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寵,老婆乖乖的 第96章 原來柔弱也是一種武器

作者 ︰ 肖若水

此時此刻,天雪才發現,即便這兩年在商場之中模爬滾打,在林初夏面前,她的道行仍然太淺了。此刻,她很想大聲的咆哮,質問林初夏當初為什麼要離開,而既然離開了,現在,又為什麼要回來。

可是,天雪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底氣,所有的聲音好像都卡在了喉嚨中一樣,發不出一點聲響。她心中非常清楚,林初夏的回歸,就意味著她和慕東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婚姻與感情都將被打破歸零,所有的一切,再次回到原點,回到他身邊只有林初夏的時候。

「天雪,怎麼不說話,是因為見到我太吃驚了,還是,不高興?」林初夏依舊柔美的笑著,語調輕喚,听起來像是玩笑,卻故意的拉長了後面幾個字的音調。

天雪容顏蒼白,卷曲的長睫輕輕的顫動幾下,卻仍不知該如何回答。難道也如林初夏一般,輕松的說一聲︰嗨,好久不見。可是,她的心太過沉重,沉重到幾乎無法呼吸,她做不出如此的輕松楮。

而正是此時,潘婉卿從別墅中走了出來,「雪兒,別弄那些花花草草了,我炖了湯給你,快進來……」她話說一半,當看到站在門口的慕東霆與林初夏時,後半句話全部吞入月復中,眼中滿是震驚。

潘婉卿也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林初夏還會回來。

「東霆,這怎麼回事?」潘婉卿的聲音中多少帶著質問,質問慕東霆為何帶林初夏回來。

此時,慕東霆早已恢復了一貫的平靜,唇邊溫潤擎笑,似乎剛剛那一抹恐慌,只是天雪的錯覺而已糌。

他走過來,並未去攙扶林初夏,而是極其自然的伸出手臂,攬在天雪腰肢,目光卻看向潘婉卿,不急不緩的回道,「初夏前一陣子剛剛回到b市,我們也是無意間偶遇的,她說想來拜訪您,我就帶她過來了,只是沒想到天雪也在,正好一起敘敘舊。」

他的話說的合情合理,甚至理所當然。而事實上,林初夏之所以出現在這里,也的確是她要求的。上次的治療方案失敗之後,醫生又重新換了方案,這幾日初見成效,初夏的氣色好了一些,今日天氣又好,她便嚷著要出來走走,他開車載著她出來,林初夏忽然又說要來探望他母親,當初因為她的事,害的慕東霆母子鬧得不愉快,她一直耿耿于懷,希望還有機會能當面向潘婉卿致歉。

她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慕東霆也不好再拒絕,只好開車載她過來,卻不曾想,天雪會在老宅。

此刻,天雪雖然被他擁在懷中,身體卻是僵硬的。她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逼著自己把眼淚吞回去。然後,才抬起眼眸,吃力的擠出一抹笑,故作輕松的對林初夏道,「好久不見,這些年你過的好嗎?初夏姐姐。」

「還好,你呢?」林初夏笑著回應,只是,未等天雪回答,又恍然大悟般說道,「你看我這話問的,你現在已經是東霆的妻子了,他怎麼會讓你不好過呢。」

林初夏說話間,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看向慕東霆,觀察著他的反應。只是,他的神情一直的淡淡的,臉上一字號的笑容,不曾改變過。

天雪並未還口,只是略有些苦澀的一笑,她現在,還真tmd不好過呢。愛上這個男人,所有的疼痛都是她自找的。

「都站在這里做什麼,既然是客人,就請到里面坐吧。」潘婉卿適時的出聲,她是大家閨秀,即便當初與林初夏鬧得不愉快,如今也不能潑婦一樣的把人往外趕。只是,她言語間已經說得非常清楚,林初夏只是客人,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幾個人在客廳內坐了下來,潘婉卿單獨坐在一側的單人位中,而天雪與林初夏分別坐在慕東霆左右兩側,天雪的話很少,此種情境之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還能說什麼?!

