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竹子掉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她會如何抉擇?

作者 ︰ 瘋狂的蚊子

翌日清晨。

暖暖的陽光透過窗紙照耀進來,窗紙上的鏤空印花形成斑駁的影子籠罩在光潔的地面上。

那撩下紗幔的軟榻,兩個相依相偎的人兒擁在一起。

略微一動,閉目的瀟竹只覺得胳膊酸麻無比,側過頭,那張睡顏浮起了一抹幸福的微笑,妲雪軟軟的身子蜷縮成了蝦米的形狀,小腦袋枕著瀟竹的手臂,另一只小手死死的抱著瀟竹的腰。

昨晚心里的陰霾一瞬間煙消雲散,瀟竹動彈的幅度不敢太大,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妲雪,他忍著手臂的酸痛,輕輕的轉了轉身子,望著妲雪卷長如蝶翼的睫毛,他忍不住伸出了食指模了模她的長睫,妲雪嘟著嘴不滿的哼了兩聲,小手將眼前的障礙物揮走,又睡了過去。

瀟竹不由得笑出了聲音,這個貪睡的小東西,還和從前一樣。

翻了一個滾兒,妲雪大喇喇的翻到軟榻的另一邊去了,雙手雙腳緊緊的貼著那冰涼的牆壁,好像在給自己散熱,看著她壁虎一般,瀟竹將昨晚被妲雪踹在地上的錦被拿起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晃了晃酸麻的手臂,穿上了緞靴,來到客棧下面打了一盆水,又讓店小二準備了一些早膳。

再次回到屋內,妲雪依舊睡著,他望了一眼爬的老高的太陽,該叫她起*了。

水盆支在了架子上,早膳放在了八仙桌上,瀟竹行至到軟榻前,傾著身子輕拍妲雪︰「雪兒,起*了。」

「」鴉雀無聲。

瀟竹一個膝蓋耷在了塌邊,離妲雪稍稍近了些,才想伸出手去,妲雪的無影泡泡腳淬不及防的揮了過來,一腳踹在了瀟竹的臉上。

「嗷,我的腳好疼啊。」妲雪委屈的嚎叫著。

瀟竹眨了眨疼痛的眼楮,听著妲雪的話,恨不得上去揍她兩下屁.股,她把他踹了自己還叫苦連天。

妲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環視了一圈,有些陌生,還有些熟悉,反應過來,她在心里暗自思忖︰還是原先那家客棧,只是白天和晚上的感覺有些不同,所以才讓妲雪導致了有些錯覺。

「洗臉,用膳。」瀟竹佇立在原地,指了指八仙桌上冒著熱氣的早膳說。

妲雪忽然覺得身上有一道滾燙的視線在死死的盯著自己,她兀自朝下望去,那薄紗群斜斜的掛在肩頭,露出了大片肌膚,長裙因睡了*早已卷到了大腿處,縴細的大腿以一種極為誘.惑的姿勢橫在瀟竹眼前,胸前那粉色的肚兜也落了下來,肚兜帶兒從肩膀處鑽出來了一個,深深的溝.渠讓人無限遐想。

「流.氓,不許看。」妲雪猛地反應過來,急忙用雙手捂住胸前。

嚶嚶嚶。

這個壞蛋,昨晚佔了自己便宜不說,早上竟然敢這麼正大光明的看自己。

呵——

瀟竹輕輕的笑了一聲,上前模了模她柔軟的頭發,轉身走到八仙桌前,替妲雪舀了一碗粥︰「先把粥喝了,一會兒涼了。」

糯香滿滿的味道填滿了妲雪的心窩,和煦的陽光,頎長的身影,香溢的白粥,這一切讓妲雪覺得熟悉,她緩緩走過來,轉過頭,靜靜的凝著瀟竹平靜的側顏,喃喃自語︰「我覺得這個場景好熟悉,好像從哪兒見過。」

