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醫,漫天要嫁 第090章 破癰(6000+)

作者 ︰ 涵葉今心

玉煙就笑了,道︰「我可以知道那令你改變心意的原因嗎?」

薛梅道︰「屬下以前認為,姑娘是隨便之人,婚姻大事都可以作為來要挾人的工具,還能看重什麼?但今日之事,姑娘對高飛的緊張不是假的。人心換人心,一個心疼屬下的主子,屬下自然也會交心的。」

玉煙道︰「薛梅,你沒說實話。是誰讓你送毛筆來的?沈廷鈞肯定告訴了你,我雖然刁鑽,但答應為護國公主治病,卻只開出了將屬下塞給他的條件,雖然不接受的是他。你若說因此覺得我是一個好主子,我還多少相信一點兒。如果我猜測沒錯,定是沈廷鈞趕你來的吧?我就知道他舍不得韓松!起來吧!不管你是真的承認我還是被迫來的,有了你今日這一跪,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至于鞭子嘛,我一直都認為抽在身上不算什麼,抽在心上那才叫真正的疼呢!」

「謝姑娘!」薛梅起身,垂手恭立。

玉煙問︰「你跟了沈廷鈞幾年?」

薛梅道︰「屬下自十二歲就跟著王爺,至今已經七年。奮」

「七年嗎?」玉煙蹙眉,這個數字出現的也太頻繁了吧!純粹巧合嗎?「十九歲了呀!不打算嫁人嗎?」十九歲在這古代,應該歸入剩女行列了吧!

薛梅道︰「屬下沒想過!」

玉煙微微一笑,道︰「除非你不是女人!」嫁人應該是每個少女心中的夢。在這女子被養在家中的古代,嫁人更是每個女人自生下來就開始準備的事。「這個沈廷鈞真是的,完全把你當男人使喚嘛!即便當男人,也是該成家立業的呀!他自己不成婚就罷了,還把你們都給耽誤了。放心!不出半年,我就把你嫁出去。」

「屬下不嫁!」薛梅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對方是韓松也不嫁嗎?」玉煙故意試探。

薛梅道︰「時辰不早了!姑娘早些歇息吧!屬下還要去東院收拾東西搬來這里,若無其他吩咐,就先告退了。」

「那你去吧!」玉煙看她走到門口,就又補充道︰「回去考慮一下,韓松人不錯,你若不中意,反正我這里還有丹若和百結呢!」薛梅的肩膀就撞上了門,這樣子慌亂,哪像是個武功高強的人啊!玉煙忍不住哈哈大笑。

忍冬就嘆氣,道︰「姑娘,你是不是恨不得立刻把我們都嫁出去呀?」

「裝什麼裝?那不是你們小女兒的心思嗎?」玉煙反問。

「姑娘還是先把自己嫁出去吧!我去鋪床!」忍冬撇撇嘴,她家姑娘上來一陣,還真是沒個正經。

玉煙模模自己臉上的傷疤,就這副尊容,不用點兒心思,耍點兒手段,能嫁出去嗎?

次日一早,玉煙剛起床,轎子就已經在院外等候。她倒也不著急,不緊不慢的吃了早飯,吩咐申海去了高飛那兒。讓忍冬和百結各自忙活手中的活,這才帶著薛梅出了門。坐在轎子中搖晃,不禁感嘆,這古人也太會享受了。一個胡同里住著,出這門進那門的事,卻非要來個代步出行。

轎子直接停在了公主的寢室前,玉煙下了轎,就看到了沈廷鈞那張冰塊臉。再看去,大將軍沈,元朔月,以及一個穿官服的人,都在盯著她。玉煙上前,沖著沈福了福身子,道︰「玉煙見過大將軍!」

