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來襲,請王接駕 皇上愛妃挑釁

作者 ︰ 鳳飛炫舞

她禁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內心不禁微微的恍惚。天人般的容顏,深情的雙眸,試問天下間有幾個女子能躲得過?

司徒雪茹一陣心慌意亂。不看他那雙痴情迷人的眸子,「不早了,去歇息吧。」

軒轅凌蒂蹬掉鞋子,爬上chuang,將自己的衣服胡亂除去。「姐姐,歇息吧。」

司徒雪茹相繼跟著爬到chuang的里側,軒轅凌蒂長臂一伸,就將她摟過來。司徒雪茹起先不樂意的掙扎著。軒轅凌蒂眸子委屈盡顯,聲音沙啞,「姐姐,這里是母妃居住過的地方,我一合上眼楮,就能瞧見母妃的身影,我就很難過。聞著姐姐發頂的清香,我才能心安無比,依稀入睡。姐姐,你不願我摟你?」

看著那雙倍是受傷的妖冶瞳眸,那里仿若一個漩渦,深深的將她吸了進去。

她平復思緒,往他的懷中靠去。軒轅凌蒂緊緊的摟住她,貪婪的嗅著她發頂的清香,她同樣貪婪的嗅著他懷抱中梔子花般干淨的氣息。仿若一只貓兒一般,蜷縮在他的懷抱中。

彼此汲取彼此的溫暖。

燭火 里啪啦的燃燒著,司徒雪茹緩緩的進入了夢鄉。他的胳膊將她摟的緊緊的。仿若將她深深箍入自己身體里一般。軒轅凌蒂眸光閃爍,心底呢喃,姐姐,你是我的,誰都搶不走姐姐。一切覬覦姐姐的人,都該死,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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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大的屏風擋住了後亭處的人影。依稀可以瞧見一記模糊的身影。

「交代你做的事情,可做好了?」冰冷的女聲,沒有一點聲音的起伏。

「已然全部都做好了。神不知鬼不覺。娘娘放心,奴婢辦事向來很有分寸。」一個婢女異常恭敬的說著,抬起頭來看著那碩大的屏風,眸子閃過一抹興奮。

後方傳來簡短的輕嗯聲。「事情處理好了,重重有賞賜。去吧。」

婢女言辭卑微,「是娘娘,奴婢這就退下了。娘娘等著奴婢的好消息。」

依稀瞧見屏風後的身影隨意擺了擺手指。「去吧。」

婢女恭敬的退下。碩大屏風後的身影側靠在chuang頭,「給本宮按按頭。」

就瞧見一雙規矩的雙手探了上去。聲音恭敬無比,「娘娘,這丫頭做事利落,娘娘就將心放在肚子里。老奴給娘娘分憂。」

「勞什子的煩心事,本宮哪里能閑下來?」一陣煩躁慵懶的聲音傳來。

「娘娘,別擔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老奴一邊規矩的說著話,一邊認真的給她捏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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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一大早醒來,就瞧見軒轅凌蒂正趴在她上方,仔細的盯著她臉看。

天,一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就一張妖孽臉在面前綻放,怎能不心驚?司徒雪茹微慍怒,「小傻子,你做什麼?」

妖冶般的瞳眸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姐姐,我瞧見姐姐的額頭上有顆痘痘,我想將它給挑破。」