瀟竹一愣,舀粥的手一頓,勺子落在了瓷碗里,微燙的白粥濺到了他的手背上,妲雪見狀,心里一緊,急忙拉過瀟竹的手,一臉關切︰「燙著了吧,疼不疼?我去給你找藥膏。」

說及,妲雪轉身就走,倏然,一個強有力的的手臂將她從後面抱住,瀟竹的聲音有些激動,根本顧不得手上的那點小傷︰「雪兒,你記起來?你是不是記起來了?」

聞言。

妲雪扯開瀟竹的手,轉頭漠漠的望著他︰「我記起來什麼了?」

失望的情愫劃過瀟竹的眼底︰「沒什麼,吃飯吧。」

「那你的手」妲雪的視線落在他有些微紅的手背上。

「不礙事。」瀟竹將手背到了身後。

二人安靜的吃著早膳,在此期間一句話也沒說,都是各自吃各自的。

妲雪的小手漫不經心的舀著碗里的粥,她的眼楮時不時的望著瀟竹腰間的長蕭,不禁想起了瑤池仙姬給她的任務,吞了一口粥下去,妲雪忽然說話︰「公子,我看你的衣裳髒了,一會兒你月兌下來我給你洗洗吧。」

瀟竹微微一愣︰「好。」

兩個人用完了早膳,妲雪拉著瀟竹來到了軟榻前,主動幫他解著衣裳上的腰封,她的幽香纏繞在瀟竹的鼻息間,望著她認真的模樣,瀟竹的心狠狠的塌陷下去了。

雪兒,你若真想要我的命,我便真的給。

白色的素袍褪下,瀟竹只著著一件月白的中衣,她的眼楮死死的盯著瀟竹手中的長蕭,思索了片刻,道︰「公子,你去換衣裳吧,這個蕭我替你保管一會兒,你換完衣裳我再給你。」

「好。」瀟竹毫不猶豫的將蕭遞給妲雪,徑直朝八仙桌那邊走去,那里有妲雪特意為瀟竹事先準備好的衣裳。

拿到長蕭的妲雪興奮不已,終于可以完成主宮給她布置的任務了。

偷偷的將藏匿在袖袍里的假蕭取出放在了軟榻上,將真的蕭塞了袖袍里,紗幔外,瀟竹早已換好衣裳,靜坐在木椅上品著一杯清茶。

妲雪再出來時手里捧著一堆衣裳,自然還有那把假蕭,望著他冷凝的模樣,妲雪的心略微一緊,行至到他面前,將假蕭給他︰「還給你,我去給你洗衣裳。」

將那把假蕭接過,他的指月復摩挲著,然後將它放在了一邊,深眸凝著妲雪那閃爍的眼楮︰「你若太累,將衣裳丟到那便好。」

「不累,不累。」妲雪急急的說著,一溜煙兒拔腿走出了屋外。

屏了屏呼吸,她一個人坐在客棧後院柴房的石墨上,等著愁召的信號。

腦海里全部都是瀟竹那清澈的眼神和冷峻的面容,那顆心不安分的跳動著,跳動著,她恨不得現在沖過去看著他,抱著他,告訴他那把蕭是假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轉眼間已然到了午時。

‘布谷,布谷’

愁召的信號聲清晰的響起,微微失神的妲雪一個激靈站起來,一道黑色的身影佇了幾秒鐘,迅速消失,妲雪心神領會朝著那個身影飛了過去,愁召竟然帶著妲雪來到了一間土地廟。

「你帶我來這兒干什麼?」妲雪環視了一圈,面前是一個又矮又破的供奉土地神的石拱,她心向使然,腳步不由自主的上前拜了三拜。

愁召看她的行為不由得冷笑︰「你拜他做什麼?我們是妖魔冥類,又不是神仙,要拜也該拜主宮。」

妲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答他猖狂的問題,她臉上浮著一絲不耐煩︰「蕭,我帶來了,第二個任務是什麼?快說!」

