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來襲,請王接駕 036詭異滴血尋黑手

作者 ︰ 鳳飛炫舞

司徒雪華眸中狠光一閃,「二皇子,妾身什麼都沒有看到。」

軒轅錦走近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呵呵低笑道,「你倒是學聰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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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掩下心底的不快,然後去了司徒沐那處。司徒沐瞧見她唇角微紅,明顯是親吻後的模樣。司徒沐眸中閃爍不定,也沒說什麼。

司徒雪茹拼命讓自己忘卻剛剛的不愉快。

「三哥,你讓我來此,有何事?」司徒雪茹輕聲問。

司徒沐忖了好久,才說道,「雪茹,你還是處子之身?」

司徒雪茹沒想到司徒沐突然會問這個。一頭霧水還有幾分羞澀。「三哥怎的知道?」

司徒沐長長嘆息一聲,「雪華的嘴向來不饒人。她無意中提及的。」

司徒雪茹沉聲,「怕是司徒雪華與三哥說的最多的,應該是軒轅錦對她不好之類的話吧。」

司徒沐沒想到她會如此反問他,一時之際有些錯愕。「雪茹,你對雪華當真成見如此之深。」

司徒雪茹唇微微咬緊,「那司徒雪華有沒有告訴三哥,她想用簪子劃花我的臉?」

司徒沐眸光微閃,盡是疑惑和震驚。

司徒雪茹輕笑一聲,她就知道是這樣。司徒雪華永遠只說些對她自己無害的事情。

雖然不知她是什麼時候跟三哥說了這樣的話,這些都不重要。不過司徒雪華那張惡毒的嘴,她之前領教過了,她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

司徒雪茹沉聲問,「是不是爹也知曉了?」

司徒沐沉沉點頭。

司徒雪茹心口無端來的怒火,好像自己的**被人偷窺一般,氣就不打一出來,感覺渾身都是氣憤。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喧囂著自己的憤怒。

罷了,罷了,早就知道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瞞住,俗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知道就知道了吧。也沒什麼。這也在她的預料當中。

司徒雪茹面容微冷,「三哥喚我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

司徒沐搖搖頭,「雪茹,三哥是送你一樣東西。答應你的一樣東西。」

司徒雪茹眸光疑惑,然後就瞧見司徒沐從書案上拿來一個畫軸。司徒沐笑的溫和,「打開看看。」

司徒雪茹原本還在氣憤,可是什麼氣,瞧見司徒沐如沐春風的笑容,就什麼氣都沒有了。

司徒雪茹驟然打開畫卷,畫卷打開,就瞧見一妙齡女子著了艷紅的服飾,手指慵懶的在觸踫發頂上的簪花,眸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憂愁,微微側頭的動作,令人恍惚,回眸一笑,唇角浮起淺淺的笑容,驚鴻一瞥,仿若仙子一般。令人為這畫卷上的女子一笑,而心動。

司徒雪茹輕笑一聲,「三哥,這是給我的?」

司徒沐笑的和煦,「雪茹,這是三哥答應給你的。三哥是不會食言的。」司徒沐笑問她,「喜歡嗎?」

司徒雪茹唇角笑容明媚,「三哥,我真有那般美?三哥將我畫的如此曼妙?」

「三哥還覺的沒有畫出雪茹的神韻。」

司徒雪茹禁不住上前輕摟了下司徒沐,司徒沐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震,眸中閃過一抹流光。

司徒雪茹渾然不知,「三哥,你畫的極好。我實在是太喜歡了。」

司徒沐唇角浮起溫和的笑意,墨玉般的眸子仿若琉璃般明亮,隱隱閃過一抹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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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司徒雪茹與軒轅凌蒂回到了晉王府中。一路上,軒轅凌蒂有些悶悶不樂,她幾次追問,他也不答。

司徒雪茹也沒理會他,還為得到那副畫卷開心不已。在馬車上總是不時的打開來看。

一會托腮獨自欣賞,一會自己也學著畫卷里女子的動作,回眸一笑,三哥畫的當真是漂亮極了。她一人獨自欣賞,口中還哼著好听的樂曲。歡快輕松。

她身旁的軒轅凌蒂可是面容黑沉。

妖冶的眸子一直深深的盯著司徒雪茹,司徒雪茹只顧欣賞那副畫了,哪里有時間理他?