沈擺擺手,「勿需多禮!這位是太醫院的首席太醫,趙太醫。」

趙太醫道︰「老夫听柳太醫談起過姑娘,只是這百聞不如一見,還望姑娘賜教。」

他話里的暗諷玉煙不是沒有听出,只是淡淡的笑笑,轉向沈廷鈞,道︰「可以開始了嗎?」

房門打開,阿蓮走了出來,道︰「殿下有請!」

玉煙進到屋里,直接被引到內室。元炫彩躺在床上,面色無華,人明顯的消瘦了一圈。由于疾病的消耗和飲食不佳,整個的人已經搖搖欲墜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楮,話已經說不出來。玉煙模其額頭,高熱。在檢查其脖子,膿腫已形成。

趙太醫從旁道︰「我們太醫商議的結果,就是必須刀針治療。無奈殿下心中有懼,不肯配合。」

「誰說必須用刀針?」玉煙看他一眼,「我就不用!殿下這病,乃是因為前一段時間王爺外出,憂思成疾。如今想要去疾,當然也得依靠王爺。薛梅!」玉煙喊一聲,薛梅端著托盤上來,上面放了一碗藥和一支毛筆。玉煙拿起毛筆,道︰「此乃王爺日常慣用的毛筆,我只需用它蘸點兒藥,涂在殿下脖子的癰上,癰馬上就會潰破。」

趙太醫道︰「你這分明是江湖術士的妖言。殿下之疾,脾胃素有積熱,感受風熱邪毒,內外熱毒搏結于咽喉所引起,怎會與王爺有關?」

玉煙挑眉,道︰「既然趙太醫已經診斷明確,為何病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身為醫者,難道不知病在初期是最好遏制的嗎?如果趙太醫能治,我現在就走。如果無計可施,就請閉嘴!」玉煙毫不客氣的說完,再無人敢有異議。「殿下,玉煙被稱為鬼醫,肯定有玉煙的獨到之處。殿下若相信王爺的孝心能治好癰痛,那就請讓玉煙一試吧

tang!」

阿蓮道︰「殿下,奴婢听聞,當日韓松已經到了鬼門關,就是這玉煙姑娘給從閻王爺那里拽回來的。王爺既然請了她來,總不能抹了王爺的一片孝心啊!何況,只是用毛筆輕輕一蘸,應是不痛的。」

元炫彩瞪著玉煙,無力的點了點頭。

玉煙吩咐阿蓮準備杯盞,然後上前,用毛筆蘸了藥,在癰上涂抹。再蘸,再涂。登時,癰毒就潰出了一盞多膿血。元炫彩「啊」了一聲,立馬覺得呼吸順暢了很多。

「殿下看著舒服多了呢!」阿蓮驚喜的眼中泛淚。

「薛梅,把這凝聚了王爺孝心的神筆可給我收好了。」玉煙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薛梅。待她處理好了傷口,對元炫彩道︰「殿下還是要配合再喝兩天的藥,雖苦口,但請體諒王爺的孝心,無論如何要喝下去。」然後轉向阿蓮,「這幾天的飲食以清淡為主,多喝稀粥菜湯。」然後起身,對著目瞪口呆的趙太醫道︰「接下來就有勞太醫了。」

「啊?啊!」趙太醫這才醒轉過來,「怎麼治?」

玉煙道︰「趙太醫不是診斷的很明確了嗎?那就對癥下藥就是了!癰毒既然已經出了,相信過個三兩天就可以痊愈了。」

沈擼著胡須道︰「我兒子挑選的媳婦果然不錯,竟有這等神技,連宮中的太醫都比不得呢!」

玉煙看了一眼沈廷鈞瞬間變黑的臉,不覺就笑了。她的出彩本該是他的驕傲,無奈中間橫亙了三千兩銀子呢!玉煙沖著沈福了福身子,道︰「殿下還很虛弱,需要多休息。玉煙先告退了!若有事,玉煙隨叫隨到。」

「好!」沈笑著頷首。

玉煙看了沈廷鈞一眼,帶著薛梅走了出去。沈廷鈞這才奔到床前,蹲來,道︰「母親,可是感覺好多了?」

元炫彩點點頭,眼中含淚。若真如那個玉煙所言,她這口氣能夠順過來,多虧了這個寶貝兒子的孝心啊!