「你就這麼著急回去見你的負心漢?」愁召踏上前一步,離她近了一些。

「胡說!」妲雪激動的反駁︰「出來太久,我是怕他起疑心。」

「蕭呢?」愁召攤開手心,問。

妲雪將蕭取出遞給他︰「這里,拿回去跟主宮復命吧。」

「這次拿到真蕭了?」愁召打量著,反復的檢查。

「當然,我妲雪辦事你放心。」妲雪胸有成竹的說著。

「哈哈」愁召那眼底醞釀著一股子復雜的火焰,他爽朗大笑︰「不愧是主宮的得力手下,既然你能夠將真蕭取出,想必」

說到這兒,愁召毫不顧忌的肆意的打量著妲雪,道︰「想必第二個任務你會做的更好。」

「什麼任務?」妲雪被愁召看的毛骨悚然。

愁召的眼底閃著一抹yin笑,湊到妲雪耳邊,輕輕的吐著熱氣。

她吃驚的瞪大了美眸,不可置信的推開了愁召,捂著嘴巴,搖著頭︰「我是不會執行這個任務的!」

「這可是主宮的下達的命令。」愁召冷著臉說︰「難道你想反抗?」

「我」妲雪自然是不敢反抗的,可是那個任務實在是

精致的鎖骨,幽深的溝渠無時不刻的不在勾.引著愁召常年封閉的身體,他的眼底突然出現了一抹yin欲,他猛地抓過妲雪,邪魅的一笑︰「既然你不適應,那麼我們先來試一試吧。」

怪不得愁召將她引導了這個偏僻的地方,原來他的心里早有打算。

‘刺啦’一聲。

妲雪的輕薄煙紗被愁召一把撕開,露出了大片的雪白的肌膚,涼意頓時襲來,愁召再也不掩飾眼底對她的那份烈火了,她反手一攻,擋住了愁召的另一只手,但絲毫不妨礙愁召腳下的功夫,兩個人腳下生出了浮浮的灰塵,愁召忽地掌心旋起一道黑風吸了一把灰塵上來,將那灰塵淬不及防的噴灑在了妲雪的臉上,眼楮被灰塵迷的睜不開,她雙手摩挲著,撕扯著愁召的衣裳,忽地想起了什麼,吼著︰「愁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偷學習主宮的吸功大法。」

「哈哈,那又如何,那吸功大法本就是主宮從水三姬的身上偷來的,她偷的不光彩,那麼我也不必光彩。」愁召毫不顧忌的說了出來,如甕中之鱉的妲雪被愁召步步逼到了一個角落,一個踉蹌,她狠狠的跌在了地上。

驚恐油然而生,她忽然害怕起來,害怕自己的貞.潔被眼前這個瘋狂的男子奪去,她的腦海里猛然想起來那一襲素袍的瀟竹。

他會不會尋過來救她?

會不會?

「主宮讓你與那瀟竹合體為的是讓你吸取他的純仙陽氣,但是我不甘心你這身子就這麼白白的給他糟蹋了,在這之前,我一定要先品嘗一番!」愁召濃重的氣息吞噬著妲雪周邊的氧氣。

她只覺得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胡亂的拳打腳踢。

愁召跪在了地上,雙手狠狠的撕開了妲雪的衣裳,那雪白的渾.圓跳了出來,愁召的眸子仿佛滴著血,大掌狠狠的捏了上去,感受著銷.魂蝕骨的滋味兒。

迫不及待的他站起來開始月兌自己的褲子,才褪到一半,那土地廟頓時地動山搖,房梁上的石子全部震碎滾滾而落,站不穩的愁召急忙扶著牆,但是他扶著哪片牆,哪片牆便迅速的裂開。

「是誰在作怪?滾出來!」壞了愁召的好事,他自然是怒火中燒。

忽地。

土地廟響起了一道沉厚的聲音,那聲音猶如寺廟的磐鐘︰「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在我土地廟做這等下流卑鄙之事,你覺得本神能夠放過你?」

那土地廟供奉的陶泥土地神嘴巴一開一合,全身散發著光芒。

愁召將身上的長劍揮出,憤怒的雙手持劍朝那土地神砍去。

‘啪’的一聲。

那長劍竟然斷成了兩半。

土地神幽遠空靈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土地廟,如一道道符咒縈繞在愁召的周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千萬遍的聲音幾乎震碎了愁召的耳膜,他痛苦不已,將長劍扔下雙手捂著耳朵,頭疼欲裂的腦袋撞向了對面的土牆。

