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寵,老婆乖乖的 第128章 她再也回不去那個天真純潔的自己

作者 ︰ 肖若水

他隨口說道,姿態優雅的月兌掉西裝外套,把公文包放在了一旁。只是,淡看著劉芸的目光,深邃冷冽。

「不用麻煩了,我晚上還有點事,有空再來看你。」劉芸知道慕東霆不待見她,非常識趣的起身告辭。

劉芸離開之後,慕東霆姿態慵懶的坐在了天雪身旁,十分自然的伸出手臂,把她輕摟入懷中,「老婆,你說你究竟是單純還是傻啊,你和劉芸也算是情敵吧,她都敢把打胎要拿給你,明顯不懷好意,以後別再和她來往了。糌」

「劉芸不會害我,她只是對你兒子不懷好意而已。」天雪冷淡的說了句,起身離開他懷抱,在另一旁的單人位上坐下。

天雪當然不傻,她知道劉芸可能把她當成了假想敵,但是,她仍不願意相信、或者不願意接受劉芸會傷害她的事實,她不想把人心想的那麼陰暗險惡。

「總之,你離她遠一點兒就對了。」慕東霆就是接到了佣人的電話,說家里來了客人。因為上次劉芸拿藥給天雪的事,他仍心有余悸,所以丟下了公事,匆匆開車趕了回來。

然而,天雪並不留情,淡漠的反駁了句,「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慕東霆眉宇間都擎著無奈,微揚的唇角掛著一抹微苦的笑。「我並不是要插手你的事,我只是不想你和孩子受到傷害而已。」

天雪淡漠不語,心中卻暗想著︰怕她受到傷害是假,怕孩子受到傷害才是真的吧。天雪曾親耳听到他說,他不愛她的。可是,他卻很愛她肚子里的孩子楮。

「慕總就是因為劉芸趕回來的嗎?現在她已經走了,慕總可以去忙你的公事了。」天雪淡漠的說完,起身向樓上臥房走去。

她回房小睡了一會兒,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最後還是被慕東霆叫醒的,屋內亮著微黯的燈光,窗簾半開半合,外面已經漆黑一片。

天雪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想站在床邊的慕東霆,只見他一身筆挺的正式西裝,好像要去參加宴會似的。

「你要出去嗎?」她嚶聲問道。

「嗯。」慕東霆溫笑點頭,「不過是和你一起出去,起來換衣服吧。」

「我累,哪兒也不想去。」天雪嘀咕了一句,翻身背對過他。

然後,只覺得身旁的位置塌陷,慕東霆已經坐在了床邊,手臂輕攬住她肩膀,溫柔又無奈的詢問道,「雪兒,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天雪沉默不語,藏在被褥下的手掌卻漸漸的緊握。她怎麼可能忘記呢,今天是慕東霆的生日。只是,他們如今的關系幾乎冷到冰點,難道他還期望著她向曾經那樣,熱絡的給他張羅生日宴,跑遍整個b市的大街小巷,就為了給他買一分生日禮物。

見她不語,慕東霆只能輕嘆著繼續說道,「雪兒,今天是我生日。」

「哦。」天雪態度冷淡的應了一聲,「我忘記了,沒準備禮物給你。」

「沒關系,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慕東霆溫笑著,把她從床上抱起,溫情的凝視著她,語氣中甚至帶著幾分哀求,「陪我一起吃頓晚餐好不好?」

