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醫,漫天要嫁 第075章 神算(6000+)

作者 ︰ 涵葉今心

玉煙真的回了房間,將自己關在里面,一直到夜幕降臨。打開門,外面的落雪已經厚厚的一層。忍冬聞聲從隔壁房間出來,後面跟著高飛和申海。玉煙皺眉,「你們干嗎?我無事吩咐的時候,你們不會自己找事做嗎?郎」

忍冬道︰「伺候姑娘就是奴婢的事!」

「進來吧!」玉煙轉身,把三人讓進屋。

忍冬進屋點了燈,掃一眼床上,被褥還是整齊的。姑娘說休息,原來根本就沒合眼。「姑娘沒事吧?」忍冬試探著問。

玉煙道︰「我像有事的人嗎?」

忍冬撅著嘴道︰「奴婢自跟了姑娘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姑娘這樣子。」現在的臉色是好多了,可剛才屏退他們的時候,臉上的凝重讓他們都跟著忐忑不安。

玉煙道︰「你家姑娘我終歸不是神啊!有些事,我必須從頭開始梳理;有些人,也必須重新認識;而對于下一步的打算,也必須重新規劃。如果前面是刀山火海,你們三個可還有勇氣繼續陪我走下去?」

「有!」三人異口同聲道。

忍冬道︰「姑娘,是這神醫谷中有古怪嗎?為何姑娘如此慎重?」

玉煙嘆氣,道︰「這神醫谷中有沒有古怪,我現在還不得而知。但是,人心卻是有古怪的。就拿陸老大夫來說,一名醫者,本是超然物外之人,卻在看世子爺的臉色行事。那一刻,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算了,不說這些了。申海,你去廚房告訴李大廚和李嫂,就說晚飯我要在房里吃。」

申海應聲退了下去鉲。

玉煙看看忍冬,再看看高飛,道︰「京城,你們可熟?」

高飛道︰「老爺和少爺一年中至少有三個月會居住在京城,我們一般都會跟著。」

「好得很!」玉煙終于露出了笑容。

忍冬道︰「看來,姑娘去京城的決心已經下了。」

玉煙道︰「最好能趕去過年!熱鬧嘛!」

忍冬和高飛互看一眼,都覺得後三個字落在耳中,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急促的敲門聲將雪後的神醫谷喚醒。忍冬拉開門,定楮一看,是陸老大夫的那個徒弟陳三,沒好氣的道︰「我家姑娘還睡著呢!你這是干嗎呀?」

陳三道搓著手,道︰「出事了!我師傅讓我來請姑娘。」

忍冬撇撇嘴,道︰「出了什麼事非得驚動我家姑娘?」

陳三道︰「那六個人不見了!」

「啊?」忍冬大張了嘴巴,「哪六個人啊?怎麼就不見了?」

玉煙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忍冬,過來幫我梳洗!」忍冬將門砰地一聲關上。

房門再開,裹著白狐裘的玉煙出現在門口,沖著陳三微微一笑。看向院中的積雪,足足有一尺來厚,道聲︰「好雪!」高飛和申海已經起床,正在院中鏟雪。玉煙無話,跟在陳三後面走,去向的應該是前廳的路。

陳三道︰「姑娘跟以前大不一樣了呢!」

「是嗎?」玉煙從一旁的矮樹上抓了一把雪在手中團,「人總是會變的。那六人當真走了嗎?怎麼回事?」

陳三道︰「早上起來,師傅讓我去叫醒那五兄弟起來掃雪。連叫了三遍,人就是沒出來。師傅覺得不對,就讓我把藥房的伙計也叫了來,把門撞開一看,哪有個人影啊!再跑去李大廚的院子看,那個病小六也不見了。師傅這才讓我去請姑娘來。」

玉煙皺了眉頭,冷聲道︰「還當真是忘恩負義啊!我人還在這里,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玉煙姑娘,你看這------」陸老大夫迎出來。

「陳三在路上已經跟我說了!」玉煙道,「啊呀!陸老這頭發一夜之間白了不少呢!」

「老了!頭發不白倒不正常了。」陸老大夫將玉煙讓進屋,「幸虧姑娘昨日已經見過了他們,否則我這真的無法交代啊!」

玉煙嘆氣,道︰「陸老不要自責了。他們是人,有頭腦有腿腳的人,想要走,那是用繩子也栓不住的。我剛才在路上想過了,這事恐怕與我月兌不了干系。」

陸老大夫道︰「怎麼說?」

玉煙愁苦著一張臉,道︰「昨日他們來見我,說到最後想要跟在我身邊供個使喚。我也沒拒絕,只是提醒他們,我把當今長公主元朔月都得罪了,就我這張不吃虧的嘴巴將來還會得罪更多的人,所以跟著我會有隨時掉腦袋的危險,讓他們回去想想。卻是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會不告而別,難道跟著我真有那麼可怕嗎?」

