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密愛,女人別想逃 第八十七章 掠奪

作者 ︰ 桑藍

陸承佑沒有回答,只是就那麼目光沉沉的望著她,良久,他輕輕的掙月兌了凌昊澤的手,轉身滑了出去。

祁雨露見狀連忙追了出去。

何蔚藍卻忽地癱坐在地上,顫抖的雙手扶了臉,凌昊澤看了一會兒,將她拉在自己懷里,沉聲道︰「別這樣,我心疼。」

下一刻,何蔚藍的眼楮就出來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只是覺得心里很堵,很難受。

凌昊澤靜靜的抱著她,等到她的情緒平穩下來了,說︰「累了吧?我帶你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何蔚藍一直很沉默,凌昊澤給她夾什麼菜她就吃什麼。

「謝謝你。」

何蔚藍愣了愣,抬頭看向他,問︰「什麼?」

凌昊澤盯著她的眼楮看了一會兒,說︰「謝謝你剛才說喜歡我。」

何蔚藍又是一怔,似是承受不了他眼里的深情,飛快的低下頭去,撥拉了一筷子飯,輕聲道︰「我本就喜歡你。」

凌昊澤沒有再什麼說,只是安靜的看著她,眼底不再是純粹的清明,夾雜一絲幽暗的沉思。

陸承佑一路飆車開到「深夜」,剛停車,祁雨露便顧不得形象跳下車便蹲在垃圾桶旁吐了起來,陸承佑也下車,卻是看也沒有看她一眼,朝里面走去。

祁雨露吐了一會兒,只覺得胃里被掏空了,站起身,頭暈目眩,雙腿發軟,腳底跟踩塊雲彩似地,輕飄飄的,回首

看人卻已經不在了,不禁低聲咒罵了兩句,擠壓在心里的怨氣也噴薄出來了,黑著一張臉怒氣沖沖的走進吧里。

酒吧里一如既往的混雜而迷亂,祁雨露穿過人群,看到昏暗角落里的陸承佑,大步走了過去,劈手奪下他的酒杯,

摔在地上,一雙美目憤怒的盯著一臉沉郁的男人。

「陸承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當著那麼多人面前你竟然為了別的女人差點和別人動起手來,你知不知你讓

我有多難堪?」

他無情,冷酷,可是在那麼多人面前,他總要顧及一下她的面子,好歹她也是他名義上的女朋友,名門千金,而他

竟然為了另一個女人差點和第一次見面的人動手,更重要的是,那人還是何蔚藍的男朋友。

當時那個場面任誰看了都會認為是兩個男人在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可笑的是那個女人竟然不是她。

陸承佑抬頭看向她,陰沉的眸子里凝聚著黑暗的風暴,祁雨露被他眼里的光嚇得退後一步,靠在沙發上不動了。

陸承佑又倒了一杯酒,靠在沙發上,眯起的眸子散發著幽光,像是躲在暗處伺機吞噬獵物的野獸,薄利的唇開啟,

冷硬的話似冰稜一般刺痛她的心。

「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逾越了規矩。」

祁雨露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抖的身子,恨意如一條毒蛇右邊了她的全身,她恨何蔚藍,恨眼前的這個冷酷男人,也恨自己,恨自己知道他根本不愛她,卻還一味的奢求他的愛,在他面前,她卑微得就像是地上的塵埃。

祁雨露走過去,跪在他腳邊,抱著他的腿,哀求道︰「佑,拜托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是真的愛你,你不能這樣傷害

一個愛你的人。」

祁雨露說到傷心處,已是淚水漣漣,大眼里飽含幽怨的委屈。

陸承佑卻冷哼一聲,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湊近她的臉。

「傷害你?我怎麼傷害你了?開始的時候我們不是說好的嗎?即不能過問對方的私事,也不能干預對方的生活,怎

麼,心高了?還有,你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是跟誰學的?告訴你,和你實在不相配,看上去很假,很虛偽。」

祁雨露搖著著頭,梨花帶淚的容顏格外得讓人心疼,可惜,眼前這男人是陸承佑,她的傷心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不,你誤會我了,只是你今天的舉動把嚇壞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會離開我,我好怕,我真的很怕,所