回到晉王府後,司徒雪茹將那副畫卷小心翼翼的收拾好。

天色已然不早了,司徒雪茹準備睡1覺覺了。

軒轅凌蒂眸子深沉的瞧著她,司徒雪茹累了,蓋住被子就想睡了。

瞧著軒轅凌蒂坐在chuang頭,眸子深深的盯著她。

「小傻子,快睡覺吧。看什麼?不早了。」

他月兌去靴子,爬上chuang,「姐姐。」然後手指觸踫到司徒雪茹的唇,手微抖,「姐姐,你和誰親親了?」

司徒雪茹眸中錯愕,他怎麼會問這種問題?一路上他悶悶不樂就是為這個?

司徒雪茹打著馬虎眼,「那個,那個,小傻子,你在胡說什麼,姐姐都不明白。」

軒轅凌蒂垂下眸子,眸中閃過一抹陰狠和癲狂,轉瞬即逝,抬眸,「姐姐我沒有看錯,姐姐的嘴巴就是腫了。」

軒轅凌蒂骨節分明的手指觸踫到司徒雪茹的脖頸,手指微涼,「姐姐這里還有一顆深深的紅點。」

「我絕對沒有看錯。姐姐,這是誰給姐姐弄上去的?姐姐去找司徒沐,回來之後,嘴巴和脖頸處就成這樣了?」

「小傻子!」司徒雪茹也有些生氣,這個小傻子怎能這般聰明,已然發覺,哎呀,這要怎麼說?他竟然認為她和三哥玩親親了。天,饒了她吧。

軒轅凌蒂妖冶的眸中凝滿了委屈,「姐姐,你一定要和我說清楚。」

司徒雪茹被他吵的沒法睡覺,翻身坐起,「小傻子,我真的好困,我真的好想睡覺。」

「姐姐必須說清楚。」

「姐姐當真和司徒沐親親了?」

「住嘴,胡說什麼?」司徒雪茹抓了兩把頭皮,禁不住舌忝了舌忝唇角,「那個,小傻子,我在走廊里踫到軒轅錦了。」必須得跟他說清楚,不然他當真以為她和三哥,饒了她吧。

軒轅凌蒂妖冶的眸中閃過一抹犀利,眸光仿若刀鋒一般,「姐姐,這是和軒轅錦?」

軒轅凌蒂垂下眸子,眸中掀起滔天的波瀾,寬大袖袍下的掌心捏緊,軒轅錦,竟然是他。

司徒雪茹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是他強吻我的。」

「姐姐。」軒轅凌蒂聲音夾雜著濃郁的陰霾,還有難以掩飾的情愫。

司徒雪茹還沒回過神的時候,軒轅凌蒂已然頃身,靠近她。然後在她的唇畔印下淺淺的吻,他吻的很溫柔,司徒雪茹一陣錯愕。她想推開他。

軒轅凌蒂緊箍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兩人氣息教纏,軒轅凌蒂吻的很溫柔,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司徒雪茹的額頭,眼角,鼻尖,臉頰,愈多的吻痕落在司徒雪茹的唇角。

