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來這里呢?」哈斯頓一邊自由自在地游著盤旋在我的身邊。
我無奈地呼了一口氣,只當是被這個鬧事的吸血鬼給抓住了把柄,我這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的來,就哈斯頓這個樣子,是絕對要拿我luo泳這件事情來好一個絮叨嘲笑了。指不定就成為了康普頓領導的這一只巡邏隊里常年的笑話了。「怎麼就你們男生luo泳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我們女人luo泳反倒就成了罪人了?」我說道。
「呵~」哈斯頓揚了揚眉毛一個鯉魚打挺消失在水里面然後出現在我的身後。
「你干什麼?」我一驚道。
「沒干什麼,既然這男人女人在你嘴里都是一樣的,那麼咱們就一起像好兄弟好哥們兒一樣愉快地玩耍吧。」哈斯頓說著水里面的腿就相當不老實地絆了我一下,我一個不穩當就摔倒在水里面。
「哈斯頓!」我一邊吐了吐水,一邊望著哈斯頓說道︰「你最好馬上向我道歉。」
「道歉?」哈斯頓像個調皮搗蛋的大男孩一樣來回在水里面游來游去一副我能拿他怎麼樣的神情看著我說道︰「水里游泳摔到什麼,常有的事。你自己水性不好,可別怪我。」
「好啊。」我冷冷一笑,今天是要好好地整整這個整天里玩世不恭的吸血鬼。
「冰!」我低聲喊了一聲,哈斯頓的臉色驟然就變了。
「哎呀!沙琪瑪你做什麼!」哈斯頓站直了身子,想要逃走,可惜身體已經被我的冰給牢牢地冰凍住了。
「哈哈。」我一步一步地走過去,站在哈斯頓的眼前說道︰「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哈斯頓的神情有些僵硬,他說道︰「沙琪瑪,你別鬧,你趕緊先把我給放了。」
「哎呦,我放你,我為什麼要放你啊?」我問道。
「怎麼啊?哎呀沙琪瑪你人這麼好,知道我是跟你鬧著玩的,來,趕緊把束縛在我腿上的冰給撤掉吧。」哈斯頓一個勁兒地討好道。
「哎呀,你可真鬧。」我走在他的身邊說道︰「哈斯頓你這又是何必呢,你這麼厲害,堂堂的一個吸血鬼,怎麼這麼點小小的冰就束縛住你了?你不是會把自己的身體分解成分子然後再在另外一個地方重新聚集起來嗎?那你趕緊分散啊。」
「哎呀!」哈斯度看我這個決心要整他的樣子估模著是著急了,他連忙說道︰「哎呀,你可撤掉魔法了,我道歉還不成,真是不明白你們女人了,開開玩笑都不行,不像我們男人,幾個世紀了都是一樣的直來直去的。」
「你怎麼不用分子分解啊?」我問道。
「你真有意思。」我撤掉魔法之後,哈斯頓活動了一下他的雙腿回答道︰「你就是想找機會讓我稱贊一下你的冰雪魔法又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不單單是冰凍表面,而是可以同時滲透到人體之中了吧。」
「哎~被你發現了。」我一笑說道︰「怎麼樣?不錯吧?」
「是挺厲害的。」哈斯度說道︰「不過看你剛才出招的架勢似乎對這個新的境界控制的還不是很好啊?」
「沒錯,想要在保證控制的到位的同時又要達到效果,小號的體力和魔力要比之前多。」我說道︰「看來我還是得多修煉修煉才能夠讓你這個整天吊兒郎當的吸血鬼徹徹底底地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哎呀,年輕人你野心不小啊。」哈斯度說道。
「是啊,老爺爺,對了說起來我還從來沒有听你講過你的年齡呢?」我道︰「你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听我說起這個來,哈斯頓明顯就有一些不太自在,他站在水里,望著月亮在水中的倒影忽而說道︰「是有好久好久了。」
「好久是多久?」我問道。
「或許是一百年前。」哈斯頓說道︰「又或者是一千年前?我記不清了。」
「那你的生日呢?總歸會記得你的生日吧?」我繼續問道。
「我的生日?」哈斯頓搖了搖頭呀,眼神之中滿滿的全部都是落寞的神情。似乎在這個問題背後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淡淡的憂傷。
「對啊,你的生日。」我道。
「不記得了。」哈斯頓搖搖頭回答道。
「什麼?你居然不記得你自己的生日了?」我一愣說道︰「這也實在是太奇怪了吧?怎麼會有人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呢?」
「我的確記得一個日子。」哈斯頓說道︰「但是那不是我的生日而是我永遠不願意記起的日子。」
「什麼意思?」我問道。
「你不懂得。」哈斯頓說道︰「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們人類一樣喜歡過生日,對于某一些吸血鬼而言,對于我而言很多時候我有些恨自己的身份。」
「你恨自己?」我問道。
「哎呀!」哈斯頓忽然換了口氣望著我說道︰「哎呀,你說我們兩個人就這樣站在水里面生更半夜的聊人生談理想的是不是也太有違和感了?」
「違和感?」我一愣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哈斯度如此快速的情緒變化。
