

轉頭看向鳳傾塵,再看看那邊的神月,仿佛故意的,北冥邪大聲開口︰「母後催我們回去,走,接……」

忽然,北冥邪頓住,聳聳肩附到鳳傾塵耳邊︰「帶兒子回家。」

鳳傾塵微微一怔,便是明白了。

一想到要見北冥邪的父皇母後,鳳傾塵心里就有些發 。

她知道自己以前對北冥邪不好,很不好,雖然對別人她能梗著脖子說是當時並不喜歡北冥邪,只是把他當做一個任務對象,可是,這種話要是敢對北冥邪的父母說,顧忌,她這一輩子都不要想得到他家人的接納了。

海蘭珠帶著雲沐楓回來,一行人便啟程回去。

鳳傾塵一路都在想著如何取得北冥邪家人的原諒,如何讓他家人原諒她,接納她,還時不時向海蘭珠請教。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了問題︰

海蘭珠比她更一竅不通,也正在發愁,要如何面對風淵。

當初,她為了家族,扔下剛出生的孩子和風淵,一聲不吭消失,她知道,那對風淵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

看到海蘭珠的難過,鳳傾塵終于忍不住,將風淵已經結婚的事情告訴了她。

海蘭珠先是一愣,接著竟然是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樣我就能稍微輕松點了。」

看到鳳傾塵擔憂的眼神,海蘭珠豁達至極道︰「我要去見他,這是必須的,可是,至于他還願不願意接納我,他的妻子願不願意接納我,這不是我說了算。他們願意接納,我會感激,會回報;如果他們不願意,我會很干脆離開,不管有多麼不舍……」

看到海蘭珠的神情,鳳傾塵心里微微一動,低聲安慰。

「不管怎麼樣,你都有我。」

車廂外,听到兩人對話的北冥邪微微勾唇,心里便是滿滿的滿足。

帝都大街上,和以前的好多個日子一樣,蛋蛋殿下騎著他的黃金獅子招搖過市,周圍的商販具是滿面笑容夾道歡迎他們的財神爺。

忽然,蛋蛋殿下和身下的黃金獅子站在大街中央,猛地一仰頭看向天空。

半晌,引得街上的人都抬頭看天,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就在這時,卻見蛋蛋殿下騎著他的黃金獅子一陣風似的往回奔跑。

黃金獅子闖進大門差點把風淵撞了個跟頭,風淵連忙閃身護住一旁小月復微隆的宦娘,無奈的朝黃金獅子瞪眼。

黃金獅子悻悻低頭扒拉著自己胸前放錢的袋子,忽然發現,自己什麼時候就淪落成一個小孩子的座駕了。

心里正是一堵,忽然想到,這小孩子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極有可能是未來的魔神皇,頓時,便又是精神抖擻起來。

到時候,它就是魔神皇從小到大的家臣,這身份,可不低了……

蛋蛋殿下卻是猛地跳下黃金獅子,抱著風淵便是大喊大叫。

「娘親回來了,娘親回來了……」

風淵微微一怔,塵塵回來了,什麼時候?

