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與征服之櫻石叛逆 廢文 51

作者 ︰ 杯具道長無解

「您好,李尤院正。」

特納彬彬有禮,漂亮的展現出了無可挑剔的不列顛宮庭禮儀,自我感覺良好。

那年,約翰斯•特納子爵還是一位帥大叔,屬于中年男人的男性巔峰狀態,賦予了特納中年人獨有的魅力,成熟寧穩。

挺拔的身姿、深邃的面容、標準的微笑,再加上中年人的成熟魅力——如果說現實是一款游戲的話,那麼特納這一人物的魅力值應該快要達到凡人的巔峰了吧?

李尤,字恩凱,從外表看上去就知道是個年輕人,估模著二十出頭吧?

出身不詳、背景不詳,無論怎麼調查都是一無所知,仿佛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自稱是天機系列工程的總責任使。

此時,這個年輕人正後倚在辦公椅上,輕蹙眉頭,閉目冥思,一手支頜,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難題一般。

——老實說,這實在是有些失禮了。

特納按捺下心頭的不快,面上微笑不變,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

「您好,約翰斯•特納大使。」

干澀的、陰冷的、低抑的聲音,產生了詭異的錯覺,仿若一只幽靈正在耳畔呢喃,無形的寒意吹拂起了項後的寒毛。

特納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還沒等特納心中抱怨,他的雙目就撞上了李恩凱的眼神。

那是一雙清明的眼神,清澈明亮,放佛鏡子一樣。

特納在那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虛浮的腳步、看似挺拔的身姿卻無法遮掩松垮的肌肉、奢華瑰麗卻毫無意義的貴族服飾,以及那副假惺惺的標準的露出了8顆牙齒的虛偽笑容……

特納覺得,這一切都是如此的丑陋。

如此丑陋的自己!

泡影般,當特納眨眼後,發現自己只是在盯著李恩凱發呆。

那是一場幻覺,特納對自己說服道。

「尊敬的李院正,」特納重拾微笑,「我謹代表神聖不列顛尼亞帝國及我個人,向您獻上誠摯的問候,恭祝您的勝任,願您仕途通暢,工作順利。」

「感謝您的問候,特納大使。」李恩凱依然坐在那里,只是點頭還禮——雖說這還是很失禮,不過特納很是機智的選擇性無視了這點。「另外,請代我向貴國皇帝問好。」

「我會轉達您的問候的。」

接下來,兩人又交流了一番內涵豐富卻毫無營養的官方套話,直到茶水將盡,方才罷休。

然後——

「李君,」特納貌似好奇的問道︰「听您的口音,應該是東北人吧?」

東北,泛指安東四省,既︰遼薊、黑龍江、東海、樂浪四省(曾被奪走了個北海省)。

根據不列顛方面的情報機關與智庫的分析,這個李恩凱應該是個東北人,遼薊省出身的可能性最大,並且沒有接受過官員教育培訓,恐怕只是個技術官僚。

「怎麼?」李恩凱反問道,臉上充斥著一種戲謔的神色。

特納有些捉模不透這種戲謔從何而來,便小心翼翼地道︰「事實上,我很好奇……您為什麼還要繼續隱藏您的身份呢?畢竟您已經從幕後走到前台,繼續隱藏身份已經不合時宜了,而且您就不想光宗耀祖嗎?……」

對此,李恩凱只是笑著擺了擺手,「我的存在就是一個秘密。」他如此說道,臉上仍然是那幅戲謔的笑容,令特納頗感不適。

約翰斯•特納忍不住明顯的皺起了眉頭。

「吶,特納先生。」

那個年青人繼續用著他那種幽靈似的嗓音輕聲細語,「你說——一個合格的統治者,是什麼樣的?」

……這個問題為什麼要問我?有什麼深意嗎?

特納的第一反應是這個,然後大腦飛速運轉,尋找著合適的答案。

「我認為,一個合格的統治者,應該是一位勝利者。」特納略略思考,最終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哦,勝者為王嘛……」李恩凱咀嚼著這個詞匯,慢慢地笑了,「還真是現實的答案呢……」

他慢慢地闔上雙眼,似乎是在思索。

特納也不打擾他,繼續坐在沙發上。

「……曾經有三個王者,他們因為一個奇跡而相遇,于是他們在戰爭之余,相約坐而論道,看看誰的王道更加優渥……」

李恩凱緩緩睜開了眼,眸子中一片如霧的朦朧。

「他們所持有的,分別是唯我之王道、征服之王道、賢明之王道。」

他眼中的朦朧霧氣,在盤桓、在醞釀、在發酵、在彌漫、在澎湃、在試圖吞沒這個世界……

特納低下了頭,錯開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可怕眼神,但他的腦子亂哄哄的,昏脹難受。

「統治者的道路,究竟該走哪一條?是唯我的獨夫?是掠奪的霸主?還是與現實格格不入的獻祭了自我的聖潔者?抑或者是如你所言的現實主義常勝者?」

李恩凱似是毫無意義的笑著,那種蘊含著虛無意味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因為那是活人面對虛無時的本能反應。

——因為虛無,是一種對于存在的否定。

不知為何,特納忽地月兌口而出︰「那麼您呢?您認為王者,或者說統治者,該走哪一條道路呢?」,似是因為大腦被那股虛無所麻痹了吧?竟然不經思考說出了這等言語。

「我嘛……」李恩凱停頓了一下,「應該是調節者吧?」

調……節?特納有些疑惑,而且他所使用的這個句式,也有些曖和諧昧,可以理解為他想要成為統治者嗎?