慕東霆極少把姿態放的如此低,更別說是哀求了,被他用那樣熱切的目光看著,拒絕的話明明就在嘴邊,天雪卻發現,無論如何都不忍說出口。

而她的沉默,慕東霆便直接視為默認。他熱絡的給她找出了禮服,伸手去解她領口的扣子,打算親手給她換衣服,卻被天雪慌亂的推開。

「你,你出去,我自己換。」她雙手緊抓著領口,臉頰微微泛紅。而她不掙動還好,這樣胡亂的扭動,反而使胸口的衣襟大敞,露出大片雪白的豐盈。

慕東霆的目光緊盯著她胸口,眸色越來越深。唇角卻揚起一抹輕、佻邪氣的笑,「好吧,我出去等你。」

天雪換上了極地的寶藍色長裙,好在腰間的裙擺寬松,極好的掩蓋了微微凸起的小月復,看來慕東霆挑選衣服的時候也是用了心思的。

肩上搭配了件雪白的貂絨披肩,一白一藍之間,交映生輝。大概是懷孕的緣故,天雪比以前稍稍胖了一些,整個人看起來都帶著一股嫵媚與風韻。

即便沒有化妝,天生麗質的臉蛋仍如玉般細膩,五官精致的好像畫的一樣。

慕東霆一直站在門外的長廊上等待,天雪推門而出的時候,慕東霆的目光直盯著她,幾乎看痴了。

「可以走了嗎?」天雪低垂著頭,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當然。」慕東霆來到她面前,伸臂攬住她腰肢,邪魅而笑,「我老婆真美。」

「走吧。」她沒理會慕東霆,徑直向樓下走去。

慕東霆緊跟在她身後,一直護著她,生怕她有半分散失。

他開車將天雪帶到了一家私人會所,會所很高檔,卻並無一人,看來慕東霆是包了場子的。

會所內的光線昏暗幽幽,正中央放著一張餐台,台上擺放著燭台,紅酒,以及各種佳肴。慕東霆很紳士的為天雪拉開了椅子。

「慕太太能陪伴慕先生一起享用今晚的燭光晚餐,慕先生榮幸之至。」慕東霆笑靨邪魅,待天雪落座之後,慕東霆才在她對面的位置做了下來。

「這家菜的味道還不錯,最主要的是環境清幽,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慕東霆溫雅的笑著,他笑的時候真的很好看,幾乎眩暈了人眼。

天雪下意識的別開眼簾,目光淡漠的看向小舞台上拉著小提琴的樂手。琴聲幽幽,唯美而纏、綿。只是,天雪不再是曾經那個多愁善感的小女孩了,一點點的小浪漫,就可以感動的痛哭流涕。

慕東霆手握著刀叉,姿態優雅切割著面前的牛排,「先吃牛排吧,冷掉就不好吃了。」

他說完,把切割好的牛排放在了天雪面前,之後又拿起了酒架上的紅酒,分別注入兩只高腳杯中。

他兩指捏起一只高腳杯,輕輕的踫撞了下她手邊的杯子,「你不宜飲酒,看來慕先生只能自斟自飲了。」

「是你自找煩惱,以慕總裁今時今日的地位,想要一個陪你飲酒作樂,事事順從你的女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何必在我這兒吃癟。」天雪漂亮的指尖隨意的把玩著手邊的高腳杯,目光迷茫渙散,語調也是漫不經心的。

「是啊,比你乖順,比你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而沈天雪卻只有一個。可怎麼辦呢,我想要的只有沈天雪。」

慕東霆低斂著鳳眸,漆黑的瞳眸含著化不開的深情與憂郁,天雪來不及躲閃,毫無預兆的跌入他深邃的眸底。

四目相對,彼此深深的凝望著。如果說,眼楮是心靈之窗,那麼,此刻,他們都想透過這扇窗口,看穿彼此的心。

然而,他的眼眸幽深如海,藏了太多太多的情緒,她讀不懂,也猜不透。而慕東霆在她清澈的眸底看到了一絲掙扎與遲疑,他想要靠近,想要撫平他曾經帶給她的傷痛,卻屢屢被她拒絕在心門之外。

即便慕東霆精明如斯,即便他可以掌控全局,卻同樣無法掌控天雪的心,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非常無力。

此時,侍應生推來了兩層的草莓生日蛋糕,蛋糕上插滿了粉紅色的蠟燭。燭光不停的跳動著,如同一處處火焰。

天雪的視線轉移到了蛋糕與蠟燭之上,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目光逐漸的渙散開。

她記得,十八歲的生日宴,父親給她定做的就是草莓蛋糕與粉紅色的蠟燭,她的印象很深,當時,她穿著白色的公主裙,脖子上帶著慕東霆送給她的項鏈,吊墜是一只水晶天使,這是他送的她的成人禮,天雪非常的喜歡。