「我們上岸吧。」哈斯頓說道。
「好吧。」我點點頭,看來這個哈斯頓的內心深處還是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難以啟齒和講出來的秘密呢,而這些秘密或許也都不是想象之中的那麼干淨吧,黑暗是其中必然的元素。
「對了,你為什麼會來這里luo泳啊?」哈斯頓問道。
「哦。」我和哈斯頓一邊並肩從水里面往岸上走一邊回答他道︰「我只是覺得晚上的湖水是最為清澈的了。夜晚是這樣的寧靜,寧靜的深夜是沒有了白天的嘈雜和喧鬧的。而水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純淨的東西,在早上要在人來人往之中掩蓋自己至純致靜的東西,而在夜晚,就是他最為純潔的時候,深夜luo泳,讓自己的肌膚和流水緊緊地鐵合在一起這種感覺簡直就可以讓人忘卻各種各樣的塵世之中的煩惱,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自己,你知道陶淵明嗎?就是他的那種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的感覺。」
「哎呀,古詩?」哈斯頓搖了搖頭說道︰「古詩什麼的我還真的是不是很懂,不過你這種意境我還是能夠體會得到的。」
「是嗎,沒想到你一個外國人懂得還真是不少呢。」我打趣著說著,就和哈斯頓一起上了岸,我們穿好衣服回到了飛機里面,權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回來啦?」康普頓坐在客廳里面喝著茶水說道。
「不錯,我們回來了。」哈斯頓說道。
「那個孩子死了。」康普頓的神情肅穆。
「什麼?哪個?那個孩子?」我心頭一緊問道。
「那個今天剛剛送過來的叫做劉碩的孩子死了。」康普頓說道。
「怎麼可能?怎麼會死的這麼快?」我不敢相信地說道︰「他不是只不過是剛剛感染了那種懶惰的病毒嗎?」
「沒錯,的確是這樣但是……。但是看起來這一種病毒並不是自主的而是受到控制的。」康普頓說道。
「沒錯,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忽然變成球體然後死掉的。」茉莉說道,MIKE坐在茉莉的身邊安慰著茉莉似乎那個死亡的場景相當的讓人並不願意回想起來。
「他發現了,沒錯吧。」哈斯頓的神色也是緊張起來,他說道︰「他發現了,沒有錯吧?」
「沒錯。」康普頓說道︰「應該是他感應到了我們正在研究這個少年,所以強制性地加快了懶惰在這個少年內心之中的影響力,讓這個叫做劉碩的男生幾乎是在一瞬間猝死。」
「難道這個NO9就一丁兒點的憐憫心和良心都沒有嗎?」LUCY坐在一邊,神色有些發青似乎她也看到了那場死去的慘狀。
逐漸變成一個肉球然後徹徹底底地死亡爆炸,最後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留下一樣地成為了一坨爛肉。
半點人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通知校長了嗎?」我問道。
「通知過了,這個孩子的家長也已經得知消息了。」康普頓說道︰「他的父母應該會非常痛苦吧。」
「可不是。」茉莉說道︰「得知自己原本好好的孩子就這樣忽然一夜之間就死了而起連個正兒八經的尸體都沒有,為人父母什麼的不崩潰才怪呢。」
「我們得趕緊加快步伐了。」哈斯頓說道︰「照現在的局勢看起來,這個NO9估計是已經知道我們的到來了,這個男孩還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開始,只是一個下馬威罷了。」
「我不懂十三伯爵一直以來和我們作對究竟是為了什麼?」LUCY問道︰「人類和超自然力量的生物和諧相處難道就不可以嗎?」
「對啊?」我連忙接上話說道︰「而且從之前的幾個伯爵的話語來說似乎我們手里有什麼他們一直以來想要得到的東西。」
「好了,大家就都先暫且不要思考了。」康普頓忽然起身打斷道︰「這樣,大家好好休息,咱們明天繼續。一定得想個辦法讓這個NO9自己顯出原形來。」
眾人也沒有多說全部都轉身離開。
對于那個紐約警局特殊部隊手中所有的那個秘密我依舊不能繼續過問,畢竟他們,至少康普頓還沒有真正地信任我到和我分享這個秘密的時候。
我坐在房間的床上,眼楮望向窗外。
我們的飛機停在距離學校還挺近的後山里面。
從我的位置就可以看見學校的夜色。
其實今天有一種感覺,我沒有告訴哈斯頓,就是在水中游泳的時候遇到他的時候我的腦海之中就好像閃過一絲一瞬間熟悉的畫面。而這個畫面就好像是曾經發生過一樣,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而我並不知道的是,哈斯頓也有那種感覺。
此時此刻的他正面對著鏡子,眉毛皺在一起。
「沙琪瑪,你究竟是誰?」哈斯頓自言自語道︰「我們見過嗎?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不應該啊。」
「不應該啊,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