就在這時,空中便是一聲震天的龍吟。

九護衛已經去桃夭的花國妖都休息,小骨頭架著車,旁邊坐著單腿屈膝,手肘搭在膝蓋上,隨意至極的北冥邪。

可就是這麼隨意至極的一個動作,卻依然是霸氣天成。

風淵眉心重重一跳。

雖然知道塵塵跟的是這個男人,可是,孩子都生了,他還沒有給塵塵一個名分,這讓做父親的風淵便是極為不滿。

如果他要是知道,是鳳傾塵沒有給北冥邪名分,不知道會是如何一份心情。

還未下車,北冥邪便是感受到了風淵的不善,微微不解,但卻是慎重的迅速起身,沒等龍車停下,便從車上躍下來,盡量忍住不去抱自己肉嘟嘟的兒子,鄭重走到風淵面前躬身行禮。

「岳父大人。」

動作稱呼都是自然之極,不凡的氣度讓風淵愣是挑不出一點毛病,憋了半天,風淵才是哼哼唧唧道。

「不敢當。」

蛋蛋可不管這些,歡呼一聲便是撲了上來。

「爹爹……人家好想你,你和娘親都不要人家了。」

北冥邪單手托住兒子軟軟的**,便是按在懷里用帶了些胡茬的下巴去扎,逗得蛋蛋咯咯直笑。

這是父子兩人最喜歡的游戲。

就在這時,龍骨車車廂打開。

看到鳳傾塵,風淵便是顧不上奚落北冥邪,連忙上前看自己女兒。

「塵塵,快讓爹看看,你……」

正在說的話戛然而止,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看著鳳傾塵身後下車的那個白衣女子。

除了眉眼間的成熟,她幾乎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麼絕美。

海蘭珠緊抿嘴唇,小心翼翼走來,待看到風淵身邊月復部微隆的宦娘,心里一苦,面上卻是強自擠出一絲笑容︰「恭喜你要做父親了。」

鳳傾塵微微一怔,這才看到宦娘的孕相。

心里也是一喜,鳳傾塵幾步上前,便是從手上褪下來一個通體赤色的玉鐲不由分說套到宦娘手上。

「倫理說你是長輩我給你不合適,可是,這是給我未來弟弟或者妹妹的,你帶我保管。」

起初看到海蘭珠,想到了什麼後自慚形穢的宦娘正是心里悲涼,此時,看到鳳傾塵如此重視她,便又是浮起一絲感激。

她在鳳家收到的禮遇,比她想的要好太多。

而此時,風淵卻是猛地握拳轉過身,脊背僵硬︰「你還來做什麼?」

看到風淵的表現,宦娘便知道自己丈夫還是在乎這個絕美女子的,在看到她的長相,才是心里一驚看向鳳傾塵。

鳳傾塵微笑點頭︰「她是我娘。」

宦娘第一反應是︰「好年輕啊。」

接著,看到那僵持著的兩人,之前心里那一絲酸楚已經不見。

光看鳳傾塵的表現就知道,自己之前想的會被掃地出門完全是瞎想,恢復了理智,便也恢復了往日的溫善和進退有度。

溫柔笑著上前微微行禮後,便是朝海蘭珠溫和開口︰「姐姐有話和相……和公子說,還是進里面說吧。」

海蘭珠感激地沖宦娘點頭,便是有些忐忑的朝門里走去。

鳳傾塵微微嘆息,一推風淵︰「她有莫大的苦衷,這些年也收了不少苦。」

風淵猛地一震,幾乎是下意識的,管不住自己的腿,匆匆便追了上去……

而此時,鳳傾塵才能從北冥邪手中接過兒子狠狠啃上幾口。

看著膩歪甜蜜的母子,北冥邪滿心的幸福。

「我們回去給父皇母後稟報了,我就來提親。」

鳳傾塵似笑非笑道︰「我不著急,你看……」

頓時惹得北冥邪便是恨不得把她拉進懷里蹂躪一番……

魔都中央,大氣恢弘尊貴,又帶著幾分粗獷猙獰的魔族皇宮里,那中年美婦正和魔神皇爭辯著,氣的鼓起嘴不住抱怨。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絕不會再讓他被那個壞女人牽著鼻子走。」

魔神皇面容俊美儒雅,根本不會讓人聯系到魔族。

北冥邪無論前後,面孔都是俊美中帶著妖邪,可是,他的父皇北冥浮光,卻是完全的俊美儒雅。

風韻猶存的魔後獨孤煙人到中年,卻十分韻猶存,含怨抹淚間,頗有幾分少女般的梨花帶雨之感,也難得迷得魔神皇只娶了她一人,讓魔族皇族子嗣凋零。

獨孤煙帶著濃濃的怨氣沖丈夫開口。

「不是我不尊重邪兒的選擇,可是,陛下,你知道麼,每當我一想到,我的從未受過委屈的兒子,掏心掏肺的對一個女人好,卻被她踩在腳底下不說,還被她幾乎害死,讓我失去我唯一的兒子……陛下,我們就這一個孩子,我們的邪兒多完美的一個孩子,一想到他被一個女人踐踏,我這個做母後的……心都要碎了……」

獨孤煙一想到北冥邪的那些遭遇,就覺得心疼的幾乎無法呼吸。

無論是誰,當知道兒子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一個女人時,心里都會有些怪異的,可是,如果這個女人還不知道珍惜,不喜歡不說,還去踐踏兒子的尊嚴,拿著女人無疑會成為敵人,最可惡的是,害死了自己放在手心疼了二十幾年的兒子,那這就真的無法接受了。

魔神皇也是微微嘆息。

說實話,就因為這些,對那個素未蒙面的鳳傾塵,他也很難生出好感。

可是,最重要的是,兒子不是笨蛋,他那麼死心塌地,那就必定有他的道理,那個女人也定然是有她的過人之處。

但最重要的是,無論什麼過人之處,一旦危及到他兒子的生命,魔神皇一代霸主的本性便是顯露無疑了。

那就是決不允許。

也是因此,對于這次,魔皇後私自給北冥邪選擇未婚妻的決定,他並沒有很反對。

也許,家里有了妻子,北冥邪可能會收心一些。

即使一時間不能完全改變,可是,只要能有一絲絲的好轉,那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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