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密愛,女人別想逃 第一八一章 事情敗露

作者 ︰ 桑藍

等了很久,陸承佑還沒有回來,何蔚藍有些急了,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找,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穿過熱鬧的大廳,刺刺的傳進她的耳朵里。

「站住!」

她不知道是不是在說她,可是剛抬起的腳硬生生的打住,她回頭,透亮的玻璃杯晃動的酒液折射著燈光,她直覺眼前一片人影攢動,依稀可見一個身穿蓬蓬裙的女孩向她跑過來,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容貌,先是背後一痛,接著是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最後一陣尖銳的疼痛就從手心傳來,疼得她立即就流下了眼淚。

「你這個狐狸精,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來這里做什麼,你是不是又要傷害我哥哥?」

凌月澤如一個小潑婦般抓著她的頭發,狠狠揪扯,指尖在她光luo的胳膊肩頸處劃出一道道血痕。

眾人聞聲望去,抽氣聲此起彼伏,如此宴會,竟然出現這樣的事情,而且當事人之一還是凌小姐,實在令人唏噓!

但,大家也只是旁觀而已,無人上去勸說。

「咦,那里怎麼了?為什麼圍那麼多人?」

聞郁歆好奇了看了一眼,什麼也看不到。

杜宴楓也回頭望了一眼,一下子跳了起來,大驚失聲︰「藍藍!」

一直沉默著不語的陸承佑,抬頭的瞬間也站了起來,原本哀傷悔恨的俊臉立刻被一層陰霾籠罩,颶風一般的沖了過

去,杜宴楓也顧不得聞郁歆了,跟了過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凌昊澤也發現了這里的情景,連想都沒想的,就直接沖到了這里。

「藍。」

陸承佑有股殺人的沖動,拎起在她身上踢打的凌月澤,用力的丟了出去,力道太大,凌月澤如被扔出的麻袋般飛出

好遠,重重摔在地上,疼痛令她立即嗷嗷大哭起來。

「藍、藍、醒醒……」

陸承佑的聲音如困在籠中的野獸發出的悲鳴,悲痛蒼郁。

他好恨,恨自己,為什麼,為什麼他竟然會讓她受到這種傷害?

何蔚藍疼得意識模糊,微微睜開眼,看到盛滿傷痛的眼眸,弱弱的笑了,伸手撫上他的眉頭,眼楮,她想抹掉那些傷痛,她想告訴他,有他在,她就不痛。

「我在……等你。」

手背玻璃渣割破了,鮮血直流,有幾滴沾到了眉毛上,眼楮上。他驀地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任血腥窒息他的呼

吸。

「不。」

何蔚藍虛弱的拒絕著,他們是兄妹,是兄妹怎麼能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可是眼淚卻撲簌簌的掉下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俯吻干她的眼淚。

眾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有的甚至揉揉眼楮,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見,他們是兄妹,怎麼可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

出如此親密動作!

杜宴楓略微嘆息的閉了閉眼楮,看來要瞞著是很難了!

「藍藍!」

就在眾人吃驚訝異時,凌昊澤撥開人群沖進來,一聲帶著驚慌的喊聲,卻在靠近時,猛的剎住腳,震驚的,不敢相

信的,痛苦的望著狼狽不堪,虛弱不已的何蔚藍。

陸承佑听聞聲音扭過頭,也許是他眼里的光芒太過凌厲,愣怔了一會兒,凌昊澤也微微抬頭望過去,一時間,眾人

感到氣壓急劇下降,都屏息的望著這兩個對峙的男人。

他們都很平靜,同樣出眾的俊臉上沒有半點波瀾,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這平靜之下暗藏的洶涌呢?

時間在兩人沉默的凝視里一點點過去,就在眾人在心底嘆息何時才能結束著要命的折磨時,凌月澤突然跑了過來,

拉著凌昊澤的手,清亮的目光里有著與她年齡不相適宜的仇恨。

「哥,她怎麼會來這里?她不配,她是個狐狸精,不要臉的女人。」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來,太過響亮,像是響在自己心里,眾人不由得顫了一下。

凌月澤不敢相信,可是左頰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她,哥哥真的打她了,為了那個狐狸精打她了!