他仿若啃1噬一般,深深的啃1噬著她的唇,好似要將她唇上之前紅腫的痕跡給啃噬掉似的。

司徒雪茹眸中倒映著軒轅凌蒂認真專注的神情。不禁一陣晃神。

軒轅凌蒂禁不住輕咬了她的唇,不樂意的道,「姐姐,親親要專注點。」

司徒雪茹尷尬的笑了笑。

軒轅凌蒂從剛開始的淺嘗輒止,漸漸轉入的瘋狂,司徒雪茹禁不住環摟住他的脖頸。迎合著他瘋狂的吻。

兩人吻的如火如荼,直到兩人都無法喘息的時候,軒轅凌蒂才松開她的唇,司徒雪茹大大的吸了一口氣,軒轅凌蒂趁著她不妨,吧唧一口,在原來那個紅印子上深深吻了一下。

軒轅凌蒂笑的迷離,「姐姐,這是我給姐姐種的草莓。」

司徒雪茹禁不住輕觸脖間的濕潤,不禁一陣恍惚,輕錘他的胸膛,「小傻子,你真是個壞孩子,你不乖。」

軒轅凌蒂笑的迷離,聲音微微沙啞。「姐姐,我愛你。」

原本小打小鬧的動作驟然停止,司徒雪茹眸光溫柔,痴痴的瞧著他,喃喃,「小傻子?」

軒轅凌蒂逼近她,仿若鷹一般盯著她的神情,絲毫都不放過,他環摟住她的腰肢,沙啞的說道,「姐姐愛我嗎?」

司徒雪茹慵懶的瞥了他一眼,輕嗯一聲。

軒轅凌蒂眸中芳華乍現,一閃而過的戲謔,「姐姐今晚吃了好多香辣腸,還喝了一大碗米羹。說話怎的這般沒力氣?大聲點兒?愛我嗎?」

司徒雪茹心下一真煩躁,好個小傻子,竟敢學她如此揶揄她?司徒雪茹瞧著軒轅凌蒂捂唇偷笑的模樣,當真是很欠扁。

司徒雪茹沒好氣的說道,「不理你了,我困了,我要休息了。」

蓋上被子,捂頭睡覺,小傻子剛看她的眼神,當真好羞人啊,小傻子對她表白,她竟心慌慌的,她竟然被小傻子給耍了?

不理他。

軒轅凌蒂一把揭開被子。

眼前赫然閃現軒轅凌蒂放大的面龐,「姐姐愛我嗎?」

司徒雪茹惱恨的大吼,「愛啊,愛啊。」愛個屁啊。

軒轅凌蒂輕笑,肩膀還一抽一抽的。

司徒雪茹翻過身,去睡覺了,可惡的小傻子。

軒轅凌蒂眸子深深的盯著她嬌俏的身影,然後躺,猿臂將她往懷中一撈,「姐姐愛我就好。」只是在不斷低喃這一句。

司徒雪茹聞著撲鼻的梔子花香氣,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這種相擁的感覺當真是好了。

室內的夜明珠照亮了整間屋子,光線勾勒著chuang榻上深深相擁著的二人。一室的溫馨。

當太陽爺爺曬屁1股的時候,司徒雪茹被強烈的光線刺激到了眸子,緩緩睜開眼,就對上軒轅凌蒂似笑非笑的眸子。軒轅凌蒂撇撇嘴,「姐姐,你的腿壓的我胸都透不過氣了。」

司徒雪茹大腦原本還混混沌沌的,被他這般一說,才發覺自己的一條大腿高高的壓制在他的胸口,另外一條腿兒還在她那邊,沒有過界。

司徒雪茹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小傻子,表著急,姐姐睡姿不好。姐姐這就拿開腿。」

司徒雪茹蒼茫的將腿兒趕緊從他胸口上移開。

「姐姐,不要壓到我那里!」

司徒雪茹一頭霧水,面上羞紅一片,天!不要這樣折磨她吧。她竟然不小心踫到他那兒。天,饒過她吧。司徒雪茹小臉一陣紅一陣白。

可千萬別引1誘的小傻子蠱毒發作啊,他蠱毒發作當真好害怕啊。

司徒雪茹摟住軒轅凌蒂的頭,催眠般的說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清心寡欲,清心寡欲,什麼都別想。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軒轅凌蒂眸中一陣好笑,「姐姐,你就不要阿彌陀佛了。太陽曬屁屁了,趕緊起*了。」