呵,十八歲的沈天雪,真的很傻很天真啊,她站在蛋糕前,在心里默默的許願︰希望天使可以听到我的禱告,我想要和東霆哥哥永遠永遠在一起。

因為是她的成人禮,所以,父親借機請了很多生意上的伙伴,她的生日宴已經有些變了味道。而不巧的是,那天天雪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本想回房休息,可家里到處都是陌生人,亂糟糟的一片,吵得她頭更疼了。

潘婉卿看出天雪身體不適,所以把她帶回了慕家,正巧,慕謙和出差,慕東蘭住校,而東霆今天畢業典禮,晚上和同學聚會,肯定要很晚才能回來。

原來,他今天畢業,難怪早上送來了生日禮物後,就匆匆離開了。天雪下意識的伸手模了下胸口,脖子上的水晶吊墜貼在肌膚上,微涼。

潘婉卿把她安置在一樓的客房里,伸手撫.模她額頭的時候,發現天雪居然在發燒。因為家里沒有退燒藥,所以,潘婉卿對她說,「你先睡一會兒,慕媽媽去給你買藥,一會兒就回來。」

天雪安心的在慕家睡下了,只是,睡得渾渾噩噩之時,她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並且,動作越來越蠻橫粗.暴,起初,天雪以為是夢,而當身上的衣服扯得四分五裂,寒氣侵體時,天雪才意識到危險,意識瞬間就清醒了。

屋內沒有燈,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天雪絕望的哭喊掙扎,可是,沒有用,身上的男人就像沉重的高山一樣,讓她根本無法掙月兌。然後,身下傳來尖銳的刺痛,那種痛,很快傳遍身體的四肢百骸,她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而眼前卻是漆黑一片,心同樣陷入了黑暗與絕望的地獄之中。

他不停的折磨著她,毫無章法的在她身體中橫沖直撞,天雪很疼,也很怕,她的哭喊與掙扎完全無濟于事,到最後,哭的嗓子都沙啞了,聲音越來越微弱,她瞪著一雙空洞的大眼,清醒著,絕望的承受著他的肆虐。

而在她身上的男人,直到發泄夠了,沉重的身軀才傾斜著,倒在她身旁。

天雪驚惶無助的從床.上滾落在地,她萎縮在角落中,伸手扯開了窗簾一角,接著微弱的月光,她終于看清了床.上的人。

他沉沉的睡著,輪廓深邃分明,俊美無濤。安靜的睡眼,像剛剛出生的嬰兒般無害。而就是這個男人,就在剛剛,用最殘忍的方式傷害了她。

天雪不可置信的用手捂住唇片,淚水無聲的滾落,順著指縫一滴滴墜落在地。

她伸手去模脖頸間的項鏈,項鏈已經被他扯破了,天雪在地上的角落中找到了那個被摔成兩半的天使吊墜。她死死的攥在掌心間,鋒利的水晶碎片可破了掌心柔女敕的幾膚,她感覺到掌心間一片濕漉粘稠,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可是,很奇怪,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淚珠再次不受控制的滑落,她仍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實。

不,不可能的,他一定不是她的東霆哥哥,她的東霆哥哥連她掉了根頭發,傷了根手指,都會心疼不已,又怎麼會這麼無情而殘忍的傷害她呢!