以,所以才說了那些話,你千萬別生氣,我以後不這樣了,我一定乖乖听話,求你不要離開我,離開你,我會活不

下去的。」

陸承佑不耐的撥開她的手,只覺得心里煩躁得厲害,站起來離開。

「佑,你要去哪里?」

祁雨露立即跟著站起來,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袖。

陸承佑回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祁雨露一點點的松開手,臉上擺出一個笑容,道︰「隨時打電話給我。」

祁雨露看著陸承佑的身影消失,抓住茶幾的酒杯灌了兩口,抬手把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昏暗的燈光下,只見她

的眼楮里閃爍類似野獸的狠毒光芒。

陸承佑開了近一個時辰的路程,在海邊停下,冬日里的海邊很冷清,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海天連接在一起,空曠遼遠,呼嘯的寒風卷起雪粒甩打在玻璃窗上,簌簌作響。

陸承佑掀開車頂,任由寒冷的海風灌進來,他閉眼靠在椅背上,腦海里卻始終閃現著那一雙淡然無波的眼楮,一字

一句的對他說︰「是,我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

陸承佑睜開眼楮,重重的捶了兩下方向盤,推門下車,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點燃,一盒煙快吸完了,心里的那股

怒火卻不但不見削弱的跡象,被海風這麼一撩,還躥得越來越高了。

陸承佑掐滅燃了半截的煙頭,細碎的煙草從骨指尖落下,還沒落地,就被風一股腦的卷走。

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

她還真是敢說啊!——

餐廳里,兩人還在安靜的坐著,寬大的玻璃,光明幾淨,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飄起了雪,馬路上,街道邊上被雪

覆蓋,汽車駛過,留下兩道烏黑的壓痕,梧桐樹的枝丫上堆積的雪,隨風洋洋灑灑的落下來,似是驀然揚起的微

塵。

凌昊澤見她沉默的看著窗外,一臉的憂心忡忡,心疼極了,握住她的手。

「藍藍,我看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去吧!」

何蔚藍轉頭,迷茫的盯了他一會兒,又垂下頭去,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凌昊澤看了她一會兒,走到她身邊,蹲子,大手捧起她的臉蛋,目光溫柔而堅定的望著她。

「你在逃避我?」

何蔚藍不敢看他的眼楮,視線落在他白色的針織圍脖上,又搖了搖頭。

「沒有。」

凌昊澤把她拉進懷里,下巴擱在她的發頂,輕聲道︰「你是相信我的是不是?」

何蔚藍看著窗外亂飛的雪花,只覺得眼楮潮濕,就好像那些雪花穿過玻璃飛進了她的眼楮里,她閉上眼楮,輕輕的

點點頭。

她相信他,相信他會帶給她溫暖,相信和他在一起,她會很快樂。

凌昊澤低頭在她的發頂吻了一下,輕輕的拉開她,靜靜的望著她,那麼清澈透亮的眼楮似乎要望到她的心里面去。

「那告訴我,你在害怕猶豫什麼?」

何蔚藍的腦海里驀然浮現一雙燃燒著烈焰寒冰的眸子,身子猛地一顫,搖搖頭。

「沒什麼。」

凌昊澤知道她在撒謊,問︰「是因為陸承佑嗎?」

何蔚藍的身體又顫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道︰「他不會讓我們在一起的。」

「那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何蔚藍抬起頭,愣愣的望著他,這是一雙與那雙冰寒沉眸完全不同的眸子,沒有嘲諷,沒有鄙夷,沒有仇恨,有的

只是無盡的包容和柔情,沉浸在這樣一雙眸子里,以後的日子是不是應該都是快樂甜蜜的,沒有疼痛,沒有眼淚?

良久,何蔚藍輕輕的點點頭。

一直屏息著等待的凌昊澤是,總算松下了一口氣笑容在嘴角蕩漾開來,猶如陽光一點點鋪灑江面,繼而璀璨奪目,

他猛的把她拉進懷里,緊緊的抱住。

「不用擔心,把一切交給我,雖然我和陸承佑的首次見面不愉快,但也不能就此決定什麼,事在人為,相信我,我會把一切都處理好的。」

何蔚藍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凌昊澤抬手撫了撫她被風吹亂的頭發,笑道︰「早點休息。」

