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寵,老婆乖乖的 第113章 這一刻,天雪開始恨慕東霆,好恨好恨

作者 ︰ 肖若水

天雪清冽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沈曼清的眼楮。

在這樣干淨而清冽的目光之下,沈曼清有種無所遁形之感。淚,漸漸的涌出眼眶,她抽出一張紙巾,快速的抹去。

面對沈曼清長久的沉默,天雪只是清冷的淡哼了一聲,「媽,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感情的事,本來就是身不由己的。當初,雖然我們打著愛情的旗號,卻依然無法掩蓋我們所犯的錯誤,我們不僅傷害了別人,也傷害了我們自己。而既然是錯誤,就應該徹底的結束。雪兒,事情過了這麼多年,我已經忘記了。」

天雪哼笑著,點了點頭,「您忘記了沒關系,總會有人記得,也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我會自己去查,查到了,我會通知您一聲,到時候,您就應該想起來了。不早了,您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一定累了,早點休息吧。」

天雪找了私家偵探調查自己的身世與當初慕謙和貪污公款的案子。只是,她所有的行動,並沒有逃出慕東霆的眼楮花。

恆宇集團總裁辦公室中,慕東霆正在專注的研究並購案,顧子揚推門而入,一**坐在了一旁的真皮沙發上。

「你老婆可真夠能折騰的,正在找人查慕伯父當初的案子呢。」

「嗯,我知道。」慕東霆不溫不火的回了句,然後把手中的並購合同丟給他,「你如果很閑的話就好好研究一下新啟動的並購案,這個項目拿下來,我們至少可以抽20%的佣金。」

而顧子揚的關注力顯然不在佣金上,他隨手把合同放在一旁,繼續八卦道,「她這麼查下去,保準能揪出當年的事兒,私家偵探可不是吃干飯的。要我說,你給她公司給她錢,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女人只有一無所有的時候,才會乖乖的過來依附男人。」

慕東霆不甚在意的溫笑,當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她,更何況是那些身外物。的確,天雪如果沒有錢,他可以更容易的控制她,但是,他不忍心讓她活得那麼辛苦。如果你愛一個女人,不僅要給她愛,還要給她尊嚴。

「天雪的事你最好別插手,她想怎麼查就怎麼查吧,現在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隨你,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顧子揚拎起並購合頭,就要往外走,卻被慕東霆喊住。

「我記得你姑姑是婦產科的權威,讓她介紹個最好的家庭醫生,天雪不肯住院,有私人醫生我才能放心一些。」

「知道了,主子,小的這就去辦。」顧子揚拉長了音調,然後才離開。

而此時,另一面,天雪正在咖啡廳中與私人偵探見面。

「查了這些天還是一無所獲,我是不是應該懷疑你的辦事能力了。」天雪干淨縴細的指尖,隨意的把玩著面前的透明果汁杯,清冷犀利的目光淡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

而私家偵探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只是隨意的一笑,開口說道,「慕太太,做任何事都需要時間,短短幾天之內,想要徹查六七年前的案子,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您放心,我既然敢接你的case,自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可我沒有太多的耐心,我再給你一周的時間,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天雪說完,從皮包中掏出一張紅色鈔票放在桌面上,起身準備離開。

而此時,私家偵探卻喚住了她,並從皮包中取出一個牛皮紙袋遞到天雪面前,「這個也是我無意中查到的,為了表示誠意,免費贈送給你。」

「這是什麼?」天雪不解的詢問。

私家偵探一笑,「難道你不好奇,沈氏集團40%的股份,這麼龐大的數額是如何落在你老公手中的嗎?公司小股東的名單,應該屬于公司的絕對機密,而能輕易拿到的人應該屈指可數。慕太太覺得,誰最可疑?」

天雪此刻並沒有心情和他玩兒猜謎的游戲,她快速的打開文件袋,快速的翻看著里面的資料,當徐羽珊的名字躍入眼簾時,天雪的眼中盛滿了不可置信。

徐羽珊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害了沈家,對她究竟有什麼好處?