倒是潘婉卿有一搭沒一搭的與林初夏聊談,問到她的近況,以及這些年都做了什麼,過的如何,有沒有成家等等。而林初夏回答的十分含糊,似乎是在刻意的隱瞞著什麼。潘婉卿倒也不深究,對于一個外人,她提不起興趣,她唯一擔心的就是林初夏的突然出現,會影響到慕東霆和天雪剛剛建立起來的婚姻。

畢竟,林初夏在慕東霆的心中曾經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甚至她以死相逼,慕東霆都不肯妥協。而天雪,他對天雪的感情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潘婉卿這個當媽的都分辨不清。

說話間,徐嫂端上了剛剛炖好的羹湯,當她把精致的白瓷湯碗放在林初夏面前時,也是微微的震驚,「初,初夏小姐?」

「是我,徐嫂,多年不見,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

「是先生讓我來這里伺候夫人的。」徐嫂笑著回道,並未提及是因為沈天雪才被‘貶到’這里。

林初夏溫和的笑著,亦如當初,她對待家里的佣人,都是平和,很是得人心。「你兒子好嗎?我記得,當初離開的時候,他才剛剛畢業。」

「是啊,是啊,托您的福,他現在已經討了媳婦了。」徐嫂對林初夏格外的親近友善。當初她家的兒子從一個三流大學畢業,在b市這種繁華的大都市根本找不到

tang工作,她整日愁眉不展之時,是林初夏央求慕東霆,給她家的兒子安排了工作,讓他們在b市落腳。

徐嫂的心中,對林初夏自然是心存感激的。當初林初夏離開,她也難過了好一陣子。

林初夏端著湯碗,喝了幾口甜湯,含笑恭維的說道,「阿姨煲的湯還是這麼好喝,這幾年漂泊在外,我時常都想念這個味道呢。」

「你喜歡就好,徐嫂,再去多盛一些端過來。」潘婉卿出聲吩咐道。

此時,徐嫂正在一旁收拾茶具,一時間騰不開手,林初夏善解人意的說道,「徐嫂,你忙吧,我自己盛就好。」她說罷,站起身,熟悉向廚房中走去。

潘婉卿臉色微變,心想,這林初夏還真不當自己是外人,她以為她現在還是東霆的未婚妻嗎?可以在別墅中隨意走動。

「怎麼能讓客人動手呢,天雪,你去把湯端過來。」

「嗯。」天雪點頭應著,也起身走向廚房。

她與林初夏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而客廳內,只剩下潘婉卿與慕東霆二人。

「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失蹤了三年,怎麼會突然回來了?」潘婉卿沉著聲音問道。

然而,未等慕東霆回答,只听廚房中傳出瓷器碎裂的聲響,伴隨而來的是林初夏一聲驚叫,「啊,好燙!」

慕東霆劍眉微蹙,急忙起身,快步來到廚房門口,入眼處,指尖地面上一片狼藉,碎裂的瓷片而湯汁濺了滿地,而林初夏摔倒在狼藉之中,手掌按在被燙得紅腫的小腿上,疼的不停落淚。

而天雪似乎是嚇到了,僵硬的站在她身後,居然都沒有上前攙扶。

慕東霆踏過地上的狼藉,大步來到林初夏身旁,不由分說的把她從地上抱起,轉身向客廳走去。而由始至終,甚至沒有看天雪一眼,在他的眼中,只有林初夏。

可是,他知不知道,其實她也被燙傷了。她不是不想把林初夏從地上扶起,她只是疼的根本沒辦法移動。只不過,她穿著黑色的長褲,所以才看不到傷口。但只要他細心一點,就會看到她的褲腿上的布料都是濕漉的。

這一刻,天雪說不出心中是怎樣的感受,痛嗎?不,心都麻木了,又怎麼能感覺得到痛苦。

她拖著燙的發疼發腫的腿,很是艱難的來到客廳中,她僵硬的站在那里,就看到慕東霆緊張兮兮的把初夏抱到客廳的沙發上,動作極盡溫柔,那姿態,就好像她是易碎的玻璃女圭女圭,稍不留心,就會碎掉一樣。

然後,他高大的身體蹲在林初夏面前,小心翼翼的卷起她裙擺,用手掌托起她燙的紅腫的小腿,用濕毛巾輕輕的擦拭著,並吩咐徐嫂去拿燙傷膏。

天雪听到他用很溫柔的聲音詢問,「疼嗎?」那聲音,溫柔的就像水一樣,只可惜,那份溫柔是屬于林初夏的,並不屬于她。

「雪兒,你的褲子怎麼濕了,燙到了嗎?」此時,潘婉卿走過來,擔憂的詢問道,俯身就要去掀她的褲腿。

天雪有些踉蹌的後退了一步,搖頭回答,「我沒事。」

而此時,徐嫂從樓上取來了醫藥箱,也湊到初夏身邊,看了眼燙的紅腫的小腿,咂了咂舌,而後帶著幾分怨怪的說道,「太太也太不小心了,初夏小姐端著那麼燙的熱湯,您怎麼還撞倒她呢。」