何蔚藍點點頭,「小心開車。」

凌昊澤離開後,李嫂走到何蔚藍身邊,稱贊道︰「真的很帥!」

何蔚藍笑笑,轉身走進去。

「小姐玩的開心嗎?」

「嗯。」

李嫂一听說開心,就更樂了,說︰「開心就好,開心就好,好長時間沒見小姐開心了,小姐啊,你以後要多和男朋

友出去轉轉,這樣心情才能不那麼悶,而且啊,這樣還能增進你們的感情……」

何蔚藍在樓梯口停下,回身看向李嫂,笑笑︰「李嫂,我有些累,想休息。」

李嫂愣了愣,這才發現她的臉色有些白,連忙撫上她的額頭,擔心道︰「臉色這麼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何蔚藍抓住她的手,「我沒有不舒服,就是覺得太累了,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李嫂點點頭,「那您早點休息。」

何蔚藍走了兩步,停下來,道︰「李嫂,哥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吃過飯你就休息吧,不用再等到十點了。」

李嫂想問什麼,但見她疲憊的身影,不忍心再耽擱她,只哦了一聲——

何蔚藍回到房間,坐在*上 癥了一會兒,才拿起浴袍走進浴室,月兌下衣服。

果然柔細亮白的腿上布滿了大塊小塊的淤青,猙獰而恐怖,尤其是膝蓋處,已經磕破了些油皮,泛著筋血。

踏進盛滿熱水的浴池里,除了膝蓋感接觸水傳來的不適外,一股熱氣沁入皮膚,酸疼緊繃的身子頓時緩解了不少,她躺下去,讓自己完全淹沒那一缸熱水里,才閉上眼楮,思緒便不受控制的亂飛起來,凌亂得很,抓不住頭,找不到尾的,不過到底是疲憊,昏昏沉沉中,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她是被凍醒的,熱水早就變成了冷水,浸入及福利,徹骨的汗,她哆嗦著站起來,又在熱水下沖了一會兒,穿上浴

袍,擦著頭發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她就聞到了一股酒味,心里一驚,當從鏡子里看到端坐在沙發上的人,手里的毛巾陡然落地,血色瞬間

從臉上褪去,來不及想什麼,本能的而就朝門口跑去。

陸承佑動作如豹子的跳過去,在她打開門的時候,用力的按在門板上,另一只手將她甩到屋里,听到落鎖的聲音,

何蔚藍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朝窗戶跑去了。

陸承佑抓住她,將她抵在梳妝台上,何蔚藍用力的掙扎著。

「不要,讓我出去!」

陸承佑一把揪住她的頭發,何蔚藍吃痛一聲,下一瞬被迫仰起了臉,何蔚藍如至冰窖,但是冷卻不及他眼神的一

半。

「何蔚藍,你惹怒我了。」

何蔚藍驚懼得說不出話來,顫抖的嘴唇毫無血色,眼淚順著眼角一顆顆的滾落下來。

陸承佑又用力拉了拉,又說了一遍︰「你真的惹怒我了。」

何蔚藍咬著頭,「……對不起……」

陸承佑靠前一步,將她抵在自己和梳妝台之間,他們離得很近,幾乎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灼氣。

何蔚藍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他撕下來了,撫上他的胳膊,低聲的哀求著。

「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為什麼要放了你?給我一個理由!」

何蔚藍想也沒有想開口道︰「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不能再這樣對我。」

陸承佑的臉一沉,驀地甩開她,她狼狽的摔倒在地上,雖然有厚厚的地毯,可是膝蓋的上還是被撞疼了。

「男朋友?凌昊澤還是別的男人?」

何蔚藍捂著疼痛的膝蓋,一臉的痛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陸承佑信步走過去,似是帝王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陰冷生寒的眸子如刀似刃,良久,蹲了下去,抬起她的下

巴,修長的手指以著再多出一分離就能捏碎她的下巴的力度。

「那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何蔚藍別開頭,連連搖頭,抱緊身體的朝後退去。

「不,不要。」

陸承佑也不動,看著她緊緊的抵在*邊,瑟瑟發抖,然後笑著,朝她招了招手。

「過來。」

何蔚藍搖搖頭。

「听話。」

陸承佑的聲音沉了幾分,唇角的笑也隱去了。

何蔚藍還是搖頭,最後干脆埋首趴在*上,感受到他在撫觸自己的頭發,下意識的就要逃開,被陸承佑伸手給抓住

了。

他冷冷的嘲笑著,「怎麼?不願意我踫是不是?不給我踫你想給誰踫?凌昊澤嗎?」

何蔚藍緊緊的握著拳頭,注視著他的眼楮里閃過一絲決絕,開口道︰「是。」

啪!