天雪哭了一會兒,然後胡亂的套上了被他扯得殘破的衣服,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逃離了慕家。

她不敢回家,躲進了一家小旅館。在浴室中沖洗著身體,身體仍像被撕扯開一樣的疼著,花灑下,一縷玫紅順著雙.腿.間蜿蜒而下的水流而去,落在腳下雪白的地磚上,刺得人雙眼發疼。

天雪用雙手捂住臉頰,臉頰是潮濕的,卻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她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她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個,天真、純潔的自己。

……

「雪兒,在想什麼?」慕東霆的手臂在她眼前輕輕的晃動了一下,把她從回憶拉回了現實之中。

彼時,天雪的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她微低了頭,強逼回了即將奪眶而出的淚,半響後,才默默的搖了搖頭,「只是想起了一些不相干的事。」

再次抬眸時,清澈的眸底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淡漠清冷,她微揚著下巴看他,詢問道,「你需要許願嗎?」

慕東霆微笑著,認真的凝視著她的眼,問,「許了願望是不是就一定能視線?」

「大概不能吧。」天雪茫然的回答,至少,她的願望只是空夢一場。而她的許願天使,在十八歲的那一年已經打破了,連同著她的心,碎裂滿地。

慕東霆隨意的聳肩,唇邊的笑有三分邪氣,七分苦澀,「那還是不要許願了,如果沒有實現,我會傷心的。」

他說完,直接吹滅了蠟燭,拿起一旁的刀叉,開始切蛋糕,第一塊,當然是遞給天雪。

「膩。」天雪蹙著眉頭,吝嗇的只回了一個字給他。

「這可是慕先生的生日蛋糕,慕太太是不能拒絕的,吃一口也可以。」

燭光之下,慕東霆的笑意溫柔而絕美,天雪覺得自己似乎被他誘.惑了。當他把蛋糕喂給她的時候,天雪居然乖乖的張開了嘴巴。

「好吃嗎?女乃油都是新鮮的,我吩咐他們放了一些有酸味的藍莓果肉,吃起來應該不會太膩。」慕東霆獻寶似的說道。

「還好。」天雪淡聲回了句。

慕東霆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瞧,唇邊笑意越發邪魅,「雪兒,你唇角沾到女乃油了。」

「哪里?」天雪伸手想要擦掉,卻突然被他握住了手腕。

「我幫你擦。」慕東霆笑的有些不懷好意,未等天雪反應過來,他已經傾身靠近,唇在她兩片薄唇上,如泥鰍一樣濕滑的舌頭快速的舌忝舐過她的唇,舌忝掉了沾在她唇角的女乃油。

「嗯,味道的確挺不錯的。」他很快放開了她,剛毅的薄唇輕抿著,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天雪一張小臉頓時羞得通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後不滿的站起身,「慕東霆,你到底夠了沒有!」

「當然沒有,雪兒,我要你,這輩子都藥不夠。」慕東霆的語調中充滿了輕.佻與邪氣,但神情卻是極認真的。

而天雪卻有些惱凶成怒,生硬的說了聲,「我要回去。」

慕東霆無奈,卻也只能順從著她,說了聲,「好。」

他刷了卡,然後讓服務生把蛋糕打包,帶著天雪一起走出了會所。

夜風微冷,門口處,慕東霆利落的月兌上的外套,搭在了天雪肩上。「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把車開過來。」

他身上只穿了件襯衫,快步跑向了車子的方向。而天雪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出神。

很快,勞斯萊斯幻影開到了她面前,天雪推門上車,車內的空調開到最大,暖的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沖動。天雪下意識的打了個哈欠。