「你確定你的這些東西準確無誤嗎?」天雪質問道。

「當然,你可以找當事人對質。」私家偵探肯定的回答。

「我當然會找她。你現在幫我查一下她在哪里?」

私家偵探笑著點頭,「當然可以,五分鐘就可以搞定,只是,額外服務需要另付費。」

未等他把話說完,天雪已經從皮包中掏出一打百元大鈔甩在他面前。私家偵探立即打電話給助手,因為他們事先對徐羽珊進行過跟蹤,很快就找到了她現在的具體位置。

「徐小姐目前在新星科技公司應聘,你現在過去,應該還能趕得上。」

天雪開車趕到新星科技公司的時候,徐羽珊剛剛從人事部應聘出來,看來結果並不理想,她耷拉著腦袋,看起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與曾經那個總是金光閃閃,總是斜著眼楮看人的徐大

tang小姐簡直判若兩人。

天雪踩著高跟鞋迎上去,二話不說,揚手甩了她一巴掌。

無緣無故被打,徐羽珊單手捂著發疼的臉頰,不可置信的瞪著她,「沈天雪,你有病是不是!」她說完,舉起手臂就要還回去,卻被天雪抓住手腕,用力的甩開。

「徐羽珊,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我真沒有想到,毀掉沈家的,居然是自己人。你十歲的時候進沈家的門,這麼多年來,爸爸有什麼對不起你的?沈家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沈天雪一聲接著一聲的質問。

從小到大,漂亮的衣服,心愛的玩具,哪一樣不是徐羽珊先選,不喜歡的才丟給她。長大之後,徐羽珊在沈氏集團任職,為了不和她沖突,天雪退避三舍,沈家對她們母女可謂仁至義盡,沒人想過要她報答,而徐羽珊,她居然恩將仇報。

而徐羽珊捂著發疼的臉頰,狠狠的瞪著沈天雪,同樣一肚子委屈,也不顧四周陌生人的目光,聲嘶力竭的咆哮著,「沈天雪,你欠我,爸爸欠我,你們統統都欠我的。我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而你只是個野.種!可是,從小到大,爸爸只偏疼你。」

「不,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天雪有些發蒙,一時間,她竟然無法消化徐羽珊傳遞的信息。

「沈天雪,你媽才是不要臉的第三者,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還要硬賴給爸爸。可爸爸明知道你不是他親生的,還那麼疼你。他偏向你,我可以不計較,可是,就連我喜歡的男人,他也逼我讓給你。本來,我和東霆才是一對,我還為他拿掉過一個孩子。沈天雪,你才是橫刀奪愛的那個,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和你媽一樣不要臉……」

「你住嘴,你說謊!」天雪踉蹌的後退了兩步,身體撞在堅硬的牆壁上,才沒有摔倒。她眼中含著淚,一時間,只覺得天旋地轉,大腦中一片空白。耳邊不停的傳來徐羽珊的咆哮聲。

「沈天雪,你可以繼續自欺欺人下去。但是,你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我和東霆不是那種關系,我怎麼會為了幫他而不惜出賣公司,出賣爸爸。」

天雪痛苦的用雙手捂住耳朵,她不想听,她再也不想听到一個字。她用力的緊閉雙眼,長睫上沾染了一層剔透的淚霧。

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再次睜開眼簾時,目光清澈冷冽,「徐羽珊,你說你和慕東霆是一對,當初我結婚之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有勇氣為他自殺,卻沒有勇氣捍衛主權?所以,我並不是第三者,是你沒本事守住男人。」

天雪說完,把手中的文件袋用力的摔在徐羽珊的身上,「還有,別把你的愛情說的多偉大,為了一個男人,出賣公司,出賣你的親生父親,你還有人性嗎!徐羽珊,這里邊是你出賣公司的證據,如果不想去陪你爸一起蹲監獄,就離我遠一點兒,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因為看到你,我會覺得惡心。」

她說完,冷傲的轉身,腳下踩著三寸高跟鞋,昂著高貴的頭,一步步走出徐羽珊的視線。

然而,只有天雪自己知道,她邁出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刃上一樣,那種疼,錐心刺骨。