阿蓮道︰「王爺,先請回吧!殿下現在說不出話來,還是如玉煙姑娘所言,多休息為好。等殿下痊愈了,你們娘倆再好好說。」

元炫彩點點頭,眾人皆都退了出來。沈廷鈞往院子里張望,來時的轎子還在候著,卻不見乘坐轎子的人。阿旺上前問︰「爺,回府嗎?」

「她人呢?」沈廷鈞問。

阿旺道︰「玉煙姑娘說要走回去。」

「鈞兒!」沈隨後出來,「玉煙姑娘是個很大氣的,對人家好點兒!」

沈廷鈞嗯了一聲,大踏步走了出去。大氣?一張口就黑了他三千兩銀子,還真夠大氣的。

「表哥,等等我呀!」元朔月追了上去。

玉煙已經到了王府門口,卻見門口停著一頂轎子。玉煙微微一笑,往里走。門口的侍衛喊聲︰「玉煙姑娘回來了!」

背後的轎子里就下來一個人,喊道︰「姑娘,請留步!」

玉煙回頭,就看到轎前已經多了一個清麗佳人。一身淺綠衣服,有一種空谷幽蘭般的淡雅。玉煙笑問︰「你可是喊我?」

女子福子,道︰「小女子南紅,求見玉煙姑娘!姑娘可有空嗎?」

玉煙道︰「這會兒正好有空,南紅姑娘就請隨我來吧!」

「什麼人都往里帶,你真當這里是你家了?」沈廷鈞的聲音突然響起。

玉煙道︰「從你與我訂立婚約起,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了。」

「只是婚約而已!」沈廷鈞直覺的想打擊她的囂張氣焰。

玉煙嘆氣,道︰「沈廷鈞,你夠狠!這河還沒過去呢,你就敢拆橋。我告訴你,這婚是遲早要完的,你的家也遲早會是我的家的。」

南紅聞听「沈廷鈞」三個字,才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正是傳說中的平祝王爺呀!「南紅見過平祝王爺!」

「你就是千嬌閣的南紅花娘?」元朔月終于追趕過來。

玉煙道︰「沈廷鈞,你到底要不要進?不讓進的話,那我們就在你家大門口制造風景了啊!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我們幾個絕對有本事為你的王府招攬來人氣。」

沈廷鈞冷哼了一聲,率先進了府。元朔月就直接傻眼了,道︰「柳玉煙,你完了!我表哥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

玉煙勾起嘴角,道︰「他生氣的樣子蠻帥的!」

元朔月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道︰「你這是在公然夸一個男人嗎?」

玉煙笑笑,道︰「進去再說吧!」她一時間忘了,矜持是古代女子的必備美德。公然夸一個男子,居然差點兒讓她們驚掉下巴,真是罪過呀!