「什麼?額頭上有顆痘痘?」司徒雪茹抬手,往額頭探去。

軒轅凌蒂抓住她的手指,指引著她手指的方向,「姐姐,這里。」

「咦?」果真有顆好大的痘痘,定然是前些日子吃辛辣,吃的多了。才會出了這麼一顆大痘痘。加上近日氣火旺盛,才會上火出了這麼一顆大痘痘。

「姐姐,我給它挑破吧。」軒轅凌蒂格外認真的說著。

「你慢點兒。擠起來很痛的。」司徒雪茹眉心微微擰起,嘟囔著說道。

軒轅凌蒂笑的調皮,笑的很無害。「姐姐原來還怕痛,姐姐放心,我會很小心的。」

軒轅凌蒂伸出手指,輕輕的將那顆熟透了的痘痘給擠破。司徒雪茹禁不住吃痛出聲。

「姐姐,你忍忍,很快就好了。」他的聲音格外的親昵。

司徒雪茹眉心緊蹙,「你快點兒。」

「哦,哦」軒轅凌蒂邊答應著,邊將那顆熟透的痘痘給擠破。然後還不忘用帕子給擦擦。「姐姐,擠干淨了。」

軒轅凌蒂眸含笑意的看著身下的司徒雪茹。

司徒雪茹睜眼,「擠完了,就快起身。起*啦,不準賴*。」

軒轅凌蒂慵懶的穿著衣服。「姐姐,你給我把腰帶系一下。」

「你這個小傻子,真是麻煩。」司徒雪茹手指麻利的給他系好了繁瑣的腰帶子。

終于洗漱完畢,隨意吃了些東西。司徒雪茹為了能讓軒轅凌蒂開心點,就帶著他出去逛逛。只因昨日個他悲傷的那樣子,真的是讓她驚著了。軒轅凌蒂開心的答應了。「一切都听姐姐的。母妃見我身邊有姐姐陪伴,也會心安的。」說這些話語的時候,軒轅凌蒂眸中一抹落寞,和孤寂。

提及母妃,璀璨的眸子不禁一陣黯然。

司徒雪茹猛扯他滑溜溜的臉蛋,「好啦,小傻子,不準不開心。知道嗎?」

軒轅凌蒂被扯住臉蛋,說話都有些漏風,「姐姐,我會開心的。」說完,還做了一個鬼臉。和她在一起,真的很開心,她能帶給他無數的快樂。眸中泛起無數的溫柔。

司徒雪茹拉著軒轅凌蒂小跑出去,沿著這條小道,愜意的走著。「小傻子,你看,皇宮真不一般。到處可見亭樓閣宇,繁華似錦,一派奢華。」

司徒雪茹好似發現新大陸一般,「小傻子,你看那里,那座听樓真的很特別。離這里也很近,我們過去看看。好嗎?」

就瞧見不遠處的听樓,建築的琉璃瓦反射著層層的光。周圍的叢林將其包圍,顯得很是幽靜清雅。

軒轅凌蒂淡笑著說道,「好啊,好啊。」

司徒雪茹拉著軒轅凌蒂小跑到那個听樓那里。

這座听樓建的真的很不錯,前面距離那個荷花池塘很近,後面一片叢林,還有幾處假山。從這里可以看到距離很遠的美景。許是听樓的位置高了些,站在這里,有著一覽眾山小的氣勢。

非常喜歡這個地方。

司徒雪茹禁不住對著空氣大喊一聲,「我好喜歡這里啊。」

「我好喜歡這里啊!」的回音在假山處徘徊著。司徒雪茹推了推軒轅凌蒂,軒轅凌蒂一臉錯愕的看著她。

她欣然的說道,躍躍欲試的樣子,「小傻子,你對著假山大喊,你的心情就會好很多。我不喜歡你這副悶葫蘆的樣子。」

「快啊,快啊。」司徒雪茹笑的調皮,「我之前有煩惱了,都是這樣對著空氣吶喊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司徒雪茹推著軒轅凌蒂,軒轅凌蒂不情願的張口,「啊!」

「太小聲了。你今天早晨吃了那麼多,把正噴子糖醋枇杷都吃光了,身上有那麼多能量,干嘛這麼小聲,又不是沒吃飯?」司徒雪茹諷刺他,「大點聲,拿出你皇室男兒的氣魄。讓姐姐好生瞧瞧。」

軒轅凌蒂對著空氣大喊一聲,「啊!!」許是羞澀,沒敢喊的太大聲。還四小瞅瞅看看有沒有人。

「諾,像我這樣。」司徒雪茹將兩只手對著自己的嘴巴,弄成一個喇叭形狀,大喊,「啊,我好喜歡這里啊。」

軒轅凌蒂也學著她的樣子,將兩只手對著自己的嘴巴,弄成一個喇叭形狀,跟著大喊,「啊,我好喜歡這里啊……啊,我好喜歡這里啊……」

司徒雪茹拋了個媚眼,「真棒,小傻子,有沒有開心點?」

「姐姐,我開心多了。」軒轅凌蒂淺笑著答道。

然後兩人就在這里肆無忌憚的大喊起來了。「啊,我好喜歡這里啊。」「啊,我好喜歡這里啊。」「啊,我好喜歡這里啊。」「啊,我好喜歡這里啊……」

「是誰在此大聲喧嘩?!」一聲怒喝打斷了正喊在興頭的兩人。

司徒雪茹轉身,就瞧見不遠處的亭子里,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她輕靠在柱子上。此刻就是她身旁的那個宮女在憤怒的咆哮著。