事發時,徐嫂就站在廚房門口,從她的角度,只看到天雪與林初夏兩人擦身而過,緊接著,林初夏就摔倒在地,徐嫂並未看清究竟誰撞了誰,但她心里本就是偏袒著林初夏的,又對天雪多有成見,理所當然的認為天雪才是害初夏受傷的始作俑者。

而她無心的一語,卻好似平地驚雷一般,幾乎讓天雪措手不及,而屋內的幾人,都有些變了臉色。

潘婉卿自然不相信天雪會故意撞倒林初夏,她看著天雪從小到大,她的品行如何,潘婉卿自然是清楚的。

「徐嫂,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哪只眼楮看到是天雪撞倒林初夏的?」潘婉卿冷著臉子詢問。

可徐嫂就是一口咬定是天雪撞了林初夏。

天雪僵硬的站在那里,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隱在衣袖內的手掌早已緊握成拳。她一直看著慕東霆,一瞬不瞬的看著。而由始至終,他都低著頭,專心的給初夏擦藥,對她們的爭執,置若罔聞。

而林初夏也不開口,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目光在眾人之間流轉,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完全的置身事外。

天雪承認,她沒有他們那般沉得住氣,她可以委屈,卻不能被人冤枉。她拖著疼痛的腿,走到林初夏身旁,清冽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林初夏的眼楮,問道,「林初夏,你說實話,是我撞倒你的嗎?」

而面對天雪的質問,林初夏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眼眸中瞬間涌出了大嘀的淚水,一顆接著一顆,順著眼簾滾落,說不出的委屈。她緊咬著唇,嚶嚶的哭泣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如此倒顯得是天雪咄咄逼人了。

「天雪,別鬧了。」慕東霆劍眉深鎖,無

奈的說道。他把手中的藥膏放在一旁,起身把初夏擁入懷中,並輕聲哄著,用干淨長的指尖,輕輕的為她擦掉臉上殘存的淚痕。

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天雪。他就是這樣,在她的面前,毫無忌憚的把別的女人擁入懷中,他究竟有沒有考慮過她這個做妻子的感受呢。

天雪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大哭,把所有的委屈統統發泄出來。可是,她發現自己居然掉不出一顆眼淚,雙眼干澀的發疼。呵,痛到極致,真的是哭也哭不出來了。

而眼前,林初夏的身體靠在慕東霆胸膛,揚起蒼白的小臉,淚眼迷茫,嬌聲說道,「東霆,你責怪天雪,天雪她,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天雪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震響,林初夏的話,無異于默認了是她撞倒她的。而接下來呢,接下來又會是什麼?慕東霆該不會讓她給林初夏道歉吧?!那簡直就太可笑,也太可悲了。

天雪覺得頭暈的厲害,腳下踉蹌了兩步,微微的向後退去,疼痛的目光在慕東霆與林初夏之間輾轉,她忽而揚起唇角,嘲諷的,苦澀的笑了。

「總听人說,化百煉鋼為繞指柔,以前不以為意,現在,我終于明白了,原來柔弱也是一種武器。」

天雪說完,從沙發上拎起手提包,也顧不得腿上的疼痛,轉身就向外跑去。

「天雪。」

「天雪!」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來自潘婉卿,她二話不說,就追了出去。

而另一道聲音來自慕東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去追,但剛剛邁開了兩步,就硬生生的止住了步伐。因為,林初夏一雙小手,正死死的抓著他衣角,被力道一扯,整個人就從沙發上跌了下來。

「啊,好疼。東霆……」她摔在客廳柔軟的手工羊絨地毯上,按理說並不會摔疼,只是,她腿上有傷,輕輕撞一下,就疼的要命,眼淚再次涌了出來。

慕東霆不忍心,只能俯身把她抱回到沙發上。

而此時,別墅外,潘婉卿攔住天雪。

「雪兒,你去哪兒?傻丫頭,你現在離開,不就等于認輸了嗎。」潘婉卿無奈的說道。

天雪苦笑著,搖了搖頭。她轉身離開,或許很沖動,但她無法站在那里,看著自己的丈夫與前女友恩愛。

「媽,你相信我嗎?我沒有撞倒林初夏。」天雪甚至連踫都沒踫到她,林初夏就在她身旁摔倒了,還淋了她一腿的熱湯,天雪覺得自己才是受害者吧,可她卻莫名其妙的成了凶手。

「媽相信,媽當然相信你了。」潘婉卿拉著天雪的手,又說,「雪兒,听話,和媽進去。你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即便要走,也該是她林初夏。」

