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不淺 第十二章 畢業典禮

作者 ︰ 青素

2012年7月11日

自打記起我和尋修是兒時玩伴之後,我們兩個的關系,正可謂是與日俱增,我們放學回家的時候,都是但個人一起走到校門口,那段路倒也有十分鐘多了,哥哥也不知道為什麼從那次尋修背過我之後,放學後總是和我一起走,明明是三個人一起走的,可是哥哥好像總是一臉很不屑的樣子,所以永遠只是我和尋修兩個人說說笑笑,而他也在旁邊,卻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

而我和尋修關系與日俱增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那次大姨媽來的事情,那次大姨媽來後,第二天早上,我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被我弄髒的那張凳子,要是被早上來得早的同學們看到以後,恐怕再也無臉見人了。可是當我急急忙忙地趕到教室的時候,教室里已經有不少同學了,而且還陸續有同學三三兩兩地走進來。我當時很害怕,卻沒有表現出來,畢竟大家臉上都沒有什麼異樣,當我來到自己的位置前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我的凳子居然是出乎意料地干淨,我看到後面的的尋修卻是一臉平靜。

好吧,其實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既然尋修沒這個意思承認,那我也沒必要戳穿,只是覺得男生像他這般心細,這般溫柔的,實在是少了。不管怎樣,尋修是一個好人,這是毋庸質疑的一點。

而今天,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我們要舉行小學畢業典禮了,雖然我們始終是在一個一個學校的,可是到了初中,是要分班的,分快慢班,我和薇薇,尋修還有哥哥都很榮幸地考上了A班,一整個年級段一共有三個A班,所以我們也並不是很清楚到底會不會分到同一班,那種離別的愁緒就慢慢地從心底蔓延開來,我希我們四個人能夠一直一直這樣好好的下去,要知道我們可是四人組啊!亙古不變的「劍客四人組」。

在畢業的這天,除了每個人能夠拿到一張畢業證書和一張畢業照以外,我們還要舉行畢業晚會,所有人在學生大廳集合,每個人都要表演節目,我和薇薇還有哥哥和尋修四個人一起表演一個音樂節目,我負責拉大提琴,尋修負責小提琴,哥哥是鋼琴,而今天的薇薇可是女主角哦,她負責女高音部分,來看表演的都是些上流社會的家長這種表演于他們來說,倒也不是很枯燥。(作者插話︰雖然前文講過,但還是重申一遍,這是一個貴族學校,但在這里面讀書的,不一定都是名流貴族,因為這些名流,也要為他們的後代培養一些得力助手,所以這個學校的貴族是佔了大部分但還是有三分之一只是平民。)

我懷著極其忐忑的心情,等著我們上台表演,裴爸爸和薇薇的媽媽都來給我們加油了,薇薇的媽媽是一個感覺上很干練的女人,剪著中分的bobo頭,是短發,一邊薇薇向里彎曲,薇薇有一雙和她母親一樣的明眸,不過薇薇的眼楮里好像要更加地清澈一些。,她的母親涂著茶紅色的口紅,張揚的紅色穿在她身上卻不顯得艷俗,倒是感覺女人味十足。只是始終沒有看到尋修的家人,我記得,好像很少听到尋修講起他的母親,而父親幾乎是只字不提,他的家世一直都帶著迷蒙的色彩,雖然好奇得很,我卻也不好張口問。

「安詩薇,裴布淺……你們好了嗎,輪到你們幾個上場了。」突然听到有叫我們的聲音,趕緊跑到了台後,前台表演什麼,壓根兒沒心思去听,只是一門心思地盯著自己的大提琴,想著待會要彈奏的曲目,深怕拉錯了一個音,只听見主持人說︰「下面請我們一起來欣賞六年8班帶來的節目!」然後屏幕就慢慢地拉起來,我听到一陣掌聲,然後手指就不听指揮地自己動了起來,大家也跟著動了起來,一切都是那麼和諧順利,薇薇的高音也唱的相當好,我們選的是一首偏快節奏的曲子,我只覺得自己像是一直月兌韁的野馬,任由旋律由指尖傾瀉而出……大提琴再不是優雅的象征,我們也可以釋放熱情,我們也可以洋溢青春……

一曲畢,掌聲轟鳴——

直到晚會臨近尾聲,我也沒有看到尋修的家里人出現,而他卻也沒有太失望的表情。只是一直盯著手表看,大約八點的時候,他便從大廳的側門出去了,我有些不放心,便跟了上去。

大約快到校門口(後門)的的時候,听到一陣斥罵,是一個尖銳的女生,︰「你把我們家當什麼了,可以教你像個小丑似得在台上表演,戲子嗎,都說戲子無情,biaozi無義,這話果然不假,什麼樣的娘養出什麼樣的兒子來,」那女人還在喋喋不休的時候,我已經靠近了,听到旁邊的保時捷里面,傳出一個聲音︰「少說兩句,這孩子難得這麼一個要求!」這聲音听起來上了點年紀,可是隱隱地透著一股威嚴,比我們的老師「小老頭兒」還有更有威嚴,這麼一說,那女人倒是馬上住了嘴「還嫌不夠丟臉嗎,還不上車!」

從始至終,尋修始終沒有發過一言,只是我感覺到,那個女人說到尋修母親的時候,尋修身上散發著一股很少見到的戾氣。我這麼遠,都能感覺到,有一股力量驅使我往前走去。

「阿姨,你未免太沒禮貌了吧!辱罵人家媽媽的你,渾身上下可都見不出半點大家閨秀的模樣,恐怕也離您說的那個什麼戲子啊還有那什麼的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可是就是在尋修一臉震驚的表情中把心中所想全都倒了出來。

那個女人,倒是一副抓狂的表情,一副恨不得馬上撲上來的感覺,我有些害怕,可是我安慰自己,沒事的,我可是練過跆拳道的人,于是便壯著膽子,接著說「難道,您就只剩下欺負小孩子的本領了嗎?」

那女人更是一副睚眥欲裂的表情,「我們白家的家務事好像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姑娘來管。」

那個車子里的男人發聲了,我才注意到到他的模樣,長得和尋修一點也不一樣,大約五十歲,兩鬢微白,卻擋不住身上的領導者的氣息,這是一雙比老鷹還銳利的眼楮,真的,「小老頭兒」要是在他面前也不過是只家養的鷹,而他卻是翱翔在草原上似乎可以睥睨天下的鷹,那股與生俱來的霸氣,仿佛就要將我壓倒。

感覺身後有手托住我,是修,「爺爺,小女孩不懂事,不要與她一般計較了。」

修這話說得老成,我卻也實在不敢再發聲了。

「上車!」

那男人一個命令式的口吻,修便跟了上去,可是隱隱的我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打量我。

車上。

老者心下想到,「大約是我真的上了年紀,想得太多了,怎麼會覺得那小女孩的眼神如此熟悉。」——

下一章——瑞士美人

作者新建了一個群……有興趣的讀者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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