「啊——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愁召痛苦的叨咕著。

癱軟在角落里的妲雪蜷縮著身子,听著這聲音自然也是明白是土地神救了她一命,她在心里暗暗嘀咕︰多謝土地神,多謝土地神。

忽地,妲雪只覺得耳邊飄來了一道清幽的聲音,正是土地神的聲音︰眼雖污濁,心自明亮。

話落。

土地廟恢復了一片寂靜,仿佛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愁召晃晃悠悠的身子朝她走來,望著她楚楚動人的容顏卻不敢再踫她分毫了。

「愁召,你膽敢忤逆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倏然,一道沙啞淒厲的聲音夾雜著黑色的沙塵暴席卷而來。

定楮一看,竟然是絕情宮主宮——瑤池仙姬。

愁召心里一緊,雙手抱拳,急忙頜首︰「屬下不敢!」

「不敢?」瑤池仙姬面具下的眼楮掃向了衣衫凌亂,緊閉雙眼的妲雪,聲音盛著滿滿的不悅和怒火︰「我說過,妲雪必須用干淨的身子來吸取瀟竹的純陽仙氣,你卻敢破壞我的計劃,若你的半魂之氣進入了妲雪的體內,那麼,妲雪吸來的純陽仙氣還有什麼用?」

「屬下方才是一時糊涂,還請主宮責罰。」愁召的手心里攥出了一絲汗水,眼前這個瘋女人實在是惹不得。

瑤池仙姬錯過愁召,走到妲雪面前,大掌一揮,將妲雪迷失的雙目治好,妲雪眨了眨眼楮,又恢復了清明,她站起身子,將凌亂的衣裳整理好,雙手抱拳,恭敬地朝瑤池仙姬頜首︰「多謝主宮!」

「恩。」瑤池仙姬淡淡的應著。

緊接著,迅速幻型到愁召面前,大掌堆起了滿滿的黑霧直擊愁召的胸膛,只見愁召體內那源源不斷的內力被瑤池仙姬吸了過來。

愁召的瞳孔驚嚇的陡然擴大,他連忙求饒︰「主宮,屬下不敢了,求主宮放過屬下。」

瑤池仙姬鄙夷的哼了一聲,見他確實吸取到教訓了,將那些所吸出來的內力還給了他,冷聲警告︰「下次,若再敢忤逆我,我便將你的內力全部吸干,讓你滾回你的樹根里。」

「屬下明白。」愁召膽戰心驚的說,瞄了兩個人一樣,道︰「方才主宮動了氣,屬下這就去給主宮尋一些男子來。」

「恩。」瑤池仙姬點點頭。

待愁召離開後,瑤池仙姬一掌將門闔上,徑直走到妲雪面前,給了她一片紫色的花瓣兒,道︰「想必我的第二個任務愁召已經跟你說了,今晚你必定將瀟竹拿下,最後將這花瓣兒渡在他的口中,它會幫助你更加輕而易舉的吸食他的純仙陽氣。」

「主宮,屬下」妲雪有些猶豫,若要吸食瀟竹的純仙陽氣,必須要與他行夫妻房.事。

瑤池仙姬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她大掌一揮,道︰「難道你忘了你的血海深仇了?還是你又愛上了他?」

「屬下沒有。」妲雪急急的解釋。

「沒有最好。」瑤池仙姬瞅了她一眼,繼續說︰「這件事只能成功不許失敗,吸食完他的純仙陽氣以後速速回到絕情宮。」

「是!」妲雪只好無奈的答應了。

瑤池仙姬大步流星行至到門口,幽幽地警告︰「你若敢耍花招,我便將你吸干。」

話落。

一股子黑霧飄散開來

*

夏家。

魚塘內的溪水緩緩的留著,上面的荷花開的異常嬌艷,夏胭脂別有興致的坐在岩石上,手里捏著一小撮魚食朝魚塘內灑去,望著互相爭搶魚食的魚兒們,夏胭脂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淺笑。