清亮的巴掌聲,陡然響在臥室里,何蔚藍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左頰火燎般滾燙,耳朵嗡嗡作響,嘴角嘗到一絲腥澀的味道。

「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

何蔚藍擦了擦嘴角的血,扭頭看向他。

「是,我是活夠了,所以求你大發慈悲的,殺了我吧!」

陸承佑凌厲的眸子閃著狂猛的火焰,一把扯住她,摔倒*上,高大的身子壓力上去,掐住他縴細的脖子,陰狠的說道︰「你活膩了,我還沒有玩夠呢!你喜歡他是嗎?想和他在一起是嗎?我告訴你,想都別想!」說著,朝著她的

脖子咬了下去。

「不要,放開我。」

何蔚藍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只能搖著頭狂亂的喊著,哭泣著求饒,而他卻似沒有听見,尖利的牙齒深深的烙進她的脖子里,掀起一陣麻木的刺痛。

此時的陸承佑完全是被怒火沖昏了頭,大手一扯,將她的浴袍扯下,大手游移在她顫抖的身子上,何蔚藍驚懼的掙

扎起來,用力的推著他的身體,哭喊道︰「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

殊不知她的掙扎只帶給他更強烈的征服欲,黑眸漸漸幽深下去,驀地低頭含住她的唇。

何蔚藍一聲近似哭泣的嗚咽被堵在喉嚨里,唇上的力道似是要將她拆骨入月復,血腥味在相觸的唇間翻開,她只覺得

腦袋發暈發脹,幾乎要窒息,偏偏頭被他牢牢的固定住,她還能被迫承接著他如狂風暴雨般的憤怒。

何蔚藍趁他的舌頭竄進來的時候用力的咬了一下,陸承佑吃痛的松開她,看著她淚水漣漣的模樣,用舌頭舌忝舌忝唇

角,伸手撫上她唇角的血跡。

「早知道你這麼不乖,第一次的時候,我就應該上了你!」

何蔚藍看著他邪肆的笑,狠聲道︰「你為什麼不直接殺掉我?」

修長的手指撫上撫上修長優美的頸項,順勢而下,如帝王巡視自己的領土一般的油走在她年輕稚女敕的身體上。

「不,我不會殺你,因為我要毀了你,徹徹底底的毀了你。」

何蔚藍听得那低沉輕緩的話,只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滲進來,一點點不容抗拒的滲入她的五髒六腑,她睜大眼楮,

呆呆的看了一會兒,猛然爆發出一聲絕望的哭泣。

「不,不要。」

陸承佑雙手捧住她的臉,輕柔的擦著她的眼淚,輕聲道︰「你要的。因為你太不乖了,必須要接受懲罰。」

何蔚藍搖著頭,眼淚如開了閘的洪水,肆意的流淌著。

「不,你不能,你沒有權利這麼對我,我也是個人,不是一個你花錢買來的玩具女圭女圭。」

陸承佑繼續擦著她的淚水,聲音依舊沒什麼情緒,不緊不慢的聲調就像是在說著很平常的事情。

「權利?你有資格說權利?你要無條件的服從我,看來是你又忘了,年紀不大,忘性卻這麼大,不給你些懲罰,讓

你長點教訓,以後,我可是很困擾的。」

何蔚藍看著他可惡的嘴臉,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抬手揮了過去,結結實實的打在陸承佑的臉上。

「你混蛋!不是人!」

陸承佑笑了笑,「你說對,我確實是混蛋!」

陸承佑一把推下她,反手月兌自己的衣服,何蔚藍驚駭的掙扎著,趁他稍有不備,推開他,踉蹌著跑下*,逃命似地

向門口跑去。

陸承佑也不急著追,照舊不緊不慢的月兌著衣服,卻在她快要到門口時,一個箭步上去,用力將她甩到*上,緊接著

又壓上去,拿起*上的浴袍袋子,將她的雙手綁住,至于頭頂。

無助和絕望的恐慌從心底翻了上來,眼淚又涌了出來。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

陸承佑分開她的腿,在看到腿上的幾處清淤時眼光沉了沉,忽地低頭在她的膝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何蔚藍緊皺眉

