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密愛,女人別想逃 第零二四章 醫院婦產科

作者 ︰ 桑藍

何蔚藍愣住,好久,才扯了扯嘴角,「楊夫人好。」

她站起來,去倒茶,她發現自己的手顫抖得厲害。

「請喝茶。」

夫人接過茶,把它放在桌前,又轉頭看向她。

「何小姐,我求求你,只有你能救我們家陽仔了,我就那麼一個兒子,他若是死了,我也活不了了,求求你幫忙向

陸先生說說好話,陽仔不知天高地厚,傷害了他,是陽仔的不對,可是,他也是被仇恨沖昏了頭才做了錯事,現在

他還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就算是醒了,還要再去坐牢,不過這些都沒有關系,只希望韓先生能放過我家小兒一

命……」

何蔚藍嚇得說不出來話,愣愣的看著哭訴了好半天的夫人,猛的推開她,她的聲音尖利而刺耳。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你,你怎麼就認定是陸先生追殺你的兒子呢?警方不都說了嗎,是幫派利益沖突,管韓先

生什麼事?也或許是有人想利用你除掉陸先生也說不定呢,你沒有一定證據,怎可再次胡說八道?」

夫人也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他們說,我兒子曾經打傷過陸先生。」

「你親眼見到了嗎?或者說,你在報紙雜志新聞媒體上有看到相關報道嗎?沒有是吧,陸先生一直和我在一起,有

沒有受傷我最清楚,現在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陸先生沒有中槍,他們在騙你,他們想利用你。」

看夫人的表情,何蔚藍知道她的說辭已經成功了,便再接再厲︰「楊夫人,念在你是被人利用的可憐份兒上,我不

會向陸先生吐出今天只言半語,但是你以後也要謹言慎行,切不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真相是講究證據的。常言

道,禍從口出,楊夫人,千萬要小心小心!」

楊夫人早就嚇得渾身打顫,連連道謝加道歉的便奪門而出了。

何蔚藍大大松一口氣,下月復還是絞痛得厲害,額頭上都流下汗了。

醫院……——

何蔚藍來不及等公共汽車了,她招手打了輛出租車。

坐上車的時候,看到倒車鏡中的自己,臉色白得像雪。

何蔚藍從婦產科出來的時候,給陌笙打了個電話,想問問她,一會兒能不能來接她。可是電話佔線,她只有坐在休息區等著。

踫巧休息區的電視正在直播本年度最杰出企業家的頒獎典禮,這是業內的最高榮譽,獲獎的往往都是在商界領軍的風雲人物。

何蔚藍還在想,今年是誰摘得掛冠。結果,電視上一個熟悉的身影,伴著雷鳴般的掌聲和閃亮的鎂光燈,出現在她

的視線里。

何蔚藍有些恍惚,定定地看著電視。所有的聲音忽然變得那麼遙遠,好像來自另一個世界。

她一個人坐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里,卻如同置身一座荒涼的孤島上。四周的一切瞬間黯淡,唯有他,嘴唇單薄,郎眉

星目,還是一貫的寡淡,就連微笑都只是略略挑起唇角,高貴得如同帝王,有種可以掌控一切的感覺。

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何蔚藍像被暴雨擊打過的梨花,慢慢地萎縮,最後整個人蜷在一起。

就在這時候,頒獎典禮上突然出現了騷動。

只見,陸承佑正在台上發表獲獎感言,秦煬忽然走上來,俯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誰知,他听完後臉色大變,

對著麥克風忽然說了句「對不起」,一句解釋都沒有,就帶著秦煬匆匆離開了。

全場一片嘩然!

這可是電視直播,成千上萬的觀眾看著,而他就這樣走了?一句交代都沒有?

現場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主持人站在台上不知所措。

就連坐在醫院里的何蔚藍,都被這急轉急下的局勢嚇得連疼都忘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主持人不愧訓練有素,很快恢復狀態,幾句漂亮話打了個圓場,繼續進行下面的活動。

但是很明顯,會場的氣氛已經不如之前活躍,記者和嘉賓議論紛紛,甚至有很多媒體已經離席了。

何蔚藍看得一頭霧水,只覺得這事詭異到了極點,他從來就不是這麼沒有分寸的人,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

正想著,醫院大廳卻又涌起一陣騷動。很多人聚在大廳門口,似乎在看什麼。

然後,就听一個*低聲驚呼,「陸承佑!」

開玩笑吧?——

何蔚藍震驚地回頭,瞪圓眼楮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電視。簡直不敢相信,剛剛還在電視里的人,怎麼像陣風似的,一下子就跳到她身邊來了。

陸承佑一把抓住何蔚藍的手,看得出他趕得非常急,額頭還有汗珠,表情十分焦躁,「藍,听我說,你不能這麼

做。」

何蔚藍只顧呆呆地看著他,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男人以為她是漠視,語氣變得更加嚴厲,「就算大人犯了錯,可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