「調節……負責社會資源的分配與再分配的調節……」李恩凱微微側首,他的目光越過了窗戶,眺望遠方的彼端。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沒有公平的,所以人類才親手創造出了公平。

有的人健康、有的人殘疾;有的人聰明、有的人愚笨;有的人貌美、有的人丑陋;有的人家世好,有的人貧困戶……人與人是不同的,是有差異的,再加上人們的欲求,所以這份差異就變成了差別,形成了階級。

然而,我們是人類,不是野獸。我們不必也不該弱肉強食——如果人類也遵循叢林法則的話,豈不是意味著人類的失敗?人類敗給了自身的原始獸性?這等同于自我否認!等同于人類否認了自身的文明、智慧與進步!」

雖是輕聲細語,如耳畔呢喃,卻有著雷音霆落的威力,震耳發聵。

「人之所以為人,在于人擁有智慧。正是因為智慧,人類才有了無限可能,這其中也包括了追求公平的可能。

因為智慧,所以我們追求我們觀察世界、總結經驗、推論原理、發展技術……而最終利用技術,我們改造世界!

殘疾?那就器官再生!愚笨?那就大腦加速!丑陋?那就整容,甚至從基因層面上修改!貧困?那就促進發展社會的生產力,共同致富!缺少什麼,就創造什麼!」

缺少什麼,就創造什麼。

如此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霸道與器量,被李恩凱以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說了出來。

所有劃出了階級的標準,在此刻此地,被一個年輕人給一口否決了。

全體人類萬年以來的文明史,在此刻此地,被一個年輕人給一口否決了。

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但不知為何,特納就是笑不出來。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余。

人道不公,所以人們才會創造公平……因為公平就是正義!公平就是天理!」

听得這話,特納那一團糟的大腦中,猛地迸出了幾個漢語詞匯︰

代天而行,替天行道!

他吃驚的望向那個笑吟吟的年輕人,卻發現不知何時,李恩凱的眼神已經恢復清明,如夜下燈燭,一點光明。

特納有些明白了,眼前這個青年,似乎是在自比為天使,代天而行,替天行道!

他以為他是誰?!

他是瘋子?精神病?吃錯藥了?還是……

「您覺得,這一夢想如何?」

平靜淡漠的輕柔語氣,卻是李恩凱身子前傾,雙手在桌面上搭了個金字塔,支住了自己的口鼻,掩蓋了自己的神情,于靜默中充斥著壓迫感。

「……夢想?」

特納愣愣地反問道。

「是的,夢想。」李恩凱肯定道,「我有一個夢想,我打算與天下人共同分享這個夢想。」

看著他那清明的眼神,特納實在無法將之與瘋子聯系在一起。

他說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與自己說?他有什麼目的?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其他人。」李恩凱輕嘆道,「大使的答復是‘掌握了經濟命脈之人,才是合格的統治者。’,而日本大使的答復是‘唯有強者才能成為統治者。’,澳大利亞大使的答復是‘負責者是統治者的候選人。’,而大食大使的答復是‘忠于安拉者才能一統萬方。’……」

都是些很符合各國國情的答案。

然而,李恩凱卻對此不屑一顧。

他蔑笑道︰「一群枯燥無味的家伙。」

*

「…我永遠也忘不了他那個時候的眼神…」特納大使攥緊真絲手帕,不停地擦汗,「他在說那句話的時候,眼楮就像是貫注遠方,空泛寧遠……就像是人在夢游時的眼神一樣!」

如果僅僅只是做夢的話,那麼不足為懼。

因為那僅僅只是個夢想家,乃至空想家而已。

但可怕的是——

李恩凱將他的夢想化作了現實——哪怕就目前而言,僅僅只是一部分。

但是,他的確是邁出了踏實的第一步,不是嗎?

一個能夠將夢想實現的人……

再一次地想到這一點,特納大使條件反射地又擦了擦汗。

一旁的瑪麗安娜,面沉似水,無悲無喜,叫人瞧不出她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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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是廢棄文章,原本應是第五十一章的,但審閱後發現︰本章節中李尤對于公平的說辭與人設不符,再加上轉折生硬,以及餃接不足,和一些其他的問題,只好作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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