華服女子面上淡淡的,似乎也有些不悅,有人來此打擾。

司徒雪茹幾步過去,瞧著這華服的女子,眼楮眯了眯,貌似這華服女子好似是昨日個在上位的那個女子,她定然是皇上的妃子。

軒轅凌蒂走近,瞧著面前的主僕二人,眸中閃過一抹不悅。

面前身著華服的女子,瞧清來人,心中立即有了譜兒。原來是他們?眸中也覆上一層濃郁的鄙夷。這種尖酸刻薄的鄙夷沒有逃過司徒雪茹的眼楮,也深深的激怒了她。她瞧不起他們二人,更瞧不起小傻子。

「我在此喧嘩。有打擾到你們?」司徒雪茹倨傲的看著她們,眸子也很是冰冷。這種瑟的人,不配她尊敬。

華服女子好似沒料到司徒雪茹會突然頂撞她,一時之間,姣好的面容,覆上一層薄怒。

她旁邊的奴婢倒是個忠心護主的,厲喝一聲,「大膽!見到了辰妃娘娘還不下跪?」

司徒雪茹冷哼一聲,哦?原來是辰妃娘娘,听爹爹提起過,這個辰妃娘娘正值聖*。是皇上最為*愛的妃子。

瞧著她年紀輕輕,和她一般年齡,卻在侍奉能做她父親的皇上,心下就一陣鄙夷。還敢如此鄙夷她?憑什麼?心底冷哼一聲,眼神諷刺,似乎用眼神在告訴辰妃,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軒轅凌蒂盯著這個辰妃。她是父皇如今最為*愛的女人。思及母妃,對面前的女人就一陣痛恨。毫不加掩飾的在面上表現出來。

辰妃瞧見面前二人皆是帶著不滿的看著她。

辰妃神情極度不悅,「本宮在此小休憩,就被你們給打擾到了。」辰妃眸子掃過面前的司徒雪茹和軒轅凌蒂,被他們兩個天人般的容顏震懾了下,轉而覆上一層憤怒。

司徒雪茹恭敬的給她行禮,和她這種拿著雞毛撢子當令箭的妃子,懶的糾纏。「既然听樓這地方是辰妃娘娘喜歡的地方,那臣妾就不在此叨擾了。臣妾預祝辰妃娘娘能在此玩的愉快。」

司徒雪茹給軒轅凌蒂使了個眼色,軒轅凌蒂也恭敬的給她請安。

兩人行過禮後,就欲離去。

辰妃身邊的奴婢在她耳畔一陣耳語。「娘娘,他們兩個也太不將您放在眼里了。」

辰妃惱羞成怒,「站住!本宮有讓你們離開了?沒有本宮的允許,你們竟敢私自離去,這不是在藐視本宮的權威?」

他們兩人看她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尊重,以為她沒瞧見?想她如今正值皇上盛*,還沒有哪個人敢將她不放在眼里。即便他是皇上*愛的兒子。也不行,不過是個傻子,哼。王妃?相貌出眾又如何,身家比她好又如何,身為司徒府的女兒,卻是嫁給了一個傻子,竟敢不將她放在眼里?她算是個什麼東西?她不立立威風,怕是宮中的小婢女都敢小瞧她了去。