何蔚藍這時才恍然大悟,「你以為我懷孕了?」

男人非常疑惑,「我以為你來打胎……不是嗎?」

何蔚藍看著他,簡直哭笑不得,「路先生,看婦科不一定是為了打胎,也可能是別的。」

「別的?」

陸承佑一頭霧水。

何蔚藍晃了晃手里的藥,「比如,痛經……」

陸承佑這才明白過來,重重舒了一口氣,之後撲哧一聲,看著何蔚藍笑了,大約是自己也覺得今天這事兒實在太烏龍了。

何蔚藍真的看傻了,從相識到現在,她見過的他都好像活的標本,從沒見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變幻這麼多的表

情。

「陸先生……」

秦煬跟了上來,提醒他,「有記者跟過來了,我們從後門走吧。」

陸承佑沒有動,只是緊緊攥著何蔚藍的胳膊,仿佛在思考什麼。

何蔚藍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圖,她抓著他的手,近似哀求地看著他,「不行……」

可是,這個男人仿佛已經打定了主意,連動都不動,只是箍著何蔚藍的手變得更加有力,好像怕她跑了似的。

何蔚藍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最後,還是秦煬懂得轉圜,「路先生,你如果想公布和何小姐的關系,可以換個時機。這種地方,這樣的情形,記

者一定會亂寫。

況且,何小姐的身份,恐怕對她不好……」

陸承佑又看了看何蔚藍,這才松口,「那走吧。」

坐進車里之後,何蔚藍才算松了一口氣。

可能是緊張的關系,蒼白的臉色竟然有了一點紅潤。

陸承佑看她一副放松的表情,不由得冷笑,「這麼開心嗎?不用跟我在媒體面前糾纏不清,就讓你這麼開心?」

何蔚藍被他說得一愣,低聲分辨,「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陸承佑似乎無心听她解釋,把臉轉向了一邊,留給她一個冷硬的側影。

何蔚藍默默嘆了口氣,這男人的心真是讓人捉模不透,不過一分鐘,他就變臉了。

秦煬問︰「陸先生,去哪兒?」

陸承佑想了一下,看了看何蔚藍,很紳士地問︰「我餓了,陪我去吃東西,可以嗎?」

何蔚藍點點頭,「可以。」

她想了想,又說,「其實,你不需要這麼客氣。」

陸承佑沒再說什麼,車廂里的溫度仿佛一下降到冰點。司機善解人意地打開了音樂,似乎想緩和一下這種氣氛。

音樂輕柔和緩,讓人心情舒暢。

何蔚藍有點小愜意,她想起了陌笙新買的那台錄音機,坦白說,再好的音樂從那廉價的音箱里放出來,也跟彈棉花

一樣。

所以,有錢真好,連音樂都格外動听。

她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于是轉過臉,問身邊的男人,「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你派人跟蹤我?」

陸承佑嘴角一沉,干脆閉目養神,似乎不怎麼願意搭理她,「我更願意把它理解為保護。」

「其實,你不用這麼緊張。真有了孩子,我會告訴你的。」何蔚藍說,將臉扭向窗外。

「真的?」

陸承佑扳過她的臉,看著她。

「醫生說我的身體太差,再懷孕的幾率很小。」

她說的時候,目光一直看著他,她從頭眼底看到了傷痛,看到了悔恨,看到自責。

何蔚藍忽而笑了笑,「但是如果真的懷孕的話,說不定真如你所料,我會一聲不響的打掉。」

男人俊顏一沉,猛的低下頭,炙熱的氣息可以灼疼人的神經。

唇齒廝磨間,他說︰「你想都不要想。」——

這次陸承佑沒有把她帶到海邊別墅,而是帶到他們曾經一起居住的位于市中心的別墅。

別墅里一個人也沒有,但是一切就像她離開時的一樣,站在這里,看著這熟悉的一切,感覺八年來好像只是做了一

場夢,醒來後,一切如舊。

陸承佑端了杯熱茶過來,將她拉著坐下。

「先把要吃下。」

說著,他從她手里奪走包包,開始翻著找藥,找到了,倒出來兩粒,放在手心里,又笨拙的吹了吹熱茶。

「來,張嘴!」

何蔚藍心里一熱,嘟囔一句︰「我自己會吃。」

說完從她手里拿過藥丸,仰頭吞下,又拿過杯子喝兩口水。

陸承佑又蹲下來,模著她蒼白的臉,說︰「累的話,你先去上樓休息。」

何蔚藍想起在下車前,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應該是有公事要做,便點點頭,上樓去了。

她來到房間,拿起躺椅上的那本詩集,是精裝版,陸承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她還記得,幾個月前的那天陸承佑給他朗誦詩歌,他的聲音低沉醇厚,當朗誦道動情處時,或許是無意,也或許是

陷入了回憶,那尾音拉得很長,像融化的巧克力絲慢慢的*在她的心間。

或許就是那個時候,那個沒有何蔚藍記憶的何蔚藍,她的心就記住了那個悠長沉綿的聲音。

之後的一段時間,她始終不敢承認,更不敢去面對,她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會有如此不切實際的幻想,一個紅燈區的