陸老大夫嘆了口氣,道︰「既是如此,就由他們吧!只是這小六,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著實讓人放心不下呢!剛才,李嫂子還在廚房那邊抹眼淚呢!」

「哦!」玉煙淡淡的說,「從醫以來,見多了生老病死,玉煙對于這樣的離別已經很麻木了。何況,一群莽夫,本就無多少感情,去就去了吧!若說心中不惱,那是假的。好好的跟我告別,我能不放他們走嗎?卻弄這麼一出,當真令人心寒啊!」

「是了!姑娘看得開就好!」陸老大夫道,「這場雪下的不小,姑娘今日出山怕是有困難。」

玉煙笑道︰「我原就沒打算今日回城的,還要去婉娘那里看看呢!」話題一轉,不告而別的六人就此繞開。

馬車在山路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跡,好容易到了上岩村,婉娘家的大門卻是緊鎖著的。打听周圍鄰居,都是上次娘倆被馬車送回來,只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娘倆就又走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玉煙揉揉眉心,頭微微的疼了起來。張屠夫聞訊趕來,非要留玉煙一行人吃飯。玉煙謝絕了好意,也不再折返神醫谷,吩咐高飛和申海直接趕車回城。

忍冬看看玉煙不怎麼好的臉色,道︰「姑娘是在擔心婉夫人和楠少爺嗎?也許他們只是串親戚去了呢!」

玉煙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就當他們是去串親戚去了吧!忍冬,哪天你要是在我身邊呆夠了,想要離開,記得走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忍冬眼中噙淚,道︰「奴婢不離開姑娘!奴婢服侍姑娘一輩子!」

「傻丫頭!」玉煙捏捏她的腮,「你不嫁人了?若那樣,申海豈不恨死了我?」

忍冬撅了嘴巴,道︰「他才不敢呢!他對姑娘佩服的不得了。」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啊!」玉煙笑,「倘使有一天我要離去,但願有時間事先跟你們告別。」

「姑娘要去哪里?」忍冬急急的問,「是我們伺候的不好嗎?」

玉煙道︰「姑娘我這條小命是借來的,既然是借,就不是自己的,恐怕是隨時要還的吧!」

忍冬瞪大了眼楮,道︰「奴婢听不懂!」

玉煙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道︰「以後慢慢告訴你!我眯一會兒!」眼皮還沒來得及合上,車子卻猛的一震,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忍冬問。

「姑姑娘,有有個人------」高飛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激動。

「何人?」玉煙淡淡的問。能讓高飛激動成結巴的人,應該很有魔力吧!

申海倒是平靜,答話道︰「一名老者,頭發胡子全白了,就坐在路中央的雪地上。」

高飛終于控制住了自己的舌頭,道︰「他就是拒絕給姑娘算命的那個!屬下這就下去看看!」

「扶我下車!」玉煙道。忍冬連忙為她裹好斗篷,推開車門。高飛和申海已經跳下車候著。

老者一身白衣,白發白須,完全與這銀裝素裹的雪融在了一起,隔著遠了,還真是難以分辨。難怪剛才緊急停車,馬頭已經到了老者的近前。

玉煙踏著積雪走近,問︰「先生要搭順風車嗎?」

老者抬起臉,古銅色的臉上全無皺紋,視線射來,如同有穿透力般讓玉煙禁不住瑟縮了一下。「姑娘肯把車讓給老夫嗎?」

玉煙笑,道︰「不肯!我幫人從來都是有條件的,那就是決不能損己。倘使把車讓給魏先生,那我凍死在這荒山野嶺怎麼辦?」老者哈哈大笑,想要起身,無奈腿腳有些不听使喚。玉煙吩咐道︰「高飛,申海,過去給魏先生揉捏一下腿。」

老者蹙眉道︰「你怎知我姓魏?」

玉煙道︰「似先生這種對人物面孔有著深入研究的人,對我這張臉應該有記憶才對。正如先生在此攔車,應該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吧?」

老者道︰「單憑我上次簡短的話,姑娘就能斷定我的身份?」

玉煙道︰「我听聞道破天機之人,是會遭懲罰折壽的。先生的鶴發童顏怎麼看都覺得不自然,若是有了神算的身份,倒是可以理解了。」

「有這份機警,看來我找對人了!你倆扶我到馬車上去!」老者直接對高飛申海下達命令。兩人不動,只是看著玉煙。老者白色的眉毛抖動,「怎麼?我說話不好使嗎?你倆臭小子會不會尊敬老人啊?」