司徒雪茹沖他翻了個白眼,「姐姐還不是怕你蠱毒發作了?好心當做驢肝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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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結束後,給小傻子穿好了衣服,系好了腰間的帶子。這個小傻子總是讓她為他穿衣服,他又不是不會穿,說他一下吧。他就嘟唇,神情委屈,不說他吧,隱隱瞧見他妖冶的眸中閃過一抹瑟。小樣兒,再這樣,姐姐可真不樂意了。小傻子正欲上課時。

柳士昭卻來求見。

柳士昭笑的和煦,「參見晉王,晉王妃。」

司徒雪茹笑的嫵媚,「柳士昭,一大早就來求見,有何開心之事?」

柳士昭淡笑,「王妃,微臣找到了一種藥,可以暫時壓制晉王體內的蠱毒。一旦動情念,也不會受太大的影響。」

司徒雪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軒轅凌蒂先是笑道,「柳士昭,這樣真好,也省的姐姐晚晚抱著我的頭,看著我的眼楮,對我念著阿彌陀佛了。」

柳士昭眸光微閃,面上訕訕的。

司徒雪茹對著軒轅凌蒂翻了記白眼,干咳了兩聲,「柳士昭,快將那藥拿出來。然後給王爺服下。」

柳士昭點頭,然後拿出一粒藥丸,遞給了司徒雪茹。司徒雪茹端來一杯溫水,「小傻子,快將這藥丸給吞下去。」

軒轅凌蒂輕點頭,然後服下藥丸,喝了幾口水。

軒轅凌蒂見柳士昭沒有離去的意思,「怎麼,柳大夫還有其他的事情?」

柳士昭微微點頭,「晉王,晉王妃,王爺的蠱毒不是要找到巫族之人?」

司徒雪茹眸光微閃,「恩,怎麼,你有什麼線索?巫族已然沒落,族人不知這個世間還有沒有。柳士昭,你有何等辦法,不妨說來听听。」

柳士昭面上盡是喜悅,「王妃,你瞧這個。」

柳士昭從袖口處拿出一樣東西,那是一個通體透明的水晶球。直徑約莫十厘米的水晶球。

司徒雪茹眸中愕然,「這是?」

柳士昭面上欣然一片,神采奕奕,「王妃有所不知,這個水晶球名喚通靈球!」

通靈球?司徒雪茹眸中閃過一抹精光,有何深意?「說來听听。」

「王妃,通靈球是巫族遺落的寶貝。」

司徒雪茹眸光微閃,「恩,那你如何得來這樣東西?」

「巫族已然沒落,巫族的一些法寶已然被朝廷收取。微臣查探了好多巫族書籍,才知曉有這個通靈球的存在。這個球可以幫助我們找到巫族人。會對晉王解去蠱毒有很大的幫助。」柳士昭興奮的說道。

司徒雪茹接過這個通靈球,瞧著沒什麼特別。「那這如何使用?柳士昭你已然找到啟用的法子了?」

柳士昭搖搖頭,「巫族之人會很多秘術,巫蠱之術在他們那里很盛行。這個通靈球可以找到巫族之人的下落,可是卻不知如何啟用它?」

軒轅凌蒂淡笑,「柳士昭,是不是過于心急了。想來巫族之人定然是有咒語之類的秘術,那柳大夫找來的這個通靈球還不是沒有什麼用處,沒有開啟的法門,如何能找到巫族之人?」

柳士昭彬彬有禮的回答道,「晉王所言非虛。可是這畢竟是我們邁向成功的一步。相信很快我們就能找到那個法門。傳聞通靈球是巫族之人互相聯絡的工具,它可以讓主人看到,主人想找的任何人的下落。」

司徒雪茹不禁在手中把玩著這個通靈球,心中好奇。「這玩意還有這等奧妙?當真好玩兒。」

「那你查探的巫族書籍有沒有對這個通靈球的記載?或許上面會有記載通靈球的使用方式。」

柳士昭眉頭緊皺,「巫族書籍很多已然殘破不堪,隱隱瞧見書籍一角寫著通靈球是用血做引子。」

司徒雪茹眉心微擰,軒轅凌蒂眉心緊皺,面容深沉,眸中莫測。

司徒雪茹輕笑一聲,「好了,柳士昭,謝過你了。這個通靈球就留在我這里。我倒是想好生研究研究它。」

柳士昭恭敬的點頭,然後轉身離去了。

司徒雪茹心底微微一驚,通靈球,通靈球,世間竟還真有這樣的寶貝?撇撇嘴,自己手腕處的鐲子當初不就救了她一命?