真正可惡。手中的帕子絞緊了幾分。辰妃踱步過去,面上冰冷,「本宮有叫你們走了嗎?」

司徒雪茹眉心微皺,眸子冰冷無情,優雅的轉身,「不知辰妃娘娘有何指教?」

軒轅凌蒂妖冶的眸子微微一沉,妖孽般的面上也覆上一層厭惡神色。

辰妃倨傲的說道,眸子猙獰,「本宮讓你跪下,你沒听到嗎?」

司徒雪茹惱怒,卻是不卑不亢的說道,「回稟辰妃娘娘,臣妾乃晉王的正妃,臣妾剛剛已然為辰妃娘娘行過禮,大周律法,臣妾是無須對辰妃娘娘行跪拜之禮的。」

辰妃身邊的婢女怒喝,「放肆!辰妃娘娘讓你跪,你就得跪。少拿祖宗家法來忽悠人。在這里,辰妃娘娘就是家法。」

司徒雪茹冷眼瞧著那個婢女,眸子冰冷,冷笑一聲,「什麼時候,一個婢女都敢在這皇宮中吆五喝六了?堂堂晉王又豈是你能辱沒的!什麼時候,一條狗兒都能如此亂吠了,也不看看主人是誰?」

軒轅凌蒂將司徒雪茹護在身後,「你這個婢女,著實放肆。竟敢要晉王妃跪下,還敢嘲笑大周律法。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辰妃瞧著軒轅凌蒂那張妖冶的面容,只是嗤笑,「晉王?呵呵,皇上眾多孩子之中,你是第一個被封為王爺的。那麼請問,你有像二皇子戰功赫赫,還是有太子文韜武略?太子也是大婚之後,才有自己的府邸,二皇子為大周立下無數的戰績,都沒封王。那敢問晉王你五歲被封晉王,又是為何?」

「呵呵。」辰妃輕柔的用帕子捂住唇角輕笑兩聲,眸中水光粼粼,「呵,只不過是皇上憐憫你痴傻」

「住口!」司徒雪茹怒喝。她竟敢明目張膽的如此諷刺小傻子。

辰妃被她眸中的冰冷嚇了一跳,卻是喋喋不休的說著,「怎麼?本宮有說錯?晉王不是一個傻子嗎?皇宮里的人,哪一個人不知道?晉王妃跟了晉王這般久,大婚後,莫不是享受到了晉王痴傻的好處,呵呵,才會對當初不情願的婚事,如此袒護,竟然如此袒護晉王?看來你們夫妻二人定然*笫很是和睦,才會如此伉儷情深。」

司徒雪茹胸口的火焰在憤怒的燃燒起來。「啪!」一記狠辣的耳光,帶著無盡的怒氣,重重的掌摑了上去。打的辰妃眼冒金星。辰妃如此品德,都能入宮為妃,真不知皇上看上她什麼了?如此沒有品德的女人,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她身邊的奴婢趕緊扶住她,「娘娘,你沒事吧?」

然後怒斥她,「晉王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連辰妃娘娘都敢打?」

軒轅凌蒂幾步過去,「啪啪」連扇兩計耳光,打的那婢女唇角出血。

婢女被掌摑,不可置信。唇角微抖,「晉王,晉王妃,你們反了,竟敢欺負辰妃娘娘,定要告到皇上那兒去。」

軒轅凌蒂面無表情,眸子冰冷一片,「本王還不知道本王連教訓一個奴婢的資格都沒有了。」

司徒雪茹很欣賞的看著軒轅凌蒂,小傻子這番樣子,真像回事兒。哪里能看出半分痴傻的樣子。讓她們再小瞧他們,可恨。

婢女緊緊捂住臉,「你們,你們」

辰妃氣的小臉微微泛白,「你們真是欺人太甚!」

辰妃氣息不穩,唇角微微泛白,緊緊捂住了臉龐。「晉王妃,你竟敢打本宮?本宮定要告知皇上,讓皇上懲戒你們。本宮不信皇上能由著你們在宮中如此橫行。」

司徒雪茹冷喝一聲,「一切都隨辰妃娘娘。辰妃娘娘開心就好。」

辰妃氣的險些暈倒過去。幸好她身旁的婢女緊緊的扶住了她。

司徒雪茹就不信這件事,告到皇上那里,這個辰妃娘娘能佔到理去。囂張跋扈,恃*而驕。竟敢連晉王都敢侮辱,真不知這樣的女人,當今皇上是如何看上眼的。除過那張臉蛋長的還可以,內里真正庸俗。