玉煙笑,「扶魏先生上馬車!」

高飛和申海二話沒說,幾乎是提著老者上了馬車。老者氣得吹胡子,道︰「丫頭,你這算什麼手下啊?一點兒禮貌都不懂!」

「我的人只听我的!」玉煙也上了馬車,好在這謝府的馬車夠寬敞,多了一個人倒也不顯得擁擠。

「夠霸道!老夫魏玄機!」老者話一出口,忍冬就忍不住驚叫了一聲。車廂外也傳來了唏噓聲,當然是申海發出的,到此刻,他才終于明白高飛的結巴為哪般。

玉煙的臉上倒是無波無瀾,淡淡的道︰「先生上次說不算我的命,這次卻又攔我的車,莫非是反悔了不成?」

魏玄機哈哈大笑,道︰「煙丫頭原來還是個記仇的主兒!」

玉煙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先生這幾天應該早已經打听清楚了吧?」

「咳咳!」魏玄機清清嗓子,「俗語說百聞不如一見,所以,還是親自會會的好。」

玉煙道︰「先生找我應該不是出于好奇吧?」

「那我們就言歸正題。」魏玄機立馬正襟危坐,「我是為你的師傅而來。」

「我師傅?」玉煙蹙眉,「先生知道我是誰?」

魏玄機白眉一挑,「傳說中你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可有此事?」

玉煙道︰「我的確失憶!」

魏玄機道︰「那你的名字中為何會有柳有煙?」

玉煙道︰「我雖忘了這一世的記憶,卻保留了前一世的記憶。在那一世,我就是姓柳名玉煙。如果先生覺得我的身份就是柳煙,那所謂的師傅可是指神醫花果?」

魏玄機道︰「你就是柳煙!眉里藏痣如此的恰到好處,迄今為止我也就只見了你一個。」

玉煙模模自己的眉毛,道︰「先生恐怕還沒有听聞吧,有一個柳煙已經在京城現身了。」

「此話當真?」魏玄機圓整了眼楮。

玉煙道︰「謙德王世子親口所說,八成不會是假。所以,先生若找花果的徒弟,還是去京城吧!」

魏玄機擼著胡須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十五年前,我為花果算出了他命中的徒弟,自此被世人恥笑到現在,因為神醫花果的徒弟居然是個學不會醫的。世人只听了我的前半算,卻不知我的後半算。花果的這一徒弟要到十五歲以後才開化,而且會在開化之後救他一命。眼下,十五年一到,無意中聞听鬼醫的名號,所以我才會在此處現身。不管你是花果的真徒弟還是假徒弟,他的命都系在你身上了。」

玉煙心下暗驚,表面卻不動聲色,道︰「先生太抬舉我了,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別說救人了,恐怕連自救都是個問題。」

魏玄機道︰「姑娘放虎歸山所為何事?」

玉煙嘆氣,道︰「先生果然是高人,將我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魏玄機苦笑,道︰「丫頭啊!人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往往是身不由己的。眼下的形勢,你可明了?」

這次換玉煙苦笑,道︰「一個失憶的人其實就是一個瞎子,模到大象的腿還以為是柱子呢!」

魏玄機道︰「大康自花家奪得天下已經歷時五十九年。」

「你是說前朝姓花?」玉煙大驚,難怪她化名「花小煙」時會那麼引人注目。短短五十九年的建國史,肅清前朝余孽應該還在進行,一個稀有的「花」姓,自然就招來了側目。沈廷鈞會注意她也是因為她為自己選了這麼一個不令人待見的姓嗎?

魏玄機點頭,道︰「花果便是前朝皇脈。」

「難怪啊!」玉煙恍然。

「難怪什麼?」魏玄機問。

玉煙道︰「難怪花果頂著神醫之名卻拒絕為本朝的顯貴看病,原來是背負著國恨家仇啊!」

「你果然一點就透!」魏玄機贊許的點頭。

「難怪這神醫居這麼有魅力了,先招來了王爺,後引來了世子爺,倒真是個是非之地了。」玉煙忍不住感嘆,「想來花果七年前棄柳煙而去,不是因為那個徒弟的天生愚鈍,而是出了什麼事故。」

魏玄機道︰「七年前,正是大康朝舊主隕去新主登基之時。」

忍冬忍不住插嘴道︰「這神醫花果還想渾水模魚不成?」

「婢子多嘴!」見魏玄機怒目圓睜,玉煙連忙斥責忍冬,忍冬吐了吐舌頭。玉煙道︰「他若想成事,又怎會不給權貴看病?醫者,做到了他那樣的成就,早已看透了生死,又怎會被權利和富貴所累?」

魏玄機眼角濕潤,道︰「有徒若此,我都替他感到欣慰啊!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得而知。七年中,我不停的探尋,也至今無果。」

玉煙道︰「一個人若真心想把自己藏起來,那是很難找到的。」沒有網絡,不能人肉搜索,找個人豈不如同大海撈針?