「先別睡,這樣一冷一熱的,睡著了容易感冒。」慕東霆一邊開車,一邊溫聲提醒著。

天雪點了點頭,手臂撐著下巴,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

車子駛入市區主干道,停在了十字路口等信號。這片街區有夜市,即便是傍晚,仍然十分熱鬧繁華。

無意間,天雪看到路邊城管的執法人員正在驅趕一個擺攤的女孩,大概是因為女孩並沒有辦理正當的手續,並且,佔用的位置影響了交通。

天雪眼中微微流露出錯愕之色,因為,那個帶著鴨舌帽,站在街邊與城管人員據理力爭的不是別人,居然是林若寒。在看她擺在攤位上的東西,都是一些品牌包包與昂貴的首飾。

她到底長沒長心啊,居然把這些奢侈品拿到夜市上

來賣,沒有識貨的不說,萬一遇上小偷或者搶匪,搶走一兩樣,就是不菲的數字。

「林若寒?」天雪錯愕的呢喃。

而坐在她身旁的慕東霆側頭看過來,只淡淡的掃了一眼窗外,輕應了聲,「嗯。」

「她怎麼會在這里變賣東西呢?」天雪繼續不解的詢問。

此時,信號燈已經由紅轉綠,慕東霆發動引擎,車子緩緩行駛起來,身後,林若寒的身影已經越來越遠,最後完全的消失在視野之中。

「我想,應該是典當行給的折扣太低,所以到這里來踫踫運氣。大概是不懂這里的規矩,所以才會被城管人員驅趕。」慕東霆非常平靜的回答道。

「她缺錢?」天雪越發不解,「你不是說給了她們錢的嗎?」

慕東霆一笑,帶著些微的冷嘲。「雪兒,難道你沒听說過,從簡入奢易,從奢入儉難嗎?林若寒就是這種情況。過慣了奢華的生活,我留給她的那些錢,只怕揮霍的差不多了吧,而林初夏的住院費治療費都是一筆昂貴的費用,她應該是負擔不起了,才想到把那些收藏的奢侈品拿出來變賣。」

天雪抿唇不語,目光微沉,似乎若有所思,半響後,帶著幾分猶豫的詢問道,「你,不打算幫她了嗎?如果林若寒籌不到錢,可能會耽誤林初夏的治療。」

「雪兒,這似乎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如果有精力,就把心思多用在慕先生身上。」慕東霆淡淡失笑。

彼時,他並不知道林初夏已經被查出了惡性腫瘤,需要一筆龐大的手術費。在他認為,林若寒只要把那些奢侈品賣掉,也是一筆可觀的數字,足夠支付林初夏治病的費用。至于她們將來的生活,就應該靠她們自己了,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也算仁至義盡。

白色勞斯萊斯幻影漸漸駛入漆黑的夜色,而在那片熱鬧的鬧市區,林若寒與城管人員的爭執仍然在持續。

城管的執法人員完全的公事公辦,依照規定先沒收物品,然後按照規章處理。

可林若寒又哭又鬧的,說什麼都不許他們把東西拿走,「你們不可以搶我的東西,你們到底是警察還是土匪啊。」

「我們不是警察,也不是土匪,小姑娘,你在這里擺攤,不僅影響了市場的秩序,還阻礙了交通,我們是依照程序辦事。」城管人員沉著臉說道。

林若寒自然爭不過幾個大男人,她死死的抱著那些東西,蹲在地上不停的哭,「你們不能拿走這些東西,這些都是我姐姐救命的錢,求求你們了……」

幾個城管人員面面相覷,見她一個小姑娘,哭的可憐兮兮的,也就心軟了,法律不外乎人情啊。

「小姑娘,我們看你是初犯,這次就放了你,下次別再來搗亂了,趕快收拾東西回家吧。」

幾個城管人員開車離開後,林若寒抹掉了臉上的眼淚,開始動手收拾散落一地的物品,一一收入皮箱內。

她正低頭裝東西,眼前突然多出了一雙白色的棉靴。她順著靴子向上看去,只見林初夏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正低頭看著她,臉色鐵青。

「姐,姐你怎麼到這里來了?」林若寒顫聲詢問道,砰地一聲,手中的首飾盒墜落,滾出了幾米遠。

林初夏沒有回答,而是俯,把那只首飾盒從不遠處撿回來。

林若寒在外面凍了很久,嘴唇發紫,臉色蒼白,雙手都有些僵硬了。而嘴角的笑更是僵硬難看,「這些,這些東西太多了,反正我也用不了,就拿出來看看能不能買上價錢。」

她生澀的解釋著,目光怯怯的看著林初夏。

而林初夏是個何其通透的人,她微嘆一聲,把首飾盒重新塞回若寒手中,「姐姐知道這些都是你最喜歡的東西,為什麼要拿出來買呢,你舍得嗎?」

「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了,真的,所以才打算賣掉的。」林若寒慌亂的解釋著,並一臉委屈的繼續說道,「可是,這里的城管不讓我在這里賣,姐,天太冷了,你先回去吧,我再到別的地方去踫踫運氣。」