司徒雪茹拉著軒轅凌蒂,「小地弟,我們走。這里不歡迎我們。我們今日就離開皇宮。也不在這皇宮里呆了,我們呆在這里,怕也是礙別人的眼了。」

兩人正欲離去,後面陡然傳來一聲驚呼,慌亂的聲音,「娘娘,娘娘……」

婢女尖聲叫喚的聲音。

司徒雪茹心下一突,眉角微跳,回頭,就見辰妃面色慘白,手指緊緊捂住月復部,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水珠。她的面容慘白,非常痛楚的樣子,貌似不是裝的。她身旁的婢女緊緊護住了主子,「娘娘,您別嚇奴婢啊。」

「你們,你們兩個把辰妃娘娘害慘了!」婢女惱怒的指著司徒雪茹。

司徒雪茹察覺不對勁,然後疾步過去,眼尖的瞧見辰妃下擺衣角有隱隱的血紅之色冒出。一道不好的預感閃過。

司徒雪茹眸子微沉,莫非?她這是先兆流產。眉心微擰,怎麼會踫上這樣的事情,這趟混水真是糟糕透了。

婢女慌亂的就欲扶著辰妃去離開,辰妃痛楚難耐。司徒雪茹疾步過去,婢女尖叫一聲,「你想要做什麼?你還欲加害娘娘?」

司徒雪茹一記冰冷的眼神,仿若刀鋒一般,「閉嘴!」

司徒雪茹眸子微沉,冰冷的說道,「她月復痛難忍,下擺有紅色血彌漫開來,定然是動了胎氣,你這般亂動她,不是愈加害了她?你想將她的孩子保不住?」

婢女惱怒,手指不停的對著司徒雪茹和軒轅凌蒂指指點點,「你,你們,你們是存心不想讓辰妃娘娘好過,辰妃娘娘月復痛難忍,你們卻不叫太醫來,不是存心要害慘辰妃!」

婢女慌亂的大叫,「來人哪,來人哪。」

司徒雪茹嫌她聒噪,瞬間點住了她的啞穴。令她一個字都喊不出。只能干干的站立在那處。然後給軒轅凌蒂使了一個眼神,軒轅凌蒂就過去扶住了辰妃。

辰妃神情慌亂,痛楚的呢喃,喊那婢女的名字。「如意,如意。」

她的手指緊緊捂住月復部,抬起疼痛的眸子,慌亂的看著司徒雪茹,「你要做什麼?你想傷害本宮的孩兒?本宮的孩兒有事,本宮絕對不會饒過你!」

司徒雪茹心底冷哼一聲,都疼成這樣了,還能這般叫囂,怕還是疼的不厲害。哼。「辰妃娘娘,你先坐下在這里休息。你這是先兆流產,如若和那個婢女那般慌亂的走動,怕是會加速流產。若想保住孩子,最好听我的。」

辰妃眸子不可置信,唇咬緊,「本宮憑什麼相信你?」

司徒雪茹唇角微勾,諷刺,「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但是你若真想那般慌亂的走去太醫院。我也不攔著你。」這個女人,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本宮會動了胎氣,都是因為你這個踐人。如若不是你們欺負本宮,本宮又怎會動了胎氣。」辰妃娘娘說完,就shen吟了一聲。

司徒雪茹對著軒轅凌蒂說道,「小地弟,你去太醫院,趕緊請個太醫來。越快越好。知道嗎?」

軒轅凌蒂眸光微閃,然後快速的離去了。

「讓太醫院的太醫過來,總比你著急的回宮要強的多。」司徒雪茹眸中冰冷,她以為她願意理她?她只是不想將此事鬧大,若然她真的滑胎,對誰都沒有好處。

那個婢女如意惡狠狠的盯著司徒雪茹瞧,如果眸光能殺人的話,怕是她都死了好幾次了。司徒雪茹只是心下覺的好笑。

司徒雪茹簡短說道,「勿動氣,深呼吸,心平靜,多試幾下。」

辰妃眸子諷刺的盯著她,卻是不情願的照著做了。她月復中的孩兒不能有事啊。在這後宮之中,身為皇上的妃嬪,若然沒有皇上的子嗣,皇上如今年事已高,她將來的路,還不知如何走。好不容易月復中懷有子嗣,令她有了個念想。卻又被這個賤女人給破壞了。若是她月復中的孩子有事,絕對不能饒她。