元朔月走在南紅的身邊,問︰「你真的是千嬌閣中的人嗎?」

「我不像嗎?」南紅淡淡的問。

元朔月道︰「那里的人不是都媚態百生嗎?」

玉煙清了清嗓子,道︰「公主今天的治療怕是晚了。薛梅,護送公主去西院。」

「是!公主請吧!」薛梅做了個

請的手勢。元朔月不情不願的走了。

二人一同來到了湖邊的亭子里。南紅道︰「玉煙姑娘昨日來千嬌閣,不知找南紅所為何事?」

玉煙道︰「南紅姑娘今日來找玉煙,又是所為何事呀?」

「姑娘叫我什麼?」南紅問。

「南紅姑娘啊!怎麼,不可以嗎?」玉煙問。

「還是姑娘嗎?」南紅苦笑,「玉煙姑娘昨日在千嬌閣,可謂一鳴驚人,坊間的傳聞姑娘就沒听到嗎?」

玉煙笑,道︰「既是傳聞,不听也罷。南紅姑娘既是個聰明的,那咱們也勿需拐彎抹角的說話了。姑娘來,可是為了昨日的那首曲子?」

南紅道︰「正是!據說姑娘的歌伴舞如同仙人下凡,南紅斗膽,能否請姑娘再演示一番。」

玉煙道︰「可以!這首曲子,我本就是要贈與姑娘的。但玉煙有個條件。」

南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可是銀子的事?姑娘只管開口。」

玉煙擺擺手,道︰「如此高雅之事,談銀子就顯得太俗氣了。听聞南紅姑娘的琴技超群,不知,听完了我的歌,是否能彈出曲子來?」

南紅道︰「南紅四歲開始彈琴,至今已經一十三年。對于鐘愛的曲子,多听幾遍,是可以寫出曲譜的。」

玉煙拍手,道︰「如此甚好!這正是我所求的!南紅姑娘,听好了!剪一段時光緩緩流淌------」因為南紅要的只是曲子,所以玉煙這次沒有舞。

歌聲滑過冰面,直接溜進了湖對面站立之人的耳朵。沈廷鈞眯了眼楮看向這邊,那張刻薄的嘴里原來也可以唱出這樣的歌。

一曲終了,玉煙回頭,看向南紅,對方的冷淡已經被擊破,激動的看著玉煙道︰「此等曲子,南紅服了。姑娘找上南紅,可是要南紅寫出此曲的琴譜?」

玉煙搖頭,道︰「不!我要你寫的是另一首曲子。」

「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南紅急不可耐的問。

玉煙笑︰「明日吧!今日不是小年嘛!請南紅姑娘明日再來時,把你的琴一並帶來。我有些累,今日就不請姑娘喝茶了。」

「那南紅就告辭了!」

「走好!」玉煙沒有送出去,只是注視著她的背影消失。如此佳人,淪落到花樓,實在是可惜了。

玉煙在亭子里落座,手搭在欄桿上,將臉趴在上面,盯著冰面出神。不是不想留南紅喝茶,是她真的覺得累。紛繁蕪雜的事,她該到何處去尋找頭緒?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抬頭,就看到了阿楠那張稚氣猶存的臉。這個可憐的孩子,自瑭城一路走來,就已經很少說話了。玉煙拉他在身邊坐下,看著他問︰「阿楠,想娘嗎?」

阿楠點點頭,眼中涌起水霧。玉煙嘆了一口氣,道︰「你是在擔心她吧!煙姨也擔心,但願她能快點兒看到告示,早點兒找來。但煙姨不想再等了。煙姨決定,從今天起,正式對你進行治療。」

阿楠瞪著一雙茫然的眼楮,依舊不吱聲。玉煙捏捏他的腮,道︰「瑭城的乞丐,莫鎮的夜襲,再到昨日的暗箭,讓煙姨不得不考慮阿楠身上的秘密。」玉煙掏出那塊玉,「阿楠定然是知道什麼,只是說不出而已。煙姨能醫遍天下,所以不相信醫不好你的痴病。原本想等找到你娘後,得到她的同意再給你治療。但是現在,煙姨改變主意了,相信就算你娘在這兒,她也會同意的。阿楠,你想跟正常人一樣嗎?」

阿楠用力的點點頭。玉煙再問︰「即使每天頭上扎滿針也不怕?」阿楠再點點頭。玉煙起身,深吸了口氣,道︰「那好吧!咱們現在就回去,馬上開始。」

湖對面的沈廷鈞這才將握緊的拳頭慢慢松開,對恭立在不遠處的阿旺道︰「去請國舅爺來!」阿旺見他臉色凝重,不敢有絲毫怠慢,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沈廷鈞回了東院,直接進了書房。看到桌上的文房四寶,不禁皺了眉頭。順手拿起一支毛筆,放在手中把玩。凝聚了孝心的毛筆?她還真敢說!擺明了就是騙人的話,卻沒有人質疑。而她的母親居然也敢伸著脖子讓她治療,不相信太醫的刀針,卻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丫頭。當然,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有一手,竟然就那麼涂抹了兩下,她母親的病痛立馬就解除了大半。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莫非問題出在那藥上?