「哇,你是個壞人,你不是我哥哥!哇,昀姐,我哥哥他打我,我要告訴媽咪。」

凌月澤轉身投向跑過來的邡昀懷里,哭得好不傷心,邡昀撫模著她的頭發,輕聲安慰了幾句,又小心的看了看,還

好阿姨不在,要不然又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子了,眼楮調回來,落在何蔚藍身上,卻是寫滿了擔心。

但此刻的這個情景,似乎沒有他人插手的余地,她看了一周,發現魏海寧獨自一人坐在遠處,便將凌月澤交給了方

智杰,自己走了過去。

「是你給他們的請帖?」

她直接問出口,不帶一絲疑問。

魏海寧放下酒杯,看著她,冷淡的表情不卑不亢。

「不錯。」

邡昀氣極,一度她還以為這個魏海寧是個還不錯的人,那麼冷情的一個人,至少不會在感情上成為小凌子的困擾,

不過今天看來,一切都是她的以為罷了。

「你明知道小凌子和他們的仇怨,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你分明是想讓小凌子下不來台!」

魏海寧沒有受事情的影響,淡淡一笑,「為什麼只說仇怨,難道沒有情感嗎?」

邡昀怔住。

魏海寧看向對峙中的兩人,眼楮靜如沉水,看了一會兒,才轉過頭來,道︰

「你是何小姐的朋友,你應該知道,她是個不容易讓人忘記的女人。而且,我也對她充滿了好奇心。」

她說完,不顧發呆的邡昀,徑直走了過去。

陸承佑目光幽沉的盯著凌昊澤,好久,她彎腰抱起昏迷的何蔚藍,單薄的唇角輕輕一勾,聲音帶著三分嘲笑七分凜

冽。

「我們是來誠心祝福的,只是,我看,這里似乎不怎麼歡迎我們,既然這樣,那麻煩凌少爺讓開!」

凌昊澤每看一眼何蔚藍,心就被刺一下,終是無奈的讓開身子。

陸承佑頭也不回的走過去,現在的她全身是傷,流血不止,需要立即包扎處理。

忍不住,凌昊澤還是跟了出來。

「她、她沒事吧?」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你的準新娘還在里面等著,凌少爺還是進去吧!」

黑色轎車在他面前停下,小王跑下來打開車門。

「哦,對了,看來我們真的不適合見面,很遺憾,我們的婚禮,你不能參加了!」

他鑽進車子里,吩咐一聲,車子開了出去。

陸承佑看著懷里蒼白如雪的女人,額上的青筋暴突,陰沉的臉如狂風暴雨降至的天氣,陰霾一片,瞳孔微眯著,厲

光盡顯。

魏海寧走出來,只看到凌昊澤只身一人站在階梯前,身穿白色的禮服削瘦背影看起來有些孤獨悲傷。風吹起,有些

涼,可以感覺到光luo的胳膊上泛起細小的雞皮疙瘩,她走過去。

「這只是個意外。」

「進去吧,客人還在等著呢!」

凌昊澤冷冷的打斷她的話,手自然的拉著她的手,她瑟縮的顫抖了一下,因為那手的冰涼溫度,被他拉著,她不得

不走,可為什麼每走一步,心就像是著深秋的涼意,一點點的重了起來?——

一切都平靜下來了,誰也沒有再提那晚的事情,大家都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時間在忙忙碌碌或平平淡淡中,一

點點的滑了過去,離那晚已經多長時間了,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記不太清楚,只知道,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又是一個清閑的周末。

何蔚藍一如往常的早起,做飯,洗衣,打掃衛生,什麼都做完了,就會拿著鏟子去花園里翻土,都不知道被她翻過

幾遍的土,翻起來很輕松,不一會兒就翻了一遍,接著,便又重新開始翻,就這樣,一直翻到該做午飯了,她會去

做午飯,然後去下午的補習班上課,晚上回來,還是自己做飯,飯後就會打開電視,一直看到她不自覺的睡著。

日子很平淡,平淡就像是一杯白開水,無色無味。

每每李嫂嘆息著說,小姐,求求你,不要這樣的時候,她就會笑得很燦爛,那笑容看起來也很幸福,她會說,我很

好啊,而且我喜歡這樣一直忙碌著。

李嫂無奈,只好讓她去做。雖然心疼,可是又不能幫她什麼,就像杜宴楓少爺說的,這是她的歷練,她必須自己挺

過來。她明白,可是,沒有少爺在她身邊,她該有多痛苦啊!

那晚之後的一個星期,何蔚藍都提心吊膽的,時刻關注著娛樂媒體報道,一個星期過去了,沒有任何關于他們的報

道,她有些竊喜,心想總算又躲過一時。

可是應了那句話,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但如果這真的是她的一世的話,那她的一世也未免太過短暫。