司徒雪茹瞧著她邊照著她說的話做,還狠狠的用眸光剜著她。心下一陣好笑。在這宮廷之中,後宮妃嬪都是將孩子看的極為重的。

辰妃覺察按照她說的這個法子的確好了許多。那個如意一直在使眼色,希望能夠解開她的穴道。天知道她一直這樣張大嘴巴,不能動,是多麼的熬人。

辰妃輕聲道,「勞煩你給她解穴吧。她是本宮的貼身奴婢。」

司徒雪茹這才給那個如意解開了穴道。如意趕緊撲到辰妃身邊,「娘娘,您沒事吧?」

辰妃搖搖頭。面色慘敗一片。

「娘娘,您怎麼能听她的?她是要害娘娘的……」

那個如意在此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大通辱罵她的話。她也不做理會。遠遠的就听見軒轅凌蒂喊姐姐,抬頭就瞧見軒轅凌蒂帶著一個老太醫過來了,身後還抬來了一座鸞轎。老太醫手中拿著藥箱子,緊步跟著過來。

司徒雪茹不禁多看了小傻子幾眼。這個小傻子還真會辦事。

「姐姐」軒轅凌蒂輕聲喊她,然後對老太醫說道,「趕緊為辰妃娘娘把脈。」

時間靜悄悄的。

老太醫瞧著辰妃面上微紅,面上閃過一絲古怪。把脈之後,面上微驚。趕緊從藥箱里拿出一顆藥丸,「娘娘,趕緊吞服這顆藥丸。您這是流產的征兆。」

辰妃面色微驚,如意叫囂,「都是你們。」

辰妃趕緊將藥丸吞服,順了順氣,才道,「老太醫,本宮月復中孩兒如何?可會有事?老太醫定要保住本宮月復中孩兒。本宮月復中孩兒絕對不能有事。」

老太醫趕緊道,「娘娘勿急。幸好娘娘未亂動,一直在原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婢女如意面上冷冷的。辰妃看著司徒雪茹的眼神也多了分復雜。

「那本宮月復中的孩兒可會有事?」辰妃聲音中飽含了不確定。

「娘娘,您懷胎未出三個月,胎氣尚不穩,娘娘以後還是小心為妙。」老太醫接下來又交代了一番。辰妃面上很是難堪,看著司徒雪茹的眼神也多了一份記恨。

等那老太醫嗦了一大通,然後侍女和如意將辰妃娘娘扶上鸞轎後。

已然在轎中的辰妃娘娘陡然掀起轎簾,「晉王,晉王妃,此次這番事件本宮定要稟報到皇上那里去。本宮此次孩兒無事,別以為本宮就會輕饒了你們!哼!」然後重重的放下轎簾。

望著那頂欒轎依稀離去。司徒雪茹總覺的有些奇怪,辰妃娘娘終日在宮中養尊處優,衣食用度全然都是最好的。她剛剛只不過是打了她一巴掌,就將她打的胎氣不穩了?沒有那麼夸張吧?記得跟養娘在一起生活的地方,那里的新娘子成婚懷孕後,還要煮飯洗衣,偶爾也做點苦力,雖然身份不能和辰妃娘娘比,可她未免也太過嬌氣了。還是這其中有什麼其他的問題?

「姐姐,今日我們是不是闖禍了?」軒轅凌蒂突然問道,打破了司徒雪茹的沉思。

司徒雪茹抬眼看他,唇角浮起嫵媚的笑容,扯了扯他滑溜溜的皮膚,「怎麼?小傻子,你怕了?」

「姐姐,我不是怕。我是怕姐姐會因為這件事情,受連累。」軒轅凌蒂咬唇說道,墨玉般的眸子一抹憂慮閃過。

「好了,小傻子,姐姐再給你上一堂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要有牽絆,若是有牽絆,做事情就會受到很多束縛。明白嗎?」

