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不淺 第五章 生日宴會

作者 ︰ 青素

在這些富貴子弟里面,攀比和虛榮總歸是免不了的。但是生日宴會,卻是一種身份的象征,給孩子辦一個奢華的生日會,尤其是讀讀小學初中的孩子們,真正的目的往往並不是真的想要讓還在高興,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即使有些人想要低調,但一旦低調了,孩子在學校就會被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人家會猜測,他們家不會是公司資金匱乏到連個生日party都辦不起來了吧。

這時候,開學已經一個多月了,布淺也逐漸習慣了校園生活。這天,是星期六,踫巧裴總也在家,午飯後何德生,韻姨和裴煜風幾人進了書房。

裴煜風︰「布深生日快到了吧,下個星期天好像就是吧!」

孟韻曉︰「嗯。」

何德生︰「老爺,今年還是照往年那樣在‘Jasmine’酒店里辦個party嗎?」

裴煜風︰「今年有些特殊。」他看了看韻曉,「今年辦雙胞胎宴,曉曉,他們應該還沒有見過布淺吧!」

孟韻曉(一臉凝重)︰「據我所知,還沒有。」

裴煜風︰「那就盡早讓布淺‘認祖歸宗’吧,至于雙胞胎那個說法,外界信或者不信,應該都會給我這個面子,不會道破的。」

孟韻曉︰「這樣也好。」

裴煜風︰「只是,曉曉,要可憐你了,這兩年你還需要避避風頭,我沒辦法,那家的勢力太大了,曉曉,過兩年,等再過兩年,我一定叫你重見天日。」說著摟孟韻曉入懷、

孟韻曉︰「好。」可是眼底卻是無盡的悲惋。

車子上。

「哥,原來下個星期是你生日啊,生日快樂。」

「嗯。」

「下個星期,額,我們是雙胞胎,我怎麼忘了,我也是那天生日啊,祝我生日快樂!」

「」

布深沒有回答她,布淺也不清楚他有沒有在听她講話,可是她還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可是我真正的生日,確是四年才能過一次,我記得前年我過生日的時候,媽媽還活著,她親手做了一個蛋糕,我覺得那是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學校。

「嗨,詩薇,下星期我生日,你來吧!」爸爸和我說可以請一些要好的朋友,可是我不知道,即便我不叫她,那請帖也會自己送到她家去。「好啊,我來!」——

生日那天來的很快。

那是11.24號的下午。

晚上來了很多人,可是「媽媽」沒有來,爸爸告訴我說,那是因為韻姨腸胃不好,鬧肚子了。不能來參加生日會了,爸爸那天找了一個專業的化妝師,把握打扮得想一個公主,一個住在城堡里的公主,長長的睫毛,大大的水汪汪的眼楮,微微向上翹,臉上敷了一層薄薄的粉,倒真是變白了不少我穿了一條白紗質的長裙,本來蠻長的頭發被燙了,變成了及肩的卷發,那個鏡子上笑起來還帶著甜甜的酒窩的小女孩真的是我嗎?好漂亮,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被當作公主一樣裝扮。然而令我驚艷的更是布深從化妝間出來的那一剎那,(☉0☉)!!!這世上居然真的有長得這般尤物的少年,他沒有花什麼裝,只是換了套筆挺的小西服,理發師好像還修了一下他那個斜劉海,o(   )o唉,這個妖孽的家伙確實有這資本來裝帥啊,「嗨!布深哥哥!」布深頭一歪,眼里卻有一閃而過的驚艷,「黑炭變白了。」阿  ,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走遠了,他這是在開玩笑呢,還是在夸我呢,還是在貶我呢?……

Jasmine酒店中。

好多人,有好多人,個個都衣著華貴,向來都是些名流吧。

中間還夾雜著好多熟悉的面孔,都是平時一起學習的同學們。

「hey!小淺。生日快樂。」說著詩薇遞過來一個禮盒。小聲在我耳邊說︰

「小淺,這個可是我從我媽媽從法國帶來的布料上偷偷減下來,為你做的一個女圭女圭!不值幾個錢的,別介意啊。」

「誒!薇薇,謝謝。詩薇親手做的,一定很漂漂!」

「小淺今天真漂亮!」

「薇薇你也是啊。」我感覺耳朵有點紅紅的。

之後我一直在宴會現場尋找到布深,可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從七點鐘開始一直沒有看到他,大約八點鐘的時候,終于看到了他。那時候,爸爸把他和我一起領到了台上,他對著全部人,包括一些請來的媒體宣布,我和布深是他的兒子和女兒。我只听到台下一陣熱烈的掌聲,而我卻一直在關注布深,總覺得布深的表情有些怪怪的。我依舊听著爸爸和那些媒體之間的官方的問答。

我下台不久以後,和布深就被人群擠散了,周圍都是一些打招呼的大人們,而「媽媽」也教會了我到底該怎麼回答這些場面話。我瞧見爸爸那邊,有幾個穿的很暴露的女明星圍了過去,不過我也沒太在意。約莫十多分鐘以後,我終于出了宴會現場,誒?我明明看見布深往這邊過來的,為什麼,為什麼,完全沒有他的影子?——

宴會的後面是一叢又一叢密密的茉莉花,布淺穿梭在香氣間,白色的禮服被微涼的秋風拂起,像是花叢中最奪目清麗的一株茉莉花。布淺來到了最盡頭的舉行游泳池從這里可以抬頭看到二樓宴會廳的陽台,那里正好有幾個名流在吹風喝酒。

布淺不管這些,繼續往前走。

「布深哥哥!布深哥哥!」沒有人回答。

「布深哥哥?你在這干嘛。」

布深只是靜靜地看著游泳池,而布淺只是許久,才開口道︰「我母親是溺斃的,雖然對外宣稱病逝的,實則確實離奇在自己家里的游泳池里溺斃的,到現在都不知道死因。」我從來沒看過這樣脆弱的他,不知是不是月光的原因,我看到他眼楮里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他突然抱住我,我反應過來時想掙扎,可想到那副脆弱的樣子,我就怎麼也沒狠下心來掙月兌他,只是任由他抱著,我覺得對于最近才失去母親來說的我,打擊都是那麼大的,也因為母親的死,讓我變得特別敏感和容易受傷。而布深,他的母親離開他那麼早,他應該也希望有一個母親吧!看到別的孩子的母親來接孩子時,那些孩子的笑容,他也一定不好受吧!難道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每天上下學都來去匆匆,因為不想看到人家合家團圓嗎?呵呵,我也經常有這樣的思想呢,想到這里,我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感覺肩頭好像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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