天雪獨自一人,迷茫的坐在公交車站冰冷的長椅上,看著一輛又一輛公共汽車,來了又走,走了又來,人們擁擠著踏上公交車,駛向向往的地方。

天雪很想像他們一樣,繁忙,卻充實的活著。她也想走上去,可是,那麼多的公交站牌,她不知道自己該乘坐哪一輛,她的人生,沒有目的地。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天雪仰頭看著陰霾的天空,突然有種想笑的沖動,而淚卻漸漸的模糊了雙眼。

她突然發現,自己就像個笑話一樣。她用最真誠的心卻對待每一個人。可是,她的身邊卻被謊言密密麻麻的包圍著,她的親人,愛人,統統都在欺騙她,她不知道究竟什麼才是真實的。

天雪覺得自己真的太傻了。當初徐羽珊自殺的時候,她分明在醫院病房中撞見了慕東霆,而他只是三言兩語的解釋,她就打消了懷疑。後來,在沈家別墅,徐羽珊明目張膽的引.誘他,而他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她就真的相信了。

她以為,這個世界上,就算所有人都會騙她,她的東霆哥哥也不會。他對她那麼那麼好,甚至她的命都是他救回來的,他怎麼會舍得欺騙雪兒呢。

可是,到頭來,她才明白,慕東霆才是最大的騙子。他居然連她姐姐都染指。

天雪用手掌捂住薄唇,淚如雨下。而寒冬零下二十幾度的氣溫,幾乎把眼淚凍結成冰。這一刻,天雪真的開始恨慕東霆,好恨,好恨。

公交車站旁,就是出租車停靠站,一輛出租車正在等著拉客人,司機是一個上了些年紀的男人,見到天雪一直在哭,非常好心的放下了車窗,詢問道,「姑娘,你要去哪兒?是不是錢包丟了?沒關系,我可以送你回家。大冷的天,這麼一直哭,擔心凍壞了身體。」

天雪抹掉了眼淚,稍稍的移動了體,才發覺雙腿早已經凍僵了。她的確是該回家了,

她可以不愛惜自己,卻不能不愛惜肚子里的寶寶。當初,如果她再小心一些,再堅強一些,阿言就不會早產,也不會死。

她有些吃力的從長椅上站起來,一步步艱難的挪動著步子,走向出租車,然後向司機報了地址。

因為看她臉凍得發青,雙唇發紫,司機師傅很好心的把車內的空調開到最大,天雪的身體終于漸漸的回暖了。

車子在她居住的公寓樓下停住,天雪從錢包中取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司機。

「原來沒有丟錢包啊,那一定是感情問題吧,小姑娘,你未來的路還長著呢,不要輕易的自暴自棄。那句話怎麼說來的,哦,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什麼事都能看得開了。」司機一臉憨厚的說道。

天雪抿唇一笑,道了聲謝,然後推門下車。

「姑娘,還沒找錢呢。」司機急忙出聲喊她。

「不用了,你是個好人。」天雪說完,快步走進樓宇門。

她拿著鑰匙開門,玄關處,多出兩雙陌生的鞋子,客廳內,沈曼清和潘婉卿正在說話,一旁還坐著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

「媽,我回來了。」她溫聲的開口,而沈曼清與潘婉卿的目光同時注視過來。

沈曼清急忙起身,走到玄關處,俯身給天雪遞了雙棉拖鞋,又喋喋不休的說道,「外面馬上就要下雪了,跑到哪里去了,才回來,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凡事都要格外當心才行。」

「嗯。」天雪悶悶的應著。

「曼清,你就別說她了,先讓她過來休息。」潘婉卿拉著天雪在沙發上坐下,觸手的溫度都是冰涼的,又是一陣心疼,「雪兒,你的手怎麼這麼冷呢,孕婦手涼可不是什麼好現象。薛醫生,你快過來給她檢查一下。」

「好的。」那個年輕的女人從隨身攜帶的小皮箱中翻出听診器,簡單的听了一下孩子的胎心,听起來還算正常。

「孩子應該沒什麼問題,大概是天冷的緣故,才會導致孕婦體溫下降,把空調開大一些,過一會兒我再給慕太太檢查一下。」薛醫生說完,摘下了脖子上的听診器。

天雪清幽的目光淡淡打量著她,問道,「你是醫生?」

「是的,慕太太,您好,我叫薛明悅,是慕先生聘請的私人醫生。未來的八個月之內,都由我來照顧您和您肚子里的寶寶。」薛明悅溫和的說道。

她說完,潘婉卿繼續解釋道,「東霆說孩子的情況不是很好,你又不喜歡住院,家里有個醫生,也放心一些,薛醫生是婦產科方面的專家,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子的。」