電光火石之間,司徒雪茹腦海快速閃過什麼,她想抓住那抹靈光,卻是沒來得及抓住。

司徒雪茹閉上眼楮,靜下心來,然後仔細想著,沉沉的出氣,那手腕處的玉鐲有神秘的功效,會不會也是巫族的法器?司徒雪茹不得不這般想。

司徒雪茹內心一震,娘會有可能是巫族後人?會是這般嗎?

娘曾經言稱,手腕處的玉鐲對她只會有幫助。這個玉鐲當初不禁救了她,而且還能抵抗住毒素的入侵,上次夏子西要害她,指甲里的毒,不就被玉鐲化解了?之前谷崖處那次的追殺,她的掌心中毒,卻仍舊沒事。這都是玉鐲的作用,當時心急,只顧著看軒轅凌蒂的傷口,卻沒仔細瞧她的傷。

司徒雪茹眉心深深擰起來,她很期盼她這個想法是錯誤的,她不想將娘和巫族聯系起來,巫族,傳聞中擅長巫蠱之術,是個神秘的部族。

若娘是巫族之人,那她就是巫族之人。巫族之人為何要害小傻子?給他下蠱?想不通。

司徒雪茹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軒轅凌蒂瞧著司徒雪茹手中的通靈球,面上一陣莫測,巫族之人,巫族之人竟要害他?莫非是當初殘余的巫族之人?在心存不軌?對皇室之人懷有怨恨之心?

司徒雪茹想想娘那頹然的身子,摒棄了這個想法,若娘真是巫族之人,為何身子會如此頹敗?看來得找個時間好好問清楚娘這些事。

若娘當真是巫族,小傻子會怪她嗎?搖搖頭,將這些煩人的事情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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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晚上出門,到處都是掛著紅艷艷的燈籠。格外的喜慶,大家都在玩猜燈謎的游戲。

軒轅凌蒂環抱著小宛心,司徒雪茹在旁邊跟著走。

三人不時指著花燈駐足,品頭論足。

小宛心樂呵呵的笑著,「爹爹,娘親,今天我真的好開心啊。這里真的很漂亮。」

司徒雪茹捏了捏她可愛的小臉蛋,「小傻瓜,這不是帶你出來玩了。你就像是被關久了的小動物。偶爾出來透透風,就開心的不得了。」

小宛心賊兮兮的笑著,「爹爹,娘親,什麼時候我們也帶著小紅狐點點出來玩啊。小點點每天都被關在那個籠子里,只能在那個小籠子里爬啊爬的。點點肯定特別想出來。」

小宛心模了模軒轅凌蒂的臉蛋,「爹爹,好不?下次帶著點點出來玩?」

軒轅凌蒂立即否定,「不行。」

「爹爹,為何不行?爹爹擔心將點點弄丟了。那我們就給點點栓條繩子,帶著點點出來兜風,多好?」宛心兩眼放著光。

軒轅凌蒂額頭幾道黑線,「宛心,你說爹爹一個王爺出門還帶著一只小動物,怎麼跟遛狗似的?」

司徒雪茹呵呵低笑,「是遛狐狸。呵呵,小傻子。真逗趣。」

「姐姐!你就不要笑我了。我一想到手中拿根繩子,後面屁顛屁顛跟著一只小動物,就覺的汗顏。」弱弱的抬眼看她,「那樣真的很丟人。」

小宛心和司徒雪茹哈哈大笑起來。軒轅凌蒂也跟著輕笑起來。三人的笑聲在歡鬧的街上是那般的引人注目。

「爹爹,娘親,給我買點好吃的吧。」小宛心歪著頭,穿的跟個粽子一樣,因為怕她受風寒,所以她穿的格外厚,春兒給她裹了一層又一層。

看著就跟個大粽子一樣。顯得她胖乎乎的。

司徒雪茹歪著頭,笑看她,呵呵道,「小粽子,想吃些什麼?」

小宛心皺著臉,「娘親,不要叫我小粽子,我抗議,也不要叫我小蘿卜頭。」小宛心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