「恩,姐姐。我知道了。都怪那個辰妃太過囂張跋扈,真不知父皇喜歡她什麼?」軒轅凌蒂撇撇嘴,「姐姐,我看到她就厭煩。」

「好了,別因為她毀了我們的好心情。」司徒雪茹眸子微沉,不知接下來她要迎接的是什麼暴風雨。嘆氣說道,「小傻子,今日我們想離開皇宮,怕是沒那般容易了。」

「姐姐,凡事有我。不論遇到什麼,我也會將姐姐護在身後。」軒轅凌蒂說的格外認真,妖冶的眸子有著異常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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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晌午時分,兩人正在如鸞宮殿里吃著膳食,皇上就下來了聖旨,宣兩人前去辰月閣。

司徒雪茹心下微忖,看來是辰妃娘娘定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吧。不然皇上怎會宣軒轅凌蒂和她去辰妃娘娘的寢宮?

司徒雪茹就不信皇上能護住辰妃,不管辰妃何等的跋扈,在傷害著他的兒子軒轅凌蒂。眸子深深眯起,就不信皇上有了愛妃,不管兒子?

一路上,軒轅凌蒂只是告訴她,「姐姐,我們不怕她。都是辰妃先挑釁的我們。」

司徒雪茹只是垂下了眼瞼,遮住了眼底翻起的洶涌波瀾。

剛一踏入辰月閣,司徒雪茹就察覺有些不對勁。空氣中彌漫開濃郁的血腥味。這股子血腥味格外的濃重,直撲鼻而來。眉心微微擰起,該不會是?眸中閃過一抹詭譎的光。掌心也禁不住的捏緊。

軒轅凌蒂妖冶的眸光微閃,下意識的將司徒雪茹的手指捏緊了幾分。

兩人相攜進入辰月閣,抬眼就瞧見chuang榻上靠著一介慘白面容的美人兒,此刻她的面容慘白,眸中迷霧泛起,一頭烏黑的發絲盡數散下,披散在整個肩頭。一雙素手緊緊抓住她面前的龍袍男子。

龍袍男子周身冰寒,她只瞧見他的側臉,他在輕聲安慰著側靠在*榻上的美人。「辰兒,莫要哭泣。」

一雙素手將龍袍男子的手指捏緊了幾分,「皇上,孩子沒有了……皇上,臣妾傷心……皇上臣妾傷心……怎能不……傷心……孩子……他還那麼小……」

龍袍男子輕拍她的手背,輕聲安慰,「辰兒,別傷心,孩子還是會有的。你莫要哭泣,會傷了眼楮。」

司徒雪茹和軒轅凌蒂兩人福身,行禮,道,「兒臣,臣媳,參見父皇。」

兩人言語一出,龍袍男子轉頭,眸光冰冷的看著軒轅凌蒂和司徒雪茹,卻是不叫起。

辰妃原本正在聲聲哽咽的哭泣,瞧見下面的司徒雪茹,眸子立即浮現一層陰狠,「皇上,就是他們!就是那個晉王妃,她怒打臣妾,臣妾才會動了胎氣,月復痛不已。皇上,臣妾是您最*愛的妃子,可是那個晉王妃竟敢怒掌臣妾,臣妾氣不過,就與她發生了爭執,……才會,才會導致孩兒流落……若早知這般,……臣妾再,再怒,也不會與她爭辯,若是臣妾當初能忍氣吞聲,讓她打去,該有多好,那麼臣妾就不會失去我與皇上的……孩子了……」

辰妃巧言善變,幾句話,就將責任盡數吞在她的身上。明明是她挑釁在先。

司徒雪茹抬眼,就瞧見皇上面上鐵青。他憤怒的說道,「跪下!你們兩個給朕跪下!」

皇上怒火滔天,他怒指著他們,渾身都在微微顫抖,他冰冷的喝聲,令在場的眾婢女太監嚇白了臉。皇上額頭的青筋都能瞧見,眸中的冰冷異常懾人。

司徒雪茹和軒轅凌蒂相繼跪下。

「兒媳,朕的好兒媳,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媳。」皇上臉色鐵青,幾步走至他們面前,「司徒府的女兒,果真不一般,朕貴為天子,辰兒是朕的妃嬪,你竟敢掌摑她。司徒府的女兒,鎮遠侯爺的女兒,真正好大膽子!」他的眸子眯了眯,「朕要知道,是誰給你這般大的膽子?連朕的妃嬪都敢掌摑?」