服務員,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般的大物,他們之間的差別就是泥和雲得差別。

這里不是丹麥,這里沒有安徒生,這里更沒有童話。

這里可以上演王子變青蛙的橋段,卻無法成就麻雀變鳳凰的傳說。

最終,她還是被命運狠狠的擺了一道。

為什麼那麼冷酷的眉眼,她卻每天都要回憶上好幾遍,為什麼那麼冷硬的聲音,她卻每天要回味好幾回,原來是命

運和她開了一場玩笑。

書簽放在《盼望》那一頁上,她輕輕的摩挲著刻印精致的字,一個個的念著,淚就滾了出來。

「其實我盼望的也不過就只是那一瞬我從沒要求過你給我你的一生……」

她知道,這不是他們的心聲——

月事來到時候,她會感到很困,但是又別想在第一天夜里睡個好覺,一陣陣的疼痛每每都把她折磨得在心里暗下決心,下輩子絕對不做女人!

她又被疼醒了,索性不再睡了,披上外衣,便推門出去。

對面的房間開著門,有淡淡的光透出來,她沒有敲門,直接走了進去,書房的門也開著,她靠近去,看到了另一個

身影,是成非。

陸承佑站在窗前,低頭看著什麼,成非就站在他的身側。

「軍師?」

像是看到不明白的地方,陸承佑低低問了一句。

成非趕緊接話,「此人叫葉涼,跟隨杰哥多年,杰哥的很多大計劃都是出自于他的頭腦,可以說是杰哥的智囊團,

幫里小弟敬仰愛戴,就送‘軍師’一餃。這次的行動,之所以這麼成功,葉涼功不可沒。」

何蔚藍幾乎癱軟在地,他們在說什麼,她听到了什麼?!他的什麼計劃?

陸承佑看了看他的檔案,點點頭淡淡道︰「是有點小聰明。」隨即話題一轉,「那個小子怎麼樣?」

「還在醫院,至今昏迷不醒。」

成非答道,抬眼看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問什麼就問吧?」

成非也就不客氣了,「陸先生,我不明白,他明明可以抵命的,為什麼你卻要說要留活口?」

何蔚藍疼得全身直冒冷汗,支撐不住,順著牆壁滑落下去,她必須咬緊嘴唇,死摳著牆壁,才能不讓自己顫抖得那

麼厲害。

就像陌笙說的,其實她心里也猜到即使他不是凶手,也肯定月兌不了關系,可是,親口听他這麼若無其事的說著,那

清冷的語氣,好像說著天氣變化這再平凡不過的事情,她害怕了,他太冷酷無情了,殘酷無情道人命在他眼里不及

一只螻蟻!

陸承佑則是轉回身為自己倒了杯酒,細細品著,微挑的唇角,一抹蠱惑人的笑容。

「我這是在報恩。」

成非瞪大眼楮,下巴差點都掉了下來。

報哪門子恩啊?依他看是報仇還勉強說得過去。

陸承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反駁,只是接著說道︰「本來我沒有那麼早就動杰哥,開始的時候,我

真的是想和平解決那塊土地,就像你想的,我會出錢買下那塊地,無論多少錢。陽仔的出現只是一個偶然,但也正

是因為他的誤打誤撞給了我一個契機。他們擔心害怕我的報復,時時刻刻注意著我的動向,熟不知我一個深受重傷

的人,連能不能活命都成問題,又怎麼可能去對付他們呢!」

成非畢竟不是一般人,經陸承佑這麼一說,再聯想一下最近發生的事,一下子全明白。

「杰哥素來和沙幫的老大不合,因為地盤,生意的事情幾次差點大動干戈,但是不知怎麼回事,一直沒有動起來,

都是私下和解的,說是私下和解,那只是官方語,其實每一次都是沙幫吃了啞巴虧,想來他們也是顧及杰哥身後的

大人物。」這麼多年來,沙幫心里一定有怨氣,于是,沙幫就成了你除去杰哥的最好利器。」

陸承佑但笑不語。

成非想了想,笑了。

「說起來,這個陽仔還真是幫了了大忙啊!」

陸承佑又踱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眸子沉沉的,像是夜的最深處。

「杰哥只是個餌,我要釣的是大魚。」

何蔚藍早就听不下去了,她想跑,可是,她太疼了,站不起來,又不敢太使力,害怕弄出聲音驚動他們。好不容易

站起來了,雙腿卻虛弱得里面好像沒有骨肉,都是棉花,她堪堪扶著牆,一步步的顫抖的,輕輕的走著。

她只能靠著書房透出的淡淡的光來來辨識方向,每一步都走得膽顫心驚,不時的回頭看著那扇微敞著的房門,擔心

著那里會不會在她不注意的時候突然撲出來一條凶狠的野獸,將她撕咬吞噬。

踫!

何蔚藍只顧回頭,撞到了茶幾,疼得她悶哼一聲,雖然只是輕微的一聲,但是這樣的寂靜里听起來格外的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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