司徒雪茹偏要逗她,「小蘿卜頭,小粽子。」眼楮眯了眯,「胖粽子!」

宛心沖著軒轅凌蒂做了個鬼臉,「爹爹,你看娘親,就知道欺負我。我不是小粽子,更不是胖粽子!」

軒轅凌蒂唇角浮起淺淺的笑,「姐姐,莫要逗她了。」

「姐姐,那里有賣元宵的。我們吃些元宵吧。」

宛心手掌拍的啪啪的響,「哦,哦,爹爹,吃元宵嘍。吃元宵嘍。」

……

三人坐下,然後一人點了一碗熱乎乎的元宵。熱騰騰的吃著。

司徒雪茹給小宛心夾了一塊。小宛心吃著元宵,不時的伸出小舌頭,模樣俏皮極了。「爹爹,元宵真好吃,比府上的要好吃,我喜歡。」

「爹爹,娘親,你們也趕緊吃啊,爹爹,你們趕緊吃啊。」小宛心嬉皮笑臉,笑的很可愛,露出兩個可愛的小虎牙。

司徒雪茹點了點她的鼻尖,「小粽子,娘親知道了。」

「娘親!不要叫我小粽子!」小宛心不斷的抗議著。

司徒雪茹偷樂個不停,這個小宛心比那個紅狐點點好玩多了。看著她面上的豐富表情,司徒雪茹心底別提多得意了。

「小地弟,趕緊吃元宵啊,愣什麼?」

軒轅凌蒂瞧著司徒雪茹偷笑的可愛模樣,微微失神。

听見她喚他,方才恩了一聲,然後開始吃元宵。

正準備吃元宵,手中的小勺微微一抖。

掉落下來,踫到了瓷碗,發出 啷的聲音。

軒轅凌蒂緊捂住頭,聲音沙啞,喃喃,「姐姐,快回府!」

司徒雪茹眸子一震,「小傻子,你怎麼了?」

「姐姐,快回府。我支撐不住了。」軒轅凌蒂濃眉緊皺,唇角微抖。

司徒雪茹趕緊抱起小宛心,正吃的開心的宛心瞧見爹爹變成這般模樣,嚇的都要哭了。

司徒雪茹趕緊捂住宛心的眼楮,宛心嚇的哭出聲來。

司徒雪茹環抱著宛心,點住了她的昏睡穴。

然後對軒轅凌蒂說道,「小傻子,快,我們趕緊回去。還記得姐姐教你的輕功,對嗎?」

軒轅凌蒂面容蒼白,極力忍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環摟住司徒雪茹的腰肢,兩人一起運氣,足尖輕點,遠離地面。在寥寂的空中劃開一抹弧度。就閃身離去了。

留下小攤上的老板沖著遠去的身影,直喊,「客官,你還沒有給錢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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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身進入了晉王府。