「若寒,別鬧了,和姐姐一起回去。」林初夏沉著臉色,不由分說的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扯著林初夏,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硬是把林若寒拖回了醫院。

病房內的空調開到最大,林若寒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許久後,身體才暖和起來。林初夏倒了杯溫熱的水遞給她,並心疼的伸出手,撫.模著妹妹的額頭。

「真是個傻丫頭,有什麼事不能和姐姐說,一定要獨自承受呢。」

「姐,你別想太多了,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林若寒嚶嚶的說著,只是聲音中明顯帶著心虛。

而林初夏瞪著她,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若寒,現在還不肯說實話是不是?你是姐姐看著長大的,你的那些小心思難道還能騙過我嗎?」

林若寒緊咬著唇,淚眼蒙蒙的,卻不說話,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林初夏心中已經了然了幾分,隨即問道,「若寒,我們是不是已經沒有錢了?還有,我的病……」

「姐!」林若寒撲入姐姐的懷抱,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林初夏把她緊摟在懷中,也忍不住落淚。其實,她從那天醫生的神情中,就已經猜到,自己可能要死了,生死有命,雖然她很怕,卻也只能接受現實。在這個世界上,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若寒了,本以為,在她死去之後,慕東霆可以替她照顧若寒的,而如今,慕東霆的絕情,讓她已不抱任何希望。

「姐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花掉那些錢的。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過姐夫會真的不理我們……」林若寒哽咽的說道,淚珠不停的滾落。她現在真是追悔莫及,如果她沒有動卡里的錢,如今,也不會走到上窮水盡的地步。

林初夏溫柔的笑著,溫柔的為她擦掉小臉上的淚痕,「沒關系的,姐姐不怪你。」

「可是,醫生說你肺部有惡性腫瘤,如果不手術,隨時都會死的。姐,我不想你死,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林若寒說完,換亂的打開了地上的行李箱,「這些漂亮的寶寶和昂貴的首飾我都不要了,姐,我只要你能好起來。」

「傻瓜!」林初夏伸出手,心疼的撫.模著若寒蒼白的小臉,「若寒,別再傻了,我患的是絕癥,是治不好的。別再浪費錢了,姐姐不要你的錢。」

「姐,姐姐……」林若寒趴在林初夏的懷中,痛哭不止。

第二天,她還是偷偷的把幾個包包和首飾拿到典當行低價變賣,然後用這些錢給林初夏交了治療費。當天下午,林初夏在醫生的安排進行了第一次化療。

林初夏的反應很大,化療之後,不停的惡心,嘔吐,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人也變得非常的虛弱。醫生卻說,這些都是化療後的正常反應。

林若寒一直守在她身邊,看著姐姐痛苦,她只會無助的跟著哭。

之後又進行了幾次化療,但林初夏的反應一次比一次大,越來越痛苦,最後干脆滴水不進了,整天趴在床上,惡心,干嘔,口腔潰爛,後來開始大把大把的掉頭發。

林初夏抓著那些掉落的青絲,窩在床上放聲大哭。「若寒,你去告訴醫生,我不做了,不做化療了。真的太痛苦了,我受不了了……」

林若寒緊抓著她冰冷干枯的手,不停的搖頭,「那怎麼可以呢,如果不接受治療,你會死的,姐,我不要你死。」

林初夏痛苦的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中甚至帶著哀求,「若寒,我真的受不了,如果繼續這樣痛苦的活著,那我寧願現在就死去。若寒,你去告訴醫生,我不想繼續治療了。」

林若寒哭著搖頭,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她看得出林初夏是真的非常痛苦,這種痛苦,讓人恨不得馬上死去。

林初夏無力的躺在床上,開始拼命的咳,最後甚至咳出血了。

林若寒嚇得大叫,驚慌失措的跑出去喊醫生,而醫生給林初夏檢查之後,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讓護士注射一些治標不治本的藥物。