天雪站在原地,唇邊含著一抹自嘲的笑。也許,這個家很快就會換女主人了。

「媽,您也不用留我了,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

天雪離開慕家老宅,一個人孤獨的走在林蔭路上。深秋時節,枯黃的葉片紛紛掉落,鋪成一地,平端多了一種淒涼之感。刺骨的秋風穿透衣料,天雪雙臂環胸,卻還是不停的瑟瑟發抖。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遠,只感覺雙腿疼的幾乎麻木了。才癱軟的跌坐在路旁。

她月兌掉了腳上的高跟鞋,才發現腳腕上早已磨出了水泡,而小腿被燙傷的地方,與褲子的意料不停的摩擦著,早已侵出血水,只是黑色的褲子極好的掩蓋了鮮血的顏色,只能看到一片濕漉。

天雪坐在路邊的一顆高大柳樹下,不盡後悔自己的沖動。這里是近郊,根本攔不到出租車,她總不能就這麼徒步走回城吧,別說她現在腿腳不好,就算是無傷無痛,不吃不喝,也要走上一天一夜的。

可是,她寧願自己爬回去,也絕不可能走回頭路。那樣,她會更瞧不起自己。

天雪雙臂抱膝,一直低著頭,正是此時,一雙黑色的純手工黑皮鞋映入眼眸中。她呆愣的看著,半響後,才後知後覺的抬頭,順著這雙皮鞋向上,看到慕東霆一張過分英俊的臉,只是有些陰沉,眉頭幾乎擰在一處。

呵,又是什麼惹了慕總裁不悅,她都已經離開了,給他們騰了地方,他還想她怎樣?!

此刻,天雪無心理會他,她更沒有心力和他吵架。所以,她完全的把他當成透明空氣,起身就走。只是,倉惶之中,她忘記了腿上和腳上的傷,雙腿一陣刺痛,再次跌倒下去。只是,這一次,身體被沒有倒在冰冷僵硬的地面上,而是落入一具溫暖結實的胸膛。

慕東霆及時扶住了她,把她冰冷的身體緊擁在懷里。「鬧夠了嗎?跟我回家。」

鬧?難道在她眼中,她的行為只是胡鬧嗎!一時間,天雪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在他懷中不安的掙扎。雖然,他的懷抱很暖,很讓人.流連。可是,她忘不掉,他溫柔的抱著林初夏的那一幕。

也許,從始至終,這個胸膛就是屬于林初夏的,她不過是一個短暫的過客而已。

「放開我,慕東霆,我不需要你管。」

「你是我老婆,我不管你誰管你。」慕東霆纏在她身上的手臂收的更緊,幾乎要勒的她喘不過氣,那架勢,好像要把她揉入身體血脈一樣。

慕東霆失了耐性,也不顧天雪的反對,直接把她打橫抱起,塞進停在一旁的勞斯萊斯中。

一腳油門,車子揚長而去,卻是背離老宅的方向,他載著她回了市區。

一路上,兩人彼此沉默,車內狹小的空間,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天雪按下了車窗,透過窗口,冷風呼嘯而入,打在臉上,割得幾膚生疼,卻讓天雪覺得莫名的舒暢。

風掀起她的長發,發梢無意間劃過慕東霆英俊的側臉。他微微蹙眉,下一刻,按下一旁的按鈕,關了窗,並上了鎖。

「不知道秋風入骨嗎,感冒了怎麼辦!一點兒也不會照顧自己。」

「我的死活不用你管,慕總有時間還是好好關心一下你的前未婚妻吧。」天雪側過頭,避開他的視線。她的額頭抵在冰涼的車窗上,棕色的車玻璃倒影出她此刻的樣子。嘴唇蒼白,面無血色,真的好丑。

而慕東霆轉動方向盤,情緒幾乎沒什麼波瀾,只是微彎起唇角,笑道,「還吃醋呢?就這麼點兒小事,別沒完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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