楚墨寒將自己家族內僅存的幾條小鯉魚們全部運到了夏家,並托付給夏胭脂照看,在她每天的細心照顧下,這幾條鯉魚生的極好。

「小姐,你都陪著這些魚兒一整天了,快來歇息歇息。」丫鬟巧巧手里端著一碗燕窩粥走來。

夏胭脂莞爾一笑,將魚食放在地上,雙手拿過濕布擦了擦手,道︰「墨寒臨走前讓我照顧它們,我自然不能疏忽,待他回來看到這些魚兒長的好,他也高興。」

丫鬟巧巧將燕窩粥放在了涼亭的桌上,扶著夏胭脂坐好,道︰「小姐,你照顧的已經夠好了,比照顧自己還要細心呢,不過,這楚公子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回來呢?」

說到這兒,夏胭脂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自從妲雪姑娘過世以後,瀟公子也不知了去向,墨寒現在每日每夜的幫助瀟公子尋找當時事情的元凶呢,所以忙一些。」

「楚公子可真是仗義。」丫鬟巧巧稱贊道。

夏胭脂的腦海里浮現出楚墨寒一襲藍袍,陽光溫潤的模樣,心里劃過了絲絲暖流︰墨寒,我等你。

不遠處,一道縴細清秀的身影輾轉而來,丫鬟巧巧抻著脖子敲了敲,指著遠處緩緩走來的人兒,道︰「小姐,是洛嫣兒。」

聞言。

夏胭脂的眸子晶晶亮,站起身來,手里執著手帕,洛嫣兒走近了些,拂了拂身子︰「嫣兒見過小姐。」

「都說了,不要跟我這麼客氣,快上來。」夏胭脂親自上前將洛嫣兒扶起,親昵的拉著她的手。

那琉璃桌上疊放著一層花花綠綠的衣裳,夏胭脂開心的拉著洛嫣兒,指著那堆衣裳,道︰「這些衣裳不算很舊,是昨日我命巧巧收拾出來的,你拿去穿吧。」

洛嫣兒的眼楮瞟到那些衣裳上,禮貌的婉拒︰「小姐,嫣兒要不得。」

夏胭脂拍拍她的手,隨手展開一件粉色的衣裳在她身上比了比,道︰「你瞧,這顏色穿在你身上多好看,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拿去穿吧。」

丫鬟巧巧也在一邊搭腔︰「是啊,既然是小姐賞賜給你的你就穿吧。」

洛嫣兒抿了抿唇,拂了拂身子,道︰「那嫣兒多謝小姐了。」

「恩,那你拿著這些衣裳下去,我有些乏了,先讓巧巧陪我回房了。」夏胭脂慵懶的揉了揉額角,手搭在巧巧的手上說。

「那嫣兒先退下了。」洛嫣兒雙手捧著那堆衣裳,緩緩走下了石階,一路上她的手顫抖不已,咬著牙回到了自己破舊的偏房。

她將那些衣裳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眼楮里泛著一絲絲濕潤︰「你只會把你穿剩的破衣裳給我,拿我當小貓小狗了嗎?你以為我真的稀罕嗎?」

洛嫣兒恨恨的踩在那些衣裳上,她靠在*榻上,將腦袋埋在了手臂里嗚咽著。

倏然。

一道慈祥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嫣兒,你怎麼了?」

听及。

洛嫣兒緩緩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的人,委屈更甚,方才她哭的太過投入,以至于連有人進來都並未察覺。

「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說話的正是夏老爺,見她哭的如此傷心不由得關心起來。

洛嫣兒用袖子抹了抹眼淚,道︰「是你的寶貝女兒。」說話間帶著咬牙切齒的感覺。

夏老爺微微一愣,道︰「胭脂生性謙和,溫潤,對下人極好,怎會欺負你呢?」

這話如一把撒滿鹽的刀子插進了洛嫣兒的心里,她盯著夏老爺,眼底滿是委屈和不甘心,道︰「難道在你的心里我只是一個下人嗎?夏胭脂是你的女兒,那我呢?我洛嫣兒難道就不是你的女兒嗎?」——

洛嫣兒有大用處,不是白出現的角色,寶貝們留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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