魏玄機道︰「那樣子最好,至少說明他是安全的。不管他現在遁跡何處,是被動也好,還是主動為之。我相信,只要他還活著,有你煙丫頭在,他早晚都會現身。」

玉煙苦笑,「先生真是太抬舉我了!」

魏玄機哈哈大笑,一掃剛才的陰霾,道︰「昭縣已經被你收服,下一站應該就是瑭城。鬼醫的動靜整的越大,花果現身的可能性就越大。前面的那倆小子,給我停車!」

玉煙問︰「先生去哪里?」

馬車停住,魏玄機推門,跳下馬車,站定身,背對著馬車,道︰「很少有人能像煙丫頭這般,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在做什麼。」說完,深一腳淺一腳的離去,竟然是去向山里。

「姑娘,要繼續趕路嗎?」高飛問。

玉煙道︰「走吧!自己的路還得自己走呀!我想要的是什麼呢?」玉煙支著腮,若有所思。她最想要的是回到可以看電話玩電腦听電話坐汽車現代去吧!都是奢望啊!當自己越來越適應這個身體適應這個朝代,想回去的意識會不會越來越麻木呢?玉煙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姑娘,他真的是魏玄機嗎?」忍冬問。

「你有疑問?」玉煙連眉毛都懶得抬。

忍冬道︰「他若真是魏玄機,為何算不出神醫花果的所在?」

玉煙就輕輕的笑了,道︰「他只是神算,又不是神仙。如果任何事都能算得出,這個世道也就亂了。瑭城?好玩嗎?」

「奴婢沒有去過!」忍冬老實的回答。

玉煙閉了眼楮,靜靜的聆听車輪軋過積雪的聲音。車子行走的速度,如同蝸牛在爬。

到謝府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玉煙剛下馬車,就見高管家急匆匆迎來,道聲︰「姑娘可回來了!」

玉煙笑吟吟的道︰「怎麼了,管家?可是有人在盼著我?」

高管家道︰「是老爺和少爺掛心著呢!若姑娘今日被雪擋在了山里,明兒一早,少爺就要派人去山里走一趟呢!」

「哦!那就麻煩管家跟老爺子和謝曜通報一聲吧,就說玉煙回來了。現在人太餓,等用過餐後再去請安。」玉煙道。

高管家道︰「還是少爺英明,一直吩咐廚房溫著粥呢!這就去吩咐廚房給姑娘送去!」

「少爺真是有心啊!」忍冬感嘆。

「管家有勞了!高飛申海,你們也會去歇著吧!」玉煙轉身,往居住的院子走。

「玉煙姑娘!」高管家緊走兩步,追上來。

「還有事?」玉煙停住腳,毫無警示的打了個噴嚏。忍冬連忙遞上帕子。

高管家道︰「府里來人了!」

「哦!」玉煙的臉上並無太多的驚訝,眼中浮現世子爺元璟那張臉。「可是從京城來的?」

高管家道︰「不是!是從瑭城來的,而且是為姑娘而來。姑娘一會兒見到老爺就知道了。小老兒先去為姑娘準備飯菜!」

玉煙將帕子交給忍冬,道︰「我的面具沒有落在馬車里吧?」

忍冬道︰「奴婢收著呢!」

「那就好!」玉煙喃喃道。來的竟然不是元璟,而且居然是從瑭城來的,會是誰呢?

「會是柳家來人嗎?」忍冬問。

「不會!」玉煙斬釘截鐵的說,「丟了的柳家小姐已經現身京城了啊!所以,除非要人命的事,柳家是斷不會找上我的。吃飯最大,其他的容後再說。」

但玉煙想吃頓清靜飯,注定是不可能的。最先來敲門的是雲竹,玉煙的第一口粥剛剛下肚。來人的那張臉雖然秀色可餐,可惜來的不是時候。玉煙的臉色自然不是很好,道︰「挑這個時候,雲爺是來觀看我的吃相的嗎?」

雲竹倒也不生氣,依舊嘻嘻笑,道︰「我只是來看看某人的未婚娘子是否安然無恙。看這吃相如此不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山中來的餓狼呢!」

玉煙干脆抱起碗,故意呼嚕呼嚕的喝的很響,喝完用手背抹一把嘴,然後斜著眼楮看他,道︰「這才是餓狼的吃相。」

雲竹愕然,道︰「山中可有趣事?」

玉煙道︰「謙德王世子在那里出沒,算不算趣事?」

雲竹登時變了臉色,道︰「你是說元璟?」

「對!你可以回去跟沈廷鈞交差了。」玉煙夾了土豆絲進嘴巴,「土豆絲還是酸辣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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