兩人跪在地上,司徒雪茹就瞧見那雙繡著龍騰刺繡的靴子冰冷的在她的面前頓下。

「皇上,事情不是這樣。」司徒雪茹面色微變,眸子微沉,「皇上,是辰妃挑釁在先」

「住口!」皇上龍顏大怒,「即便辰妃挑釁在先,又如何?你們是臣子,臣妻,就該順著她。你們知不知道她懷了朕的孩兒。因為你們,就是因為你們,她月復中的孩兒沒有了,你們怎能忍心去傷害一介孕婦!傷害龍裔的罪名,你們可知,是犯……」

軒轅凌蒂似乎沒想到父皇會這般的怒,父皇還沒說完,就立即出聲打斷父皇的話,「父皇,事情不是這樣的。辰妃娘娘驕傲跋扈,出言不遜,她口出惡言,中傷兒臣!!」

話還未說完,就被皇上打斷,「中傷你?你們就打了她?你可知,她是朕的妃子!豈容你們放肆!你們這是在藐視皇權,藐視朕的皇威!」皇上周身冰冷,寒氣懾人。

司徒雪茹只是暗忖,辰妃怎會好端端落胎?隱隱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軒轅凌蒂眸子沉了沉,頓了頓,繼續說道,「父皇,起先辰妃在听樓那處只是動了胎氣。兒臣還去請來了老太醫,老太醫給辰妃娘娘服下了藥丸,辰妃娘娘的孩子明明就保住了。老太醫還再三交代,讓她不要發火,說她的孩兒未足三個月,胎氣還未穩住,讓她多加小心。她在听樓明明就沒事。可是回到了辰月閣,她怎就會落胎?定是她心緒不穩,又關姐姐什麼事情?」

司徒雪茹心底暗叫一聲好,小傻子一語中的。這也正是她想問的。小傻子妙語連珠的樣子,簡直好看極了。

皇上深邃的眸子盯著軒轅凌蒂,眸中不敢置信,「皇兒,你為了護住她,竟然這般會狡辯了?朕可真是沒想到。你的王妃竟讓你學會了狡辯,朕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軒轅凌蒂抬眸,不懼的看著盛怒的皇上,「父皇,兒臣說的都是事實。兒臣從不言誑語。」

司徒雪茹忖了忖,望了眼面色慘白的辰妃,眸子深深眯起,才道,「父皇,臣媳敢問,辰妃娘娘是如何落胎的?」

辰妃眸陰狠,素手緊緊攀附在chuang岩上,怒指著司徒雪茹,「都是你,害的本宮。定是你們收買了太醫,太醫才會唬本宮,聲稱孩兒已然保住。本宮慶幸孩兒保住,回到辰月閣,依稀吃了些東西,就驚覺月復痛不止。疼的本宮渾身顫抖。潮水般的疼痛襲來,本宮生不如死,不消片刻,本宮的孩子就沒了。」說到最後,已然哽咽,泣不成聲。

司徒雪茹眸中閃過一抹精光,眸子微沉,「敢問辰妃娘娘吃了何東西?可讓人給驗過?」

辰妃聲音尖銳,仿若要穿透眾人的耳膜,「晉王妃休要狡辯!明明是你怒掌本宮,才會激怒本宮,致使本宮的孩兒流產。還敢在此信口雌黃!晉王妃可真是好本事!」

皇上瞧著這個司徒雪茹,臨危不亂,深邃的眸子也對其有了幾分欣賞。可思及,她竟敢膽大到欺負他的妃嬪,觸怒龍顏,面上就深沉如水。

正在這里氣氛跋扈張揚,那端老太醫就攜著醫藥箱子進來了。還是听樓給辰妃娘娘把脈的太醫。他瞧見皇上盛怒,趕緊跪下,「微臣參見皇上。」

「你給朕說實話。今日在听樓那處,辰妃的孩兒是否真的保住?」皇上言簡意賅,直截了當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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