司徒雪茹將小宛心遞給小何,然後吩咐,不準任何人進來。然後命人喊來了柳士昭。

司徒雪茹瞧著軒轅凌蒂神情痛苦的模樣,一陣心疼。

軒轅凌蒂雙手撐在桌案上,司徒雪茹瞧著他蒼白的側臉,他周身都在微微的發抖。軒轅凌蒂仿若一只被困已久的小獸一般,發出沉沉的悲鳴之聲。

司徒雪茹欲靠近,軒轅凌蒂扭頭,眸子已然赤紅一片,唇角紅的仿若能滴出血來。他沙啞的低吼,「姐姐,別過來,我害怕會傷害到姐姐。」

司徒雪茹沖著軒轅凌蒂大喊,「小傻子,趕緊念靜心咒。一直念阿彌陀佛!」

軒轅凌蒂妖孽般的面上浮現一抹無奈,他只是吃了個元宵,哪里會動情1欲。姐姐想到哪里去了?額頭密麻的汗珠滾落下來,順著好看的額角滴落下來。

司徒雪茹心底憤怒,「這個該死的柳士昭怎的還不來?」她想閃身過去點住他的昏睡穴,奈何他周身散發的寒冷凜冽氣勢驚人。讓她想起了在皇宮中那次他癲狂的可怕。

司徒雪茹咬唇,「小傻子,心中一直默念靜心咒,摒除一切雜念,念上阿彌陀佛一百遍,不要動情1欲。」

司徒雪茹心底想哭,只是吃了個元宵,小傻子怎的好端發起狂來?

正是月圓之夜,眾人都在歡喜的吃著元宵,小傻子怎的就發起狂來了?

司徒雪茹正暗自惱恨著。門驟然被推開,司徒雪茹瞧著拿著醫藥箱的柳士昭,不禁破口大罵,「媽蛋,柳士昭,你不是說能夠壓制住王爺的蠱毒的?」

「怎的王爺無端發狂?你快去看看。」司徒雪茹滿眸中的憤怒,令柳士昭心驚。柳士昭趕緊過去,還未靠近,軒轅凌蒂已然揮動過凌厲的袍子,狠狠的攻擊向柳士昭。

司徒雪茹怒喊一聲,「小傻子,不要發怒。」

柳士昭扭頭,面上嚴峻,「王妃,過來幫忙,將王爺給制服。我們趁他不備打昏他。」

柳士昭正說著話,軒轅凌蒂就揮動著凌厲的袍子,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柳士昭勉強穩住身形,眉心皺的愈緊。

司徒雪茹閃身過去,軒轅凌蒂眸子已然呈現駭人的血紅,他眸子冰寒,渾身散發的凜冽氣勢令人心驚,他沖著司徒雪茹和柳士昭毫不留情的出招。

司徒雪茹邊迎接他的招式,邊呼喚著他。奈何他已然仿若殺人機器一般,神智根本不受控制。只知道揮動著凌冽的袍子,斬殺著他心底的憤怒。

柳士昭與司徒雪茹就這樣逼近軒轅凌蒂,兩人聯手攻擊著他。

軒轅凌蒂袖袍狂飛,柳士昭推開司徒雪茹,擋在她面前,讓她避開那凜冽的一擊。他悶哼一聲,凌冽的氣勢令他身子不禁後退幾步。

司徒雪茹驚喊,「柳士昭。」

軒轅凌蒂緊抱住頭,妖嬈的袍子隨風而起,烏黑的發絲隨風飄揚,他淒厲的低吼一聲,眸子赤紅的可怕。

司徒雪茹眸子閃過一抹氣憤。唇微張,口中噴出細長的針,沖著軒轅凌蒂而去。軒轅凌蒂凌厲的揮動袍子,揮開那細針的攻擊,司徒雪茹自然不是真心要傷害他,只是要轉移他的注意力。

司徒雪茹閃身靠近他,柳士昭在前方與之打斗,司徒雪茹在他背後,逮住機會,打中他的後腦勺。軒轅凌蒂卻知曉一般,側頭避開一擊。

柳士昭上前,一把拽住他寬大的袖口。他動彈不得,發出小獸般的悲鳴。

司徒雪茹趁著這檔口,重重打了他的後腦勺。

軒轅凌蒂高大的身子頹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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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其挪在chuang上。

司徒雪茹惱恨的說道,「柳士昭,你給本妃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士昭還未開口,唇角隱隱滲出鮮紅的血絲,司徒雪茹掩下心底滔天的怒,面容不禁微微緩和下來,「柳士昭,謝謝你剛剛為我擋了那一下。」