頭,吃痛的喊了出來。

「好痛!」

「痛?有你摔倒時痛嗎?」

陸承佑撫模著那些青青紫紫的傷,這些都是因為凌昊澤受的,而且是她心甘情願的,有個這個認知,陸承佑心里的

怒火又躥高了,猛然狠狠的握住她縴細的小腿。

何蔚藍又痛叫兩聲,劇烈的掙扎著,情急之中想起來李嫂,遂大聲的喊了出來。

「李嫂,李嫂,快來救我,唔……」

韓霽風吻住她的唇,用力咬了一下,「只有我能救你,可是,我沒想過要救你。」

何蔚藍的叫喊被一陣陡然傳來的劇痛給生生的堵在喉嚨里,身體里仿佛有一把利器在切割著她,那種被撕裂成兩半

的疼痛幾欲讓她暈厥過去。

陸承佑感受到一道阻擋,瞬間他的心里涌起一股隱秘的喜悅,但是他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前行,看著她蒼白痛苦的

臉,他有些不忍,停住不動,伸手擦那*的淚珠兒。

何蔚藍撇開臉,把臉埋在被褥里,她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這個一手毀了她的魔鬼。

「陸承佑,我恨你,恨你……」

一聲破碎的低吟從被褥里傳出來,帶著一股絕望的心傷。

陸承佑听得她語氣里的悲痛,心里莫名的一痛,她就這麼討厭他踫她嗎?

下一瞬,陸承佑握住她縴細的腰肢,深深的挺進去……

何蔚藍緊咬著下唇,空洞無神的眼楮怔怔的望著無風自動的窗簾,透亮的玻璃窗清清楚楚的映出她的蒼白和無助。

閉上眼,任那股屈辱漫進骨子里,她知道,今夜之後,她再不配說愛。

她的漠視讓陸承佑很不爽,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將她轉向他,冷漠的問︰

「我是誰?」

何蔚藍不理他,掙月兌他的手。

陸承佑一定要得到答案,便故意加重了力道,弄疼她。

「說,我是誰。」

何蔚藍睜開眼,憤恨的看著他,良久,道︰「魔鬼。」

何以儂掙月兌開來,閉眼不正,蒼白的嘴唇顫了顫,微弱的聲音逸出,輕而憤恨。

陸承佑一愣,繼而輕笑出聲,貼向她的唇,輕聲道︰「歡迎來到地獄。」

何蔚藍剛要轉頭就被他吻住了,大手向她美妙的身體。

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

寬大的臥室里,暈黃的燈增添了些許*的氣息,低沉的粗喘,破碎壓抑的嬌吟,偶爾夾雜幾聲類似受傷小獸的嗚

咽回蕩著,雪白的大*上,兩具教纏的身體進行著一場靈與肉的拼殺——

何蔚藍緩緩睜開眼楮,屋子里一片昏暗,窗簾嚴嚴實實的拉著,看不出晨昏。她動動身子,一聲痛呼月兌口而出,全

身酸疼得像被車碾過一般,手腕上有一道浴帶留下的印記,青紅交加,張嘴想開口叫李嫂,聲音卻沙啞難听,喉嚨也是火辣辣的疼,撐起身子想起來,可是在試了幾次,摔了幾次後,她無力的躺下,望著天花板發愣。

昨晚的一切清晰得就如剛發生過一般,那恐怖的一幕幕就像是一條無形的絲緊緊的纏繞著她,讓她無法呼吸。

門開了,陸承佑走了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樣子,她整個身子縮在被褥里,烏黑的秀發下,露出縴細的肩膀不停的

顫動,斷斷續續的泣聲悶悶的傳來,就像是一個找不到母親的孩子。

他壓下心里的那股莫名的煩躁,大步的走過去,掀開被子。

何蔚藍抬頭,戒備且驚駭的看著他,雙手護著身子,一步步的後退,凌亂的黑發里,紅腫的眼楮盛滿驚懼,好似他

是一個吃人的野獸,她抓起身邊任何一個可以拿起的東西扔了過去。

「你不要過來,出去,出去!」

沙啞的嘶吼淒厲而哀傷,一串串的淚水晶亮而絕望,控訴著他的殘暴和冷酷。

陸承佑陰沉著臉抬手擋下飛過來的東西,長臂一伸,將她未著寸縷的身子抱在懷里。

何蔚藍大驚的掙扎著,「不要踫我,放開我,求求你……」

陸承佑穩住她的身體,沉聲道︰「晚了,你已經是我的了。」

何蔚藍愣了愣,接著接著如雨點般的拳頭嘩啦啦的落下來,哭喊道︰

「我才不是你的,我永遠都不會是你的!你放開我,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你已經徹底的毀了我,你還要做什麼,