半個月後的一天,她正在上課,被突然叫回了陸宅,她以為是是爺爺或是琴姨的身體不舒服,急急忙忙跑到家中,

他們正臉色凝重的坐著,大理石的茶幾上隨意擺放著一份份的報紙,雜志,上面刊登著一幅幅大字號高清圖片,太

過清晰,她都可以看到男人眼底無法掩飾的心疼。

正是在凌昊澤的訂婚典禮上陸承佑親吻她的畫面,一一張張的連起來,就像是錄制攝影的一般。

她差點癱在地上,臉色蒼白得幾乎所有的血液都在流失,甚至連呼吸都而隨著一點點流失,她很想說些什麼,可

是,嘴唇哆嗦了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黏住一般。

之後是怎麼樣,她不太清楚,因為陸老爺子發現了她,他什麼話也沒問,只是陰沉著臉走到她面前,狠狠的搧了她

一巴掌,她想,爺爺是真的很生氣了,那一巴掌後,她嘴角流出了血絲,幾次想站起來,可還是沒有成功。

再醒來後,已是晚上,她在自己的房間里,只有張媽陪著她。

她這個時候最想做的就是當一個縮頭烏龜,能逃避多長時間就逃避多長時間,可是,她到底沒有這麼做,她不再是

當年那個靦腆的小女孩,她已經長大了,又能力有義務去承擔自己的責任了。

陸承佑也已經回來,被叫到了二樓書房,客廳里空無一人,她就徑直走到文琴的房間。

畢竟是文琴疼在心里的女兒,明明很難受還要強顏歡笑的樣子,再硬的心也軟了下來,一把摟著她就是一打罵,罵她笨,罵她傻,罵她沒有腦子,罵她活該被陸承佑欺負,被陸承佑騙,罵了很多很多,何蔚藍听得心很疼,哭得也很厲害,到最後,文琴不再罵了,卻一再重復著,我不會讓他得逞的,他太殘忍,太冷酷了,他不是我兒子,我兒子不會這麼傷害我女兒的。

文琴的精神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一徑的摟著她,喃喃自語,我會保護你的,是我對不起你。

她知道琴姨在擔心什麼,琴姨以為她不是自願的而是被逼的,一時間,心像是被千把刀輪流割刮一般,痛得無以復加。

一連幾天,文琴的精神都不是很穩定,何蔚藍和陸承佑甚至不能出現在她面前,沒辦法,陸子宵帶她去陸家一處度假山莊休養。

走之前,陸子宵帶著何蔚藍來到何敏芝的墓前,那天也是飄著雨,秋冬的雨,天氣淒冷,何蔚藍就站在他的背後,他挺直的脊背有些彎,滿眼的愁緒就像著連綿的細雨,他應該有話對媽媽說,她是這樣想的,可是直到最後,他一句話也沒說,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她永遠也不會忘記,是悔恨,是自責,更多的是無可奈何的淒涼蕭索。

「對不起。」

走到她身邊時,他低低這麼說一句,他走遠了。

她無法動彈半步,她不知道那聲對不起是對她說的,還是對媽媽說的,抑或是她和媽媽說的,雨霧中,一切朦朧,媽媽的臉卻漸漸清晰起來,笑著對她說︰「藍藍,幸福是靠自己把握的,也許會很困難,但無論怎樣,孩子,你要堅強!」

她也笑了,如雨水洗刷的那束百合花般,清新美好,帶著淡淡的苦澀。

一連兩個星期,何蔚藍一有空就會往山莊那邊跑,但每次回來心都會比上一次更加疲憊,一次一次,她不知道這樣還能撐多久,她甚至希望琴姨打她罵她,也不希望她什麼話也不說的只是滿眼祈求的看著她,那份祈求太重太沉,壓得她透不過氣,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幾次去見陸子宵,陸子宵卻以公事為由拒絕相見。

她想到了電視里最爛的橋段,私奔。

于是,她去找陸承佑,因為在那晚後,陸承佑就被迫關在陸家,而她因為要上學,則繼續留在別墅。

當杜遠低著頭恭敬歉聲說著對不起的時候,她絕望了,就像是一個即將因缺水而死的小魚,連番的掙扎,令她筋疲力盡,以為還有這最後的希望,可曾想,這最後的希望其實在最早前就已經被剝奪走了。

老爺交代了,無論如何,不能讓少爺和小姐見面。

這是張媽偷偷告訴她的。

她找杜宴楓,聞郁歆告訴她,杜宴楓突然去了美國,她去找顧墨城,他也好巧不巧的去了新加坡,那麼多的巧合,其實,目的只有一個,陸承佑現在被困在陸家,任他有再大的本事,少了這些兄弟手足,也只能束手無策。

那一刻,她忽然發現他們之間竟然還有那麼一座山要翻越!

以前,她才想到他們要是知道了她和陸承佑的事情一定會生氣,但是絕對沒有想到竟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何蔚藍不再東跑西跑的了,就乖乖的上課下課,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只是,有些人就是不願意過太平的日子,嫉恨的心里一作祟,說出來的話也令人厭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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