潘婉卿的目光慈愛溫和,一直注視著天雪依舊平坦的肚子,「真是太好了,再過八個月,我就要當女乃女乃了,曼清啊,你也要當外婆了。」

沈曼清笑了笑,但目光中多少有些苦澀,如果阿言還在,早已經承歡膝下了,也不用把所有的希望和愛都寄托在這個孩子身上。

或許,天雪也想到了阿言,眸光不自覺的暗淡了幾分。「媽,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吃過晚飯了嗎?雪兒,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還是先喝碗紅糖姜糖水再睡吧。」潘婉卿關切的說道。

而天雪搖了搖頭,把手從她掌心間抽離,「我沒事,就是有點兒困,睡一覺就好了。」

天雪是真的很困,也很累,身體與心靈上雙重的折磨,讓她幾乎筋疲力盡,她窩在溫暖的被子里,很快就睡熟了。

因為幾乎一天都沒吃過什麼東西,睡到一半,天雪就餓醒了,以前常常是一天不吃東西都不會覺得餓,看來懷孕之後,的確是不一樣了。她掀開身上的被子,趿拉上拖鞋準備出去找些吃的把肚子里的小東西喂飽。

而房間的門半虛掩著,未等她出去,就听到客廳中隱約傳來壓抑的哭泣聲,與低低的交談聲。

「當初如果知道天雪懷孕,我根本不會逼著東霆出國,那麼,這兩個孩子就不用吃這麼難多苦,阿言也不會死。」潘婉卿一邊哭著,一邊低低的抽泣。

沈曼清無奈的嘆了一聲,「事情都過去了,還提它干什麼。在天雪的面前,千萬不能提到阿言,她受不住的。」

「我知道,我知道。」潘婉卿連連應著,「都是慕謙和那個混賬造的孽,可東霆偏偏又那麼崇拜他爸爸,我真的不忍心開口告訴他真相,我怕他會承受不住,他一定會崩潰的。曼清,原諒我,我真的沒想到東霆下手會這麼狠……曼清,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沈家……」

沈曼清眼中含著淚,搖了搖頭,「棟梁和立峰做過什麼,我心中一清二楚,即便東霆不舉報,早晚也會有別的人舉報。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至于沈氏,誰經營也沒什麼區別,曼清姐,你應該了解我,我這個人,一向不把錢看得多重。我只是心疼雪兒,她為了東霆,吃了太多的苦,可東霆是怎麼對待她的呢?你們不要以為我在國外,就什麼都不知道,東霆到現在還在和那個叫林初夏的藕斷絲

連。」

潘婉卿哽咽著,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而正是此時,臥房內突然傳出砰地一聲,好似什麼東西落地的脆響。

沈曼清和潘婉卿快步向臥室內走去,推開門,只見瓷片碎裂一地,而天雪就站在一地狼藉之中,目光渙散的沒有絲毫焦距。

「怎麼這樣不小心呢,有沒有傷到?」潘婉卿踏過滿地的碎片,來到天雪面前,緊張兮兮的查看著她有沒有受傷。

天雪看著她,眼中逐漸有了焦距,她突然反握住潘婉卿的手,握的緊緊的。「你告訴我,當初慕爸爸是不是真的貪污了那筆錢?我爸爸並沒有陷害他,對不對?一直以來,是慕東霆恨錯了人,是不是這樣啊?」

面對她一聲聲的質問,潘婉卿無言以對,而她的沉默,在天雪看來,就等同于默認。

天雪踉蹌著後退了兩步,直到身體撞在僵硬的牆面,退無可退。她雙手捂住臉頰,此刻,居然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她真的很想笑,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一場可笑的笑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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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水飄過,天雪已經開始一點點接近真相了,親們要繼續支持哦,麼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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