你這個混蛋,惡魔,我恨你,恨你!」

陸承佑任由她打著,抱著她徑直走到浴室,粗魯的把她扔進浴池里,頓時水花四濺,何蔚藍撲騰了兩下,從浴池里

爬起來,低縮在水里,戒備的看著他。

陸承佑扔了一條毛巾過去,淡淡的警告道︰「不想下不了*,就乖乖泡澡。」

何蔚藍听他這麼一說,先是一愣,見他的視線停駐自己身子上,才猛然想起來自己是光著身子的,臉唰的紅到耳根

子出,快速的拿起毛巾遮住身體。

陸承佑冷冷笑了一聲,轉頭離去。

何蔚藍見門被關上,才小心翼翼的放下心來,這時她才看清自己的身子是什麼一副可怖的情形︰原本細白如凝脂的

肌膚上布滿了青青紅紅的於痕,尤其是頸項已被「草莓」完全覆蓋,看不住一點原來肌膚的樣子。何以儂無助的趴

在浴池的邊緣,清亮的淚水顆顆滾落下來,失魂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破落的布女圭女圭。

大約一個時辰後,何蔚藍拖著依然不適的身子出來,窗簾拉開了,雪已經停了,晨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籠罩著窗

前坐著的男人,一身輕便的家居服,簡單休閑,卻不失優雅尊貴,烏黑的頭發在陽光下泛著金的色澤,藏在陰影里的臉看不出表情,不過她可以肯定,一定是她所厭惡的嘴臉。

陸承佑盯著她,昨天還是一個女孩,今天卻變成了女人,他的女人,*的時間,她的蛻變讓他驚艷,可那眼里的

漠然與輕忽讓他心里莫名一火,站起身,在*頭桌上放下一盒藥。

「吃下它。」

看著她懵懂的神情,陸承佑冷冷道︰「你不配懷陸家的孩子。」

陸承佑離開好久,何蔚藍才回過神了,盯著那瓶藥看了一會兒,伸手拿出一粒,放進嘴里,也不喝水,直接就吞了

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苦的緣故,她只覺得眼眶發酸發澀,疼得厲害。

何蔚藍披了件外衫,縮在沙發的角落里,愣愣的望著窗外發呆,風吹進來,黑發揚起來,雪後的風依然沁涼入骨,

要是平常怕冷的她早就躲在一處溫暖的角落里了,可是此刻她就那麼呆呆的坐著,任寒風吹打著她,投向遠處的眼神飄渺悠遠,單薄的身軀孱弱而脆弱,像是隨時都會隨風吹走般。

李嫂端著飯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她想起來小姐剛進來麗璟苑的時候,也是一呆就是一整天,很少說

話,小小的臉上總是籠罩著一層憂傷,那個時候,她以為她是不習慣,可是現在是發生什麼事了,昨天不還高高興

興的和男朋友出去玩,回來時也就是有些累,怎麼*之間就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身體不舒服的原因?

李嫂走上去,關切的問︰「小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何蔚藍似是沒听到她的聲音,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只是睫毛輕輕顫了顫。

李嫂又拿來一件厚的毛毯蓋在她身上,「小姐要是你覺得身體不舒服,可千萬要說出來,拖久了就不好治了。」

何蔚藍忍不住抱住李嫂,依戀的靠著她。

李嫂拍拍她的肩膀,然後把粥了端了過來。

「把粥喝了。」

何蔚藍實在沒什麼胃口,吃了兩口,便放下了。

李嫂實在擔心她,問︰「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用了,我可能就是受了風寒,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我去熬些湯藥,等醒後喝點,這樣好的快些。」

李嫂走後,何蔚藍躺在*上,隨手關掉一直震個不停的手機,閉上眼楮。

昊澤,你是個優秀的人,可是殘敗的我已然不配再擁有你的愛!