雲竹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沈廷鈞一副掉進雲里霧里的樣子。雲竹立馬就樂了,道︰「你這是在發花痴嗎?」毛筆就直直的飛了過來。雲竹立馬用兩根指頭捏住,放在手里看了看,問︰「這就是某人用來治病的那支毛筆嗎?」

「你的消息可夠靈通的!」

雲竹露出招牌笑容,道︰「別忘了我是誰呀?背後可有一個強大的丐幫呢!」

「哼!」沈廷鈞嗤之以鼻,不過是在路上听阿旺說的,卻非要把自己吹捧的那麼高大。但說到丐幫,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道︰「那就利用你師傅那個丐幫頭子,幫我查一件事。」

「好說!何事?」

雲竹還在研究毛筆,跟沈廷鈞剛才一樣,也想著看出個所以然來。「她這招數可夠怪異的,不過,你是怎麼請動她的?」

沈廷鈞不理他那茬,徑直道︰「瑭城的乞丐!或者說,在他們的隊伍里有沒有拐賣小兒逼其乞討的敗類。」

雲竹這才抬頭,與他四目相對,道︰「你這是在侮辱我那親親師傅嗎?他老人家好歹被人尊稱丐俠啊!若非走投無路,誰會乞討呀?他門下的這些個弟子,統領這些乞丐,也是為了防止他們鬧事。這也是為了大康朝啊!像拐賣小兒教唆乞討這種事,是斷不會干的。」

「難道就不行有人渾水模魚嗎?廢話真多!」沈廷鈞挑眉,「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丐幫,我覺得你有必要從你師傅那里接下了。」

「不是吧?」雲竹垮了一張俊臉,「你讓我一個玉樹臨風英俊非凡的國舅爺去管理一幫乞丐?不干!要去你自己去!」

沈廷鈞正了正神色,道︰「我跟你說正經的。強大的丐幫!這話提醒了我,咱們是不是忽略了這一支力量?乞丐雖然懶散,但是他們無所不在啊!這大康朝各城各縣,哪里沒有他們的影子?如果利用他們建立一個聯系網,那麼我們的調查,應該就會方便多了。」

「听你這麼說,還蠻有道理的。」雲竹若有所思,「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事?」

「昨日之事,你當真沒有听說嗎?」

「听說了呀!」雲竹立馬綻放桃花面,「都已經滿城風雨了,何況我對這種花邊一向最感興趣。剛才,阿旺去叫我的時候,我正要去千嬌閣呢!若再晚一步,你今天可就見不到我了。」

「千嬌閣?」沈廷鈞用白眼看他。

「怎麼了?我又不是你,喜歡和尚的生活。昨日,你那親親未婚娘子,登台一亮相,舞姿驚為天人,歌聲更是繞梁不去。唯一遺憾的就是當時我沒有在場。要是前日沒有踫到柳煙,要是皇後娘娘沒有招我進宮,要是按照預先的安排去了千嬌閣,那麼------」

「夠了!」沈廷鈞及時喝止他的想入非非,「你說說她昨天進了千嬌閣?」

「怎麼?她說她沒進嗎?」雲竹模模鼻子,「她不但進去了,還兩針下去治好了媽媽的牙疼,然後上台邊歌邊舞了一曲,將所有的人都給震傻了,人就走了。我現在懷疑,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極有可能來自南方的某個花樓。」

「該死的!」沈廷鈞的手指攥的咯 咯 的響,難怪那個千嬌閣的南紅會找上門來了。她居然敢跑到千嬌閣去登台獻藝,可惡的女人!

「你罵誰該死?」雲竹好笑的看著他的過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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