醫生辦公室中,他再次勸林若寒,「小姑娘,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采納我的建議,你姐姐現在已經沒有繼續治療下去的必要了,不停的化療,雖然能延長一些壽命,但你也看到了,她真的非常痛苦,還是放棄吧,至少,她所剩無幾的日子,可以活的舒服一些。並且,省下了醫療費,你可以帶著她去世界各地旅旅游,還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都盡量滿足她,這不是很好嘛,何必把最後的時間浪費在醫院里。」

林若寒站在醫生面前,低垂著頭,不停的低泣著,半響後,才哽咽的問道,「那我姐姐還能活多久?」

「幾個月,或者半年,也許還能更久一點,這就要看她個人的毅力了。如果她還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你可以陪著她完成。」醫生說完,拿出單據,給林初夏開了一些止疼的藥片。

「如果想好了,就去藥局拿藥,然後辦理出院手續吧。」醫生最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林若寒拿著單據離開醫生辦公室,一邊走,一邊哭。她姐姐最大的心願就是嫁給慕東霆,給他生一個孩子,可是,這個願望永遠都無法成為現實。

回到病房的時候,林初夏正躺在病床上,痛苦的呻.吟著。在見到林若寒時,卻吃力的擠出一抹笑,並詢問道,「醫生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林若寒抹掉了臉頰上的淚,來到林初夏床邊,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說道,「姐,我們明天就出院。」

「好。」林初夏微弱的笑,然後將手掌攤開在她面前,「若寒,手機借我用一下。」

「恩。」林若寒掏出手機遞給她,幾乎是毫無疑問的,林初夏撥打了慕東霆的電話。

本來沒抱多大希望的,而出乎意料的,電話響了幾聲後,居然被接听了。那一端,傳來慕東霆久違的,低沉而磁性的聲音。

「有事?」他只吝嗇的詢問了兩個字,語氣淡漠的幾近冷漠。

「東霆。」林初夏沙啞的低

喚了一聲,聲音微顫,哽咽,「東霆,我,我真的很難受。」

林初夏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勉強說完這完整的一句。曾經的幾次給慕東霆打電話,對她說自己病了,痛了,幾乎都是半虛半實的,目的只是想要他的陪伴。而這一次,她卻是確確實實的病了,真的很痛苦,很痛苦。

只是,她的謊話說的太多了,早已經失去了可信度。

電話那段,短暫的沉默後,慕東霆依舊平淡的問了句,「醫生呢?」

「醫生已經無法醫治我了……」林初夏顫聲說著,淚珠瞬間滾落。

而未等她把話說完,電話那一端清晰的傳來沈天雪嬌縱的聲音︰「慕東霆,你給我出去,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老婆,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睡啊,你就別固執了,我覺得我們還是討論一下今晚睡覺的方式吧。」那一端,慕東霆應該是用手捂住了話筒,但溫柔寵溺的聲音仍隱約傳來。

之後,他放開了話筒,聲音變得清晰,卻瞬間恢復了冷漠。「還有別的事嗎?我要忙了,掛斷吧。」

他說完,根本不給林初夏機會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東霆,東霆……」林初夏無助的呼喚著,而話筒中只傳出冰冷機械的嘟嘟聲。

啪的一聲,手機順著掌心間滑落在地,林初夏臉色蒼白,神情呆滯,整個人看起來就行丟了魂魄一樣。

「姐,怎麼了?姐夫怎麼說的?他還回來看我們嗎?」林若寒撿起手機,忍不住追問道。

林初夏茫然的搖了搖頭,苦笑,「他只顧著和沈天雪恩愛纏.綿,哪兒還有時間理會我。慕東霆,他太殘忍了,我馬上就要死了,我只是想要臨死前再見他一面而已,可是,即便這樣都不可以……」

「姐,你別哭,我明天就去找他,我一定會幫你完成這個心願的。」林若寒急切的說道。

而林初夏卻搖了搖頭,「算了,別再自取其辱了,若寒,明天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我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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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加更,嘻嘻,某水得瑟的飄過,有什麼就砸什麼啊,什麼都沒有的沖杯咖啡,留個腳印就好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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