對不起。

推門進去,打開電源,黑暗的臥房明亮一片,雪白的大*上蜷縮著一具身體,蜷得那樣緊,以至于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還以為那只是一團卷起的被子。

陸承佑放輕腳步走過去,在*邊站了好久,終于蹲子,拉開那被緊緊裹著的被子,她雙手緊緊的抱著腿,就像母親子宮里的胎兒一樣,頭卻深深的埋進被褥里,柔順的黑發凌亂的覆蓋著背部,盯著那用力到指關節泛白的小手,陸承佑的眉頭皺了皺,粗暴的掰開那死命教纏的手指,疼痛讓沉睡的何蔚藍微不可聞的*出聲,身子一翻,淚痕交錯的蒼白小臉便呈現在陸承佑的眼里。

竟然還在哭!難道他的踫觸就那麼讓她痛苦?

憤怒瞬間席卷了他,幽黑的眸子閃過森寒凌厲,大手一伸,*上孱弱的人兒已經落在了他的懷里,何蔚藍被手腕上的疼痛弄醒,還弄不清怎麼回事,又是一陣眩暈,待眩暈過後,她看到了那個連在夢里都折磨她的魔鬼,尖叫還沒喊出口,男性的氣息兜頭罩下來,帶著幾乎讓她窒息的力道奪走了她的呼吸,雙手被緊緊的鉗制,她覺得手腕已經被他捏碎了,疼到麻木已經沒有感覺了,淚水從那睜大的空洞眼楮里無聲滑落,

嘗到咸澀的滋味,陸承佑的黑眸閃了閃,猛地推開她。

「不管你願不願意,承不承認,你已經是我的了,你最好有這點認知,不然,」陸承佑忽然冷笑兩聲,那笑讓她後

背竄起股股陰寒,「連累了別人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陸承佑說完,又盯了她一會兒,轉身離開。

何蔚藍跌趴在*上,不可抑制的顫抖著,淚水一滴滴落下來,打濕了潔白*單上的一抹血跡,越暈越大,直至那紅

成為淡淡的粉。

他真是壞透了!壞透了!

何蔚藍拿起枕頭,把他當成那個可惡的人,狠狠的甩打了起來。

陸承佑回到自己房里,拿出酒就灌了起來,醇香的味道入喉,帶著辛辣的灼熱,也讓他心里的怒火燃燒得更旺,他不知道自己這麼急匆匆的趕回來是為了什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她的淚水時,心里會覺得煩躁,甚至一種從未有過的自厭感悶在心里,讓他很不舒服。

「……」

陸承佑狠狠的咒罵一聲,伴隨著還有酒瓶應聲而碎的聲響。

凌家。

凌昊澤拿著手機,儒雅的表情愣怔著,遠山似地眉輕蹙,唇緊抿著,似是在竭力的思考著什麼,終于,手指動了

動,再次撥了電話,未幾,又頹然的放下。

關機?整整一天了,怎麼總是關機?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想起陸承佑那隱藏著怒火的眼神,他心里忽然一驚,下一瞬間,已經開門飛奔下樓。

「昊澤,吃飯了,你……,哎,昊澤,這麼晚了,你去哪里?」

凌母見兒子急匆匆的跑出去,跟上去,問道。

「媽,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你們不用等我了。」

凌昊澤心急如焚,一路加大油門,半小時後,車子在一幢麗璟苑前停下,看著燈火通明的房子,他拿出手機,再次撥出那個熟練的號碼,依然是關機。

凌昊澤推開門下車,手卻在踫到門鈴時頓住,心想,這樣會不會太唐突了,和陸承佑在冰場不歡而散,他不認為陸

承佑再次見到他時會給他好臉色,更何況他深更半夜的闖進他家,這樣只能把他陷入被動的情景,他是無所謂,可

是牽扯到何蔚藍他就心軟了。

凌昊澤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收回了手,然後上車,離開——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泄進來,何蔚藍睜開了眼楮,她盯著天花板又 癥了一會兒,下*,洗漱。

她看著鏡中紅腫的眼楮,咧咧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又在蒼白的臉上撲了些腮紅,走出去的時候,看到

*單上那一抹淡紅,愣了愣,走過去,拿下*單,*罩,塞到洗衣機里,幾乎把大半瓶的洗衣液都倒了進去。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她不想李嫂看到自己的樣子,隨便吃了一點就離開了,不等李嫂從廚房里出來,打了聲招呼,

便離開了。

早晨的陽光很亮,何蔚藍在房里待得太久了,只覺那光線把眼楮刺得厲害,幾天前的那場大雪已經融化得差不多

了,露出一塊塊斑駁的地,何蔚藍撿著那些沒有雪的地走到了大門口。

推開門,看到門前的車和人愣了一下,她低下頭繼續往前走,似是沒有看到那人。

陸承佑看著她冷漠的態度,皺了皺眉頭,她這是在無視他嗎?