柳士昭利落的擦去唇角的鮮血,「王妃不必謝,這是微臣應該做的。」

他為軒轅凌蒂把脈。眉心緊緊皺起,抬起眸子,瞧著司徒雪茹,「王妃,王爺此刻正被人下巫蠱之術,才會在月圓之夜,沒有動欲念也會發狂。」

司徒雪茹心口微顫,「你說什麼?」

「王妃,王爺脈搏異常紊亂,與之前不一樣,這種狂亂的脈搏,令人心驚,是此刻正被人下蠱之兆,月圓之夜,才會如此癲狂。」

司徒雪茹身子不禁微微一晃,「你意思是說,有人再度與王爺下蠱?在月圓之夜為其下蠱?此刻正在動用咒術?」

柳士昭眉心緊擰,「不錯!」

司徒雪茹頭腦一片混亂。

柳士昭眸子犀利,「王妃,如今這個人是存心要取王爺的性命!王爺此刻雖然昏迷,心跳速率驚人的可怕,在這般下去,王爺性命難保。」

司徒雪茹緊張的在室內踱步,禁不住抓了抓頭皮,「柳士昭,本妃命令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救回王爺,若是王爺有什麼事情,本妃要你好看!」司徒雪茹的聲音已然夾雜著哭腔,她不知道她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濃郁的恐懼淹沒了他,昨日個小傻子還在與她嬉笑,今日個小傻子就有性命危險?不要!不要!

司徒雪茹驚覺心口仿若被誰狠狠捏了一把,心重重的一緊。劇烈的撕痛感瞬間傳遍四肢百骸。司徒雪茹眸子濕潤,聲音哽咽沙啞,「柳士昭,一定要救回王爺。」喃喃,「本妃求你!」

柳士昭從袖袍中拿出一包細長的針,司徒雪茹驟然想起上次軒轅凌蒂被實施針的場面。

心口驟然一痛。

「柳士昭,用針能壓制王爺的蠱毒嗎?」司徒雪茹聲音夾雜了不確定。

柳士昭眉心緊擰著,聲音低沉,「王妃,微臣也不知道,王爺此番模樣,下針比上次還要凶險萬分,微臣只有三成把握。若是實針無效,還會加速死亡。」

司徒雪茹面容慘白,豆大的淚珠順著面容跌落下來,楚楚可憐的模樣,令柳士昭不禁心下一緊。

司徒雪茹斷然抬手,「不要施針!」她不能讓小傻子有危險。

柳士昭正欲往小傻子頭顱插入的細針,手指瞬間僵硬在那處。「王妃,情況當真凶險萬分。茹若不用針,王爺脈搏如此紊亂,不出一炷香的時辰,王爺就會猝死。」

司徒雪茹眸子撐大,「柳士昭,我不信,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

司徒雪茹拿出懷中的通靈球,「柳士昭,瞧見了嗎?你不是說這個通靈球可以讓主人看到想要看的人在哪個方向?」

柳士昭搖頭,「王妃,不要抱幻想。通靈球的咒語我們根本不知,只是知曉通靈球是需要血做引子。」

司徒雪茹咆哮,傾城的面容不禁微微變形,「柳士昭,不試試我們怎麼能知道?或許當真能找到那個要害小傻子的人。」

司徒雪茹聲音沙啞,兩行清淚滑下眼眶。

淚水仿若斷了線的珠子,流不完。

柳士昭拗不過她,眸子沉寂,最終沉沉說道,「王妃,若是無果,那就得盡快施針。不然王爺當真有危險,三成的把握也要試一試。」

司徒雪茹唇角微抖,「好。」聲音晦澀,眸中閃過陰狠,她若是知道誰在暗害小傻子,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司徒雪茹拿出通靈球,然後將右食指咬開一個深深的口子,劇痛傳入心口,卻無法掩飾住她心底的疼痛。

艷紅的血仿若朱砂般一滴一滴滴落在通靈球上,順著通靈球蜿蜒,轉而消失不見。

司徒雪茹的淚珠顆顆滾落在通靈球上。

通靈球仿若吸血鬼一般,將淚珠與紅艷艷的鮮血吞噬。

卻毫無動靜。

司徒雪茹在右食指上再度重重咬了一口,近乎撕扯開一道深深的口子,鮮紅的血水汩汩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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