他淡聲道︰「上車。」

何蔚藍停下來,卻沒有轉身,只淡淡道︰「我自己搭公車。」

陸承佑冷笑出聲,長腿邁過去,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

「搭公車?是為了會見你心愛的男人嗎?「我昨天說的話這麼快就忘了,還是你覺得我說的不夠明白,沒關系,我

可以再說一遍。」

何蔚藍咬緊下唇,閉上眼楮不看他,死命的掙月兌他,繼續往前走。

他會這麼好心送她去學校,無非是想警告她,她現在沒有說不的權利,面對他,她只有全面的服從。

陸承佑看著她那倔強的背影,嘴角抽了抽是,長臂一伸,拽住她的手腕,拖著往車里一丟,甩上門。

陸承佑坐上卻,見她又在咬下唇,沉聲道︰「不準咬!」

何蔚藍不理他,轉過頭去。

陸承佑也懶得說,掰過她的臉,嘴唇湊了上去,直吻得她喘息不止,才松開她。

「再不听話,我就這麼教訓你。」

何蔚藍的眼楮里閃著淚花,憤恨的看著他,卻無助得近似絕望。

「省點力氣用在學習上吧,好學生,你是斗不過我的!」

陸承佑發動車子,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飛速的在路上駛了起來。

何蔚藍的胃很快就不舒服了的,但是她緊咬著牙關,硬是一句話也不說。

十分鐘後,車子在校門口停下,何蔚藍的臉蒼白得近似透明,嘴唇上已有了道道血絲,手撫上胸口劇烈的喘息著。

陸承佑冷哼一聲,「看不出來,你還挺能忍的,以前我是真的小看你了。」

何蔚藍解開安全帶,走下去,腳剛落地,車子就似箭般的飛了出去,虛弱的腿讓她差一點就跌倒在地上,一股惡

心翻涌上來,何蔚藍飛快的跑到垃圾桶前吐了起來。

正好走到門口的邡昀看到了,跑上去,拍著她的背擔心問道︰「藍藍,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

早上本來吃的就不多,這一吐就全吐了出來,只覺得胃里空得讓人心慌……

何蔚藍搖搖頭,「沒什麼,有點暈車。」

邡昀疑惑的看看她,眼楮有點腫,好像哭過一般,見她朝前走,也快步跟了上去。

「藍藍,你為什麼關機?小凌子聯系不到你,都快急瘋了,差點就上你家找你去了。」

何蔚藍撒謊道︰「沒電了,我忘記充電了。」

「你給他回個電話吧!他一定還在著急。」

想起凌昊澤昨天給給她打電話時的焦灼語氣,邡昀再一次確信,小凌子完全拜倒著何蔚藍的石榴裙下了。

何以儂沒有說話,一直低著頭往前走,心里卻難受得無法呼吸。

她給他打電話說什麼?

她甚至連自己都無法面對,又怎麼去面對那個一心要給他幸福的人呢?

他是那麼的美好,美好得就像冬日里初升的暖陽,她不想讓那份美好因為自己而消逝。

「藍藍,你倒是說話啊!我怎麼看你都覺得不太對,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見她不吭聲,邡昀急了,上前拉住她,她可是在小凌子面前鄭重承諾過的,一定讓何蔚藍在最短的時間里回復他,信譽對于她勝過臉面何止千倍。

何蔚藍知道邡昀執著的性格,如果不能給她讓她信服滿意的答案,她是不會罷休的,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道︰「放學後我再打給他,該上課了,我們快點走吧!」

一上午在何以儂的渾渾噩噩里過去了,放學鈴一響,邡昀就催促著她快打電話,何蔚藍則借口說餓得不行,先去吃飯。

邡昀怎麼看怎麼覺得何蔚藍有事,問︰「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何蔚藍吃飯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她,笑問︰「你希望我發生什麼事?」

「我當然你什麼事也不發生,不過感覺告訴我你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事。」

何蔚藍簡單的答了一句,繼續低頭吃飯,才吃了兩口,忽然听到一聲驚叫聲。

「天啊,是英才的凌昊澤耶!哇,真的好帥啊,就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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